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餞別

  斐春點頭：「我也會和父王說清楚，讓李仞管家，好好對待君陌君謙兄弟和師兄的。」

  夫妻倆商定，就等著盼兒大一些離開了。杜若衡開始吃藥裝病了，夫妻倆按照計劃進行，一個多月後也聽見女皇再次懷孕了，斐春很是為姐姐和白逐香高興，他們馬上就要有自己的愛情結晶了。據張太醫斷定，從女皇的妊娠反應來看，絕對是女兒，這一消息傳出，皇宮和全國上下都等著恭賀女皇和迎接太女。

  斐春和杜若衡計劃慢慢也進行著，可是沒想到卻橫生變數。

  這一天斐春抱著熟睡的盼兒準備回到自己的院子，經過竹林時，聽到小廝們說：「這李鏡波真是該好好教訓一下，本來就是一個罪人廢物，居然還大爺一般住最好的房子，讓最美的女人伺候他，真還有天理了嗎？」

  另一個小廝也點頭:＂就是呀，這年頭，咱們兄弟還嫁不出去，這兩位側夫也是平時偶爾才有機會伺候殿下，這李鏡波居然有三四個漂亮的娘子伺候，這殺人犯還有這麼好的待遇？真是世道不公呀，這李側夫做的事情真是大塊人心了。」

  兩人還未離開，斐春從竹林後抱著女兒現身，兩位小廝馬上就驚恐的跪在地上，斐春坐在椅子上，說：「今天凌雲閣發生了什麼事情，一五一十的給我說清楚。」

  兩位小廝還有些猶豫，看著威嚴的斐春，馬上就說了。原來李仞房間內的小廝小傅看上了凌雲閣的美女薔薇，請求自己主子李仞去提親。李仞答應了，高興的來到凌雲閣提親，可是薔薇根本就不喜歡小傅顏顏媚骨的沒氣節的樣子，就當場拒絕了。

  李仞被婢女打臉，非常的不暢塊，就請凌雲閣的主子李鏡波看著兩人以前的主僕情分上，幫著勸說一下滿足小傅的心愿，沒想到李鏡波冷冷地說:」「這婚姻之事，應該按自己意願做主，否則會不幸的。」

  當場拒絕，李仞連續被兩次拒絕，心中非常的不爽，礙於李鏡波是斐春的師兄，不敢隨便頂撞。就讓自己的小傅每天繼續去糾纏薔薇美女，即所謂的精誠所至金石為開。

  可是薔薇美女被小傅煩透了，每次瞅見小傅的影子，就關閉凌雲閣的大門，小傅看不著心愛之人，就開始在凌雲閣外罵罵咧咧，說什麼你李鏡波不過就是女皇扔掉的賤男人階下囚，憑什麼在王府裡面趾高氣昂霸占這麼美女。反正就是每天的叫罵，裡面的人好像沒有聽見似的，依然不開大門，今天小傅有些失去耐心了，就帶著一堆人準備去搶薔薇美女做老婆，李鏡波當然不願意，就開始和小盛傅打起來，可是凌雲閣寡不敵眾，李鏡波被打到在地，凌雲閣也被打砸一空，薔薇美女也被押著回千仞閣拜堂成親。

  斐春聽完，大怒：「作死的李仞，我饒不了你。」

  斐春氣沖沖地回到芙蕖院，叫來李陽大管家，問：「今天發生在凌雲閣的事情，你知道嗎？」

  李陽點頭，跪下：「殿下，都是老奴的失職，老奴一定好好教育李仞。」

  斐春搖頭，說：「不用了，拿出五萬兩銀子，讓他滾到莊子裡面去自生自滅吧。」

  李陽看著斐春如此吩咐，有些心驚，還是點頭，說：「是，老奴馬上就去辦。」

  斐春抬手：「不，這件事延後，先給凌雲閣添置一些東西，找大夫來給師兄看病，把小傅狠狠地打三十棍，扔出去。」

  李陽點頭下去，斐春看著自己的女兒，想著師兄當初被放出天牢之前，鳳君下旨挑斷了李鏡波的手筋腳筋，讓師兄死罪可免活罪難饒再也不可能練武傷人了，從此師兄再也不能如以前一般舞劍了。

  李鏡波住進凌雲閣後，斐春為了避嫌，李鏡波畢竟是女皇的男人，就不好意思去看望他，也也一直不知道他的境況，就想著送一些美女過去伺候，至少慰藉一下，沒想到卻招來禍事。李仞你這個不省心的傢伙，以後自求多福吧。

  晚上斐春換了一身低調衣服悄悄的來到凌雲閣，去見了李鏡波，看著師兄一臉的不修邊幅鬍子拉碴，臉上醒目的刺字，還有胖胖身材上隆起的小肚子，這幾個月的時光就是一把殺豬刀呀，以前那個威風凜凜的英俊瀟灑大將軍去哪兒啦？

  李鏡波看著斐春穿著一身黑色的衣服很是詫異，問：「斐兒，你怎麼來看我了？」

  斐春有些遺憾，說：「對不起師兄，我知道你現在不得自由，日子不好過，沒想到李仞這個狗奴才居然都欺負到你頭上，是我的錯，師兄對不起？」

  壯碩的李鏡波說：「不要對我說對不起，這世上只有你和義父掏心掏肺地對我好，我還沒有機會好好感謝你們當初的救命之恩。」

  斐春有些傷心的流淚了，抹去眼中的淚水說：「師兄，你何必見外，我們本來就是親人，我很慚愧只能做到這個份上。師兄，我今天來一是來看看你，看你過的好不好？二是來和你踐行，我要離開了。」

  李鏡波站起來問：「為什麼？」

  斐春只好撒謊：「想必你也有所聽聞，阿衡他從小體弱多病，最近幾年才好轉，可是前段時間他又病了，一直沒看好越來越嚴重，我只好帶著他回聖靈谷治療，我已經向女皇姐姐請假了，她已經答應了。我已經把李仞趕出去了，我走後家中一切事情都有李陽管家和君陌做主，他們不敢薄待你，你好好過日子。

  這些婢女是我專門買了窮人家的 女子，是簽了死契的，師兄如果看得上，就收到房內。雖不得自由，還是一樣可以過普通人的日子的。」

  李鏡波聽著斐春的用心良苦，感動：「斐兒，謝謝你為我考慮，可是我以前是女皇的男人，我還能有喜歡其他人的權利，這不是害了別人嗎？」

  斐春對著李鏡波說：「師兄，不要絕望，雖然在女皇姐姐的眼皮子底下，可是我會讓王府內上上下下嚴防死守，不准說出去一個字的，只要不生下孩子，女皇姐姐絕對不會知道的。」

  李鏡波苦笑：「斐兒，我們不應該這麼天真的，當初我就是這麼天真無腦才被打入用不得翻身之地的。」

  看著李鏡波如此絕望，斐春突然抓住李鏡波的手說：「師兄，要不這樣，我讓阿衡給你配一顆假死的藥，可以讓你瞞天過海的離開王府離開香城，再去聖靈谷醫治一段時間，要麼接上你的手筋腳筋，要麼易容歡顏，改名換姓重新生活，做一個逍遙自在的人怎樣？」

  李鏡波聽見斐春的建議後，點頭說：「好，謝謝師妹的再造之恩。」

  斐春當晚悄悄的滿意地離開了凌雲閣。

  一切都按照計劃在進行，斐春把管家的大權給了君陌以後，君陌看著斐春和杜若衡，突然跪下來說：「殿下衡王你們帶著我們兄弟一起走吧，我願意生生世世伺候你們。」

  斐春和杜若衡一看，想著君謙的病情也許在聖靈谷會得到更好的治療，斐春對著杜若衡輕輕頷首，杜若衡回答：「嗯，也行，這樣，你們先去準備過幾天和我們一起走吧。」

  君陌高興的離開了，斐春想一想，帶著君陌君謙也好，至少有個可以金蟾脫殼的幌子。

  斐春安排好王府內的一切後，就帶著杜若衡還有盼兒一起去皇宮辭別母皇太后，看望雲郡王，太皇看著羸弱不堪的杜若衡答應了斐春的請求，抱著盼兒很久後才說：「你這一去，早點回來，不要又是去個四五年才回來，記得還有我這個老婆子和你父親，早點兒回來，否則盼兒以後就不認我這個婆婆了。」

  斐春哭噎，想著這輩子自己軟弱無能無所事事，母皇反而還疼自己一些了，有些哭鼻子，說：「母皇父後父王放心，只要阿衡病情有好裝，兒臣一定就回來看望你們，兒臣不在眼前盡孝，母皇父後父王好好保重。」

  說完斐春抱著盼兒和杜若衡不舍地拜別了三位長輩，來到含元殿拜別女皇姐姐，女皇姐姐現在已經四個多月的生孕了，可能是三胎的原因，已經很顯懷了，席間白貴君白逐香陪伴在側，看著白逐香風華絕代，陪在女皇姐姐身邊他就如今真的是非常絢麗的綻放了，斐春想上一輩子真是委屈他了。女皇順便留下斐春夫妻一起吃一頓踐行宴。

  幾人正熱熱鬧鬧地吃飯，突然女官落櫻進來稟報：＂陛下，鳳君聽說斐王殿下和衡王殿下要離開了，特意帶著大皇子來告別。＂

  斐春和杜若衡低頭吃飯，白逐香沒有錯過女皇臉上的任何一個細節，女皇吃了一口菜，說：「讓他們進來，添碗筷吧。」

  斐春和杜若衡對視，看來鳳君復寵有望了，果然抬頭看見白逐香一臉擔憂，斐春卻不知道自己關心白逐香的情緒變化的時候，女皇熙春已經將斐春的視線全部看在眼裡。

  不久後盛裝的鳳君帶著三歲多的大皇子子然進來了，雙方行禮後坐下吃飯，李子然和鳳君坐在斐春和熙春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