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6章 1630,披麻戴孝
2023-11-15 17:32:34 作者: 瞎半身
「你好,邱道長。我老漢兒的喪事就拜託你了。我只有一個要求,儘量從快,讓我老漢兒早點入土為安,可以吧?」王勃對邱道士說。
如果換其他人這麼說,邱永元肯定會義正言辭的批評家屬一番:
什麼時候火化,什麼時候下葬,都是得看日子,講規矩的,需要他掐指一算,哪裡是能想快就快的?(真實的情況是得根據他自己這段時間的生意忙不忙,接的死人多不多,打不打擠,如果打擠,那良辰吉日就得延後,如果不打擠,那當然是得儘快下葬,以免影響後面可能的生意)。
但是,面對王勃,這整個藍回鎮,乃至整個四方市最有名的青年人,站在他這輩子從來沒有走進過的,只感覺無比「豪華」,無限「大氣」的客廳,邱永元對主人家「從快」的要求,完全沒有任何意見。
「可以可以,完全可以!就照王……王總您的意思辦。」邱永元微微彎腰,一臉媚笑,雙手緊緊握著王勃遞過來的一隻手。
「那就拜託邱道長了。叫我勃兒吧,邱道長,都是四鄉八鄰的,不用這麼客氣。」王勃點了點頭。
「好,好……好的,勃兒。」
在一樓的會客廳,王勃跟邱永元開了一個短會,商量王吉昌火花和下葬的良辰吉日。經過邱永元的「掐指一算」,巧得很,今天就是「宜喪葬」的日子,如果今天來不及,明天也行。
王勃自己倒沒那麼急,早一天晚一天都無所謂,但是他周圍的親朋好友,同學下屬,各方來賓,人家卻忙得很。他哪裡好意思把王吉昌的葬禮拖得又臭又長,想了想,也沒跟其他人商量,便自己拍了板,讓邱永元聯繫火葬場,今天就安排火化,然後明天下葬。
確定了火化和下葬的日子,剩下的便是喪禮的細節,諸如找多少人吹嗩吶呀,吹多久呀,還有各種跳大神的儀式要不要搞啊之類的。上一世,他母親去世,本著節約,不折騰活人的原則,王勃對母親的葬禮一律從簡;現在,多幾千少幾千的花費王勃當然不放在眼裡,他便讓邱永元有什麼名堂都拿出來,搞起來,一定要讓他老漢兒走得風光,走得鬧熱。
「要得!勃兒,那個,明天……不,從今天晚上開始,我把我的徒子徒孫,師兄師弟都喊過來,好好給王……吉昌老弟吹一吹,一定搞得鬧鬧熱熱熱,讓吉昌老弟九泉之下不寂寞。」邱永元不停的搓著手,一張滿是皺紋的臉卻笑開了花,心頭飛速的計算著這筆生意自己能夠搞多少錢。
「那就這樣吧,邱道長。你們這麼早過來,肯定還沒吃早飯,吃了早飯再走吧。」說著,王勃站了起來。
「沒事兒,勃兒,那個,我們回家去吃好了。」邱永元也趕緊站起。
「不存在的,邱道長,也不是啥好東西,就吃點米粉、抄手,走吧。那個,大伯,你幫我招呼下邱道長……呃,還有兩位小道長。」王勃沖他大伯說,看了眼跟在邱永元身後的兩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徒弟。這兩年輕人,自從進了他的家後就感覺不太自在。而當鄭燕,田芯,曾萍,姜梅幾個容貌俱佳,氣質一流的大美女走進會客室,坐在他旁邊,聽他跟邱永元商量喪葬細節,並進行一些必要記錄的時候,那兩個大概從來沒近距離看過曾萍,姜梅,鄭燕這種級別美女的小青年,臉騰地就紅了,很是緊張,甚至連雙手不不知道該如何安放,期間不知道暗暗偷瞟了他身邊的女人們好多次。
在王勃跟邱永元商量喪葬細節的時候,昨天晚上離開的那些親戚們,王勃的嬢嬢舅舅,表弟表妹,大姑,大姑父也陸陸續續開車趕了過來。時間太早,好多人顯然連早飯都沒吃。田芯便直接給「曾嫂米粉」四方店的店長打了一個電話,讓她立刻派人送五十碗米粉,水粉,抄手,麵食的原材料和調料送到王勃的家中來。王勃老家的這棟金碧輝煌的豪宅,昨天之前還空無一人,廚房裡除了燃氣和水,其餘啥都沒有。昨天晚上,她也是喊米粉店的工作人員送的快餐過來,勉強解決了幾十號人的伙食問題。
吃過早飯,幾個嬢嬢舅舅負責找的三位廚子連同給廚子幫忙打下手的洗碗工(通常是自己老婆或者親戚)也騎著火山輪,把做廚用的鍋碗瓢盆,桌子板凳一一搬了過來,開始擺桌搭棚。王勃這個占地兩畝多的鄉下別墅,除了三層的建築占了三百多平,游泳池占了另外的兩百多平外,剩下七八百平,則被花園,草坪和半個籃球場給瓜分了,正好可以在上面擺桌子搭棚子。只不過,這次葬禮過後,前面庭院的那幾片被他母親用割草機修剪得漂漂亮亮,可以在上面滿地打滾而不髒身的草坪,怕是得重新換一次草皮了。
上午,王勃的大舅和小舅從外面拉了一車頭孝,手孝,香蠟錢紙等祭祀用品回來。於是,所有人,包括王勃,這才開始披麻戴孝。
按照這邊的習俗,平輩戴手孝,晚輩戴頭孝,也就是在頭頂裹一圈白布,然後垂下來,垂到約莫腰際的樣子。
當然,頭孝這些都只針對三代以內的近親,外人一般戴個手孝,也就是在胳膊處用別針別一圈黑紗就OK了。
王勃在他小姨的幫助下戴上了頭孝,並在腰間栓上了一根麻繩。「批了麻,戴了孝」的他正想看看其他人,一抬頭,頓時就看到姜梅主動拿了一條白布朝自己的一頭烏髮上纏。王勃一愕,但馬上就明白了姜梅此舉的意思:
她是把自己看成是王吉昌的兒媳婦了。現在公公死了,她這個兒媳婦給公公戴個孝算是天經地義。
王勃心頭有些發慌,生怕周圍的嬢嬢舅舅們看出什麼貓膩。什麼人戴什麼孝可是有規矩的,農村人講究這個,可不能亂戴。於是,他便想自己是不是走過去提醒一下姜梅。
然而,就在他準備邁步的時候,田芯走了進來,從裝著孝布的框子裡撿起一條跟姜梅一模一樣的頭孝,開始朝自己的頭上挽。
然後,跟在她後面的鄭燕,羅琳,陳香,伍雪,曾萍,黎君華和馬麗婷,一個二個,有樣學樣,都學著前面姜梅和田芯的樣子,從框子裡一一撿起長長的白布,朝自己的腦袋上纏去。一些不會纏的,還叫其他人幫忙,只看得王勃目瞪口呆。
「我滴個娘耶——」王勃閉上眼睛,伸手扶額,恨不得自己有什麼瞬間移動的異能然後立刻消失。
王勃的幾位嬢嬢和舅母也看到了王勃的這群「嬌滴滴」的同事和朋友們的「不合習俗」的怪異舉動。她們還只當這些年輕人不懂,分不清手孝和頭孝的區別,便把王勃拉到一邊,一陣嘀咕,然後讓他去給他的那些同事和朋友們解釋解釋,別鬧了笑話。
「我倒是想解釋啊!」王勃心道,「但是把她們全都睡了的你們的外甥,如何開得了那個口?」他便只有對幾個嬢嬢舅母們說:
「嬢嬢,舅母,她們想戴就讓她們戴吧。一風一俗,大概她們老家的風俗習慣就是這樣的吧。還有就是我老漢兒身前把她們好幾個都認了乾女兒,乾女兒給自己的乾爹戴孝,也不算違規。」
「呵呵,原來王哥認了很多乾女兒嗦?那她們給王哥披麻戴孝也是應該的。天經地義!天經地義!」王勃的二舅母解明芳呵呵一笑的道。
「一風一俗麼,那也有可能哈!」王勃的大舅母晁仲慧也附和道。
「只是這樣一來,頭孝怕是不夠了。」王勃的小姨曾凡繡說。
「不夠買就是了嘛,這還不簡單?」他的二姨曾凡淘道,「我去喊曾凡嵩再跑一趟龍橋。」說著,曾凡淘就準備出門。
王勃想著今天要來的其他一大票女朋友們,孫麗,韓琳,廖小清,曾思琪,周書,徐晶,蘇夢瑤,溫小涵,宮靜,張馨月,張莉,張靜,張唯,還有正在太平洋上空飛的梁婭,鍾嘉慧和方悠,這一個個的女朋友,到時候怕也會有樣學樣,爭當「孝女賢孫」,便沖他二姨說:
「那個,淘嬢,叫小舅再多準備二三十條頭孝,呃,那個……有備無患,以防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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