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殘刀與櫻花（求收藏）

  由於神里家的介入，山谷激戰得以中止。不論是方子瑜還是愚人眾，雙方都不願觸怒稻妻幕府，神里家因此占據了主動權。

  「你以為是你贏了嗎？」

  散兵望向神里家眾人，冷笑著對方子瑜說道：「你不過是被利用了而已。」

  方子瑜雖沒有言語，但散兵的確說對了。神里家介入的時間點，實在是有些過於精準。在聯繫之前收到的消息，這其中的聯繫不言而喻。

  神里綾華的那位兄長，對此事並非漠不關心，而是在暗中推波助瀾，以方子瑜和綾華作餌，將愚人眾給釣了出來，從而使幕府占據主動。

  「你沒事吧，傷勢如何？」

  散兵率愚人眾退去，神里家控制了局面。綾華跑到方子瑜身旁，滿懷歉意的說道：「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兄長他……」

  「無妨，反正我們都沒事，不是嗎？」

  方子瑜不願深究此事，轉移話題道：「倒是你的刀……實在是抱歉，被我弄壞了。」

  「一把佩劍而已，倒是你的傷勢……」

  神里綾華的佩劍，定然不會是凡品。此刻卻傷痕累累，劍刃也殘缺不全。方子瑜受傷的手臂，鮮血正沿劍刃滴落。

  綾華顧及方子瑜的傷勢，將他帶回到神里家救治。除了山谷中的匆匆一瞥，綾華的兄長沒有再見他，似乎想要儘量撇清關係。

  「綾華，你覺得……我們算是贏了嗎？」

  看著綾華幫自己處理傷口，方子瑜忽然開口道：「散兵……他太聰明了，我們璃月有句古諺，聰明反被聰明誤。」

  二人對視一眼，他繼續說道：「散兵說，我被利用了……他不光是在挑撥離間，更是在隱晦的嘲笑我。」

  「神里家能用我作餌，他散兵又如何不能？」

  綾華面露歉意，「抱歉，兄長他也有苦衷。可是散兵……」

  「無妨，你兄長利用了我，但是他也救了我，就算兩不相欠吧。」

  方子瑜並不在意，笑道：「至於散兵，他是不會把雞蛋都放進一個籃子裡的。」

  「啊，莫非……散兵手中還有隕石？」

  綾華立刻就想到了，方子瑜點點頭說道：「肯定還有，而且此事過後，神里家再難介入。我甚至懷疑，散兵還想藉此事欺瞞至冬國。」

  這種可能不僅有，而且還很大。只不過二人想不明白，散兵身為執行官之一，他又是駐稻妻的使者，為什麼會選擇這樣做？

  「大小姐，大人請你過去。」

  二人百思不得其解之際，綾華的兄長派人來請她。來人並未提及方子瑜，顯然對方沒打算見他，對此方子瑜早有預料。

  兄妹二人嘆了些什麼，方子瑜根本無從得知。不過從綾華回來後的表現來看，兄妹倆似乎是產生了一些分歧。

  「怎麼，和你兄長鬧矛盾了？」

  方子瑜主動搭話，綾華點頭又搖頭，反問：「你說……究竟什麼才能幫到神里家呢？」

  見他笑而不語，綾華又追問道：「劍術，雅藝，還是說……藉助外界的力量？」

  「這個問題要問你自己。」

  「問我自己？」

  看著迷茫的綾華，方子瑜想到了自己，「以元素之力為例，你擁有多少力量？能駕馭多少力量？又需要多少力量？」

  見綾華若有所思，他又繼續說道：「你懂劍術，所謂的以力破巧，那需要實力碾壓。若雙方實力均等，技巧就尤為重要。」

  「我明白了，就像之前的事，倘若兄長直接介入，神里家將陷入被動。」

  綾華恍然大悟，「可是藉助你這個外力，將愚人眾直接拖下水，神里家就有了話語權。」

  這件事牽扯的三方，神里家贏得了面子，愚人眾贏得了里子，唯獨方子瑜是輸家。綾華想明白這一點，覺得有愧於方子瑜。

  「我？我也不虧的。」

  方子瑜察覺到綾華的變化，笑道：「我不僅完成了任務，還有幸能與你結識。要是再能鑑賞一番美食和美景，此次稻妻之行就算是功德圓滿。」

  「真的？那我滿足你。」

  綾華的眼前一亮，「你帶著錢，我帶著你，咱們走起。」

  等到二人出門之後，方子瑜發現上當了。綾華被罰閉門反省，更是被斷了零花錢。結果他被綾華誆了出來，為她的吃喝玩樂來買單。

  「你幹嘛一副心不甘情不願的表情？」

  綾華說著抽出她的太刀，「你看看，我的佩劍被你弄成了這樣，難道就不該補償我一下嗎？」

  「必須的。」

  一言不可就拔刀，方子瑜真的怕了，「說起來，我來了稻妻之後，還沒有看過櫻花。」

  「你來的不巧，不過或許看能看到。」

  綾華嘆道：「櫻花的花期較短，盛開時熱烈奔放，怒放後紛紛飄落。」

  二人一連走了多處，可惜沒能見到櫻花。綾華只得尋了一片櫻花樹，為方子瑜描述花開的盛景，二人在林間漫步相談甚歡。

  「你不覺得落盡的櫻花樹也很漂亮嗎？」

  綾華在林間駐足，「有種……美人遲暮的感覺。」

  「自古美人嘆遲暮，不許英雄見白頭。」

  方子瑜一聲輕嘆，「或許正是這樣的感嘆，才促使雷電將軍追求永恆吧。」

  「雷電將軍……幕府……百姓……」

  綾華重複著這幾個字眼，忽然問道：「散兵不惜投身愚人眾，也要打破所謂的禁錮，你說……他究竟是對還是錯？」

  「是非功過，自有後人評說。」

  遠處傳來一個聲音，說話的竟然是散兵。他朝二人舉起雙手，靠近道：「還真是不期而遇，二位真是好雅興。」

  「你想要幹什麼？」

  綾華說著抽出太刀，散兵定睛一看笑道：「別說是一柄殘劍，即便你二人聯手，也未必敵得過我。」

  他依舊舉著雙手，「我對二位可沒有敵意，只是覺得既然遇見了，那不妨過來一起聊聊。」

  「有什麼好說的？」

  綾華一臉的冷漠，散兵看向方子瑜，笑道：「神里家莫非想借力璃月，可惜璃月如今自顧不暇，就如同你手中的殘劍一般，雖可全力一擊但自身難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