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0章 298，夜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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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馬麗婷離開後，王勃回到臥室，坐在床沿，心頭落空空的，有點淡淡的悵惘。他瞅了眼左腕上的電子表，差兩分鐘十點。想到明天一早起碼五點半就要起床，王勃就去衛生間漱口刷牙，準備睡覺。

  剛刷完牙，就聽見臥室門響起了敲門聲。王勃一驚，跟著便是一喜，一種對某種東西失而復得的發自內心的喜悅。他用毛巾擦了擦嘴角的泡沫，三五兩步衝到門口，打開，卻見來的並非是馬麗婷，而是方悠，胡小琴和何雲湘三個女生。

  「王子安，你還沒睡吧？想到你明天就要走了，方悠實在是捨不得，就想過來看下你。但她自己一個人又不好意思，所以我們就陪她過來了。」一上來，心直口快的胡小琴就給王勃開了個玩笑，一邊開玩笑，一邊用目光滴溜溜在王勃身上亂轉，上上下下的打量著他。

  「胡小琴，你瞎說什麼呀？」方悠被胡小琴突如其來的玩笑羞得粉臉通紅，用手打了她一下，而後紅著臉，極其不好意思的看著王勃說，「王子安，你別聽她的，她就在瞎說。你明天一早不是要走了嘛，我……我就是提前過來送下你。」

  三女的出現實在有些出乎王勃的意料，不過他也就吃驚了一秒，即刻便回過神來，臉上故意露出一副失望的，可憐兮兮的表情，說：「悠悠姐，你就不能讓我得意忘形，沾沾自喜一番，然後再告訴我這殘酷的真相嘛？」

  「哈哈哈哈——」胡小琴和何雲湘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方悠沒說話，剜了王勃一眼，臉上的紅暈像彩霞一樣擴散，染得更深了。

  胡小琴的玩笑讓王勃心中的惆悵和遺憾很快不翼而飛，他一邊與三人輕鬆寒暄，一邊將三女讓進屋內。

  胡小琴第一個竄了進去，雙目四顧，看到王勃臥室上的床鋪整整齊齊，一點也不雜亂，心下便點了點頭，心想，即便那馬麗婷真來找過這王子安，兩人也應該沒來得急做那種事。現在王子安的臥室內也沒發現馬麗婷的身影，多半自己的計策湊了效。她不由對自己的靈機一動得意起來。

  跟在胡小琴身後的是何雲湘，和前面的胡小琴一樣，一雙眼睛也像探照燈一樣東瞧西瞧，試圖發現一些不同尋常的蛛絲馬跡。

  方悠走在最後。在和王勃說話的時候她便迅速的打量了王子安一眼，發現他「衣冠楚楚」，對自己三人的到來雖然有些驚訝，但也很快恢復了正常，神色輕鬆而自如，不像是做過或正在做那種事情的樣子。

  在來賓館的路上，方悠幾次擔心自己三人就這麼木端端，電話也不提前打一個的上門，萬一馬麗婷和王子安正在做那種事，那不是尷尬得要死？她幾次打起了退堂鼓，但幾次都被兩個積極興奮，仿佛不是去給那王子安送行，而是去捉姦一般的哼哈二將連拖帶拽的拖曳著朝王勃所住的賓館走去。現在那最壞的場景沒有發生，方悠的心頭便是一陣放鬆，還有些莫名的歡喜。

  進屋後，王勃讓三個女生隨便坐，又從旅行包中掏出三瓶飲料和礦泉水，一人遞了一瓶，都是關萍昨天晚上給他準備好他沒來得及喝的。

  幾個人開始閒聊起來。三女問王勃明天什麼時候走。王勃說他只請了一天的假，要趕上明天上午的課的話至少得五點半起床。三女就說那真是愛莫能助，她們不能親自送他一程了。王勃立刻說你們太客氣了，這次過來給你們添了不少麻煩，他很感激，也很過意不去，她們能這樣，已經很不錯了。王勃邀請三人有空到四方來玩，到時候他一定帶三人好好轉一轉，耍一耍，品嘗一番當地最有名的特色小吃「曾嫂米粉」。三人點頭說好，說有空的話一定過來叨擾。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雙方都沒有提到馬麗婷。三人沒主動提，王勃也沒有主動問。他其實很想問一問她們在來的路上有沒有看見馬麗婷，馬麗婷和她男朋友目前到底是怎樣一種狀況。但考慮到馬麗婷和這三人目前「勢如水火」的關係，即便是詢問，所得的答案恐怕也會帶上大量的主觀和偏頗。

  大概過了七八分鐘，坐在王勃床邊的胡小琴忽然站了起來，道：「方悠，你不是說你找王子安有點事要談嗎？那你們慢慢談吧，我和雲湘先回去了哈。」說著，便朝何雲湘使著眼色。

  何雲湘知趣的站了起來，也跟著附和說她們先走，讓方悠慢慢交談，不急。兩人一唱一和，打著哈哈，很快離開了房間。

  方悠見兩個好友要走，有些驚慌失措，急急忙忙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想走，但胡小琴剛才的話讓她無法馬上離開；但留下來，一來既然馬麗婷已經「鎩羽而歸」，她對唱《遇見》這首歌的期望，也就沒那麼強烈了，二來一想到自己和一個異性呆在賓館的房中，孤男寡女，她就莫名的感到不適和恐慌。

  「小琴，雲湘，你們等我一下啊！」看著兩人匆匆離開的背影，方悠焦急的喊。

  但回應她的，卻是「砰」的一聲乾淨利落的關門聲。

  剛才的熱鬧不見了，房間內只剩下方悠和王勃。方悠重新坐回椅子，王勃去洗手間用熱水壺燒開水，一時間，整個房間，變得異常的安靜。

  「方悠姐，你找我有事？」王勃從洗手間回到臥室，坐在另一把空餘的椅子，看著方悠說。此時的方悠，用食指攪著衣服的下擺，顯得有些坐立不安，心事重重。

  「也，也沒啥事兒！」方悠期期艾艾的說，抬頭瞟了一眼安靜注視著她的王勃，目光很快滑向一邊，腦海中卻神思電轉，拼命的想著措辭，「就是，就是想問一下你對《遇見》這首歌有什麼打算沒有。」

  這個蹩腳的藉口剛一出口，方悠就開始暗恨起自己來。什麼東西不好提，為什麼偏偏提歌的事？要是剛才馬麗婷也說過類似的話，她這樣說，王子安會怎樣想她？會不會以為她也像馬麗婷一樣，對他的《遇見》心懷覬覦？甚至進一步認為她自己單獨留下來，也是為了賣身求歌？

  感到自己說錯了話，有可能被王勃誤會以至於看不起她的方悠快死的心都有了。她很想解釋兩句，但這種事，基本上解釋就是掩飾，只會越描越黑，越加讓王子安覺得她方悠這個人虛假，偽善。

  「都是胡小琴這死人！幹嘛要挖個這種坑讓我跳啊？現在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心慌氣悶的方悠暗恨不已，開始怪罪起胡小琴這始作俑者來。

  王勃的確沒想到方悠會問他這個事情。有了馬麗婷這個「前車之鑑」，一瞬間，敏感的他甚至以為方悠也像馬麗婷一樣，想「捨身飼虎」，賣身求歌。

  但以他對方悠的了解，以及現在方悠一臉緊張不安的神情，又讓王勃充滿了疑惑，覺得自己應該是想茬了，方悠現在這個樣子，和前不久馬麗婷的風情萬種比起來，哪裡有半點「賣身求榮」的樣子？

  「呵呵，沒什麼打算。當初就寫著玩兒。這次要不是班上的文藝委員要我在國慶匯演的時候表演個節目，我還想不起這首歌呢。」王勃呵呵一笑，語氣儘量顯得輕鬆。方悠身上的緊張不安讓他自然的以為這位教養良好的「良家婦女」大概是對在這樣的一個時間，這樣的一個地點單獨跟他呆在一個密閉的房間感到局促不安。為了緩解對方的這種不安，王勃說完後便站了起來，走到窗邊，將窗簾一把拉開，推開窗戶，讓外面的空氣湧入房中。

  儘管方悠的如坐針氈只有一部分是因為和王勃獨處的原因，看到對方的體貼，她還是朝王勃投去了一個感激的眼神。外面的帶著絲絲涼氣的夜風透過打開的窗戶吹進房間，吹在方悠的身上，讓她混亂無比的思緒清晰了不少。腦海中的語言開始變得順暢，不像剛才那樣雜亂不堪，如同一團亂麻。想了想，方悠輕聲的說：

  「王子安，今天萬老師給你監製的這首歌曲，在伴奏的質量上和效果上，跟市面上那些專業歌手發行的歌曲已經沒多大的區別了，但歌曲本身的質量都要超出很多歌手，哪怕是成名歌手所發專輯一大截。你完全可以把你的這首歌寄到一些音樂電台去打榜。或者上傳到網際網路，通過網絡傳播。我相信，憑著歌曲的質量和你的唱功，你的聲音，很快就會傳遍全中國的。」

  上面的這些話，從內心深處講，方悠其實不太想告訴王勃的。因為王勃一旦按照她的話去做，那這首《遇見》，從此之後，基本上就跟她無緣了。但頭腦清醒後的她還是說了。剛才的她已經「犯了錯」，她要用這些話為自己正名，證明她方悠不是像馬麗婷那種為了出名，任何不要臉的事情都做得出來的人。

  如方悠的所料，她的這些話一說出來，王勃便確切無誤的明白了剛才的他的確是想歪了，誤會了方悠。

  如果王勃真有從事演藝道路，走星光大道的想法，他說不定就照著方悠的指點去做了。但目前的他，經營的兩家實業都已經走上了正軌，下個月初的時候還有一個超級大餡餅等著他去撞大運。所以拋頭露面，成為戲子，對摟錢方式越來越多的他來說實在不是最好的選擇。

  「呵呵，要真能一曲成名就好了。不過這事……以後再說吧。」王勃呵呵一笑，淡淡的道。

  王勃的淡然讓方悠有些吃驚，她以為王勃聽了自己的指點後肯定會立即興致勃勃，興趣大漲，就如同她的男友夏明，僅僅是一線成名的希望，就讓他瘋狂到連自己都有些不認識了。還有馬麗婷，為了成名，當歌星，機關算盡，不惜賣身求榮。

  即使她自己，在所有人的面前，對於成名，看起來似乎一點也不主動，不積極，一副不爭不搶，隨遇而安的模樣，但真實的情況真的是這樣嗎？她真的沒想過，沒主動過麼？她要是不想，她會為今天早上在迎接王子安時為自己到底應該濃妝還是淡抹而糾結不已嗎？如果不爭，會為了馬麗婷的那些小動作而憤憤不平，耿耿於懷嗎？如果不爭，在看到馬麗婷打扮得花枝招展去王子安的賓館時，她為什麼為變得呆呆傻傻，感到天崩地裂，心若死灰，仿佛整個天都要塌下來了一般呢？

  她騙得了所有人，但騙不了她自己的心！她方悠，也不是啥淡泊名利的聖人，所表現出來的清高其實也是假清高！本質上，並不比她討厭的，憎惡的，鄙視的馬麗婷好得了多少。馬麗婷是敢說，敢想，敢幹。她呢？不敢說，不敢幹，但想，在內心那個不為人所知的角落，還是很想，極其嚮往的。

  這麼一想，這麼一坦誠的剖析自己的心跡，方悠便悲哀起來，情緒一時也為之低落。

  但她很快又振作了起來，重新鼓起了對自己的勇氣和信心。她覺得，自己雖然也像那馬麗婷一樣想唱這首歌，甚至完全的擁有這首歌，但她卻絕不會為了這首歌出賣自己，也永遠不會主動的向王子安開口，讓他將自己當成是馬麗婷那樣的人。她有著自己的堅持和尊嚴。

  兩人又閒聊了一會兒。心頭有了決定之後，後面的閒聊中，方悠便沒有把話題朝音樂方面扯，聊了些其他的東西，彼此的校園生活，人生啊，理想啊這些學生間通常愛聊的話題。

  通過輕鬆的閒聊，方悠知道了王子安除了音樂方面的才華，文化成績也相當的不錯。王子安沒說他的成績到底有多好，只是說還行。但是通過和王子安一天接觸下來，她知道這傢伙是個極其謙虛的人，《遇見》這麼好的歌在他嘴裡也就是個「還將就」的評價。現在他說自己的文化成績「還行」，方悠便認為他的成績肯定是很好的了。王子安還說他現在並沒有朝音樂方面發展的打算，音樂對他來說目前也就是個興趣好愛。以後的他很可能考個綜合性的大學什麼的。當然，現在他高二才剛開始，人也沒太定性，處於一個多變的時期。等到了高三的時候，說不定又改注意了呢。

  誰知道？

  王勃的話讓方悠熄滅下去的「星星之火」又再次的燎原起來。她想，既然王子安暫時不打算走唱歌這條路，那麼，她是不是可以向他要《遇見》的表演權和使用權？如果自己開口，他會給麼？還是會心生警惕，將自己看成是馬麗婷那樣急功近利，工於心計之人？或者向自己提什麼條件？如果提條件，他又會提什麼條件，錢？還是……

  方悠發現，一度平靜下去的心緒，又一次凌亂了起來。

  有幾次，她真的想不管不顧，抱著死就死吧，笑就笑吧，鄙視就鄙視吧的心態把自己的想法大膽的說出來，然後閉上眼睛等待對方的「判刑」。話已經在喉嚨間打轉，但轉了幾圈，終究還是被她吞了進去。

  而在和方悠的閒聊中，王勃也更多的了解了眼前的這個大三女生。

  方悠來自上有天堂下有蘇杭的江南水鄉，獨女，父母都是普通的工人。自幼愛好音樂，藝考的時候報了央音，上音和川音，結果只中了川音。最大的理想自然是走唱歌這條路線，當個演唱家，流行歌星啥的。但聲樂老師卻說她的嗓音雖然有特色，但不主流，很難紅得起來。目前主流的嗓音是像孟庭微，許如雲，王非那種輕柔，純淨，空靈的音色。而且，即使有了先天的好音色，離成名成星也還有十萬八千里的距離。這是真正的千軍萬馬過獨木橋，比高考還難無數倍。所以，她現在最大的願望便是留校當個聲樂老師，一輩子和音樂結緣下去。

  王勃聽方悠這麼一說，就覺得萬元波對川音很多老師「浪得虛名」，「誤人子弟」的評價，還真是沒說錯。

  在方悠訴說自己故事的過程中，在某些點上，好幾次，王勃都發現對方似乎有些欲言又止，想說什麼，但因為某些原因又難以啟齒。

  因為有過馬麗婷的「前車之鑑」，王勃本身又是個比較敏感，內秀型的人物，現在閒聊又聽了方悠訴說自己的人生理想，他大體上便有些明白了對方的欲語還休和未盡之言。

  如果王勃不是穿越者，只是一個十七八歲二十幾歲的人，衝動之下，說不定就成人之美了——一首歌而已，反正他也是剽竊來的，他不唱，方悠不唱，甚至說馬麗婷不唱，過幾年，等孫燕紫的原版《遇見》一出來，他這首剽竊的也就只有作廢了。

  可惜，他已經過了單純衝動的年齡，隱藏在這副十七歲嫩皮之下的，是一顆飽經風霜，三十好幾的蒼老的心，基本現實，沒被女色誘惑的時候大體冷靜。這個社會，勤勤懇懇，辛辛苦苦，老老實實的人都經常得不到什麼回報，他直接將一首後世註定要大紅大紫的好歌毫無所求的送給方悠這個只見過兩次面，沒什麼過深交往的異性朋友，他還沒糊塗，腦袋發熱到那種程度。

  所以，儘管隱約明白了方悠的心思，這首歌也的確適合她的嗓音，他也對跑前跑後，熱心幫忙，知書達理，家教良好的方悠懷有好感，但《遇見》這首歌實在不同一般，關係重大，毫不客氣的說，一旦甩出去，便足以改變這女人一生的命運，這讓他很難下定決心，大方灑脫，毫無所求的白送。

  王勃對方悠的欲言又止心如明鏡，但他卻恍若未知，每當方悠的臉上呈現出糾結猶豫的表情時，他就端起泡好的廉價茶水，將頭偏向一邊，開始喝茶。他雖然面色平靜，處之泰然，心中卻波瀾涌動，既想大方一點，當回好人，做次善人，但善舉的太過龐大，太過厚重又讓他頗為不舍，總之，十分的糾結。到了最後，王勃乾脆的想，如果現在方悠真能拉下臉來當面向他開口要歌，他便把這首《遇見》的使用權給她吧。《遇見》讓方悠來唱，適得其所，珠聯璧合，不虧！

  但對方終究還是沒有開口。

  時間快到十一點的時候，方悠一看表，發現已經快十一點了，很是有些吃驚。她站了起來，抿了抿不厚不薄，泛著光澤的嘴唇，對王勃說：「王子安，時間已經很晚了，我不打擾你了，你也早點休息吧。明天早上……呵呵，我就不來送你了喲？我們的宿舍門，要六點才開門的。那個時候，想必你已經走了吧？」

  「我又不是不認識路，哪裡還需要送？」王勃擺擺手，「悠悠姐，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今天的事，真是麻煩你了。再次感謝。有空就到四方來玩嘛，把小琴姐和雲湘姐她們都叫上。對了，你也可以把你男朋友叫上哈。到時候我一定帶你們好好玩玩。」王勃笑著道，故意朝方悠眨了眨眼。

  方悠面色一赧，有些尬尷，卻也沒否認王勃的話。「我會的。四方我還沒來過呢。有空的時候，一定過來打擾你。」她道。

  兩人一起走到門口，走在前面的方悠頓了頓腳步，轉過身來，沖王勃展顏一笑，揮了揮小手：「回去吧。別送了。拜拜，歡迎你再次到川音來。」

  「拜拜，悠悠姐。」王勃也揮了揮手。

  方悠點了點頭，隨後轉身而去，很快消失在了走廊的盡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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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成市錄歌這個情節，原本打算兩三章一筆帶過，結果竟寫了十來章。寫得我心力交瘁，疲憊不堪，刪刪改改，速度奇慢無比。開書怎麼久，從來沒有遇到過這種狀況。不過總體上而言，自我感覺還可以。對某些情節的處理，儘管很多人覺得不爽，或者爽也只爽了一半，用某位書友的話說「褲子都脫了，豬腳還在那裡唧唧歪歪，東想西想個沒完，真是看得人捉急」；但是，瞎子這麼處理，自然有這麼處理的理由。《俗人》雖俗，但俺儘量想讓它俗得「合情合理」，有誇張，但不至於太過誇張；有超越現實的部分，太不至於太過超越。

  總之，說了這麼多，一言以蔽之：會有爽的時候，但還請耐心等待……

  下一章開始，回歸主線，預熱了好久的高潮也要慢慢展開了，諸位拭目以待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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