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心胸和格局

  「郭一陽，久聞大名了啊，呵呵！」

  儘管諾親笑的有些異樣，郭一陽很坦然，沒任何的異常，不管是心理鄙視這太監也好，因為福全這條線的緣故，憤恨也好，如今的郭一陽，已經到了喜怒不形於色的地步。

  這讓郭一陽都感到怪異，忽然間自己就有這麼厚黑的本事了？或許，是聽了李東輝講的國際形勢，內心世界有了新的啟迪的緣故。

  以前的自己，整天在桐城這小圈圈裡快意恩仇，畢竟還是格局小了一些。或許，到了睜眼看世界的時候了。格局不一樣了，對於眼前著陰冷的諾親，莫名的，淡然了太多。

  話說回來了，諾親出身真正的貴族世家，格局咋可能比郭一陽小呢。世間的事兒誰說的清楚呢？或許是郭一陽的悟性比較高？換做以前的郭一陽，是根本達不到這心境的。

  格局變了，行為舉止，潛移默化間也變了。郭一陽自己感受還不大深，旁觀者，懂的，一目了然。

  就連李東輝都感到郭一陽莫名的變化，陌生又熟悉。

  「原來，諾親先生在市政廳啊，有機會，一定請諾親先生喝一杯，諸多事兒還要多請諾親先生指教啊。」或許，前幾分鐘，郭一陽覺得市政廳也沒啥了不起，不知不覺的幾分鐘後，郭一陽覺得市政廳的眼界或許比自己高。

  「好了，諾親，副市長大人還等著呢，走吧。」諾親身邊的一位中年人不知道是不是看不下去了，出言提醒諾親。

  「加藤市長！」忽然，這中年人看到一個人走到這桌。

  「你是郭一陽？」來人看著郭一陽問道。

  「是，我是郭一陽，您就是加藤市長啊，總聽處長福全提起您，桐城的大局多靠您來維持……」本身郭一陽就混跡官場多年，一些套話是出口成髒，再加上心境的忽然變化，對福全的這後台居然少了諸多的怨念，很順溜的就恭維起來。

  「福全是福全，郭科長，第一次見面，一起喝一杯，交個朋友？」加藤博文莫名的感到郭一陽絲毫沒啥惡意，這和傳聞中的郭一陽不大一樣，一旦來了興趣，加藤博文希望得到更多的答案。

  「加藤先生這麼多客人，方便嗎？」郭一陽問道。

  「無妨，那個……你們先上去，我在這和郭科長……和李小姐聊幾句。」加藤博文說是副市長，大家心知肚明，市政廳真的一把手是加藤博文。

  李東輝有些蒙圈，來這桐城，多多少少知道郭一陽和福全之間，以及福全的後台加藤博文之間的恩怨。問題是，看著身邊推杯換盞、交談甚歡的郭一陽和加藤博文，這畫面很不真實。

  「加藤先生，你錯了，錯的太離譜了。」

  「怎麼？郭桑，我這戒指假的不成，前清康熙年間的……」

  「你快拉倒吧。」這才喝酒十幾分鐘，郭一陽貌似和加藤博文熟悉的很一般，「加藤……」

  得！一個改稱呼『郭桑』，一個直接稱呼『加藤』，啥尊稱都沒了。

  「啪！」

  「哦！」隨著加藤博文一聲驚呼，眼看著郭一陽掰開戒指上的所謂紅寶石。

  「加藤！這幾個漢字你認識吧？」

  「八嘎！」加藤博文一看紅寶石背面刻著的清晰的『傻逼』倆字，這個氣啊，都怪自己沒事總研究漢字里的罵人的話。

  「懂了不？這就是江湖經驗，看著戒指的指環沒有？一個波紋，三個點。」

  「哦，還真有！」可不有咋的？很細微，不仔細看，誰特麼的能注意到？

  「這是關內……那啥的大師的那啥的代表作。加藤，國人的造假能力是驚人的，但是，這些造假大師也是大師，手藝和作古手段，你不佩服不行，這也是本事。只有這樣成名的造假藝術大師，才會留下自己的印記。」

  「加藤，這雖然不是文物，但是，紅寶石的質地不是假的吧？雕工手藝絕對也是一流的，這就是某些真正的藝術家的操守，可以騙你，考究你的眼力，但是，不會真的……」

  郭一陽跟著老太監郭賓十來歲開始就江湖歷練，尤其是古董這方面。當然，文物的世界太龐大了，哪個文物大師也不可能啥都精通不是？湊巧的是，這枚戒指，在郭一陽懂的範疇。

  或許是受了老太監郭賓的影響，郭一陽對一些真的有藝術性的造假大師，並不排斥。人家雖然造假，確實真的有本事，你不服不行。

  「郭桑，你說的有道理，這枚戒指從本質上，的確是大師級的藝術品。」加藤博文也明白了，不是文物，大師級的藝術品也是值得尊重的。

  「受教了，郭桑，以後有機會再一起喝酒！我有全日本最頂級的清酒！」

  「你拉倒吧，還什麼最頂級的清酒，你回頭問問村上直野，我家的花雕，你們天皇的清酒也比不了……」

  「八嘎！郭一陽，你這是對天皇陛下的侮辱。」加藤博文怒了，凡是純正的日本人，對天皇的信仰那是至死不渝的。

  「咋的？加藤，你不信？打賭！」郭一陽絲毫不懼。

  「你……」加藤博文這個氣啊，「我……我去找村上。」說著，加藤博文氣呼呼的走了，至於樓上的酒席，才不關加藤博文的事兒呢，事關大日本帝國的榮譽，加藤博文不搞清楚，死了的心都有。

  「老郭，你這樣不好吧？」李東輝終於說話了，她可以不把諾親和他爹市長基蘭當回事兒，但是，加藤博文可是權高位重的日本人。

  「小聲告訴你，日本人都是賤皮子，你越收拾他，他越是老實。」郭一陽說道。

  「你……」李東輝這個氣啊，看著郭一陽，明顯沒喝多，不是酒話。猛然間想起三叔跟自己說的，憲兵隊的村上直野隊長，就是被郭一陽的一頓砍刀給砍服氣的，難道日本人真是賤皮子？

  按照李東輝的印象，剛才郭一陽對日本天皇略帶不敬，簡直是觸犯了日本人的逆鱗一般，少不得，加藤博文一個耳光賞賜給郭一陽是必然的節奏。

  問題是，沒有！這世界有些凌亂。

  「小輝，照你這麼說，那個郭一陽還真是個多能的人才。」某三叔聽了李東輝講的趣事，也來了興趣。

  「我知道，男人都好酒。」李東輝不懂酒。

  「武功高手，居然還懂些文物藝術的鑑定，還是酒中高手，不知道那小子還會些啥？」三叔的小眼睛已經眯起來，人才，身為高位的人都會不經意的有些興趣。

  「這些都有用？」李東輝問道。

  「有沒有用，看你怎麼用。郭一陽這小子，用到恰到好處。日本軍人都好勇鬥狠，同樣好酒，加藤博文也是軍人轉從政，玩什麼文物古董好酒，郭一陽是點中了他倆的要穴。不過，說起來，這郭一陽還真是夠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