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7章 放還是殺？

  等我們消滅掉了這波帝國軍之後，才總算是鬆了一口氣，別看外面現在還有不少跟隨帝國軍的守城部隊，但是都是一些烏合之眾，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禁衛軍士兵們僅僅是喘了一口氣，就重新投入了戰鬥，而我這一次卻沒有跟著他們一起加入戰鬥，反而是留在了原地，看著雷哲，緩緩說道：「這一次真的要謝謝你，不過我有個疑問一直不明白。」

  雷哲扭過臉來看著我，然後微笑著開口說道：「將軍有什麼不明白的儘管開口到來。」

  我看著他的面孔，雖然有些過河拆橋的意味，但現在這樣的緊要關頭，還是容不得我有半分冒險，我終究還是緩緩地開口問道：「雷哲，為什麼守城部隊會突然分成兩派，而且如此涇渭分明？」

  雷哲的臉色變得難看了些，但還是沒有猶豫的開口說道：「將軍，你應該也看到了我在莫拉斯城裡的地位了，雖然說我是什麼狗屁城主，但是就連一個最底層的斥候隊長都敢跟我叫板，可以看出來我是多麼的不受人重視了吧？」

  我點了點頭，剛才的一幕歷歷在目，雖然我在那個時候有些挑撥離間，但是卻還是讓我吃了一驚，在這樣尊卑分明的封建時代，居然敢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雷哲繼續說道：「將軍，不怕你笑話，實際上反對你的是所有的守城部隊，我的命令基本上是無效的，這些士兵不過是平時還聽些命令，之所以現在協助我們，不過是動只以利而已。」

  我點了點頭，還是沒有忍住好奇的開口問道：「既然守城部隊都不聽你的，那你是怎麼敢於去遊說他們的？」

  雷哲溫和地一笑，開口說道：「富貴險中求，如果將軍失敗了，我必然難逃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為什麼不嘗試一下置之死地而後生呢？」

  我大笑起來，拍著雷哲的肩膀說道：「你是一個人物，帝國方面沒有重用你，絕對是他們的失敗。如果你什麼時候改變主意了，我的野豬軍團副官的職位永遠給你留著。」

  雷哲只是笑笑，卻是沒有說話，目光越過我看向了不遠處的戰場，我也不在糾纏這個話題翻身向後看去，倒向帝國軍的守城部隊現在被我們團團圍在中間，沒有經受過任何正統訓練的守城部隊，在禁衛軍士兵的攻擊下潰不成軍。

  就在守城部隊覆滅在即的時候，雷哲突然單膝跪地，倒是把我嚇了一跳，剛要伸手扶他起來，雷哲低沉的聲音開口說道：「將軍，在下有個不情之請。」

  我攙扶他的雙手停在空中，帶著些許不滿的開口說道：「雷哲領主，有什麼話就直說吧。」

  雷哲理應意識到了我的不滿，但卻還是繼續開口說道：「這些士兵罪不至死，請將軍饒他們一命。」

  我愣了愣，用十分冰冷的語氣開口說道：「雷哲領主，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這些士兵剛剛還在幫助那些帝國軍襲擊我們。」說到這裡，我卻停住了話頭，用陰冷的眼光看著雷哲。

  雷哲領主抬起頭來，直直的對著我的目光，半晌才開口說到：「將軍並沒有記錯，剛才那些士兵的確是與我們為敵，但是。。」

  我沒有等他說完，打斷道：「既然我沒有記錯，那他們就是我們的敵人，不是麼，雷哲領主？」

  雷哲卻不為所動，繼續開口，卻是換了一個話頭說道：「將軍，西瓜和芝麻之間，將軍覺得那個更加有用？」

  我停住，最後還是開口說道：「雷哲，芝麻有芝麻的用處，西瓜有西瓜的好處。」

  看我並沒有借著這個話頭說下去，雷哲似乎有些難以往下繼續，卻還是開口說道：「將軍，現在消滅了這批守軍，的確能穩固局勢，讓我們在城中沒有任何人能阻擋，但是卻因此失了民心，這樣的交換真的好麼？」

  我看著雷哲，反問道：「如果我們這一次放縱了他們的背叛，那下一回呢？反正背叛不在需要承受責任，背叛將難以阻止。我寧願再次失去民心，也不願背叛成為常例。」

  雷哲頓時有些語塞，不知道該怎麼說下去了，我看著雷哲，還是伸出手來將他攙扶了起來，一邊扶一邊寬慰著說道：「雷哲，我們之間想的不一樣，所以決定也不一樣，說起來你的並不能算是錯，我的也不能說是對，只不過是站在立場不一樣而已。」

  雷哲看著我，卻又跪倒在地開口說道：「請將軍看在剛才我救了聯盟軍的份上，放他們一條生路吧。」、

  我看著雷哲，半晌才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雷哲，你真的要用你救我們這樣的功勞來換取這些背叛你的士兵們的性命麼？即使因此失去了聯盟的信任？」

  雷哲猶豫了一下，卻還是點了點頭，開口說道：「將軍，雖然我知道不該如此，但是如果我只為了自己的高官厚祿就對自己曾經的子民不管不顧，我良心上面還是過不去。」

  我點了點頭，卻不在理他，轉過身子去對著外面的禁衛軍高聲命令道：「讓他們扔了武器滾。」

  禁衛軍的士兵們顯然剛才也聽到了我們的爭論，居然很順從的放開了一條生路，而被他們圍在中間的帝國軍守城部隊也顯然聽到了這些，面面相覷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最終還是有第一個守城士兵扔掉了武器，試探性的從禁衛軍士兵身邊走過，當他乾脆利落的從包圍圈裡面走出去拔足狂奔的時候，那些士兵總算是放下心來，手裡的兵器隨手一扔，就從禁衛軍士兵留出的縫隙中跑了出去。

  雷哲也鬆了一口氣，我轉過身子來看著雷哲目光冰冷的看著他，半晌才開口問道：「雷哲，現在所有的人都聽不到了，說說你真實的目的吧？」

  雷哲楞了一下，有些發虛的反問道：「將軍，你怎麼會這麼覺得？」

  我冷笑了一聲，最初我也以為雷哲是面狠心軟的角，但是當我想到他是曾經的一城之主，就聯想到了他不可能是這樣得人，加上剛才那些得以逃脫我們屠殺的守城部隊士兵那感激的面容，我就知道上了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