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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6:04 作者: 苦司
一直到下午三四點才散場,回去的路上換成喻修景開車。
徐祁年酒其實醒了一些,只是昨天晚上沒有睡好,突然開始頭疼。
他靠在椅背上,頭偏向車窗那側,眯著眼睛養神。
喻修景想的是先送他回家,自己再打電話叫司機過來接,沒什麼不方便的。
車開進地庫,喻修景先下了車,繞到副駕駛去拉開門,彎下腰幫徐祁年解開了安全帶。
徐祁年緩緩睜開眼,好像睡懵了,直直地望著他。
「年哥?」喻修景蹲下來,把徐祁年的外套拉鏈往上又拉了一些,和他商量:「我可能有點扛不動你,能站起來嗎?」
過了一會兒,徐祁年才點點頭,抓著喻修景手臂起身。
喻修景一隻手撐著徐祁年,一隻手環著他腰。徐祁年大半邊身體都壓在他身上,額頭也抵著他發頂,呼吸清晰沉重地落在喻修景耳邊。
兩個人貼在一起,溫度就格外高。
進門之後,喻修景也折騰出一身汗。
他把徐祁年扶到床上躺下,給他脫了鞋子和外套,把人整個塞進被子裡,還去浴室擰了毛巾,擦了擦徐祁年的臉。
徐祁年並沒有醉到完全走不動的程度,喻修景為他擦臉的時候他一直睜著眼睛,也不往其他地方看,只是盯著喻修景而已。
酒精讓他大腦變得遲鈍,反應也慢了許多。
長時間蹲在地上讓喻修景覺得雙腿有些發麻。他握著一把溫熱的毛巾,乾脆在床邊的地板上坐下來,握著徐祁年手腕,又給他擦了擦掌心。
只是這一次,喻修景貪心地用指腹摸了摸他手掌的紋路。
徐祁年的手並不乾淨,上面有一些深深淺淺的傷痕,不知道都是什麼時候留下來的。
他的手指微微勾了下,喻修景就握住了。
「哥……」他沉了口氣,靠過去,額頭抵在床邊,貼住徐祁年的手臂。
隔著濃郁的酒精味道,喻修景仍然能夠辨認出那一絲屬於徐祁年的氣息。
「今天飯桌上聽他們聊天,我覺得這種感覺很奇怪……」徐祁年忽然開口。他的聲音像河底沙石,啞而低。
「就是你坐在我身邊,竟然。」
喻修景的心臟一下就被這句話戳中,泛起酸澀的漣漪。
「哥……」
徐祁年沒有回答,手臂勾起來扣著他肩膀,說:「你去看一下我之前說放雜物的那個房間。」
而後他鬆了手,喻修景撐著床邊站起來,摸了一下徐祁年的額頭,才轉身出去了。
來的第一天,徐祁年就和他說客房在哪裡,還有一個房間是放雜物的,喻修景從來沒有亂走過。
站在那扇門前,喻修景腦子裡其實有些空白。只是因為徐祁年的反應,他才猜會和自己有關係。
手搭在門把上,他緩了緩,身後傳來腳步聲,脊背也被溫暖的胸膛籠罩。
「打開啊。」徐祁年偏過頭,嘴唇靠在喻修景額角,掌心蓋住他手背,握著往下一按。
房間門很容易就被打開,裡面乾淨得幾乎一塵不染,正中間擺放著一架三角鋼琴。
「買下這套房子之後我就買了這架琴,」徐祁年仍然保持著從後抱住喻修景的姿勢,「每年都讓人過來調音,不過我也不太懂。」
喻修景不說話,他就一個人說:「如果你現在問我為什麼,我可能會生氣。」
喻修景沒有問,他走過去,拉著徐祁年在琴凳上坐下來。
其實已經很多年沒有碰過鋼琴了,紅了之後很多人知道他會彈琴,也僅僅是想請他作秀,何況他那點水平本來也沒什麼可說的。意識到連彈琴這樣的事情也變成了工具,喻修景就不太喜歡碰,至少和曾經那種蹭別人課也要學、在書桌上刻琴鍵也要學的喜歡不太一樣了。
他彈了一部分《少女的祈禱》,慢慢又停下來。
因為想到曾經彈這首曲子是他和徐祁年快要在一起的時候,可是時間流轉,兩隻手能算得過來的年歲,怎麼就變成了現在這樣。
喻修景垂下手,側過身抱住徐祁年。他把臉埋在他的手臂上,很緊地圈住他的腰。
「再給我一次機會,哥……」
徐祁年抬手蓋住他的頭髮和耳朵,輕輕摸了摸,低頭在他耳廓上咬了一口。
「那你要好好珍惜。」
*
作者有話要說:
推推朋友的文《漂亮寶貝和不會愛先生》,作者而遇,文案在下面哦
18歲的阮喬和竹馬的小叔稀里糊塗度過一晚。
從此他被迫陷入一場隱秘的遊戲----
那人竟是IT帝國最貴不可言的掌權人,秦濯。
秦濯會在他後頸留下齒痕,但不會吻他。
會把他抱在腿上哄,但不會在意他傷痕的來處。
會為他撐腰實現所有遙不可及的夢想,但不會承認他們的關係。
秦濯是站在雲端上的人,哪兒都好,只是不會愛。
所以阮喬也不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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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濯一向和小孩兒說不到一塊,更討厭麻煩和哄人,直到在門口撿到一個哭起來很好看的小朋友。
他發現小傢伙挺有趣,會畫畫,有著不切實際的浪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