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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6:04 作者: 苦司
他靠著車窗閉了閉眼,說:「回家見。」
開門的時候徐祁年正蹲在陽台上擺弄花草。
夏天天氣熱,要經常澆水,還要注意給它們防曬。
喻修景身上背了一個黑色書包,是用來放劇本的。他脫掉之後扔在沙發上,跑過去俯身抱住徐祁年。
他的胸膛完全貼住徐祁年後背,把徐祁年壓得直不起腰,連笑聲也悶悶的。
「重了點兒。」徐祁年開玩笑說。
「好累啊……」喻修景嘆了口氣,臉在他肩膀擦了擦。
徐祁年反過手摸了摸喻修景頭髮,捏住他手站起來。喻修景望著他,下一秒就被打橫抱起來。
「我也沒洗澡,等你一起。」徐祁年很輕鬆地就把他帶進浴室。
喻修景說累就是真的累了,在浴缸里他也靠著徐祁年,差點要睡著。
閉眼的樣子很乖,徐祁年沒忍住,在他迷迷糊糊的時候低下頭親他,把他嘴唇吻得覆上一層水光,又埋頭咬他鎖骨和胸口。
喻修景只是覺得有些癢,抬手圈住徐祁年的脖子,給自己找了一個更加舒服的位置。
等到水快要冷了,徐祁年才把他抱出來,擦乾淨,兩人一起躺上床。
徐祁年關掉房間裡的燈,以為喻修景已經睡著。他呼吸溫熱,撲灑在徐祁年肩窩,突然就開口說:「今天去演話劇了,接下來幾個月我應該都在北京,每天都可以回家。」
「這麼好?」徐祁年抓抓他頭髮,手指停留在喻修景耳朵上。
這兩年以來,他們聚少離多,基本上沒辦法避免。
雖然喻修景的團隊選片更加謹慎,但每年他還是穩定地會接一兩部戲,其他時間又有很多徐祁年想不明白的各種活動,每年排得滿滿當當,逢年過節才能給徐祁年留出完整的時間。
但徐祁年其實也是同樣忙,好幾次想去看喻修景,人已經走到機場,又被老闆一個電話叫回去,上山下海地做項目。
剛剛復婚的第一年,兩個人都接受不了這種分離,尤其是喻修景。
他心理上的疾病好很多,也學著什麼都和徐祁年說,但要是分開的時間太長,還是會很難受,時間長了才慢慢適應過來。
「嗯……」喻修景手臂一抬,不小心拍在徐祁年頸側,啪地響了一聲。
兩個人都聳著肩膀笑了會兒,喻修景慢慢睜開眼,仰著臉和徐祁年接吻。
徐祁年扶住他肩頭,卷著他舌頭吻他。親的聲音太大,喻修景忍不住噗嗤一聲又笑了,徐祁年只好移開一些,在他臉側親了親。
「睡了吧,好晚了?」
「明天我的排練在下午……」喻修景其實不是說自己不想睡覺的意思,只是和徐祁年講這件事。
他又朝徐祁年懷裡挪了一些,徐祁年就懂了,抬手把他抱緊。
第二天喻修景跑到徐祁年公司樓下去找他吃午餐,不過徐祁年時間實在不是太多,只能很匆忙地陪他吃完。
「晚上我下班應該會早一點,我來接你好嗎?」
喻修景想到昨天都這麼晚,猶豫了一下。
「沒關係,如果時間不夠的話我給你帶晚飯來。」
「好。」喻修景點點頭,看了徐祁年一會兒,沒聲音地靠過去。
徐祁年剛剛收拾好桌子上的東西,側過頭便笑了,在喻修景嘴唇上親了下。
「粘我啊……」
「你討厭嗎?」喻修景手臂從徐祁年的後背繞過去圈住他脖子,指尖在他頸側的血管上摩挲一會兒。
「怎麼可能。」徐祁年又低頭,這一次兩人接了一個很濕的吻,分開的時候喻修景還舔了舔嘴唇。
「我看著你上車。」徐祁年輕聲說。
他們牽著手走出去,喻修景只戴了口罩。
綿綿從里打開保姆車的車門,也不敢催,只在自己的位置上乖乖坐著玩手機。
徐祁年晃了下他們握著的手,笑著勸:「好了,晚上我過來。」
周圍沒什麼人,他就湊過去啄了兩下,眼睛都是帶著笑意的。
「可以走了,乖啊。」
其實喻修景不是那種煩人的人,他的黏徐祁年特別受用,一個想黏一個慣著,才變成今天這種樣子。
喻修景表情平淡,鬆開了同徐祁年牽著的手,坐進車裡,隔著車窗朝他揮手。
走得這麼急,主要是因為徐祁年馬上要上班,但時間離喻修景開始排練還算早的。
他到排練廳的時候,裡面只有一個男生,正在準備要用到的道具。
喻修景腳步很輕,那個人沒有注意到,想辦法挪動一張桌子。
桌子是昨天晚上隔壁劇團搬過來的,他們那個時候排練完了,場地空著,對方的場地又不夠用,就臨時搬來放一會兒。但結束的時候時間太晚,誰也沒有精力管,到今天桌子還一直放在這裡。
等會兒導演來了要是看到,肯定是要發飆的。
這個人喻修景還記得,因為他性格比較開朗,喻修景過來的第一天被導演罵了,休息的時候只有他敢過來找他講話,自我介紹說叫李躍,是戲劇學院的學生。
儘管李躍是個一米八幾的大男生,一個人挪桌子也很費勁。喻修景放下東西走過去,幫他抬起了另外一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