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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6:04 作者: 苦司
喻修景搖搖頭,頭髮在徐祁年肩膀上擦了擦。
「上次占我便宜,這次換成撒嬌了?」徐祁年嘆了口氣。
喻修景不說話,但是心裡很甜。
和徐祁年在一起的時間過得很快,好像還沒聊什麼,綿綿就打電話過來和他說工作要開始了。
掛了電話,喻修景只好坐好了,說:「我要走了,謝謝你陪我吃飯。」
「我不可以是自己想吃飯嗎?」徐祁年說完,喻修景頓了一下,他只好改口:「好了,是我陪你吃。」
喻修景開心很多,站起來,朝門邊走了幾步,又折回去,很突然地低頭在徐祁年臉頰上親了一口。
嘴唇只離開一點點,喻修景熱著臉說:「哥等會兒你自己回去,到家和我說一聲吧。」
那天喻修景一直工作到凌晨兩點多,但精神一直很好,也總是帶著很淺的微笑。
出發去上海之前,喻修景把綿綿叫到家裡帶走一些東西。
因為這段時間過年,各個合作方都給喻修景送了禮物,東西實在是太多,放不下也用不掉,喻修景乾脆讓綿綿來帶走一些。
他們清理了一個下午,還是剩下一些,喻修景就想到拿給徐祁年。
送走綿綿之後,喻修景盤腿坐在地板上給徐祁年打電話,不過他當時在忙,第一個電話沒有接到,後來到晚上才給喻修景回了一個。
「怎麼了?」徐祁年問。
「合作方送了太多新年禮物,我一個人要不完,你拿走一些好嗎?」喻修景說,「我這兩天要去上海了,所以你有時間嗎?」
「這幾天都很忙,可能不行。」徐祁年說。
本來走之前喻修景還想和徐祁年見一面,現在應該沒辦法了。
徐祁年:「你房子密碼改了沒有?你放在門口吧,之後有時間我去拿。」
「好吧。」喻修景在床上翻了個身。
在上海的主要行程就是給千靈手錶拍攝廣告,以及一些掃樓活動。
在出席各類商務活動的間隙,喻修景開始讀劇本。
這個本子叫《失意》。劇組沒什麼資金,導演叫高啟敬,瘋了一樣拍了十幾年文藝片還是一事無成,劇本聽說來自於他一個朋友的真實經歷,由他們的另一個朋友----一個教哲學的大學老師改編而成。
總而言之,這就是一個怎麼看怎麼不靠譜的組,之前高啟敬十分輾轉地將劇本發到容悅的郵箱裡,央求她拿給喻修景看一看。
故事內容其實挺老套,一個普通年輕人想要成為一名導演,從此開始了在電影圈裡的掙扎,後來因為疾病和事業上的失意,他最終決定終結自己的生命。
電影想要探討的不僅僅是夢想,更想探討對於普通人而言夢想的意義。能夠實現夢想的人只是幸運的少數,反覆失敗最後向現實妥協才是常態。
從這一點上來說其實比較能夠引起觀眾的共鳴,但喻修景甚至不確定這部片是否能夠過審。
說心裡沒有觸動是假的,高啟敬就是看中喻修景的人生經歷,覺得他是能夠理解的人。
那天晚上喻修景一個人坐在酒店飄窗上讀劇本,窗簾拉得很開,樓層很高。
讀著讀著他就很想徐祁年,但是一看手機時間已經凌晨兩點多了,怕打擾他,就連消息也不發。
因為在上海,邱念山跑來找喻修景玩。
他那天只有一場在商場裡的活動,本來很快就能結束。
沒想到最後出了意外,喻修景被安保護著離開的時候,人群中有人高聲喊:「你為什麼要和徐祁年在一起啊!你憑什麼結婚了也不說!」
喻修景下意識頓住腳步,他很快也反應過來繼續往前走,甚至連頭都沒回。
上了保姆車,喻修景很安靜地坐著。
邱念山給他發消息說在去他酒店的路上了,喻修景回復了一句,就沒再聊。
到酒店之後,安保人員只送喻修景進了電梯。因為酒店的電梯只有客人用房卡刷卡才能進入,且房間在哪一層樓就只能按哪一層樓的電梯,所以安全係數比較高。
綿綿和喻修景一起走到房間外,她把喻修景的房卡拿出來刷開門,說:「邱哥到了我就下去接他。」
「好。」喻修景拿過房卡插在門邊的卡槽,燈光亮起來。
「麻煩你了。」
他推門進去,房間裡很安靜,一切陳設都和他離開的時候一樣。
喻修景脫掉外套拎在手裡,臥室門剛開了一條縫隙,他忽然看見床邊坐了一個陌生人,是一個妝容精緻的年輕女生。
第一秒喻修景是懵的,他腦子裡划過很多關於這個人到底是誰的想法,最後甚至懷疑是不是自己忘記了。
那個女生一看到喻修景,就手舞足蹈地撲過來,嘴裡大叫著:「景哥景哥!我是你的粉絲啊,我好不容易才見到你的,我們一起拍一張照片好不好?」
喻修景馬上反應過來這是私生,眉頭皺得很緊,往後一退再退躲開她,快速低頭給安保打電話。
「你們上來一下,我房間裡有私生。」
那個女生聽見喻修景說她是私生,很不高興地湊上來搶喻修景的電話,喻修景比她高很多,手握著電話往上舉,沒讓她碰到,但她用指甲抓喻修景手臂,有一下痛得喻修景手抖,電話掉在了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