第57章  初次交鋒

  接下來斐春開始解卦，卦中六爻都是變爻，如果是乾坤兩卦就用用九、用六解卦，演卦得大畜，六爻皆變得之卦萃。推論依據便是萃卦卦辭：「萃，亨；王假有廟，利見大人，亨，利貞；用大牲吉，利有攸往」。女皇聽後不太相信。

  斐春進一步說：＂萃卦代表著亨通；君王到宗廟裡祭祀，祈求神靈保佑，聚合人心。有利於召見德才兼備的大人物共謀大業。前景亨通，宜於守持正道。用牛羊等大的祭品獻祭能夠帶來吉祥如意，利於前去行事。

  萃，象徵聚集。聚集以宗廟祭祀最為隆重，反映的是國家中出現了問題或者表現不和諧的徵兆，君王用寬容和大度的心態來進行調解，將大家聚集到一處，一起追憶過去的經歷，或者一起宴會，經過這種聚集，大家的嫌隙得到化解，變得更加團結了。

  《彖》中這樣解釋本卦：萃，聚也；順以說，剛中而應，故聚也。「王假有廟」，致孝享也。「利見大人，亨」，聚以正也。「用大牲吉，利有攸往」，順天命也。觀其所聚，而天地萬物之情可見矣。

  《彖》中這段話的意思是說：萃卦表示聚集。百姓和悅地順從君王，上下彼此呼應共行中道。因此，能夠聚合。君王來到宗廟，為了表達孝道而進行祭祀。「利見大人，前景亨通」，表明這樣的聚會符合正道。「用牛羊等大的祭品獻祭能夠帶來吉祥如意，利於前去行事」，表明用誠敬之心集合臣民順從天意，適應了事物內在的發展要求。觀察聚合現象，天地萬物的情形就可以看清楚了。

  占得萃卦，君王帝業會興旺發達，宜勇往直前，開拓新的業績。但是要注意，水多則泛濫，人多競爭必然激烈。盛則必衰，切勿驕傲，謹慎小心為好。在做事時要眼光遠大，以誠信、中正為本，不失原則，遭到他人反對時，應認真反省自己。要嚴格要求自己，寬容他人。

  這些說明陛下一定心想事成，喜得太女，可能或遇戰事，必定大捷。＂

  女皇高興的賞賜，斐春領賞謝恩回家了。斐春之所以敢這樣說，一是前世的記憶，而是相信杜若衡的醫術，還有斐春在空幽殿的時候已經給女皇肚中的孩兒推演過好多次，斐春才敢如此篤定的去賭一賭。

  斐春離開後，興奮的鳳君和國師從後殿走出來，女皇問國師：＂你剛才可看清楚了？＂

  國師點頭：＂斐王殿下果然師弟高徒，陛下必能得償所願。＂

  女皇點頭，賞賜不提。斐春回府後看見了雲郡王和李仞在逗著盼英，一家人團聚，雲郡王回宮後，晚上斐春去了千仞閣，對著李仞說：＂這段時間幸苦你了。＂

  李仞賢惠地說：＂能照顧小公主殿下左右伺候是李仞的福氣。＂

  斐春知曉李仞愛屋及烏的性格，拉著李仞說：＂嗯，你明天派人去查一下國師今天入宮沒？＂

  李仞點頭：＂嗯，殿下我們早點安歇吧。＂斐春李仞拉下了帘子安歇了。

  斐春在自己梨雪院對面的一處宅子裡面和杜若衡見面，與杜若衡說了一些最近的事情，杜若衡抱著斐春不肯離開，說：「真嫉妒君陌和李仞那兩個傢伙，隨時都可以待在你的身邊，我們這般的偷偷摸摸的，還要鑽地道，真是麻煩？這盼英都一歲多了，什麼時候再給我生個孩子？」

  聽見杜若衡的話，斐春有些難受地拒絕：「你現在還小，我們安全了再說吧，我怕女皇發現，還有我想起以前的來盼兒，我只要想起來就……」

  杜若衡看著斐春傷心流淚，知道上輩子盼兒被毒死，是斐春心中永遠的痛，只好拉著斐春說：「好吧好吧，等等就等等。」

  斐春撲在桌子上哭泣了許久，才抬起頭來對著杜若衡問：「你確定女皇肚子裡面的是女嬰嗎？」

  杜若衡點頭：「百分之百的確定，女皇的脈象也已經十拿九穩了，昨天女皇給你挖坑的事情我也已經知道了，你放心，我不會讓你失望的。」

  斐春點頭，和杜若衡待了半天后從地道裡面各自離開了。

  晚上回到王府，李仞來到芙蕖院對著斐春說：「殿下，果然不出你所料，國師昨天在殿下進宮之前，就已經被女皇召進宮了。」

  斐春明白了，果然女皇對自己佛女轉世傳言非常懷疑，斐春原來也沒有想過騙過她，只不過給自己多鍍一層金，錦上添花而已，沒想到女皇就這樣迫不及待的出手試探了。斐春想幸好自己真的在老和尚那裡認真的學習了三個月的卜卦技巧，老和尚也是毫不保留的交給了自己，否則就會被國師看出來破綻，畢竟國師也是佛門中人，不好糊弄呀。這一次算是自己和女皇的第一次過招首次交鋒，自己勉強算是過關吧。

  斐春對著李仞說：「你派人好好查一查國師，看看他有什麼喜好，派人結交結交。」

  李仞明白了，下去辦事了。

  斐春剛在自己的書房歇一口氣，褚玉院的小莫跑進來對著斐春說：「殿下，我家主子有請。」

  斐春馬上喝了一口茶解渴，就來到傍晚的褚玉院，來到君陌的臥室，臥室裡面窗戶都關起來了，有些昏暗還沒有點燈，君陌正在彈琴，看著君陌的背影，斐春懶散地對著君陌說：「君陌，你有什麼事情嗎？」

  君陌停下來，走進斐春說，對著斐春說：「殿下請喝茶。」

  斐春正準備喝，突然反應過來抬頭仔細一瞧，這哪裡是君陌，分明是君陌的哥哥君謙嘛？看著手中的半盞茶，斐春放下杯子，對著院外面的遠清大喊：「遠清，點燈。」

  遠清進來以後看著斐春和君謙共處一室有些詫異，但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點燈下去了。不過遠清並沒有離開，而是悄悄藏在門後聽裡面的情況。

  斐春馬上站起來對著君謙說：「大哥，實在對不起，這光線昏暗，我剛才看錯了，把你叫做君陌了，本王在這裡賠不是了。」

  君謙不理會斐春的話，對著斐春說:「殿下是否剛剛回府，先喝一口茶吧。」

  斐春馬上不著痕跡地遠離君謙，對著君謙說：「大哥，想必昨天應該見到君陌了吧，不知道遠清的事情君陌是否提過？」

  君謙當做什麼都不知道，一步步走進斐春逼近斐春，裝傻充愣地問：「君陌回來以後並沒有和我說起任何事情呀。」

  隨著君謙的步步緊逼，斐春已經癱坐到了太師椅上面，君謙雙手搭在扶手上，幾乎把斐春包圍在椅子裡居高臨下地看著斐春，對著斐春放電。斐春對於君謙的意思已經很清楚了。正在天人交戰的時候君陌恰巧就進入院子裡面了，看著斐春身邊的大丫鬟遠清趴在門後偷聽著，自己的小廝小莫也是蹲著聽牆角，他們聽得太入迷了，居然連自己進入院子都沒有發現，君陌悄悄的來到他們身後神不知鬼不覺的加入偷聽的隊伍。

  斐春受不了心臟咕咚咕咚地跳，看著君謙的下巴，一溜煙把腿提上來，從椅子上跳下去，斐春逃到門口，摸著自己滾燙的臉，說：「大哥，我的大丫鬟遠清一直仰慕你，想要把你娶回家做夫郎。不知你可否願意？」

  勾引斐春失敗的君謙正在後悔自己失去了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根本沒有聽清斐春的話。

  斐春繼續：「遠清這丫頭，人很精靈，前途無量，我和李姨商量了，先讓她在我身邊鍛鍊幾年，她現在已經是舉人了，等她了考慮進士，以後我會推薦她到朝中任職的。遠清這丫頭雖然是我身邊的人，其實我一直拿她當妹妹的，她的為人我清楚，你嫁過去以後她和李姨是不會虧待你的，還有君陌說會給你準備一份豐厚的嫁妝的，大哥，你……」

  沒想到這個時候一直溫文儒雅的君謙居然對著斐春無比委屈的表白：「我一直傾心與你，你難道不知道嗎？你為什麼還要在我的傷口上撒鹽，殿下，我……」

  看著君謙的步步緊逼深情表白，斐春馬上拒絕:「大哥，你是君陌的哥哥，我一直待你如兄長，今天我什麼也沒有聽見，我走了。」

  說完斐春逃命一般的飛馳出了褚玉院，甚至沒有看見昏暗的夜色里趴在窗口下聽牆角的三人，斐春逃出去以後遠清怨懟的看著君謙，也飛速跑出去了。

  小莫看著逃出去的兩個女人，正想要勸說君謙：「君大哥，你還是不要……」

  沒想到身後的君陌居然站出來對著君謙說：「大哥我們好好談一談，小莫你去沏壺茶。」

  兄弟倆進入房間後，君陌一臉怒氣地看著挖自己牆角的大哥，真是千防萬防家賊難防，說：「你故意把我支走，你什麼時候喜歡殿下的。」

  君謙有些失落沮喪，誠實地回答：「我也不知道。」

  君陌有些為難地說：「大哥，殿下心中沒有你，我給你置辦一處院子，你搬出去住吧。」

  君謙點頭：「可以，反正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

  君陌接下來什麼都不說話，君謙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轉身回來對著君陌說：「殿下現在已經有三個男人了，以後還會有更多的男人，他們你都能接受，為什麼不能接受我？難道你全不念當初我對你的照顧之恩嘛？」

  君陌對著哥哥大吼：＂她不一樣，而且她也不喜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