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金石為開

  副將保證：「將軍但憑吩咐，末將一定完成任務。」

  李鏡波示意副將站起來，對著副將耳語了幾句，副將一副壯士扼腕的表情離開了。

  副將離開後，李鏡波叫來自己的四個影衛，吩咐：「影一影二，你去監督副將，如果他有二心，說出去半個字，殺無赦。」

  影一影二領命離開，李鏡波繼續吩咐：「影三影四你去時刻監督著扶雲閣那位，不用驚動他院子裡面的暗衛，遠遠觀察即可，不可放過任何一個細節，隨時來向我匯報。」

  兩位影衛領命離開了。兩位影衛剛離開，李仞就神色匆匆的走進來了，李鏡波一派悠閒地欣賞院子裡的風景，李仞走進後對著李鏡波行禮，有些焦急地問：「主子，你現在還有閒心賞花嗎？」

  李鏡波沒有理會李仞的焦急，問：「敵軍兵臨城下，我和戰友們尚能枕著刀劍倒地而睡，現在我怎麼不能悠哉賞花呢？」

  李仞有些生氣地說：「真是皇帝不急太監急，我的主子也，你知道嗎？今早殿下讓我去給扶雲閣的那位送秘藥去了。」

  李鏡波一聽，笑著說：「李仞，怎麼你年齡越大越沉不住氣呢？這斐兒給白王夫送秘藥，這有什麼稀奇的，值得你這樣大驚小怪？」

  聽著李鏡波不痛不癢的話，李仞急得跳腳氣的發瘋，非常不理智地說：「奴才我這都是為你著想呀，如果殿下給白王夫先生下嫡子，這王府裡面上下還不得看他的臉色行事，主子，那位已經掌管了王府的財政大權，如果殿下先生下他的孩子，這王夫還有你的立足之地嗎？」

  李鏡波好笑地看著彆扭掩不住自己心中嫉妒的李仞，想著李仞也許不害怕自己運氣不好，讓白逐香先生下他孩子。說白了斐春這丫頭的心思簡單，就想一舉得倆，為自己和白逐香都生下孩子，不用過多的折騰，可是這些李仞卻不知道。看著李仞一副吃不著葡萄憤怒嫉妒的樣子，想起今天副將的所見所聞，李鏡波拍著李仞的肩頭，說：「李仞，從我入府後，你一直跟著我，我自然不會虧待你，看著你這樣為我著想，我很高興。你多想了，斐兒只要生下孩子，不管是我的還是那位的，我都很高興，孩子都是王府的少主子，為王府添丁的事情，都是好事，你就不要杞人憂天了。憑著我和斐兒從小的情分以及雲郡王的面子，你主子我不會吃虧的。」

  看著李仞依然擔憂的臉色，李鏡波安慰：「退一萬步說，我還有軍職在身呢？我怎麼在王父沒有立足之地，你放心，你擔憂的一切不會發生的。」

  李仞依然擔憂，有些不放心地問：「可是那位身後還有白家呢，宮中還有一位做貴君的弟弟，家中還有母親和姐姐在朝為官呢？主子你雖然有雲郡王撐腰，可是雲郡王最近陪著太皇去行宮修養了，那是鞭長莫及的。主子你孤軍奮戰，奴才真是為你擔憂呢。」

  李鏡波看著李仞終於說出來自己的意圖，李鏡波順勢推舟，假裝滿臉的感動，拍著李仞的肩頭說：＂阿仞，你從小跟著我和斐兒，就像我的兄弟一般，眼看著你快要到了配婚的年齡，我總是捨不得你離開王府。也想著在王府裡面好好給你指一門親事，可是又覺得那些姑娘們配不上你，要不我今晚和斐兒說，讓你乾脆就留在王府伺候斐兒，繼續留在斐春身邊，這樣我也有一個知心的可以說話的伴兒。＂

  李仞有些不相信地問：＂主子莫要誆騙我了，我只是一個奴才，擔不起殿下和主子的厚愛。＂

  李靜波看著李仞的欲語還羞，這麼快就守不住自己心思得意忘形的李仞，心中非常不是滋味，自己不過隨便一試探，這李仞的狐狸尾巴就藏不住了，果然對斐兒有不良的企圖呀。

  李鏡波繼續一副大度知心兄長地說：＂你不要自謙了，我和斐兒何時拿你當外人了。我想好了，下個月初六日子吉利，我就勸斐兒把你納入府怎樣？＂

  李仞沒想到自己的願望這麼簡單就容易達成了，高興地對著李鏡波行禮：＂一切由主子做主。＂

  李鏡波此時殺了李仞的心思都有了，真是前有狼後有虎，真是里里外外讓人不得安生呀。

  李鏡波和李仞兩人算是結成統一戰線，把這個潛伏的敵人確定後，李鏡波和李仞虛與委蛇的一段時間，就把李仞打發走了。李鏡波又是擔憂又是生氣，來到溫泉池子裡面，看著斐春一個人喝著果酒吃著新鮮的水果美味的點心，一個人半躺在溫泉里玉石做的靠椅上，悠閒的看著畫本小說，更顯得自己剛才的擔憂還有吃醋有些蒼白無力了。

  斐春又什麼不知道，現在情況還不明朗，李鏡波所有的事情都藏在自己的心中，不忍心她擔憂。看著斐春這個無知無惱的罪魁禍首，李鏡波的一腔複雜情緒直接化作行動，逮住玉石靠椅上的斐春行動起來。

  整個下午都在凌雲閣和李鏡波荒唐廝混的斐春，想起自己父王的殷切期盼，算一算時間，晚上來到了白逐香的扶雲居，白逐香已經在等著斐春了，可是他雖然等候著斐春，卻不似李鏡波那般熱情如火，斐春明顯的感受得到白逐香發自內心的抗拒。

  斐春想著兩人終究是同病相憐的人，白逐香雖然來到王府半年多，估計依然還是放不下皇姐吧。可是木已成舟兩人都回不去了，還是要向前看。白逐香既然已經是自己男人，自己作為女尊國的一家之主，還是大度些先付出些吧。

  斐春走進剝著橘子對白逐香說：「白府旁邊的張大人告老還鄉了，他那一出處宅子我以前就看過，挺不錯的。前段時間張大人急著出售，我就買了過來，還特地從翠山上引來一股的溫泉水，建立池子準備讓岳父在拿里療養居住什麼怎樣？」

  白逐香開始還是一臉的冷淡，聽著斐春的話，有些驚喜愧疚，問：「這麼大的事情怎麼不告訴我？」

  斐春把剝好的橘子遞給白逐香，說：「你一直掌管著財政大權，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近有一筆大開銷嗎？本想著過幾天岳父過生日的時候，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看著你這樣一副悶悶不樂的情況，我只好提前告訴你讓你開心些。」

  白逐香接過橘子，想著你家財萬貫的又日進斗金的，隨時都是一擲千金的，有時候在玉人館臨風樓為美男贖身，有時候捐錢修橋鋪路建育嬰堂的，我才沒時間去打聽你的用途呀。白逐香餵了斐春一瓣橘子，感激：「謝謝了，娘子，你為我為我父親做了很多，我都不知道怎樣感謝你？」

  斐春熟門熟路地翻身腦袋枕在白逐香的雙膝上，舒服的眯著眼睛，回答：「你是我的男人，早已經以身相許了，還談什麼謝不謝的。你以前在家中和岳父日子過得艱難，夾縫中求生，我是知曉的。你現在既然成了我的男人，我掙錢就是讓男人過好日子的，你千萬不要為我省錢，多幫我花錢才是正道。

  做了我的男人你就是皇親國戚，你就一定要把尾巴翹上天張狂些才對，一定要記住自己是斐王的正夫，一定要奢侈享受，咱們有大把大把的銀子可以用來孝敬岳父，你一定要記住。

  我已經派人修葺好了，岳父可以從白府搬到溫泉別院去居住，別院和白府中間再打通一扇門，白天大家都可以走動是一家人，晚上關起門來過自己的舒心日子，不必受大房和三房的鳥氣，怎樣？」

  白逐香吃著橘子，感動地點頭：「好吧，一切都聽你的。」

  斐春得寸進尺地抱著白逐香的後背撅嘴求親親，白逐香無奈的看著小孩一般幼稚的斐春，只好俯下身成全斐春，斐春鬧騰夠了，攀在白逐香的胸前問：「現在高興了笑了，可以生孩子了嗎？」

  白逐香想起自己扔進水中的秘藥瓶，捏了捏斐春的臉蛋，說：「先等會兒，我馬上就來。」

  白逐香沐浴更衣的時候讓自己的小廝白廓去找院子柳池上面找漂浮的瓶子，小廝的辦事效率很高，白逐香剛好穿衣的時候，小廝拿著瓶子遞給白逐香，問：「主子，你真的要這樣做嗎？」

  白逐香拿過藥瓶，仔細檢查瓶子的密封性很好沒有進水，拿出藥服下，說：「我自有主張，你下去吧。」

  沐浴完畢，白逐香一臉柔和儒雅的進來，看著斐春躺在床上翹著二郎腿看書吃橘子，白逐香皺眉嫌棄地說：「你怎麼就沒有一點兒皇室公主端莊的樣子，活脫脫一副江湖痞子習氣。」

  斐春對於白逐香的話一點兒都不在意，還一臉炫耀地說：「夫君言之有理，要知道江湖上頗有名氣的江湖新秀女俠一枝花，正是你痞里痞氣的娘子我也，夫君如果嫌棄，以後連自己的充滿江湖習氣的孩子也要嫌棄嗎？」

  白逐香非常懷疑，問：「你在誆我吧，你怎麼可能是江湖上的女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