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絕望自殺

  在文學課上，太學院的老師曾給讓大家背過這樣一首故事，是西海詩人王賓的史詩，名叫《天神的憤怒》，講述了當時的蓮花大陸的居民們，為了爭奪資源，窮兵黷武經常發生戰爭，民不聊生百姓日子的過的艱難，那時一位天神來到人間的時候，也被戰爭連累，天神為了懲罰蓮花大陸西邊的崇尚武力的國家們，直接拿著自己一把劍，把蓮花大陸從中間的蓮花大陸之心—蓮心湖劈開，從此蓮花大陸被分為兩塊大陸，內陸湖蓮心湖隨著海水的湧入變成了外海，天神的憤怒依然沒有消散，還製造了滔天激浪和雷霆萬鈞甚至颶風等，曾經的蓮心湖變成了西海，成為隔絕兩座大陸的天塹。東邊的皇冠大陸從此才成為一片和平之地。

  斐春還背的當時的大部分內容：百姓們呼喚天神的救贖，現在的日子已經民不聊生。聽聞百姓呼聲的天神下凡而來，體驗了世間戰爭疾苦。憤怒的天神回到了神殿，為了懲罰好戰的西方武士，抽出寶劍砍斷了大陸，神劍發出太陽一般的光芒，寶劍攜著炙熱和狂風呼嘯而來，地動山搖湖水沸騰，西方的武士們瞬間蒸發了，人畜斃命無一生還。天神呀，我們已經不能承受您的憤怒，我們再也不敢違背您的神旨了……

  斐春看著手中的玻璃石看到了希望，大笑：「什麼天神，不過是熱核爆炸而已，原來這蓮花大陸是有先進的超級文明的，是不是自己只要出海就有希望離開這蠻荒之地了？」

  然而樂極生悲的是，一把閃亮的清風劍已經搭在自己的肩上了，斐春已經小命不保了。

  斐春順勢望去，居然是一身玄衣的李鏡波拿著劍，他臉上的疤痕已經變得成了淡紅色，斐春想起自己第一世的時候，自己對初戀情人李鏡波的幻想就是這一身玄衣英俊的少年俠客，斐春穿著一身白色的紗衣兩人成為黑白俠侶，仗劍江湖行俠仗義，過著神仙眷侶的生活，那一直都是自己的終極夢想呀，可惜李鏡波從來沒有參與過自己的江湖夢。

  消瘦的飢餓的斐春慢慢站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李鏡波，帶著些許的期望問：「師兄，就算現在我也不相信，你會背叛我，你是我父王之外我最信任的親人，我一直都認為你是被女皇威脅的，有苦衷的，對不對？」

  李鏡波偏頭不敢直視斐春，只好說：＂女皇陛下提前產下的女嬰是我的孩子，為了她，我可以拋棄一切。＂

  斐春一聽明白了，可是看著一直想要擁有自己孩子的師兄，斐春不忍心去戳破女皇的謊言，斐春一臉祝福的對著李鏡波說：「師兄，恭喜你，喜得太女，斐兒祝福師兄幸福快樂長命百歲。今天我已到窮途末路，能夠死在你的手裡，我已了無遺憾了。」

  斐春轉身撞上李鏡波的清風劍，抹脖子自殺了，斐春倒地的一剎那，李鏡波抱住了斐春，難過後悔的李鏡波看著斐春祝福滿足的笑容，李鏡波真的好像追隨而去。李鏡波正抱著已經閉眼的斐春傷心難過時，剛剛趕過來的下屬張志帶著後面的士兵，跪下說：「恭喜殿下，完成女皇的任務，殿下，屬下馬上就割去叛臣賊女李斐春的人頭，陛下龍心大悅，一定會重賞將軍的。」

  正欲提刀的時候，李鏡波一劍殺死了張志，對著眾士兵說：「張志副將斬殺叛賊李斐春有功，兩人撕打一起掉入了西海。」

  眾士兵馬上附和：「屬下明白，一定如實稟報。」

  剛剛這時入海的河流里一首帆船正要出海，不久後帆船停下來，一位船夫走進，看著倒在血泊里的男人，和被抱在一個凶神惡煞滿臉傷悲男人懷裡的買主，船夫害怕地想要逃離。

  李鏡波眼神一變，船夫被攔截下來，被帶到李鏡波的面前，李鏡波問：「你過來幹什麼？」

  船夫害怕地顫抖，說：「這位女買主想要乘船出海，已經付了錢，我正來約定的地方交船。」

  李鏡波說：「我知道了，你離開吧。」

  船夫逃命一般的離開了，李鏡波抱著斐春的屍體，駕著翻船來到西海入海口，李鏡波看著前面的滔天巨浪，是對著斐春深情無比地說：「斐兒，你一直喜歡探險，曾經夢想來到西海揚帆起航，可是終究被束縛在香城，師兄對不起你，如有來生，我願意用生生世世來補償你。師妹，願你得到自由。」

  說完李鏡波離開小船，看著隨風遠航的帆船越來越遠，這個時候，意外的情況出現了，本來還是雷霆萬鈞烏雲密閉滔天巨浪颶風橫行的海面，竟然出現了陽光普照微風徐徐風平浪靜的情況，李鏡波看著兩邊瑞雲如窗簾一般緩緩打開的城門，彩虹做門梁，斐春所在的帆船在碧海藍天中向著白雲和彩虹的深處行去。直到帆船不見蹤影，雲門像帘子一般合上關閉，海上恢復了雷霆萬鈞滔天巨浪了。

  看著這一奇觀的眾人非常的驚嘆，李鏡波埋葬了副將張志後才離開。

  回到香城李鏡波向女皇復命，女皇很高興，當眾封晉王所出的女嬰昭英公主為太女，鳳君雲亭失德，貶為貴君，升李鏡波為鳳君，半月後舉行加冕儀式。

  一時間朝中的風向轉變，任誰也沒有想到李鏡波這位君子如此的識時務，父憑女貴成為了鳳君，李鏡波的姨姨姨父也成為了皇親國戚，一時風頭無兩。

  幾日後終於反應過來不對經的太皇，打發走了太后拒絕服藥，才慢慢清醒過來，清醒過來的太皇想要出去，肯定是任何人都攔不住的，太皇剛出來就看見自己的三兒子穿著一身素服含淚等著玉芙宮的大門前，太皇帶著小兒子回宮，才知道這幾天發生的事情。

  傷心難過的太皇怒氣沖沖的來到含元殿，不顧李鏡波還有其它大臣在場，直接扇了女皇幾個響亮的巴掌，怒聲呵斥：「我幾乎用盡所有的心血來教你為君治國之道，你就是把這些陰謀詭計用在親人用在我和你妹妹身上的，你設計逼的你妹妹走投無路，被迫反抗，你居然還敢軟禁我追殺你妹妹，霸占你妹妹的財產，將你妹妹的正夫衡王納入後宮據為己有。你真是罔顧人倫，會遺臭萬年的，我都替你感到羞恥。」

  女皇被太皇狠狠打了幾巴掌後，譏笑：「如果我不先下手為強，我還沒有生出女兒，你會不會立斐春生的那個孽種做太女？」

  太皇沉默沒有回答，女皇當是默認了，憤怒：「我辛辛苦苦經營的江山，憑什麼要皇權旁落，憑什麼要為斐春做嫁衣？」

  太皇看著女皇不思悔改沒有任何後悔的樣子，氣的無語，直接離開了，當天就帶著太后和燁郡王一起離宮出走。太后本來心疼女兒，還有些猶豫，想著女兒後殿裡面還關著杜若衡，太后對女皇的荒唐行為也有些生氣，最後眼不見為淨跟著太皇一起走了，三人大有在行宮住一輩子再也不會香城的打算。

  太皇的出走也讓一向以賢明睿智著稱的熙春女皇背上了罵名，當然也只有御史台隨便建議了女皇應該擇期迎回太皇太后和燁郡王，女皇悶聲沒有答應，眾大臣就非常識時務的沒有開腔了。

  民間的輿論對於熙春女皇是一片批評的聲音，主要是大周國民風開放，只要不觸及國本，在輿論這塊領域還是很自由的。

  在民間的茶坊酒肆，就有很多的文人批評女皇一不孝敬父母，把太皇太后燁郡王氣到行宮裡面居住了；二批評女心眼小容不庶妹，逼的斐王殿下走上一條不歸路；三批評女皇寡廉鮮恥，殺死妹妹後，居然還霸占妹夫，簡直是道德淪喪。總之，不過這姐妹倆真是一個德行，以前這姐姐不要的男人，妹妹趕著要，現在妹妹的男人姐姐也是搶著要，合著這嫁入的皇家的男人有共享一說呀，當然，這已經是非常惡劣不懷好意地揣測了。

  四是批評女皇貪財，直接將斐王府的所有金銀財產還有斐王所有的店鋪產業數以億計的錢財全部收歸自己私人的腰包，而沒有擴充國庫減輕百姓的稅收，就是抄斐王富女皇，讓廣大的老百姓和大臣都沒有享受到斐王的巨額財富，大家因此都憤憤不平。

  不過因為斐王府被抄家，大家才突然明白過來，這斐王殿下果然藏的深，居然小小年紀就掙得這麼多的財富，難怪女皇忌憚。可惜了這位富可敵國的財神爺就這小香消玉殞了。

  此外在大周國的西海漁村裡面，還流傳著斐王殿下進入仙國的畫面，反正就是斐王殿下本來就是佛國的菩薩，托生與於皇家前來渡劫的，因此出世的弘能法師才破格收斐王殿下為徒。可惜天妒英才，斐王英年早逝，斐王殿下渡劫升入佛國的時候，才會有如此祥瑞的異樣歡迎斐王殿下回家。據說當時斐王殿下離開時，沿海所有的漁村都跪下恭送斐王殿下的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