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所謂聖術

  坐落於南部集市不遠處的教堂神聖莊嚴，高度和位置正好與獅心堡隔空相望，就像是西洋棋里的皇后與國王。

  而就在這充滿了聖潔的氣息之中，艾格一行人卻顯得渾身不自在。

  艾格和瘦猴本來就對這些有些牴觸，雖然他們也經常和教廷往來，但也從來不會來此處禱告——他們兩個慣偷加上黑幫份子，怎麼說都不會被天使寬恕吧？

  「嘖，只希望能早點離開這裡。」渾身不自在的艾格不停的抓耳撓腮，作為災厄宿主的他會打心底排斥這種地方，況且他作為新世紀好青年無神論可是必加點的屬性。

  等等，貌似這個世界真的有神？

  「怕啥，也只些大號的肉塊罷了。」暴食如是說道，艾格也對這種紙老虎理論表示贊同。

  而此時艾格的身後正躲著一隻怯生生的小兔子，畢竟深淵可是和教廷是死對頭，現在的希里也是本能的感受到了不適，這種感覺可比瘦猴和艾格的心理不適來的更加的強烈。

  「怕你就去外面等著，幹嘛要跟進來？」少年不解少女的行為，但也只是拍了拍她的手以示安慰。

  我不進來難道讓你和那個傢伙獨處嗎！

  希里的心底憤憤不平，但也只是輕輕地錘了錘艾格泄憤。不過艾格顯然沒有去打理希里的小情緒，因為艾格也發現了一件有意思的事情。

  此時的吉克斯表情也是和瘦猴一樣，他臉上的皺紋全部擠成了一團，望著在大廳前跪下禱告的少女就一臉的地鐵，老人，手機的表情。

  「怎麼了，你大名鼎鼎的黃金智庫也有這種不自在的時候？」

  艾格用手肘將吉克斯的視線拉了回來，語氣也儘是打趣，不過這次老狐狸卻是十分認真的對著艾格開口解釋了。

  「我雖然會使用聖術，但我並不喜歡教廷。」吉克斯緊了緊手中的魔杖，另一隻手拿出一個小型奇械裝置放起了投影。「先拋開現實與教廷體系不談，光是聖術的來源就讓我感到不適。」

  望著狐狸手中投影出來的天使形象，艾格突然這個故事來了興趣。當然，他的第一反應其實是這個東西可不可以大規模生產用於小指頭的說書產業……

  「其實天使一直是存在的，這點想必你們都知道吧？」

  見除了自己以外的瘦猴和希里都點了頭，艾格一下子腦子轉過來了。

  合著就我一個是呆逼？

  「笨！深淵都可以是具體的東西，為什麼天使不能是？」

  由於先入為主的觀念，艾格下意識的將天使帶入了原世界的神話體系中，結果忘了這件事。

  「天使是上古時期就在幫助各個種族了，可是他們一直以趨利避害和雁過拔毛聞名，在深淵爆發戰爭的時候就建造了浮空島離開了地表。」

  「哈？那他們這群膽小鬼為什麼會有這麼龐大信仰體系？」艾格有些不解，但他的聲音顯然是有些大了……

  「那是因為天使利用他們高超的學識創造了神聖魔網。」

  艾格的身後傳來了一個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回頭一看，正是那個天才神官傑克·庫伯。

  「想不到我們的吉克斯先生也是虔誠之人，也來我們教堂祈禱？」

  雖然瞬間被這群活寶用見了鬼一樣的目光注視著，但是傑克庫伯依舊是面帶微笑，顯得祥和寧靜。

  「咳咳，這是這小獅子要來看看，沒辦法。他們年輕人，總是好奇心滿滿。」

  老狐狸的回答滴水不漏，庫伯也是接過話頭。

  「未必是好奇哦，至少蕾娜小姐跪在神像前是在真心祈禱哦……」庫伯將目光望向艾格嘴角帶著微妙的笑意，「她似乎在祈禱您的養子和他的女僕身體健康？貌似還說道了什麼詛咒？」

  「咳咳咳，我們還是接著說天使的話題吧。」

  艾格連忙打斷了這位神官的發言，他並不是面子掛不住，主要是怕再聊下去希里吸引的注意力太多會暴露身份，而且他要照顧女孩子面子。

  嗯，就是這樣！（迫真）

  庫伯也沒多追問什麼他依舊是面容慈愛的接過了下文，「天使創造了一種全新的魔網，並使其覆蓋了整個大陸，這也讓所有人使用聖術成為了可能。」

  「哦，魔網就是指魔力網絡，你可以理解為一種無形的能量蔓延在全世界。它會把你釋放的魔力通過特定的方式轉化為聖術。」

  說白了就是無線信號，艾格心裡腹誹，但也沒打斷為瘦猴科普的庫伯。

  「天使將寶押到了當時正在崛起的人族身上，將他們的魔網使用方式通過信仰廣泛的傳播，這也是為什麼基本上神聖聯盟初期只有人類使用聖術的。」

  這時吉克斯插話了。「可由於天使的本性，人類在使用聖術的時候往往魔力的效益只有6成，而剩下的部分則被他們用與他們信仰的親和力所替代。

  同時這也意味著4成的魔力都被魔網吸收回流到了他們的浮空島作為利息了。」

  「是的，但這也是信仰的一部分不是嗎？」傑克庫伯並未因為吉克斯的行為生氣，反而補充安利道。「萬事萬物都需要遵循交換的原則，你此生的痛苦往往是為了來世的福報。」

  聽到這艾格的眼角抽了抽，畢竟這種東西既視感有點強了，他有些蚌埠住了。

  「這小子說的沒錯，因為天使在最一開始就是這樣的。」暴食也在艾格的腦海里補充道，「他幫未開化的人類解決猛獸，人類則要畢恭畢敬的向他們送上自己的貢品，也許是一支羽毛箭也可能是一個人類嬰兒，這些都有可能。」

  「說白了就是一群有著精靈的高傲以及矮人的自私的種族，只不過恰好有些特殊的親和性以及神性。

  不過他們可是一群膽小鬼，深淵爆發就跑了。那時候我們災厄的宿主可是多半都下場去幫忙了，畢竟深淵屬於七界樹的產物，我們這些對立面去幫忙也無可厚非。

  倒是那些天使，甚至直接從七界樹神話中被除名了，這也是為啥他們要靠信仰維繫自己的存在。這些高傲的種族可容不得別人遺忘或者唾棄。」

  得到了這個古早情報員的消息速遞，艾格突然覺得天使也不是那麼像是神。

  確實只是個大塊的肉坨罷了，中立正義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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