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6章 深淵（求訂閱）

  天空島深處隱藏的那扇「門」，另一側竟然連接著深淵，這是方子瑜怎麼也不會想到的，畢竟天理與深淵可是不死不休的對立面，現在二者居然就只有一「門」之隔。

  「嘉波，你是不是……去過『門』的另一側？」

  「當然，我被困在這裡已經輪迴了不知多少次，這世上罕有我所不知道的秘密。」

  嘉波十分坦然的承認道：「在你之前就有不少人發現了『門』的存在，那些人或是想幫助七神反抗天理，或是另闢蹊徑的選擇了深淵一方……」

  短暫的陷入回憶之後，她繼續說道：「總之，無論是因為何種理由，那扇『門』曾經數次被攻破，算是足以導致世界毀滅的原因之一。」

  方子瑜聽了嘉波的話陷入沉思，那扇「門」的背後居然是深淵，如果當時嘉波真的助他破門，那此刻他很可能已經回歸現實世界了。

  「嘉波，如果當時……」

  「即便真的破門了，世界也未必毀滅，你不要小覷了天空島上的那些神。」

  嘉波知道方子瑜在想什麼，「天空島是個什麼所在我想你已經很清楚了，那裡與其說是神的居所，不如說是對抗深淵的最前線。」

  真實的天空島與傳說中完全不同，那裡或許是一處神聖之地，但絕非是令人心嚮往之的地方，因為天空島的美麗外表下，隱藏著的是它作為一處戰場存在的事實。

  一旦天空島深處的那扇「門」被打破，天空島上的眾神會迅速展開行動，同時將天空島與外界徹底隔絕，就行這次方子瑜和嘉波登上天空島一樣。

  「原來你早就知道天空島上的眾神最後一定會妥協，是嗎？」

  「當然，他們和我不一樣，他們輸不起……」

  嘉波頗有深意的說道：「你不是一直好奇我為什麼從不露面嗎？其實我並非是不能露面，只是我不想露面罷了，而且我也想看看你是否能走出與前人不同的路。」

  「原來如此，那你覺得我的表現怎麼樣？」

  「中規中矩，但有一點讓我很意外，你似乎對變強毫無想法，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麼嗎？」

  方子瑜覺得這個評價還算中肯，至於他為什麼不去努力變強，他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道：「原因有很多，但最重要的原因……就是我回歸現實以後力量又帶不走。」

  他偷偷打量嘉波，見她並未因此生氣，又繼續補充道：「而且，我覺得吧……既然在我之前有那麼多人曾被你召喚到這個世界，只要基數夠大肯定會出現秒天、秒地、秒空氣的人，可為什麼還是輪到我被召喚來了呢？」

  「所以你覺得變強沒用？」

  「不，只能說是作用有限，而且你也說過，以前曾有人因為追求力量搭上了性命。」

  嘉波盯著方子瑜打量，笑罵道：「看來我還真是小瞧你了，現在居然學會隱藏記憶了。」

  「不是隱藏契機，而是壓根就不去思考。」

  「不思考……那你怎麼行動？」

  方子瑜皮笑肉不笑的說道：「當然是走一步看一步，我只求在當前狀態下做出最有利的抉擇，至於其它的……就算我不去想，你也會提醒我的。」

  「原來你直到現在都不曾完全信任我。」

  「呵……我連我自己都不相信，又何況是你呢？」

  嘉波一臉無奈的嘆氣道：「那現在呢，你有什麼打算？我的存在已經被天空島發現了，再隱藏下去也沒什麼意義，不如配合你接下來的行動。」

  「我想想，接下來……要不我們去深淵吧？」

  原本方子瑜打算隱藏起來積攢實力，可沒想到他和公子合謀的事情突然東窗事發，現在至冬國要抓他回去為冰之女皇效力，天空島那邊又在滿世界的追殺他和嘉波，方子瑜只好躲到深淵去了。

  除了避難之外，方子瑜想去深淵的另一個理由，就是他想對深淵進行一些了解，雖然他早就知道深淵的存在，但深淵究竟是怎樣的存在他則一無所知，所以這次正好去深淵見識一番。

  「深淵啊……也不是不行，不過我們得先確認一下。」

  「確認什麼？」

  嘉波十分認真的說道：「你想要了解的深淵，究竟是深淵教團那樣的深淵，還是……真正的深淵？這兩者可是有著相當大的區別，我希望你想好了再做回答。」

  「深淵教團的深淵，和真正的深淵，難道深淵還有什麼不同嗎？」

  方子瑜對此感到十分費解，如果他此前對深淵的理解是錯誤的，那他對天理的理解是否也存在偏差？這種未知感他很不喜歡，因為這不僅會導致他誤判，還會讓他不安、焦慮、甚至是恐懼。

  深淵……

  在方子瑜有限的認知里，每當提及「深淵」這兩個字，往往最先想到的就是深淵教團，進而擴展到各種魔物與上古魔神，直到戴因斯雷布將深淵的定義告知自己。

  『深淵是混亂，也是毀滅，是一團不可捉摸的癲狂混沌，侵蝕著這個世界的根基。』

  方子瑜至今仍清楚的記得，這是戴因斯雷布對深淵的定義。當時的方子瑜並不覺得如何，如今看來戴因斯雷布早已站在更高的角度上在看待深淵。

  「嘉波……」

  「怎麼，想好了？」

  嘉波投來詢問的目光，方子瑜點點頭答道：「想好了，帶我去見識見識真正的深淵吧。」

  二人先是離開洞天回收了摩拉袋，隨後趁著天空島的眾神尚未趕來，嘉波迅速帶著方子瑜傳送離開。由於要避開天空島的眾神，嘉波帶著方子瑜多次進行中轉。

  「這裡是蒙德……呃……怎麼又回蒙德了？」

  根據短暫停留時看到的景色，方子瑜推測他們的目的地可能在蒙德，因為嘉波已經多次蒙德中轉。如此反覆了許多次以後，嘉波帶著他傳送到了一座島上。

  「這島……我們是在稻妻的某座島上，還是別的什麼地方？」

  方子瑜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嘉波落在他肩頭指著前方說道：「這裡是蒙德境內的馬斯克礁，走吧，我帶你去見識一下真正的深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