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一張欠條（求收藏）

  「帝君，不必了，真的不用……」

  二人對視一眼，方子瑜自知失言，鍾離不禁失笑道：「你……是哪位老友？」

  方子瑜搖頭不語，鍾離不好再追問，揮手寫了張欠條。接過欠條的那一刻，契約能力瞬間生效，二人不免都是一愣。

  鍾離拿了摩拉去還債，方子瑜帶著欠條跑路。手中這哪裡是欠條，分明是帝君的敕令。僅僅這一個收穫，就勝過無數摩拉。

  歡天喜地的回到望舒客棧，方子瑜立刻找到嘉波邀功，並展示出摩拉克斯的欠條。嘉波看著那張借據，一時間竟無言以對。

  「厲害吧，契約之神的契約。」

  越是了解契約能力，越清楚欠條的價值。嘉波此時也不得不承認：「本來是想讓你去討個人情，沒想到你的運氣會這麼好。」

  嘉波稍加思索，作出決定：「既然這樣，那就開始下一步吧。」

  方子瑜是真沒想到，嘉波接連作死兩次，居然還有後續計劃。嘉波讓他再去找魈，並讓魈引見萍姥姥。如果魈不肯答應的話，那就用欠條逼他就範。

  「這是鍾離的欠條，你確定對魈有用？」

  嘉波哼了一聲，「又不是讓他還錢，這只不過是見證。摩拉克斯並沒死，仙人們應該清楚。」

  「那為何不之前去找萍姥姥？」

  方子瑜忽然想到，遊戲裡的萍姥姥，其身份十分神秘，似乎與鍾離有關，於是妄加揣測道：「莫非她和鍾離……你懂的。」

  「少關心八卦，把事情辦好。」

  嘉波訓斥了一句，可方子瑜覺得她就是不知道，或者是不想說。可她太小看方子瑜的八卦之魂了，即便她不說方子瑜也會嘗試去發掘。

  去點了一份杏仁豆腐，方子瑜端著來到露台。這次倒是不用麻煩，魈和小冥一起來了。他將杏仁豆腐奉上，思考著該如何打聽。

  「杏仁豆腐是不錯，最好再來點別的。」

  魈倒是不客氣，直接就明示了。方子瑜點點頭，笑道：「護法夜叉大人，添些供品不是問題，可是找人的事是不是……」

  「要找誰，你說嘛。」

  「萍姥姥。」

  魈忽然噎住了，順了半天才道：「你……她就在璃月港，你自己去就行。」

  方子瑜之前也是這麼想的，可是嘉波非要他找魈引見。做事不由東，累死也無功。方子瑜自然是不肯，言明必須要魈引見。

  「鍋包肉，兩份……三份……四份……」

  魈一直不肯作出回應，方子瑜只好不斷加碼，「蒸羊羔、蒸熊掌、蒸鹿尾兒、燒花鴨、燒雛雞、燒子鵝、鹵豬、滷鴨、醬雞、臘肉、松花小肚兒……」

  「你別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方子瑜報起了菜名，魈的嘴角掛著淚水，忍痛拒絕道：「這個真不行，要不……你還是送我走吧，送仙典儀意思意思就行。」

  魈的態度異常堅決，方子瑜只好出絕招。他將那張欠條遞到魈面前，魈掃了一眼整個人都驚了。看看方子瑜，又看看欠條，魈終於妥協了。

  「好吧……我幫你引見。」

  無奈的接受了現實，魈忽然破罐破摔道：「你剛說的那些，我全都要！」

  方子瑜要是會那些，還用在這忽悠你嗎，早就跑去開酒樓了。不過餅都已經畫了，也不能就讓魈餓著，他還是做了鍋包肉。

  「其他的那些……目前沒有合適的食材。」

  為了掩飾一個謊言，需要編造更多謊言，方子瑜糊弄魈道：「等我找到了合適的食材，保證讓你一次吃個過癮。」

  有了魈這個帶路黨，計劃得以繼續推進。方子瑜和魈來到璃月港，並有他負責引見萍姥姥。而此行的真正目的，則是萍姥姥的仙壺。

  「我……你……你能不能自己過去？」

  都已經來到玉京台了，魈忽然打起了退堂鼓。方子瑜來都來了，怎麼可能會退卻，他提醒道：「你的那些全都要，莫非是不想吃了？」

  「好吧……拼了！」

  魈的吃貨屬性極強，最終被美食所俘獲。一前一後的進入玉京台，方子瑜也跟著忐忑起來。他悄悄取出那張欠條，這就是他最大的依仗。

  「魈？真是好久沒看到你了。」

  不知是不是錯覺，魈好像很懼怕她，萍姥姥打量著二人，問道：「這位年輕人……你是？」

  「婆婆，我叫方子瑜，我來是有事相求。」

  關於萍姥姥的身份，他乾脆就佯裝不知。萍姥姥雖有些詫異，但還是開口詢問道：「年輕人，你是要借滌塵鈴嗎？」

  「不是。」

  方子瑜搖搖頭，指著一旁的壺，說道：「婆婆，我想進您這壺中去看一看，不知可否？」

  「壺……」

  這個請求讓她很意外，萍姥姥轉頭朝魈看去，魈一臉無辜的直搖頭。方子瑜偷偷打量萍姥姥，她顯然是有些猶豫不決。

  「婆婆……您看看這個。」

  方子瑜使出了殺手鐧，萍姥姥見到那張欠條，失聲笑道：「原來如此……請他喝茶他不來，原來是貪圖美食，還淨給別人添亂。」

  「你看看我這壺……應該懂些機關術，可對？」

  萍姥姥的眼光老辣，已經猜出他的來意。方子瑜點了點頭，取出迷你歸終機，說道：「班門弄斧，獻醜了。」

  「歸終機……頗具創新，不錯。」

  只是一打眼，萍姥姥便已瞭然，「你有此技藝，入壺內一觀，足矣。」

  「謝謝婆婆。」

  得了萍姥姥的首肯，方子瑜忙向她道謝。隨後他在萍姥姥的指點下，輕撫壺蓋進入到壺中洞天。直到方子瑜消失，萍姥姥才看向魈。

  「他是何人？」

  「我……不知。」

  魈趕忙辯解道：「他用請仙典儀召我，我也是不得不現身。」

  「哦，請仙典儀……與那幾個孩子有關？」

  「不知，但想來應與七星無關。」

  萍姥姥稍加思索，點頭道：「也對，恐怕除了凝光那孩子，其他人或許並不知情。但是他手中的那張借據，又該如何解釋？」

  「您是知道帝君的，輕利而重情義，出手闊綽，為人慷慨……」

  魈聽頓了一下，「帝君向來炊金饌玉，可他……」

  「懂了，不帶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