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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6:04 作者: 苦司
    喻修景只想快點見到徐祁年,他穿過走廊往外跑,馬路邊停著他的保姆車。

    剛遠遠看到,就有人推開車門走下來。

    那道身影是徐祁年,他穿著長款的黑色羽絨服,朝喻修景伸出手。

    喻修景跑過去,撲到他身上。

    「我拿到獎了。」

    「你厚衣服呢?」徐祁年皺著眉,拉開自己外套把喻修景包進去。

    外面風大又冷,喻修景穿著一身薄西裝就跑出來。

    「先上車吧?」徐祁年用溫熱的掌心搓搓他後背。

    「哥我愛你。」喻修景仰起頭,捧著徐祁年的臉頰親上去。

    徐祁年很輕地笑,微微側過臉,抱緊他。

    空氣濕潤,夜裡要下雪了。

    從發布會上跑走的時候,喻修景手裡還拿著那隻獎盃。上了車,他和徐祁年並肩坐在后座。金燦燦的獎盃冰冷,但被喻修景的掌心捂熱,又直接塞給徐祁年。

    「哥你幫我拿……」喻修景語氣很軟,說完就靠在徐祁年手臂上,自己偏頭去看窗外。

    徐祁年還以為他是想讓自己仔細地看看,但這麼珍貴的東西,喻修景應該捨不得放手,徐祁年就說:「我看好了。」

    「啊?」喻修景閉了閉眼,「你幫我拿一會兒好不好?有點重。」

    原來不是想給他看,就是自己累了。

    徐祁年當然說好。

    車內的昏暗裡,喻修景偏著頭,路邊的燈光時不時擦過他側臉,儘管是這樣也泛著白。他長得像那種極度嬌氣的人,有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不知人間煙火的小少爺氣質。

    但其實喻修景和嬌氣不怎麼沾邊,他更像一棵挺拔的楊樹,或者一叢開得剛好的百日菊。

    難得想讓徐祁年幫這樣小的忙,這種聽上去那麼沒道理的要求,卻能讓徐祁年覺得開心。

    上車沒多久,容悅的電話打過來。

    喻修景還以為是她要批..評他連採訪都沒結束就跑了,沒想到容悅問的是:「你還沒簽進公司之前,在廈門機場彈鋼琴,被一個外國人拍到了,這件事還有印象嗎?」

    說沒印象是假的,容悅話音剛落,喻修景就想起那件事情的緣由。

    當年高考結束,他接到在廈門拍攝的戲,角色半途被換掉。因為覺得不公平、委屈,還有茫然,就算是喻修景這樣好像在乎得很少的人,也會有莫欺少年窮的高傲。

    「怎麼了?」喻修景問。

    他這樣說,徐祁年也跟著看過來。

    「沒什麼,我只是在像我們要不要解釋一下為什麼當時你哭了。」容悅其實也糾結,畢竟是這麼久之前的事情了,再說當時喻修景正在彈琴,完全可以說是因為那首曲子動容。

    「不解釋了吧,」喻修景說,「不用解釋了。」

    容悅思考片刻,回答:「好吧。」

    掛掉電話,徐祁年勾了勾喻修景的下巴,問他有沒有事。

    喻修景搖搖頭,手機點開微博,果然很快就翻到了那個視頻。

    發布者正是拍攝視頻的外國人,他是因為這一次的電影節,才想到很久之前拍過的這個視頻里的男生,和今年拿獎的這個演員很像很像。

    視頻一點開,徐祁年坐在旁邊,低頭就看到了。

    這麼多年,不管是誰,養得多好,都很難長不變。只是有的人變化多有的人變化少,或者這裡變得多,那裡變得少。

    只是突然看到十八歲的喻修景,徐祁年也有一些難以說出的感覺。

    「原來當時也哭了,」他用嘴唇貼了下喻修景發頂,「很委屈是不是?」

    視頻放到結尾,喻修景關了手機,垂眸看著被徐祁年拿在手裡的獎盃。

    「不委屈了。」

    房間在頂樓,從電梯出來,徐祁年牽著喻修景。

    刷卡開了門,喻修景就迫不及待地脫掉了厚重的羽絨服。

    兩個人進了臥室,徐祁年把獎盃暫時擺在床頭,問喻修景要不要拍一張照片。

    喻修景單腿跪在床邊,俯下身抱住徐祁年,搖搖頭,在他後頸親了親。

    「今天怎麼捨得撒嬌了?」徐祁年逗他玩兒,「我成你跟班兒了?」

    明明知道他是開玩笑,喻修景還是有點臉熱。

    「啊。」他張嘴咬了徐祁年一口。

    「得,胃口沒養大,膽子養肥了。」徐祁年捏著他手,一拉一推,反身把喻修景壓在身下。

    眼神對上,兩個人漸漸靠近,徐祁年含住喻修景的嘴唇,很慢很慢地吮。他牽著喻修景的手放在自己皮帶上,喻修景就摸索著解開來抽掉,皮帶頭落到木地板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雖然車裡暖氣開得很大,喻修景身上暖和了一些,但手還有些涼。徐祁年捏了捏,牽過他手放在自己後腰。

    吻一直沒停過,徐祁年的手掌從喻修景毛衣下擺鑽進去,摸了摸他小腹,喻修景雖然閉著眼,但也能感覺到他手上戒指的冰涼。

    徐祁年身上有很乾淨的味道,讓喻修景想到初雪的感覺。

    床鋪得很厚很軟,喻修景的頭髮貼著枕頭,神色模糊地望向徐祁年。

    他的眼睛裡總是情緒很多,偏偏竟然還像一湖清澈的水。徐祁年很深地吸了一口氣,低頭再去吻他的時候,他抬手輕輕推了一下,摁著徐祁年小腹讓他躺下來,用那種溫順而虔誠的眼神看他,而後俯身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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