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森林邊緣

  離開灰爪獸屍體雪林，灰泥堡一行人向貢多拉森林前進。

  灰爪獸獸群並沒有追趕他們，厚實的積雪層與寒風將灰泥堡眾人的氣息隱藏，脫離野獸的追擊。

  花費40枚金幣，朝歌解鎖了貢多拉森林外圍的野獸情報，一路躲避多個野獸巢穴，逐漸繞著森林外圍向博哥塔拉山脈外圍行駛。

  越接近博格塔拉山脈外圍，雪林中的積雪顯得越加纖薄。

  喬艾爾腳踏在鬆軟的積雪上，靴底陷入泥土中。

  「快要接近山脈外圍了，溫度都在上升，連雪地下的土壤都變得鬆軟！」

  朝歌對他的話深表贊同，從小婊砸的地圖信息中可以明顯看到，被博哥塔拉山脈環繞的貢多拉大森林，因為地勢較低，剛好被山脈屏障遮蔽，冷空氣難以侵入，所以就像天然的蔬菜大棚。

  一路向南，積雪越來越少，林地間的土壤已經開始顯露出灰黑色，鬆軟的像塗了果醬的麵包。

  「大人，您說那個小鬼真的能完成您的布置嗎？」

  喬艾爾一邊清掃身體兩邊的矮木，一邊向領主大人問起。

  「一個為了弟弟，可以潛伏襲擊我們的人，也可以為了弟弟，說服更多的人！」

  「更何況，與刺殺我相比，說服那些被吉格斯威脅的可憐蟲顯得更加容易。」

  朝歌摩擦這手中的灰爪獸爪牙，語氣十分肯定。

  他的目光環視身邊一圈劍士，最後落在喬艾爾身上，笑道。

  「你認為呢？」

  喬艾爾看向領主大人嘴角噙著的笑意，回想著那個名叫瑞恩的倔強少年，同意了領主大人的說法。

  那是個可以信任的少年！

  他這樣告誡自己。

  ………………

  一路向南，寒風稍小。

  朝大領主率領劍士部隊，一路躲躲藏藏，與分成小股的黑甲步兵擦肩而過。

  按照地圖顯示，再有十來里，就可以繞著貢多拉森林外圍，進入博哥塔拉山脈南部，從那裡出去。

  而出口再向南幾十里，便是黑曼巴領地。

  「吉格斯，是個什麼樣的人？」

  朝歌在問這句話的時候，腦中不自然的回想到森林外，立於黑甲步兵陣營前的中年人。

  那雙陰翳的眼神一直停留在朝歌的意識中。

  就像盤踞在背後的毒蛇，讓他不能安心。

  「我對他了解的不多，很多事情，是聽鳶尾商會的老人們提起的。」

  「聽說吉格斯在很小的時候，偶然間闖入蛇窩，被群蛇攻擊，但他天性殘忍，在蛇窩中放血餵食群蛇，得以倖存。」

  「從那個時候，他就將蛇窩看成孕育偉大戰士的搖籃。黑曼巴領地周圍，以前是有許多野怪巢穴的，但吉格斯將它們全部剷除，單單保留了曾經闖入的蛇窩。」

  「以前我還以為他是為了最後再剷除蛇窩報仇，現在看來，吉格斯恐怕對蛇窩並沒有我們想像中的那種敵意。」

  喬艾爾回憶完，朝歌沉默了。

  他腦海中腦補了一個無意間闖入蛇窩，被群蛇攻擊的少年形象。

  但他無論如何，都描繪不出放血餵食群蛇的場景。

  猛然間，朝歌想起了一個人名。

  那是他在藍星中的影視記憶。

  那是一個叫做布魯斯韋恩的男人，他在很小的時候跌落蝙蝠洞穴，然後將對蝙蝠的恐懼化作與黑暗戰鬥的動力，成為了哥譚市的黑暗騎士。

  不，那怎麼能一樣。

  朝歌暗自搖搖頭笑了，自嘲想到自己的聯想能力太過超群。

  吉格斯這種小角色，又怎麼能跟老爺比。

  更何況，吉格斯離開蛇窩後，將蛇窩變成孕育黑甲步兵的搖籃，將虜獲的少年孩童投放進去，讓無數人，體會他幼時的恐懼。

  吉格斯。

  那個安然坐在馬背上的中年人，他看向黑甲步兵，看向自己等人的眼神，飽含無盡的殘忍。

  朝歌搖搖頭，驅散聯想帶來的不適，撫摸著胸口的金屬牌，也就是打開所羅門遺蹟寶藏的那枚鑰匙。

  「我是即將擁有加得利巨鷹序列的人，又怎麼會懼怕一個靠蛇發家的惡魔。」

  想到20枚巨鷹蛋安全躺在小婊砸的空間中孕育，朝歌嘴角上揚，恢復微笑。

  似乎來自博格塔拉山脈的冷風與貢多拉森林森柏壓抑的氛圍，已經阻止不了這位所羅門領主的崛起。

  「喬艾爾！」

  「大人？」

  銀髮男回過頭，領主大人鬆弛的神態讓他感到猶如春風襲面。

  不知不覺，他忽略了黑曼巴領主帶來的壓力。

  「距離出口還有多久？」

  「不遠了！大人！」

  喬艾爾機械的回答，但眼神卻在領主大人撫胸的左手上來回打量。

  是因為胸前那個加得利巨鷹的紋章帶給大人力量的嗎？

  也是，加得利巨鷹，天生就是各種蛇類的天敵。

  又怎能懼怕一條黑曼巴！

  「離開森林前放緩速度，我估計外面應該有人守著！」

  「而且，瑞恩說服了多少人，我們也該提前做好準備！」

  喬艾爾一邊點頭，一邊吩咐劍士在前進道路兩旁的松木樹幹上用長劍刻下記號。

  這個記號是留給瑞恩的。

  一是為了告訴瑞恩，灰泥堡眾人的活動軌跡。

  而是標註雙方的匯合信息。

  當然按照朝歌灌輸，喬艾爾並沒有留存全部的信息。

  不將雞蛋放在同一個籃子裡的道理，他比任何一個人都清楚。

  「大人，如果瑞恩…」

  喬艾爾撓了撓頭，還是準備提醒朝歌不能太過相信只見過一面的人。

  但朝大領主有小婊砸的任務提示為證，卻十分放心。

  離開積雪覆蓋的範圍，鬆軟的泥土在眾人腳下越發泥濘。

  「大人，前面就是貢多拉森林出口了！」

  朝歌點點頭，掏出匕首，在松木上刻出一個哨子的標記。

  「這是最後一個記號！」

  「其餘人，隱藏！」

  揮手將劍士打發隱蔽起來，朝歌拽起喬艾爾，跨越松木遮擋，進入一片矮木旁，開始守候。

  「大人，那是？」

  喬艾爾指著遠處樹幹上，領主大人刻下的哨子圖案不解問道。

  朝歌卻神秘一笑，一邊探查著小婊砸的信息，一邊張口。

  「那是！」

  「我的哨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