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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6:04 作者: 苦司
    工作人員站在升降車上,幾個人一起抬著一根粗水管往天上噴水,落下來的水正好能夠降到演員和鏡頭內。

    徐祁年從來不知道電影裡的雨戲是這樣拍出來的,雖然現實中看起來很假,配合燈光,在鏡頭裡卻格外美。

    第一次拍完,綿綿拎著大毛巾想走過去給喻修景擦擦,被徐祁年拿走了。

    「我去吧。」

    喻修景一個人站在那裡等著導演決定這場戲是否可以,起風了,徐祁年實在怕他冷,小跑著過去,把毛巾披在他身上,掌心攏著給他擦了擦脖子。

    徐祁年還想給喻修景頭髮和臉擦一擦,一抬手就被喻修景攔住了。

    「哥,可能還要來幾次,先別。」

    他話音剛落,造型師和化妝師就從旁邊走過來,一個給他整理頭髮和衣服,一個給他整理妝容,完全沒有徐祁年站的地方。

    喻修景無奈地對他笑了笑,徐祁年就站在旁邊,偶爾鑽個空,扯著毛巾給喻修景擦一擦。

    這場戲總共拍了三次,其實徐祁年看不出每一次的差別,但導演副導演討論得似乎十分激烈。徐祁年只希望快點拍完,能讓他帶喻修景回去洗個熱水澡。

    拍到天色完全黑了才真正過掉,這次徐祁年可以給喻修景擦頭髮了,他用毛巾蓋著喻修景的腦袋,給他狠狠擦了幾下,又把毛巾披在他身上,和他一起先回酒店。

    喻修景洗澡的時候徐祁年在臥室里等他,看到自己送的相冊被喻修景擺在房間的書架上。

    浴室里水聲停了,喻修景穿著短袖短褲走出來。

    手臂和一部分腿露出來,讓喻修景看起來更瘦弱。

    「來我給你吹個頭髮。」徐祁年手裡握著吹風機,盤腿坐在床邊。

    喻修景走過去,皮膚上還有一層水汽,濕漉漉的。

    他一靠近,徐祁年就看見他小腿上有一些紅點的痕跡,問:「你腿上怎麼了?」

    喻修景下意識低頭看了眼,說:「是蚊子咬的。」

    他在徐祁年身前坐下來,弓著脊背。

    「綿綿給我買藥了,再說也沒什麼。」

    徐祁年應了一聲,吹風機嗚嗚地吹起來,他的手指在喻修景柔軟的發間穿梭。

    沒幾分鐘,頭髮就被吹得乾燥。徐祁年捻了捻喻修景的頭髮,想到很早很早之前,他們也會給對方吹,但那個時候喻修景的頭髮要比現在舒服一些。

    在進組之前喻修景就已經把金色的頭髮染回黑色了。

    「其實你之前那個顏色很好看。」徐祁年拔掉插頭,把吹風機放回床頭櫃。

    他回過頭,喻修景坐在床邊摸著自己頭髮,腦袋歪了一些,顯得有些可愛。

    「但是染完是不是很傷頭髮。」徐祁年又坐回來,和喻修景一起摸他頭髮,摸著摸著兩人的手撞在一起,徐祁年並不拿開,反而把喻修景的手握住了。

    他太主動,讓喻修景沒有立即反應過來。

    然而徐祁年還在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比如問他是不是經常都在燙頭髮,有沒有覺得枯了一些。

    「還很容易斷掉。」喻修景說。

    他的手指被徐祁年抓著,漸漸感覺出一些曖昧。

    兩個人對視著,很容易就慢慢靠近,喻修景感覺到了徐祁年的呼吸,緊張到手忍不住用力一些,眼睫也慌亂地撲扇。

    快要碰到鼻尖的時候,徐祁年忽然很輕地笑了一下。

    喻修景一頓,他們之間的距離便遠了一些。

    下一秒,徐祁年握著喻修景的後頸,一把將他壓過來,貼住他的嘴唇。

    這個吻徐祁年很用力,他的大拇指不時刮著喻修景耳廓,感受著那一點肉在他指腹變得滾燙。喻修景會發出一些微小的、自己也沒注意到的聲音,在徐祁年這裡卻格外重要。

    徐祁年親得很猛,手甚至探進了喻修景的衣服,摸了摸他勁瘦的腰。

    但幾乎是剛剛碰到,徐祁年就心疼地說:「太瘦了……」

    喻修景得到喘氣的時間,臉頰發紅地蓋住徐祁年手背。

    「是因為要拍戲。」

    「我知道,我只是擔心你身體,你身體本來就不太好。」徐祁年低頭在他額間親了一口,重新抱住他。

    喻修景其實還是沒想明白是為什麼。這次徐祁年突然出現,又突然變了很多。比如他好像不再計較之前的一切,只是單純地對喻修景很好,讓喻修景恍惚中以為他們已經和好了,又開始談戀愛。

    沒有說清楚,他心裡就始終不安。

    喻修景把臉往徐祁年肩膀上埋了埋,「年哥,綿綿給我們拿晚飯過來,吃好之後我還有兩場戲,會拍到很晚,你就不去了。」

    徐祁年完全沒想到他還沒有完全收工,手在他頭髮上抓了一把,「能有多晚?」

    「現在看的話可能凌晨一兩點了,我習慣了沒事的,你早點睡吧。」喻修景說。

    徐祁年還是很猶豫,但喻修景固執地和他對視一眼,他就妥協了。

    「好吧,不用怕吵醒我,回來就趕緊睡覺。」

    晚上果然拍到了凌晨兩點多,喻修景回來的時候客廳里還亮著一盞落地燈,是徐祁年給他留的。

    又簡單洗了個澡,喻修景輕手輕腳爬上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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