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7章 攻守

  但是我也樂得跟他說些有的沒有的，這樣畢竟也是拖延時間好讓我的信使能夠多些時間。更何況，城裡剛才差點被帝國軍攻破，急需要人手來來修補城內的建築。

  我也就在城牆上面跟他們胡聊，令我感到奇怪的是，下面的帝國軍指揮官居然也不著急攻城，也在下面胡扯，雖然猜測不出他們的意圖，但是也無關緊要了，我們據守要塞，帝國軍人數雖為我軍的五至六倍。

  但是兵法有云：五則圍之十則攻之。雖然有些誇張的成分，但是畢竟從另外一方面告訴我們，帝國軍想要攻陷我們，顯然並不是那麼容易的。

  時間就這樣一分一秒的過去了，艾希臉上的神色越來越難看，似乎已經知道了什麼。

  我終究還是忍耐不住內心的困惑，我輕輕地轉頭問艾希，「你是不是猜到了什麼？」

  艾希點了點頭，卻是沒有說出她的猜測。

  我不禁有些著急，推了推她，「到底你猜到了什麼？」

  艾希臉色難看的緩緩開口說道：「將軍，你回到城裡顯得有些放鬆，你現在想想，如果你要攻城，你現在急需的是什麼？」

  我微一愣神，卻馬上反應了過來，帝國軍現在急缺攻城武器。也就是說那些沒有出現的帝國軍並不是在樹林中休息，隨時準備偷襲我們，而是正在大規模的製作攻城武器，打算跟我們硬碰硬。

  我有些難堪的開口問道：「帝國軍人數雖多，但是攻城方的劣勢十分明顯，帝國軍真的要借著士兵上的優勢跟我們死拼麼？」

  艾希嘆了一口氣，微微的偏過頭，似乎不忍告訴我一般：「將軍，帝國軍現在已經被我們發現了，他就算占據了周邊的城市，但是同樣面對著後勤被切斷的威脅，跟我們留在前面的禁衛軍境況一樣，但是禁衛軍畢竟是精銳之師，能抵擋更多的帝國軍；更何況人數又少，每日消耗必然也少。帝國軍卻完全不一樣，他們面對的是我們這樣的城牆，如果不能攻克，就會面對我們源源不斷的援兵攻勢，更何況帝國局人數龐大，如果分兵占領數座城市容易被我們各個擊破，可是集中在一起，糧草補給卻難以為繼，所以恐怕是真的要跟我們硬碰硬。」

  我還是忍不住抱幻想問道：「那我們現在出城攻擊他們的工兵，破壞掉他們的攻城武器，你看怎麼樣？」

  艾希卻依舊是搖了搖頭，淡淡的開口說道：「將軍，你知道我為什麼猜到了帝國軍的動態卻沒有告訴你麼？」

  我閉上眼睛，緩緩地說道：「是以為我們就算知道卻依然毫無辦法麼？」

  艾希點了點頭，「將軍，我們人數只有幾千人，憑藉著高牆還能抵擋幾分，如果在外面那樣沒有掩體的地帶有如何是帝國軍兩萬五千人的對手？」

  我愣神，有些將近愚鈍的開口問道：「那為什麼帝國軍還在這裡跟我們胡扯呢？」

  艾希向下面看去，冷笑道：「一方面是詐門，但是看我們的表現就明顯知道我們識破了他們的計策，他們卻依舊在這裡胡扯，恐怕只能說明一件事情，那就是帝國軍還弄不清我們的人數有多少，一方面知道我們人數不多，一方面卻又擔心能跟他們在野外一戰。如果我們人數能跟他們野外一戰，他們的攻城武器恐怕很難製作出來，所以帝國軍指揮官才會來這裡跟我們瞎扯唄。」

  我看了看下面的帝國軍指揮官，他依舊在馬背上大罵不已，我卻失去了跟他對罵的欲望。

  帝國軍指揮官來這裡也有三四個小時了，恐怕再過幾個小時帝國軍的攻城武器就會做好了吧，現在我們兩方面都再跟時間賽跑，帝國軍如果先做好了攻城武器，我們就不得不中斷對城內的防禦施捨的修復，到時候我們就要幾乎靠著肉搏來跟帝國軍搶城牆了；但是如果是我們的防禦設施先行修復完畢，帝國軍的攻城武器想要接近我們，也要加大不少難度。

  我忍不住下去查看修復的進度，艾希也沒有跟帝國軍指揮官對罵的欲望，跟在我身後就走下了城牆，海恩也覺得不符合騎士的行為，下了城頭，一時間城頭上已經沒有了有權勢的指揮官，士兵們也就只能聽著下面的叫罵。

  只是沒有多長時間，帝國軍指揮官看我們不在露頭，似乎也疲憊了，帶著自己的部隊撤了下去。

  時間一分一秒的走過，但是我們的維修狀況卻十分的緩慢，存放備用物件的倉庫已經在剛才的帝國軍突襲中被一把燒成了灰燼，所帶來的後果就是設施維修緩慢。

  正當我焦急萬分的時候，地面卻開始震動起來，剛開始我還以為是錯覺，但是哪一種震感越來越明顯，我才意識到，這恐怕不是我的幻覺，唯一的解釋就是帝國軍帶著自己的攻城武器攻了過來，這地面的震動完全是這兩萬五千人帶著攻城武器前進造成的。

  「放棄維護，將能用的使用，其餘人上城頭。」也不用我吩咐，艾希已經在一旁皺著眉毛冷冷的吩咐了下去。

  而我已經率先一步上了城頭，只是一眼，我就已經感到了絕望。

  不像我想像的那樣，帝國軍的攻城武器不過是寥寥幾個，或者只是臨時做出來的半成品。而是一堆看起來就是精雕細琢的攻城武器。

  我卻有些想不明白，帝國軍是怎麼在這樣幾個小時內製造出這樣多，質量還十分好的攻城武器。

  艾希卻是若有所思，見我一臉的驚慌，有些無奈的開口說道：「將軍，沒想到你的理念居然被帝國軍率先實現了。」

  本來有些驚慌的我卻愣在了當場，艾希說的是什麼意思，我怎麼有些不明白。

  艾希看著我迷茫的表情，苦笑著說道：「將軍，恐怕這就是你當年做拋石機的時候要求的可拆裝了吧。」

  艾希的解釋讓我一下明白了過來，如果僅僅是早就準備好的零部件組成成品，那當然時間需要很短，而且質量上也必然是十分過關的，但是我不曾在眾人面前提起過，帝國軍又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呢？

  我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艾希，你說是不是另外一個賢者的想法？」雖然時間已經過去了這麼就，我卻還是不願意提起那個女子的名字。

  艾希卻毫不遲疑的搖頭否決了，「將軍，與聯盟不同，賢者在帝國不過是一個精神的象徵，帝王是不會讓賢者參與到國家政務中的。」

  我卻想不通了，反問道：「那你說帝國軍是怎麼知道我的想法的，畢竟我的想法並沒有跟很多人說過。」

  艾希只是微微思考了一下，臉上那一抹苦笑的神色更濃：「將軍，這個想法恐怕還是你當初告訴這些兵器的製造人的。」

  我卻有些糊塗，「你是說倫恩？我並沒有告訴過他啊。」

  艾希苦笑著說道：「是那一批矮人。」

  我吃驚的啊了一聲，微一思考卻也露出了苦笑的神色。

  我曾經被聯盟高層放逐過，而同時那些矮人大師也被同時解僱了，早就虎視眈眈的倫恩將他們都接去了帝國裡面，而我當時的理念恐怕也是因此到了帝國軍那方面了吧。

  我向著帝國軍的方向望去，果不其然在這一批攻城兵器裡面看到了我親自設計的拋石機。

  還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沒想到我的理念最後卻在帝國軍的那面率先被研發出來。

  我有些恨不得回到過去縫住當時自己的嘴。

  但是為時已晚，帝國軍已經一步又一步的向著我們走了過來。

  我大喊一聲：「準備作戰。」

  其實也不用我吩咐，城頭上的士兵們已經各行其是，大部分士兵已經躲在了城頭上各處的掩體裡面，留下的少部分士兵正守在城牆上的機弩旁邊。

  帝國軍有推進了一些距離，卻停了下來。

  看著他們停下來，我的心頭卻有些緊，帝國軍停下來肯定不是放棄攻城了，唯一的解釋就是帝國軍在安放拋石機。

  我向外面大喊道：「撤下城頭。」

  不光是士兵們，連下層的軍官乃至海恩都有些不明白為什麼我會下達這樣的命令，唯有艾希率領的部分不用我吩咐已經撤了下去。

  雖然士兵們不明白我命令的意義，但還是很聽命的撤了下來，不過是剛剛從城頭撤下來，千斤重的石頭已經呼嘯著划過，砸在了城頭上。

  激起碎石一片，所觸碰之處立刻被打出一個巨坑來，看著如此之大的威力，我暗暗心驚，矮人們恐怕沒少修正拋石機，現在的威力跟最初顯然不可同日而語。

  士兵們這個時候也知道我為什麼將他們扯了下來，但是即便如此，很多士兵還是白著一張臉，顯然被嚇到了。

  我們蹲在連接城頭的階梯上，聽著城頭上不時發出的砰砰聲，還有不少碎石從上面墜落下來，一時間人人自危。

  只不過這樣的時間並沒有持續太久，顯然帝國軍的巨石準備並不多，其實也可以理解，帝國軍為了能夠形成突襲，恐怕放棄了不少這樣的巨石吧。

  士兵這一次卻不用我的吩咐就登上了城頭，我也緊跟著走了上去。

  只是場面讓我感到十分的難堪，帝國軍的拋石機拋來的巨石像是壓路機一樣，將我們修築的防禦措施，掩體什麼的都碾成了粉末，實在是難以想像如果剛才如果讓士兵們躲在裡面會是什麼下場。

  而城牆上的機弩也幾乎在這樣射擊中被巨石壓成了破爛，我不禁苦笑一聲，當初用來打船的拋石機現在卻成了帝國軍手中的利器。

  而戰場上的形勢已經不允許我這樣自我嘲笑了，帝國軍在發射巨石的時候並沒有任何停歇，已經推著其他的攻城武器向我們靠了過來，公乘錘已經近在咫尺了，而雲梯也離我們並不遠。

  現在別說沒有機弩了，就算有機弩，這樣短的距離也難以對帝國軍推動攻城錘和雲梯的士兵造成有效地威脅了。

  我臉色難看，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艾希顯然已經看出了我的窘迫，站在高處向士兵們下達起來命令，「檑木滾石準備，給我往城牆上澆油。」

  那些呆若木雞的士兵們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樣的忙碌了起來。

  我也嘆了一口氣，默默地站到一旁，將指揮權交給了艾希，這個時候不是看官職大小的時候。

  艾希顯然也明白這個道理，無聲的接過了指揮權。

  我像是一個普通士兵一樣站在城頭上，緊張的看著下面的攻城錘率先抵達城門，我雖然不知道這個東西到底有多大的威力，但是看他的造型就可以看出來，不用幾下，這個東西就可以將莫拉斯的大門撞開一個大洞。

  我正暗暗擔憂，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

  艾希那微微冰冷但是十分鎮定的聲音已經傳來：「扔。」

  雖然有時候感嘆艾希聲音中那自帶的冰冷，但是這個時候倒是讓我鎮定了不少，我左右環顧，就已經看到有士兵從高處往下面扔沉重的石頭和木頭。

  雖然並不足以對那個攻城武器造成有效地威脅，但是推動這個沉重攻城武器的帝國軍士兵卻被砸傷砸死了不少。

  只是瞬間那些人就躲在了攻城錘下面，顯然他們也知道攻城錘可以阻擋這些東西，就像是捉迷藏一樣，我們一旦停止投擲這些防禦東西，帝國軍士兵就從下面鑽出來繼續推動攻城錘，而我們一旦開始投擲，他們就繼續躲在攻城錘下面。頗有些無賴的感覺。

  雖然無賴，但是確實讓我們沒有什麼別的更好的辦法了。

  艾希只是看了一眼，就冷冷的開口說道：「將這個給我推下去。」說著，指了指一個剛才帝國軍投擲過來的巨石。

  士兵們也不猶豫，都圍在巨石邊上推了起來，只是這個巨石砸出了一個坑，不少部分壓在坑裡面，任由士兵們如何使力卻還是推不出來。

  看著攻城錘下面的帝國軍士兵又鑽了出來，我內心十分的著急，卻在這個時候靈光一閃，大喊道：「準備幾根檑木，插在巨石下面。」

  士兵們都是愣了一愣，不知道我是想要幹什麼，但是看我身上制服的軍銜似乎是個將軍，猶豫了一下還是準備去了。

  不得不說緊要關頭士兵們還是很迅捷的，很快就在石頭的下面插了幾根檑木。

  我也顧不得多講，率先按住了檑木的另外一頭，一邊用力一邊吩咐旁邊的士兵讓他們按照我這麼做。

  士兵們也不知道是相信我還是覺得已經推不動而有些自暴自棄，倒是都上了手。

  剛開始石頭還紋絲不動，但是僅僅過了數秒鐘，石頭已經微微的翹了起來，士兵們也看到了差距，歡呼起來，手上更是用力。

  石頭終於從坑裡面跳了出來，只是城頭上已經沒有阻擋的東西，瞬間就從城頭掉了下去，士兵們都吃驚的叫了起來，卻聽到下面慘叫了一聲。

  我小跑兩步趴在城頭向下看去，那塊巨石不偏不倚的剛剛好砸在了攻城錘上面，別說藏在下面的帝國軍了，連整個攻城錘都被砸成了稀碎。

  帝國軍的攻擊部隊顯得慌亂了一下，但是卻依舊堅定地向我們攻擊過來，後面跟著的攻城錘像是沒有看到前面慘劇一樣的繼續前進著。

  這一次倒是不用我和艾希吩咐，士兵們已經用檑木不停地撬動城頭上的巨石。

  只是這幾次運氣並不怎麼好，石頭一個都沒有砸住帝國軍的攻城錘，倒是給通往莫拉斯的道路上添上了一衝有意沖的阻礙。

  卻沒想到歪打正著，幾個巨石之間雖然空隙很大，足以多人並排而行，但是卻難以讓攻城錘通過，本來是為了容納更多士兵而設計出來的寬大頂棚，這個時候卻成了阻礙攻城錘前進的最大阻礙。

  帝國軍嘗試了幾次都沒有辦法，只好將攻城錘撤了下去。

  士兵們還沒有來得及歡呼，攻城塔和雲梯已經被帝國軍從巨石之間的縫隙中帶了過來。

  艾希臉上也沒有什麼別的神色，只是冷冷的吩咐道：「倒油。」

  士兵們顯然也是操練過不知道多少次，一桶又一桶的熱油被澆在了城牆上，一時間熱浪滾滾，讓人難以靠近。

  但是卻還是難以阻止帝國軍前進的腳步，帝國軍士兵似乎不知道燙一樣，迅速的靠近了城牆，遠處的帝國軍弓箭手還嘗試著向城頭射箭，卻因為以低射高几乎沒有幾根弓箭射上來，反倒是被城牆上的聯盟弓箭手一番箭雨射殺了不少人。

  帝國軍弓箭手也因此草草退去。

  但是帝國軍的攻城卻似乎絲毫沒有受到弓箭的影響，攻城塔緩緩地放下了吊橋，躲藏在掩體裡的帝國軍蜂擁而出，雖然悍勇，卻是在這樣狹小的地形上難以抵擋近距離的弓弩攢射，無數帝國軍士兵哀嚎著從攻城塔上面滾落下去。

  但即便如此，帝國軍士兵卻像是看不見一樣依舊從攻城塔上面往過攻擊，與此同時，雲梯也被搭建了起來，靠在城頭上。

  無數的帝國軍士兵像是上樹的螞蟻一樣瘋狂的從下往上攀爬。

  雖然弓弩一時間有效地阻止了帝國軍攻陷城頭，但是不過是短短數分鐘弓弩就告竭了。

  帝國軍士兵的悍勇再一次體現出來，失去了弓弩的協助，防守在城頭的聯盟士兵壓力瞬間加大了不少。

  眼看著聯盟士兵節節敗退就要潰不成軍的時候，艾希的下一道命令終於在一次的傳來，「點火。」

  我還不知道艾希說的是什麼呢，就見到幾十個握著火把的聯盟士兵將火把扔到了城牆上，本來黏附著的熱油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木質的雲梯和攻城塔瞬間就成了最好的燃料，燃燒著的帝國軍哀嚎著從上面滾落下去。

  而那些僥倖從雲梯和攻城塔攻上城頭的帝國軍卻也好不到哪裡去，失去了後援的他們不過是寥寥幾分鐘就被砍殺殆盡。

  帝國軍的攻勢暫時的停頓了下來，我們也趁著這個機會將城頭上的屍首從上拋了下去，這個時候已經沒有時間去看到底是哪一個方面的屍體了，我們只有將它們扔下去，才能讓我們的守城士兵有站立的位置。

  而那些被點燃的雲梯和攻城塔則發出了啪啪啪的聲響，最後坍塌成了碎片。

  像是信號一樣，當最後的火焰也小下去的時候，帝國軍的攻勢再一次的發動了起來。

  看著源源不斷的帝國軍士兵和新的雲梯，我不禁有些絕望，剛才我們幾乎已經用掉了所有的防禦物品，但是所做的只是將帝國軍擊退一次而已。這一次的進攻我們就完全失去了防守的優勢，唯獨留下的不過是可以從高處砍殺帝國軍而已，就連帝國軍弓箭手用箭雨壓制我們也毫無辦法了。

  我反倒是希望帝國軍這樣做，最起碼我們還可以將地上的弓箭撿起來射還給他們的步兵，但是帝國軍顯然並沒有這樣的意思。

  弓箭手們反倒是跟著帝國軍的攻城塔慢慢的靠了過來。

  我還沒明白過來卻看到艾希臉上一白，顯然是想到了什麼。

  我有些戰戰兢兢地問道：「艾希？你怎麼了？」

  艾希環顧左右，半晌才把目光盯在我身上，苦笑著說道：「將軍，恐怕這些弓兵要上攻城塔了。」

  我有些猶豫的開口問道：「你是說帝國軍指揮官將他手中的弓兵也派了上來？」

  艾希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緩緩的開口說道：「帝國軍指揮官的確將他手中的弓兵派了上來，但卻不會讓他們跟我們肉搏的。」

  我看著艾希，似乎抓住了點什麼，但是卻還是差了一點。

  艾希閉上眼睛繼續說道：「帝國軍的弓兵登上的是攻城塔，恐怕是想要站在攻城塔上面對著我們這面放箭了吧。」

  我吃了一驚，這樣的話，我們就跟他們幾乎是平視得了，帝國軍的弓箭將會成為守城方的噩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