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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04 19:40:48 作者: 尺鯉
    「既然無聊,那就和我一起去研究所吧。」一顆晶瑩剔透的葡萄被塞進了女孩微張的唇瓣里。

    葡萄是深紫色的那種,被女孩的紅潤的唇輕抿著,將粉色的軟肉壓下了一個弧度。

    顧斂的眸色深了幾分,收回了視線,慢條斯理地解釋,「外面太危險了,你自己一個人去工作,我有些不放心。」

    猝不及防地被塞了一顆葡萄,明薈下意識地抿住,她正想抱怨,抬眸就注意到眼前男人的神色,心裡一慌,忙將葡萄含進了嘴裡。

    氛圍又變得有些微妙了。

    粘在自己唇上的目光又似乎炙熱了兩分,明薈也有些不敢提想出去工作的事了,胡亂應付了一聲,轉身就朝著樓上走去。

    視線追著女孩的身影消失在樓梯上,左紹睨了一眼顧斂,有些懶散也有些不滿道,「你又嚇到她了。」

    本來昨天車裡那回事後,女孩就有些怯著性子不願意搭理他們,好不容易今天到了首都基地開懷了一些,又被顧斂這傢伙嚇到了。

    顧斂眉目沉靜,似並不在意,還是耐心地處理著水果,處理完後,將桌子上已經擺好的果盤端起來,也上了樓。

    明薈的房間是她自己選的,房間不算特別大,卻帶著獨立衛生間和衣帽間,還有個朝南的飄窗。

    別墅坐落在首都基地的比較熱鬧的地段,但是附近來來往往的人不算多,街道有些空蕩蕩。

    明薈裹著被子看著飄窗下的倖存者,神色有些迷茫。

    她其實也不知道自己在迷茫些什麼。

    明明過的生活比很多人都要好。

    或許就是因為過得太好了,才會這麼迷茫吧,明薈耷著小臉,有些難受地想。

    篤篤篤。

    思緒飛散的女孩回過神,心裡已經隱隱猜到是門外的人是誰,猶豫了一下,還是起身開門了。

    高大的男人從門外進來,視線第一時間落在女孩只穿著襪子的腳上,眉心皺了皺。

    手裡的果盤一瞬間消失,緊接著就將女孩抱起,顧斂忍不住道,「以後下地記得穿鞋。」

    明薈心虛地看了眼自己的腳,忍不住狡辯,「房裡有地毯的……」

    明明已經鋪了地毯了的,而且她還穿著襪子呢。

    顧斂不管她,徑直將人放到了房間裡的軟沙發上,又從空間裡將果盤拿出來,放在了原木桌上。

    果盤上放著精緻的叉子,明薈叉起一塊西瓜吃了兩口,吃完後發現顧斂還這樣盯著自己,有些不自在。

    她想了想,又拿起一個叉子,叉起一塊水果遞到男人面前,「你也吃。」

    顧斂接過水果,視線在女孩略有些心虛的臉上過了一圈,溫聲道,「明天我就要去研究所了,薈薈和我一起去嗎?」

    明薈捏著的手頓了一下,昨天在車上時男人的話又再次湧入了腦海,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搖搖頭,

    「我就不去了,我不是學這個專業的,去也幫不了你……」

    顧斂語氣還是很溫和,「可是剛剛不是還想出去工作嗎?」

    出去工作和在你身邊工作那裡一樣啊,明薈心裡吐槽著,卻也不敢明晃晃說出來,只好又連連搖頭,「不去了,我在家裡就好了。」

    顧斂也不知是滿意還是不滿意,只是在女孩說完之後,又像個重度肌膚饑渴症患者一般,將她抱了過去。

    柔若無骨的身子嵌在自己懷裡,那種與生俱來的瘋意似乎被壓了下去,顧斂斂下眼底的沉色,

    「還是和我一起去研究所吧,不是想覺醒異能嗎,我第一個研究就是關於異能覺醒的,可以去看看。」

    覺醒異能的研究?

    明薈幾乎要脫口而出的拒絕頓住。

    足足過了一分鐘,如同被拿捏了七寸一般,那顆埋在男人胸膛的小腦袋才輕點了兩下。

    懷裡的小姑娘,好像很多時候,都挺會見風使舵的。

    真的是,可愛啊。

    顧斂喉間有輕笑溢出,然後又像個忍不住的癮君子一樣,將人攬地更緊。

    一個果盤份量不算多,很快就吃完了,天也幾乎暗了下來了。

    看了眼飄窗外幾乎沒有了光亮的天,那抹自從安全進入首都基地就一直存在的不安又浮出了水面。

    明薈努力裝作淡定地看了看飄窗外的天,然後又善意地提醒,「明天外面還要去研究所,已經不早了,顧哥還是早點休息吧。」

    她自覺自己表現地很正常,甚至於連一直心虛的語氣也遮掩地很好。

    只可惜,明眸皓齒的青澀小姑娘,在詭計多端的成年男人面前,無論怎麼掩飾,那些小心思和小情緒都顯得過於直白。

    顧斂有些想笑,卻又怕傷了女孩的自尊心不敢笑。可沉穩的嗓音里還是不可避免隱含著笑意,他頷首,卻是順著女孩說的由頭說了下去。

    「沒關係,我們下午過去也可以。」

    首都基地的研究所幾乎是為了顧斂而建立起來的,所以作為研究所的一把手,顧斂也的確是有遲到的權力。

    下午過去?

    為什麼要下午過去。

    聽到這句話,懷裡的女孩先是一怔,後臉上就透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呆呆地看著抱著自己的男人,剛吃完水果還有些水亮的唇瓣幾乎是顫了顫。

    顧斂看著心裡有些憐惜了,又有些不忍了。

    可這樣的憐惜和不忍在幾乎要衝破心底的欲/念面前,如同鱷魚的眼淚般虛偽且微不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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