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9章 507，吳彩霞的潛台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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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勃這輩子寫的第二個短篇《朝聞道》經過一個多星期的緊趕慢趕，精雕細琢今天終於完稿。他用了一個晚上校對並用自家網吧的電腦輸入進了WORD文檔後，第二天，利用中午吃飯的時間，王勃在學校附近找了家列印店，將裝在軟盤中的文檔列印了三份出來，取出其中的一份，連同七八天前寫好的《鄉村教師》，騎車去郵局，以掛號信的方式火速寄往了總部位於蜀都的《科幻世界》雜誌社。

  同時，想著幾次去圖書館都和自己那「丈母娘」都失之交臂，王勃乾脆將兩個已經寫好的短篇小說的副本直接在郵局寄給了對方。當然，地址肯定不是程文瑾在永城中學家屬區的家中，而是她工作的圖書館。在信封的背面，王勃還調皮的用蠅頭小楷加了兩句：

  小娘，東西早就寫好了。不過不是侄兒說話不算話喲？而是幾次去圖書館都沒見到你，所以只好給你寄過來了哈！

  初次動筆，誠惶誠恐！紕漏，謬誤，不成熟之處在所難免。還請小娘不吝批評指正，侄兒以是為感：）

  在這行字的最後，王勃還騷包的用冒號和括號弄了個後世在電腦上經常使用的「笑臉」，至於人家看不看得懂，那只有看有無默契了。

  回到米粉店準備吃午飯的時候，王勃意外的遇到了鍾嘉慧的母親吳彩霞。他趕忙上去打招呼，然後熱情的要給對方安排午餐。

  「好呀，你鍾叔叔今天出差去了，嘉慧中午也在學校的食堂吃飯。我一個人也懶得煮飯了，就在你們店裡吃點小吃吧。你給我冒二兩紅湯米粉嘛，臊子的話弄肥腸的就好了。」吳彩霞只客氣了一句，就大方的點了點頭。

  「要得，吳娘。你先找個地方坐嘛。我這就去給你端。」王勃說。

  「行，那我先把錢給你哈。」說著，吳彩霞就去摸錢。

  「吳娘，你打我臉呢。」王勃一把拉住吳彩霞的手，「你要付錢的話，我就不切端了哈！」王勃故作不悅的說。

  王勃臉上的不悅，卻看得吳彩霞心頭相當的高興，客氣了兩句後，便把摸錢的手拿了出來，任由王勃去給他操持午飯去了。

  「不錯不錯！這娃娃真的是不錯，一點也不大勢！」看著王勃擠入人群的背影，吳彩霞如同看女婿，簡直是越看越歡喜，心頭打定主意，一定要替自己女兒爭取一下這個有勇有謀，知事懂禮，挽救過自己女兒貞潔甚至性命的男孩。

  王勃直接從後廚給鍾嘉慧的母親端的米粉，算是走後門，所以沒要兩分鐘就端了出來。餐盤上除了吳彩霞的二兩肥腸米粉，還有他自己的三兩肥腸合滋粉。對方說是說懶得煮飯，但是王勃畢竟是成年人的心理，知道人際交往中一大部分都是「虛假的客氣話」，聯想到上次拜託對方打聽的啤酒廠的股權證，吳彩霞今天這麼突兀的過來，看來多半是有消息了。

  旗艦店的大廳一如既往的人來人往，座無虛席，考慮到待會兒談的事情並不宜公開討論，王勃就讓吳彩霞跟著他去旁邊沒什麼人的老店，吳彩霞自然不無不可。

  果然，坐下沒多久，吳彩霞就說關於王勃想買的啤酒廠的股權證，她已經幫他打聽好了，啤酒廠的一個副廠長，有意出售，帳面價值打八折。不過，如果王勃真心想買，她估計七折，甚至六折對方都可能出售。那副廠長的老婆，向啤酒廠外面的人兜售他們家的股權證兜售了好幾年，卻沒一個人敢接招，完全無法變現。因為是副廠長，啤酒廠的高管，當初攤派的股權證時在廠里的一眾高管和老員工裡面，被攤牌的數量，那也是排前幾位的。他老婆一直長吁短嘆，說他男人為啤酒廠賣命辛苦了大半輩子，最後就得了一堆球錢不值的廢紙，現在連兒子結婚的婚房都準備不起，真的是倒血霉了。

  王勃聽著吳彩霞的敘述，越聽越歡喜，到最後完全樂開了花。如果是剛重生的他碰到這種天下掉餡餅的好事，說不得就手足舞蹈，淡定不起來了。但是經過半年的人生歷練，尤其是去了幾次深市後，他的養氣功夫已然變得相當的不錯，心頭雖然高興得要死，臉上卻是波瀾不驚。王勃用筷子夾了一團米粉送入了自己的嘴裡，十分隨意的邊吃便說：

  「行，吳娘，謝謝你了。不過當侄兒的還是要繼續麻煩你一下，這個事情，包括跟那副廠長一家人的討價還價，我都全權委託給你和鍾叔，由你們出面去幫我和他們談。價錢一談好，隨時可以約個時間，然後去四方公證處找公證人進行公證轉讓。」

  「看你說的啥子話喲，王勃？你都喊我喊娘娘了，還說啥子麻煩不麻煩的話。你再這麼客氣，吳娘可要生氣了哈？！」吳彩霞開始學著剛才的王勃，故作不悅的說。

  王勃立刻道歉，說下不為例。

  「對了，王勃，你打算買多少錢的股權證嘛？我心頭好有個數。」吳彩霞接下來道。

  王勃想了想自己目前的現金流，二十二三萬的樣子。考慮到即將啟動的德市分店和米粉店的日常運作，至少需要留十萬元來當流動資金。

  「十二萬，吳娘！我現在可以拿十二萬來買啤酒廠的股權證！」王勃看著面前的吳彩霞說。

  十二萬這個數字一出口，直接把吳彩霞震得目瞪口呆，以為自己聽錯了。

  「王勃，你說的是多少，十，十二萬？」吳彩霞嘴巴大長，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在她和丈夫鍾正江的想像中，王勃說用閒錢來投點資，最多不過一萬把塊錢。十二萬？她兩口子這輩子找的錢加起來都沒得十二萬！

  「嗯！吳娘，是十二萬，你沒聽錯。目前我只能拿這麼多錢出來，因為最近家裡準備在德市開家分店，店裡也需要準備些流動資金應急，所以不能拿更多了。不過等一兩個月後，店裡面的資金寬裕了，我還可以湊些錢出來。」王勃點了點頭，肯定的說。

  得知王勃竟然拿這麼大一筆錢出來買啤酒廠員工手裡的股權證，在震驚於王勃家裡經濟實力雄厚之餘，吳彩霞便再次苦口婆心的勸說起王勃來，讓他謹慎考慮，別衝動，股權證這東西真的是前景未卜，他的這些錢很可能打水漂。

  但王勃心意已決，只是讓吳彩霞幫他去聯絡，最後不論賺錢與否，他都將對她和鍾正江感激不盡。到時候真賺了大錢，他一定包個大紅包感謝他們。吳彩霞無奈，只好點頭同意，告訴王勃說，那副廠長手頭的股權證，怕也值不了十二萬，要湊夠十二萬的數目，她還得多問幾個啤酒廠的高管。

  股權證的事情暫時告一段落，吳彩霞忽然變得有些愁不展起來。

  「吳娘，你爪子（怎麼）了嘛？」王勃關切的問。

  「唉，還不是擔心我家嘉慧。」吳彩霞嘆口氣說。

  王勃一驚，以為鍾嘉慧的案子出了什麼變數，立刻問：「吳娘，嘉慧怎麼了？難道是派出所那裡……」旋即又有些想不通，心想，要是鍾嘉慧的案子真出了變數，薛濤應該第一時間通知他才對。

  吳彩霞見王勃會錯了意，立即擺手，「不是不是！王勃，不是那個！是我們嘉慧的成績。上次期中考試，她只考了班上的二十幾名。我們一家，小王你上次也看見了，都是很普通的人家。我和你吳叔叔也沒得啥子關係得。我們最大的心愿，就是希望嘉慧能夠考個好點的大學，有個更好的出路。重本我們是不指望了，但是一本還是希望她能考一個的。但是現在憑她這個成績，唉，希望很渺茫吶！小王，我給你說，我們嘉慧，人並不笨，小學，初中的成績一直都是班上的前幾名，只是上了高中，成績才慢慢滑下來的。她這個人，性格又比較靦腆，有啥子不懂，只愛自己琢磨，既不太愛問老師，她們班上那些成績好的，她也不太願意跟別人打交道。唉，我和你吳叔叔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吳彩霞一臉哀嘆的說。

  俗話說，聽話聽音，聞弦歌而知雅意，要是換成是其他學生，聽著吳彩霞的嘮叨，也就僅僅是嘮叨；可對於王勃這個三十幾歲的「大叔」而言，他卻一下子聽出了對方的潛台詞：

  這是在幫她女兒找「家教」來了。

  王勃有些為難了。

  如果還是開學的時候，女友梁婭還未追到手，他的《三體》寫作大計也沒從頭腦里冒出來，他大概會十分樂意收鍾嘉慧這麼一個嬌俏可愛，秀色可餐的學生，跟對方一起做作業。

  可現在，他實在是太忙了，看書，做作業，寫小說，關心了解米粉店，網吧，以及騰/訓這三個事業的運作和經營狀況就占據了他大部分的業餘時間。除此之外，還要抽時間去陪伴，安慰身邊的幾個女生，女人，可以說完全分身乏術。目前跟他關係極近的幾個人，梁婭，曾萍，姜梅和田芯，尤其是不在四方的姜梅和田芯，他有時候一兩個星期，甚至一個把月才能抽時間見對方一次，老實講，這讓他相當的愧疚。要想大幅度提高鍾嘉慧的成績，這不是一天兩天，一個月兩個月就能湊效的，需要日積月累，長期的給對方指點迷津，訓練對方的解題技巧。而他並沒有那麼多時間來浪費。

  可是直接說不又有些顯得不近人情。對於來自於他有好感之人的請求，他總是難以拒絕。如果可能而又不太麻煩的話，他很願意提供力所能及的幫助。

  就在王勃想著是否裝傻充愣，聽不懂對方的潛台詞，或者萬一對方直接開口求他的時候他應該找個什麼合適的藉口婉拒的時候，忽然，一個念頭電光火石般竄入腦海：

  英語沙龍！

  對啊，不是有英語沙龍嘛！多一個鍾嘉慧不多，少一個鍾嘉慧不少，就讓她加入到自己的小團體中來吧，群策群力，靠大家的智慧共同提高吧！

  「唉，就是不知道到時候該如何像小婭解釋。傷腦筋啊！」王勃心頭嘆口氣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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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咳嗽了一個月，去了趟大醫院，照了張片，終於搞清楚俺到底得的是什麼病了：氣管炎！而且專家開的藥雖然貴，但的確有效，俺今天晚上的咳嗽的確少了很多……

  其實，我只是想說在前台搞分診接待我的那個護士妹妹好漂亮呀，嫦娥眉，葡萄眼，眼睛大而亮，會說話，像一汪清泉，而且人很好，本來俺是預約下午的號，結果護士妹妹見俺一副故意裝出來的咳咳聳聳的慘樣，便把俺的名字提前到了上午。可惜，因為是呼吸內科，老師和護士妹妹都戴口罩，所以老瞎並不知道對方真正的長相！

  不過這也不重要，因為在俺的心中，已經賦予了護士妹妹一張最漂亮的容顏。為了紀念這位好心的護士妹妹，俺也決定在《俗人》以後的情節中，給護士妹妹增加一個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