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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6:04 作者: 苦司
「我們現在也是這個想法,畢竟你們目前是合法夫妻,」容悅話鋒一轉,「現在徐祁年在你身邊嗎?」
喻修景下意識看了一眼徐祁年,「在。」
「那你開一下免提。」容悅說。
「不行。」喻修景拒絕。
「那你生日會的事情打算怎麼解決?」容悅不耐地說,「你覺得你生日的時候他不出現一下這正常嗎?第二天你們不和的新聞就滿天飛你信不信?那些營銷號什麼作風你不了解嗎?」
喻修景不想讓徐祁年聽到他和容悅的這番爭執,他一隻手推門想要進去,卻被徐祁年叫住。
「容悅是要找我嗎?」徐祁年朝他攤開掌心,「我可以接。」
喻修景猶豫一下,還是將電話遞給徐祁年。
徐祁年沒有自己聽,而是開了免提,跟著喻修景喊一聲:「悅姐。」
「徐老師?」容悅舒了口氣,「小景太犟了。」
「我知道的。」徐祁年帶著笑意看喻修景一眼。
喻修景只好走到他身邊,不出聲地聽著。
「我是想和您說,小景生日快到了,我們公司這邊的策劃是要開生日會,到時候會有很多粉絲到現場,希望您也能出席,」容悅說得很簡潔,「您知道的,以你們目前在公眾面前的關係,如果您不出現,我們很難交代。」
「我理解。」徐祁年並沒有馬上答應下來,而是說:「我和他商量一下。」
電話掛斷,喻修景接過來。
徐祁年問他:「你怎麼想?」
「我不想,」喻修景提醒他,「如果你去參加了我的生日會,你會面對無數的閃光燈,以後你出門可能就會被很多人認出來,要一直戴口罩戴帽子,還有……」
「你和我就分不開了。」
徐祁年看了喻修景一會兒,很冷淡地嗯了一聲,說:「你決定。」
他推門進去,給喻修景留下一個背影。
喻修景在原地又站了一會兒,逐漸意識到徐祁年好像生氣了。
他把放在外面的花盆抱走,徐祁年已經回了自己房間。
楊晴本來在廚房裡給他們弄點心,看到兩人這個樣子,猜是吵架了,招招手把喻修景叫過來,小聲地問:「又怎麼了?」
「沒什麼事。」喻修景雖然這樣說,手上卻撥弄著籃子裡的菜葉。
「你別給我摸蔫兒了。」楊晴把喻修景的手揮開。
「你說你也是,有什麼事兒就好好溝通,」楊晴一邊揉著麵團,一邊和喻修景說,「不要總是自己主意大。」
雖然現在喻修景都快三十歲了,聽楊晴念叨他,還是覺得自己和當年那個小孩子沒什麼差別。
他哦了一聲,在廚房裡轉悠兩圈找不到事情做,心裡也想不明白,乾脆走出去。
不知不覺就走到客房門口,喻修景想了想,抬手敲門,朝里說:「年哥,是我。」
「進來。」
喻修景推開門,徐祁年正在換衣服,他一隻手拉著T恤下擺,衣服邊緣沒完全把小腹蓋住,人魚線往收緊的褲腰裡延伸。
徐祁年身上都是刮傷,上了幾天藥已經開始結痂,但都沒完全好。
喻修景咬了下嘴唇,看著徐祁年側臉,問他:「身上的傷好點了嗎?」
「嗯。」徐祁年把衣服拽好,三兩下卷開纏著手的紗布,說:「我換藥。」
這麼兩天,喻修景還沒見過徐祁年手上的傷口,他走過去,沒有坐下,在徐祁年身邊站著,彎下腰,和他說:「我來吧。」
徐祁年就沒動了,手在半空中,等喻修景替他很慢地掀開最後一層紗布。
傷口表面覆蓋著一層藥,早上醒的時候徐祁年還覺得有點癢。
床邊擺著幾個瓶瓶罐罐,徐祁年還以為喻修景不知道怎麼上藥,沒想到他第一下就拿對了。
要先用噴霧,再塗藥。
「以前在片場我也燙傷過,是一個攝影老師的燈,當時他們很多人扛著燈從我後面走過,我也沒注意,往後退了一步就燙到了。」喻修景眼睛盯著徐祁年的傷口,很熟練地幫他處理好,又把新的紗布裹上。
到這時,他乾脆坐在地板上,一條腿收著,另一條腿踩在地板上。
低頭的動作顯得他很溫順,徐祁年兩隻手的手肘都撐在膝蓋上,脊背弓著,看著他頭頂的發旋。
「你去做志願者,是幫忙搬東西嗎?」喻修景問。
「對,有一個人騎摩托車受傷了,他把車留給我,我就用車送了一會兒,」徐祁年語氣並不沉重,「那邊山很高,只有摩托能上去。」
「嗯,」喻修景還低著頭,沒有看他,「什麼時候會騎摩托的?」
「國外念書的時候,有同學帶著我玩過,後來回來工作,有了點存款,就自己買車出去玩。」徐祁年平淡地說。
其實他微微側著臉在看喻修景,但喻修景沒有察覺。
不管是燙傷還是摩托車,他們各自講了一些對方不知道的事情。
喻修景並沒有把繃帶纏得很緊,到最後一圈,他眼神飄忽,手上動作慢了很多,指腹從徐祁年掌心輕輕刮過。他低了眉眼,輕聲問:「你是不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