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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4章 突圍成功

2023-11-15 08:44:35 作者: 莫相依
  猛烈的雨點像是小石塊一樣打在人身上,生疼生疼的,但是現在這個時候這些都已經不再是問題了,我們的人已經接近的足夠近了,那些帝國軍士兵顯然知道要下雨,當雨下來的第一瞬間,那些士兵們就往自己的帳篷裡面跑。

  但我們的人有怎麼會讓他們這麼輕鬆的逃回去呢,乾脆利落的掏出弓箭,對著那些帝國軍士兵們就是一頓猛射,這樣嘈雜的雨夜給了我們偷襲太多的機會,弓箭的破空聲被雨滴打在地上的聲音完全掩蓋了過去,而同時那些帝國軍士兵們也著急回到自己的帳篷,也沒有太在意,居然他們身後的帝國軍戰友被弓箭射到都沒有引起注意。

  我擦了擦滿頭的雨水,抽出腰間的彎刀,現在時間就是一切,我們能不能在帝國軍發現之前消滅這裡的守衛,好讓我們的部隊從他們的陷阱下面順利通過。

  我對著身邊的那幾個老獵戶點了點頭,然後貓著腰,手裡揣著刀慢慢的往帝國軍的帳篷靠,帝國軍現在雖然急於避雨並沒有發現我們到了,但是顯然很快他們就會發現不對,就在他們發現之前這一段時間是我們最為寶貴的時間,如果我們能趁這個時候有效地殺傷帝國軍士兵,那對我們接下來的白刃戰是十分有利的。

  我拍了拍野豬軍團的軍官,低聲詢問道:「帝國軍的哨兵逃到哪裡去了?」

  那個軍官看著我,卻是有些猶豫,然後大聲地開口問道:「將軍,你說什麼?」

  我聽得不甚真切,但是也能聽清楚那個軍官問的是什麼,我環顧四周,帝國軍士兵顯然並沒有聽到這一切,依舊不停地各回各的帳篷。

  看來這樣的雨夜讓聲音的傳遞變得十分的薄弱,我也放開膽子大聲說道:「記住那些哨兵進了那些帳篷,優先將這幾個帳篷裡面的人消滅。」

  那個軍官雖然聽得不是十分真切,但是總算是聽明白了,點了點頭,用手指著其中的幾個帳篷,野豬軍團的士兵們顯然也明白我們的意圖,悄悄默默的接近了那幾個帳篷,我則站在其中一個比較靠近其他不在我們關注的帳篷的門口,手中握著刀,神色緊張地看著那幾個帳篷。

  雖然這樣的雨天,帝國軍出來的概率比較低,但是也不能排除有這個可能,只要他們出來,就能看到我們,我們夜襲的作戰也就意味著被帝國軍發現了。迫不得已就要展開白刃戰了。

  看著那不算很大的帳篷,圍著他們的野豬軍團士兵對視了一眼,然後手起刀落將支撐帳篷的支柱一起削斷,帳篷應聲而落,蓋在裡面的帝國軍士兵身上,那些帝國軍士兵懵了一下,還沒有等他們反應,野豬軍團的士兵就將彎刀砍了上去,一刀一個準,每一刀都將帳篷濺了鮮紅。

  雖然大雨不停地沖刷,但是哪一種血腥的味道卻依舊十分的刺鼻。

  幾個帳篷也一一效仿,不過是瞬息之間,四五個帳篷就被削倒,連帶裡面的帝國軍士兵也一併被我們圍殲了。

  正當我以為就這樣會十分輕鬆的時候,一個帝國軍士兵似乎出來尋找他長時間不見回去的老鄉,撩開帘子剛要叫喊,就看到了手握彎刀的我,我心裡一驚,知道事情壞了,但還是將手中的彎刀投擲了出去,但哪個士兵顯然也是個老兵,看到我們的瞬間就知道了是什麼情況,看我扔出彎刀,更是一個翻滾避開了我的襲擊,嘴上大喊道:「聯盟偷襲。」

  我們的士兵顯然也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再有意的降低自己的聲音,更是瘋狂的對著帝國軍的帳篷削砍,對著被帳篷蓋住的帝國軍士兵亂刀猛砍。

  我隨手在地上抄起一把帝國軍士兵制式的彎刀,面朝剛才那個方向,帝國軍的士兵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個帳篷有一個帳篷的帝國軍沖了出來,在這樣的雨夜下,剛從明亮地方出來的帝國軍顯然不適應外面黑暗的夜色,一時間居然有些不適應,看不清外面的情況。

  我們趁著這個機會對著帝國軍的士兵又是一頓猛射,雖然雨夜也讓我們的視線受阻,但是密集的人群根本不需要瞄準,只需要不停地射擊就足夠了,帝國軍士兵一時間死傷無數。

  但能夠留守在這裡的都是帝國軍的老兵,雖然被我們偷襲得手,但是一時間也馬上的反應過來開始跟我們對射,這時候劣勢就顯示了出來,我們雖然站的先機,但是畢竟都是步兵,箭技上面雖然也算可以,但是面對弓箭手部隊還是略遜一籌。

  萬幸這樣的雨夜不光我們視線受阻,帝國軍的弓箭手視線也十分的有限。

  兩面的人不停地互射,卻是幾乎沒有幾根箭能射到對面的人身上。

  此時此刻又是一道驚雷,耀眼的閃電劃破天空,我借著這一瞬間的亮光看見,對面帝國軍的士兵已經損傷慘重,但是似乎人數要比我預料的少了一些,我心中一驚,帝國軍的士兵該不會去啟動陷阱了吧?如果真是如此就算沒有將我們的人砸傷,但是巨石落下之後我們想要從這裡突圍還是要受到很大限制的,我大聲的呼喝著:「快去派人看住巨石陷阱,別讓帝國軍發動了。」

  野豬軍團的士兵們顯然也想到了,很多士兵都冒著帝國軍的箭雨沖向了陷阱方向。

  我揮舞著彎刀直指對面大喊道:「帝國軍人數不多了,消滅他們。」說完,我剛想衝出去,卻感覺肩膀上一股巨大的衝力,我身子一個趔趄,差點摔倒,我低頭一看,一枚長羽箭穿過我的肩膀,尾翼還不停的晃動著。

  不知道該慶幸還是該哀嘆,如果不是射中我的肩膀,而是再往右再往下一些,恐怕我就交代在這裡了。但是即便如此,士兵們也看不到我的傷勢,只看到我被帝國軍射中了,恐怕士氣有些被打擊。

  我強忍著不適,站起身子來,大喝道:「帝國狗,敢偷襲爺爺?」說完還假裝很豪氣的將手中的彎刀投擲出去,實際上那把刀根本沒有飛出去多遠就墜落在地,但是要的僅僅是這樣一個效果而已,士兵們看我如此豪氣,還以為我根本沒有事情,個個奮勇上前。

  我捂住左肩,身子軟軟的靠在一顆樹上。

  我遠遠的遙望戰場,帝國軍方面士兵十分的稀少,雖然弓箭手們不停地射箭以試圖阻擊我們,但是雨水讓他們難以瞄準,雖然也有部分士兵被帝國軍的弓箭手所射殺,但更多的野豬軍團士兵還是沖了上去,面對白刃戰,平常疏於聯繫的帝國軍弓箭手馬上就不是了對手,不過是瞬息之間,帝國軍守衛在這裡的弓箭手部隊就全軍覆沒了。

  一個野豬軍團的軍官扶起我來,看我被貫穿的身體吃了一驚,我做了一個噓的手勢,那個軍官也算機靈,知道我是什麼意思,只是臉上的神色十分難看,我指了指肩膀,另外一隻手做了一個拔出的動作,那個軍官神色有些猶豫,我只是軟軟的靠在那裡,看著他。

  那個軍官終於還是不再猶豫,手握住羽箭的尾部,看了我一眼,見我臉上雖然有些恐慌但還算是堅定,突然一用力將我肩膀上的羽箭拔了出來。

  我的身子也隨著往前一倒,我捂住傷口看向那個箭頭,怪不得那個軍官那麼猶豫呢,帝國軍的弓箭都是帶著倒鉤的,雖然看起來並沒有實際意義,但實際上想要拔出這樣的箭頭,所帶來的疼痛是十分劇烈的。萬幸我感覺不到疼痛,不然這一下一定能將我疼得暈過去吧。

  那個軍官撕下自己的衣服一條,慢慢的裹在我的傷口處。

  我等他包紮完,我強忍著站起身子來,士兵們正在檢查是不是有帝國軍的士兵還活著,雖然這樣十分不合適,但是這個時候我們還是不能有半分仁慈,如果我們這個時候仁慈了,帝國軍在我們經過的時候發動了陷阱,我們可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那句話說得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我站在那裡,前往陷阱那裡的部隊也回來了,果不其然帝國軍的士兵也有一些跑到陷阱哪裡了,妄圖激發陷阱。但是萬幸的是,大雨讓道路泥濘難走,我們的人多是在莫拉斯潮濕的森林中作戰多時的老兵,對於這種泥濘濕滑的道路還算有些心得才能夠追上那些早一步出發的帝國軍。

  我看了看周圍,帝國軍駐守陷阱的軍隊營地現在死氣沉沉的,帳篷東倒西歪,無數的帝國軍和野豬軍團的士兵們橫七豎八的倒了一地。

  我開口問道:「有沒有暈倒的兄弟?都帶上走。」

  士兵們又巡視了一番,但還是沒有任何發現,我看著一地的屍體,心中有些難受,但是戰爭哪有不死人的,我率先往下走,在我們之間的旗兵揮舞著我們的大旗向著山下的聯盟軍示意,陷阱已經破除,才下了下來。

  當我們一行人下到山下的時候,聯盟的軍隊已經有很多人穿過了帝國軍的陷阱,我隨手抓住一個路過的軍官開口問道:「艾希將軍撤回來沒有?」

  那個被我拉住的軍官剛想要發怒,扭過頭來看到是我,又看了看我身後的諸多染血的野豬軍團,有些瑟縮的開口說道:「將軍,我沒有看到啊。」

  我掃了一眼他的身份,大怒道:「你是利奧軍團的弓箭營里的人,理應跟艾希將軍在一起,怎麼會不知道?」

  那個軍官更是害怕,瑟縮的說不出話來。

  我一看他就明白了過來,雖然我們是一個整體,但是面對生死存亡的時候還是有士兵偷跑了,但是這個人作為軍官也偷跑了下來,可想而知守在最後的士兵們內心恐慌到什麼情況了。

  我鬆開手,轉過身子看向關卡方向,按個軍官被我鬆開衣服剛想要跑,卻聽到我冷冷地說道:「陣前逃跑者斬。」

  那個軍官愣了一下就要放開腿逃跑,但是卻已經晚了,跟在我身後的士兵一腳將他踹倒,三下五除二就將他捆成了粽子,那個軍官眼看自己逃跑無望,大聲求饒了起來,「將軍饒命啊。」

  我微微皺了皺眉,卻是不理他,只是一個勁的看向後面,關卡哪裡還有火把閃耀,雖然火把上面塗滿了油,但是這樣大的雨下也是會熄滅的,那就只有一個解釋,那就是艾希恐怕還在那裡吸引著帝國軍的注意力。

  那個軍官依舊求饒不停,我轉過身子來怒喝道:「動個手都這麼慢麼?」

  本來還在等我回心轉意的行刑人手上一亂,握著的大刀匆忙的划過,那個軍官的腦袋飛了出來,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一腔鮮血噴了一地。

  過往的士兵們都是一寒,我轉過身子去繼續看向關卡方向,那裡的火把正在逐漸熄滅,那就意味著艾希已經帶著留在那裡的士兵開始撤退了,但如果我們關卡的火把全部熄滅了,帝國軍恐怕也就知道了我們早就從關卡裡面離開了吧。

  我四下環顧看到一個比較高的石頭,站在上面看向遠方,黑暗之中似乎有什麼藍色的制服在移動,但是在這樣的夜色下,看的並不是很正切,我揉了揉眼睛,卻又看不見了,正當我懷疑是不是我眼花的時候,我身旁的一個士兵大喊道:「將軍,我看到艾希將軍了。」

  我一驚,從石頭上跳下來,急走兩步向遠處望去,果不其然看到了艾希率領著的部隊,我正要高興的時候,但是一條火龍也從帝國軍本陣沖了出來,看來帝國軍已經發現了我們不在關卡裡面了。

  艾希遠遠地也看到了我,卻是說不出話來只是不停地揮手讓我們先走,我看向艾希,艾希雖然臉上十分疲憊顯然是累到極致了,但身上似乎沒有傷口,我鬆了一口氣,轉過身子也向著我們預定的方向撤退。

  只要看到了艾希就好,這樣我也能放下心來。

  我們一群人走到巨石陷阱的時候,我下意識的向上看了看,十幾塊碩大的石頭就在我們的頭上,投射下來的陰影讓通過它下面的人十分有壓力。我不禁加快了腳步,就在這個時候,又是一聲悶雷,雨下的更大了起來。

  山上也發出了巨大的轟鳴聲,我轉過身子去看向山上,上面的石頭似乎有所晃動起來,我朝著艾希大喊起來:「快跑,加快跑。」

  艾希雖然不知道我為什麼突然激動起來,但是還是強撐著疲憊的身子向著我們這面跑來,跟在她身後的士兵們也是紛紛加快了腳步。

  山頂上面開始往下滾落小小的石子,一股一股水流夾著石頭斷木往下來,我屏住了呼吸,看著艾希總算是跑了過來,我剛鬆了一口氣,就聽到上面轟隆一聲,泥石流終於衝擊著巨石滾落下來。

  那些還沒有來得及跑過來的野豬軍團士兵們發出絕望的慘叫聲,被巨石砸成了肉泥,那些幸運的沒有被砸中的士兵們還沒有來得及慶幸,激流而下的水流就已經衝擊著他們把他們裹雜著從半山坡上摔了下去,從山谷下面發出那種令人絕望的慘叫聲。

  我再也忍不住,推開身旁想要攙扶我的人,趴在路上嘔吐了起來。

  等我恢復的時候,一群人像是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的夾著我往外面撤退,這樣的巨石雖然將我們很多人帶走了,但是同時也將帝國軍的鐵騎追兵封堵在了後面過不來。

  當我們一群人撤到平地上的時候,士兵們都疲憊的走不動路,我軟軟的靠在一顆大樹上,艾希也同樣軟軟的靠著離我不遠的一棵樹上。

  只有那些強撐著疲憊身軀的軍醫不停地遊走在人群之中,和他們一起行動的還有那些下層軍官們,他們的目的是將軍中的傷亡情況統計清楚。

  不一會,傷亡統計情況終於出來了,禁衛軍損失最小,僅僅是在第一次落入陷阱之中傷亡五百人,加上後面零散的戰鬥中損失了不過百人,禁衛軍總計損失了六百人;其次是原利奧軍團的士兵們,再次投誠的利奧軍團尚且有兩千餘人,但是因為反覆投誠,我們雖然相信他們的戰鬥力,但是缺對他們的忠誠沒有信心,所以並沒有讓他們多次上戰場,也就是讓他們在最後吸引帝國軍的注意力,讓帝國軍以為我們尚且在關卡之中,但後面的落石還是讓這些士兵損失了六七百人。而作為慘烈的就是我的野豬軍團了,每一次戰鬥都參加了戰鬥,加上還有很多士兵也參與了最後的吸引作戰,加起來總共損失了將近千人。

  我們本來浩浩蕩蕩將近五千人的部隊,加上投誠過來的原利奧軍團,現在只剩下了不到四千人,而且很有很多人身上帶傷,如同喪家之犬一樣的向著我們聯盟的邊境後撤。

  我們不過是喘息了一段時間,就再一次的開始了行軍,帝國軍的部隊雖然被巨石隔開了,但是帝國軍的部隊不代表過不來了,只是要多花費些力氣,我們還不能在這裡耗太久。

  我拖著肩上一步一步的向著前面走著,因為為了加速前行,馬匹都被留在了那個雨夜中的關卡,現在我們所有人都只能靠著雙腳一步一步的走著。

  我感覺身子好沉,思緒之間也昏昏沉沉的,步幅之間也有些搖晃。

  我身子一軟就像一旁倒去,艾希趕緊扶住了我,用手蓋在我的額頭上,緩緩地開口說道:「將軍,你發燒了。」

  我軟軟的不知道艾希說什麼,只是看著她的嘴一張一合,卻是什麼都不知道。

  艾希大聲喊道:「軍醫。」

  很快一個軍醫就跑到了我身旁,看著我面色潮紅,身子虛弱,輕輕地解開我的衣服,左肩處包紮的布帶已經被鮮血浸透,軍醫又是按又是看的,然後有些驚恐的說道:「艾希將軍,王威將軍這是傷口感染了。」

  在這個沒有破傷風青黴素的年代,傷口感染也就意味著一腳踏入了棺材之中。

  艾希皺眉抬頭看了看依舊不停的大雨,向四周招呼道:「來兩個人抬上將軍。」

  本來應該早就上來的士兵們卻是一個沒有上來,艾希咬了咬牙,翻身將我背在身上,一步一步的跟在大部隊身後。

  我雖然有意識,卻是半分力氣都使不出來,因為身高的原因,我雙腳塔拉在地上劃出一條直線,我看著越來越遠得大部隊,苦笑了兩聲,然後輕輕地在艾希耳旁說道:「拋下我吧,不然連你也會被大部隊拋下的。」

  艾希卻是不理我,依舊吃力的一步一步的背負著我一點點的往前走。

  我看著艾希,繼續開口說道:「拋下我吧,沒有人會怪你的。」

  艾希愣了一下,然後一肘子打在我的腹部,我雖然感覺不到疼痛,但還是軟了下來,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只能軟軟的趴在艾希的背上。

  艾希這個時候才緩緩的開口說道:「將軍,留些力氣好罵人吧。」

  我苦笑一聲,現在這個情況很明顯,逃跑了一路的士兵們已經失去了力氣,也失去了對長官的敬畏,對於長官的命令更是無視,說他們還聚在一起是個軍隊不如說他們僅僅是方向一致的逃荒者,沒有誰會憐憫誰。

  艾希拉著我的身子向上拖了一拖,然後繼續一步一步的向前走著。

  大部隊在我們的眼中漸行漸遠,我閉上眼睛,不知道該說艾希是太過重情還是太不聰明,卻遠遠地聽到前面似乎有人在喊:「王威將軍,艾希將軍?」

  我睜開眼睛,看到前面有十幾個禁衛軍打扮模樣的士兵在尋找這什麼,艾希似乎也看到了希望,揮手招呼道:「我們在這裡。」

  那十幾個禁衛軍士兵終於在艾希呼喊了半天之後發現了我們,十幾個人快步走到我們身旁,一看我這幅模樣也就知道了現在是什麼情況,一個人將我從艾希背上背到了自己身上,另外一個人則背起了艾希。

  十幾個人相互倒替著背著我們兩個人,健步如飛的快步向前敢去,很快就找到了大部隊。

  一群人就這樣在道路上一點一點的向前走著,我看著被人背著的艾希,心中的大石頭總算是放了下來,如果現在我就死去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了吧。

  我軟軟的趴在那個士兵身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

  而再等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已經躺在了行軍床上,而身旁是一臉擔心的海恩。

  海恩看我睜開了眼睛,緊緊的抓住我的手,有些擔心地問道:「將軍,你還有哪裡不舒服麼?」

  我試著動了動身子,但發現我的身子還是昏昏沉沉的無法動彈,低下頭看向我的左肩,哪裡的傷口已經感染的十分嚴重了,裡面的腐肉和蒼白的骨頭都清楚可見。

  我苦笑一聲,對著海恩說道:「你覺得我哪兒能舒服啊。」

  海恩對我的笑話不為所動,臉上擔憂的神色更濃,卻是一句話不說。

  我左右看了看,並沒有發現艾希的身影,不禁有些擔憂的開口問道:「海恩,艾希呢?」

  海恩握住我的手,輕輕地開口說道:「將軍,艾希似乎淋了一場大雨發燒了,現在還沒有醒。」

  我點了點頭,雖然發燒很嚴重,但是應該不至於致命,我鬆了一口氣,閉上眼睛,一股困意襲來。

  剛想要睡覺,海恩卻突然開口說道:「將軍,你的傷口感染了,只有一個辦法了。」

  我看著海恩,苦笑著,在這樣抗生素不發達的世界裡面,傷口感染卻是一個幾乎沒有辦法治療的死亡之症了。

  海恩看著我,緩緩地掏出腰間的短刀,我馬上就知道他想要幹什麼了,我開口喝道:「停。」

  海恩愣了一下,然後手上的動作還是沒有停,嘴裡還開口說道:「將軍,我們現在必須這樣做了。」

  我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把你的刀子放到火上面烤上一烤。」

  海恩猶豫了一下,還是拽過一個燭台,慢慢的將短刀在火上面仔細的炙烤起來,我閉上眼睛。

  過了一會我雖然沒有任何感覺,但是卻聽到了血液噴涌的聲音,那股刺鼻的甜膩噁心的味道讓我胃裡翻滾。

  我睜開眼睛,正看到海恩手中的短刀正在我的傷口處來回翻滾,不時削去一塊壞死掉的肉,我苦中作樂的想到:「我居然能跟關二哥做同樣的事情,不過我是因為身體感覺不到疼痛才能這樣。」

  海恩刮去我的所有腐肉之後,又用刀在我的骨頭上來回颳了一刮,就要用布條給我包紮,我又一次的喝住了他:「把這些布條放到水裡煮上三十分鐘再給我包紮。」

  海恩猶豫了一下,看了看我身上不停流淌的鮮血,有些遲疑的開口問道:「可是將軍你還在流血啊。」

  我搖了搖頭,「不用管它,等會就停了。」

  海恩看我堅決還是嘆了一口氣下去將布條放到水裡煮去了。

  我平躺著看著理我不算太遠的帳篷頂,嘆了一口氣,實際上海恩所做的事不過是聊勝於無,感染的病毒應該早就擴散到我的身體裡面了吧,雖然消滅了始發地,但是我體內的病毒,海恩恐怕是束手無策吧。

  過了一會,海恩拿著煮好的布條走了過來,這一次我沒有在制止他,而是任由他將我抱起來,坐在床上,海恩將布條裹在我的傷口上面。

  我軟軟的躺倒,才有力氣開口問道:「你怎麼來了?」

  海恩眼圈一紅,強忍著情緒開口說道:「將軍,你們撤回邊境的時候,我才知道消息,日夜兼程就來了。」

  「我睡了幾天了?」海恩既然是從我們撤回了聯盟地盤上才知道的消息,那就意味著他最起碼奔馳了一天一夜。

  「三天了。」海恩還是老實的回答道。

  三天了?我強撐著坐起身子來,開口問道:「那艾希還沒有醒來麼?」

  海恩猶豫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緩緩地開口說道:「我聽別人說,艾希一支強撐到了我們撤入了邊境的城市裡,才暈倒了。」

  我有些擔憂的看著海恩,繼續說道:「海恩,你去看看艾希吧,她一醒來就來告訴我。」

  說到這裡,海恩突然有些猶豫,又有些好笑的表情讓我十分好奇,不禁又開口問道:「怎麼了?」

  海恩曖昧的對我笑笑,緩緩的開口說道:「將軍,我去過一次,有一個年輕的小將軍在哪裡不吃不喝不眠不休的守了好幾天了呢。」

  我先是一愣,然後馬上想起了是誰,沒想到啊沒想到,雪心作為聯盟的第二繼承人,居然會如此痴情,如果兩個人能成一對那倒是不錯。

  海恩看我臉上露出釋然的笑容,也有些好奇的開口問道:「將軍,你難道認識那個年輕將軍?」

  我點了點頭,沒有賣關子,直接說道:「那可不僅僅是個將軍哦,那是我們聯盟第二繼承人,雪心。」

  海恩愣了一下,然後大笑起來:「沒想到啊,艾希那樣的冰塊居然還能釣到這麼大的一條魚。」

  我也笑了笑,然後靠著床頭開口問道:「海倫怎麼樣?」

  海恩愣住了,然後似乎有些不願意談這個事情,我也不敢繼續問,兩個人居然陷入了沉默。

  過了一會海恩才開口說道:「將軍,我妹妹似乎喜歡上了史考特。」

  我不開口,這個事情其實我已經看出來了,只是似乎海恩剛剛知道這些。

  海恩繼續說道:「將軍,如果史考特將軍沒有家室,我也不會多說什麼,但是史考特將軍是有家室的,更何況他的戀人還是我們的王女雪奈,這樣的愛戀最終不過是飛蛾撲火,只能讓自己頭破血流。」

  我看著痛苦的海恩,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勉強開口說道:「你可以讓她斷了這個念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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