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章 74.演技真好

  由島大里嬌叱一聲：「我是特高課長，你們誰敢亂來？」

  在此店裡一樓大廳就餐的鬼子僑民都圍過來，紛紛怒斥岩黑。

  他們也不知道岩黑是什麼人。

  櫃檯的服務員趕緊打電話給憲兵司令部報案。

  岩黑伸手抹抹滿臉的血子，伸手捂著鼻子，忍痛地說，「把他們帶回竹機關去。」

  岩黑的手下握槍押著由島大里和芥川野夫就走。

  芥川野夫牽過由島大里的手，低聲說，「別怕！我哥會來救咱倆的。」

  由島大里柔情地說，「嗯！有你在，一切都好。」其實，她心中有數，岩黑不敢拿她怎麼樣。而且，真要衝突起來，竹機關目前還不是特高課的對手。

  木井浩二帶隊驅車而來，到福島飯店之後，經了解，由島大里和芥川野夫已經被押走，而且，都是岩黑在無理取鬧，便又驅車前往竹機關附近等候芥川龍夫的到來。

  谷夫凡子急去軍官俱樂部尋找芥川龍夫。

  芥川龍夫氣呼呼的吩咐谷夫凡子打電話回憲兵司令部調兵，他駕車直奔竹機關。

  這個時候，他們的軍隊尚未完全明確竹機關、憲兵司令部、特高課的隸屬關係，但是，有明確規定憲兵部隊配合特高課的工作需要。

  而由島大里也一直利用芥川野夫，處理好與芥川龍夫的關係，憲兵司令部也沒為難過由島大里，只有密切配合由島大里。在手段手腕上，由島大里遠遠高明於酒井久香和南木雲子。但是，在諜報方面，由島大里要差於酒井久香和南木雲子。

  岩黑吩咐手下抓走由島大里和芥川野夫，他自己帶兩個人陪他去醫院了。芥川龍夫仗著人多槍多，強行撞入竹機關，把由島大里和芥川野夫接出來，接回了憲兵司令部，經了解，完全是岩黑的無理取鬧。

  於是，芥川龍夫當即抓起電話，向小鬼子華北軍司令部作了匯報。此時，徐州會戰正是最緊張的時候，華北軍司令部的司令島岩次子接報之後，也沒心情理會這些糗事，便對芥川龍夫強調要團結，明天有空到司令部辦公室來坐坐，就掛上電話了。芥川龍夫要的就是這件事不了了之，因為這件事涉及到他的親弟弟還有未來的弟媳婦由島大里。

  這件事暫時也只能不了了之。

  清風拂拂，柳葉猶似漂亮女孩的美眉，生動飄逸，隨風而動，迎風而浮。法租界梨棧道的梨園別墅里，秦花刺殺酒井久香回來，相伴李華數天不出門。

  她安靜地看著李華改造迫擊炮。

  經過數天的努力，損壞了幾門迫擊炮，李華終於將最後一門迫擊炮改造成了火箭筒。

  秦花拿來紅酒，舉杯祝賀李華改造火箭筒成功，並嫵媚地說，「狗蛋兄弟，今晚試試火箭筒的威力，如何？」李華端杯而起，含笑說，「讓李輝到芙蓉旅館偵察看看，如果川島方子在，那試試我這門火箭筒的威力。如果川島方子不在，僅僅炸掉芙蓉旅館，就沒多大意義。我們炸了長盤旅館一半，但是，鬼子又調集民工，重新修繕長盤旅館，仍然會抓來民婦，慰勞他們的士兵。」秦花媚眼一拋，端杯與李華碰杯，兩人仰頭一飲而盡。

  隨即，秦花放下酒杯說，「那我現在去找李輝，確定一下？」李華想想當初她給自己三萬元的恩德，感動地說，「花姐，我只是提了一個建議，至於怎麼定，你是區座，我聽你的。」秦花滿意地笑了笑，拎包而去。

  李華放下酒杯，驅車來到藍山咖啡館，進入了西式雅間。

  龐萌萌招手讓一名服務員過來給客人點餐，她來到了雅間。李華歉意地說，「妹子，那晚你很勇敢，但是，這幾天，我一直沒來看你，真對不起！哦，傷著沒有？」

  龐萌萌坐下來，挨近過來，搖了搖頭，側頭又柔情地說，「老闆，只要是打鬼子，你一定要叫上我。我不怕死，我恨死小鬼子了。」李華點了點頭，又關切地說，「你哥的兄弟傷亡了九人，你把我的分紅送給你哥吧，好好憮恤那些傷亡弟兄的家眷。」

  龐萌萌感動地說，「老闆，你真好！不過，你放心。這項工作，我們兄妹已經做了。咦，那天晚上，你用的是什麼武器？太厲害了！你一人在長盤旅館斜對面的那幢樓頂上，兩把機關槍，那彈雨，連鬼子都擋不住。」

  李華自豪地說，「那是我自己改造的狗蛋牌機關槍。你看看，你能不能找一些MP18，MP35過來，我來改造。我現在僅剩下一把狗蛋機關槍，前面改造好的，給小白臉拿走了四把。我改造過的這種機關槍，容彈量達到60發，火力更猛，射擊持續更久，射程更遠。小鬼子的彈藥庫，極少有這種機關槍。小鬼子不重視機關槍，只注重轟炸機和軍艦、重炮、擲彈筒、迫擊炮。」

  龐萌萌翹指稱讚說，「老闆，你真厲害！還能改造槍械。我呆會找找我哥，讓他派人到黑市上購買一些槍械回來給你改造。咦，老闆，接下來，是不是要炸掉害人的芙蓉旅館了？」

  李華點了點頭說，「你給我的分紅已經不少，剩下的分紅，你留著採購槍枝彈藥吧。我現在想搶小鬼子的轟炸機，好好的研究研究，然後改造改造，給我們的部隊使用，並建議我們的部隊籌辦轟炸機兵工廠。沒有制空權，我們很難打贏小鬼子。徐州會戰即將結束，接下來，又是武漢會戰。蔣老闆的部隊又會損失慘重。唉，我討厭呆在城市裡，我真想到山裡去，和小鬼子拼一場。」龐萌萌痴痴地望著李華，眼神迷離。

  李華現在說什麼，她已經聽不見。

  她幻想著將來有一天，能和李華牽手去看海，赤腳走在沙灘上，拾貝殼……

  李華發現她眼神痴痴的，急忙起身說，「妹子，你還有工作，我也得回去研究槍械改造了。」他喜歡這個美貌的「少婦」，但是，他不濫情，他心裡就只有唐詩和宋詞兩位姑娘。

  龐萌萌這才回過神來，幽幽地說，「唉，我真想和你一起吃頓晚餐。」

  李華含笑說，「好啊！等炸掉芙蓉旅館，殺了東方女魔川島方子，咱們到意租界找間浪漫的餐館。好了，你忙吧，我走了。」

  龐萌萌含情相送。

  李華走出雅間，走出藍山咖啡館，驅車滿城轉悠，散散心，吹吹風。在轎車進入日租界旭街的時候，他不經意間發現，由島大里和芥川野夫在野崎古玩店裡。

  李華感覺這個機會是好機會，心道：由島不是讓我殺芥川野夫嗎？嘿嘿，我現在殺他，又有野崎作證，不正好嗎？

  嗯！

  於是，李華駕車掠過，把車停在附近的小巷裡，戴上手套，從後備箱裡取出一隻精緻的長方形皮箱，拿了一把手槍，幾隻手雷，便進入野崎古玩店對面的那幢樓，甩繩梯上去。

  然後，他拎箱爬上屋頂，從精緻的長方形皮箱裡拿出一把經過改良的三八大蓋，安裝好，瞄準野崎古玩店，對著芥川野夫，就是一槍。

  砰！

  芥川野夫側額中彈，應聲而倒，無聲死亡。

  鮮血濺了芥川野夫身邊的由島大里一身。

  由島大里泣聲呼喚，「野夫，野夫君，嗚嗚嗚，你死得好慘啊！」她蹲身下來，將芥川野夫抱在懷裡，失聲痛哭，落淚如雨。野崎帶著兩名店員，慌忙配合由島大里，驅車把芥川野夫送往醫院救治，但是，芥川野夫已經當場身亡。

  芥川龍夫聞訊趕到，看到由島大里哭得一場糊塗，他難過之餘，又安慰由島大里別傷心，別傷害身體，把這筆帳記在了岩黑身上。因為芥川野夫來到津門，仇人只有岩黑一人。

  由島大里鬆了一口氣，終於少了一個男人糾纏她了。

  但是，她滿臉淚水，掏槍而出，拉開保險，泣聲說，「謝謝大哥，此仇必報。我現在就去找岩黑，殺了他，我再自殺。」

  芥川龍夫大驚，泣聲相勸，「妹子，別這樣，我們沒證據，我們現在只是猜測，我們必須找到證據。你放心，從此時此刻開始，我會派人盯緊岩黑，我們會找到證據的。」

  他又伸手按住了由島大里的手槍，下了她的手槍，按回保險，把手槍別回由島大里的手槍套里。由島大里撲入芥川龍夫的懷裡，哭得一塌糊塗。

  芥川龍夫顫顫的伸手，輕輕分開由島大里，喝令谷夫凡子帶隊護送由島大里回特高課去。此時，李華已經回到了特高課，看到滿臉淚水的由島大里，暗暗豎起了拇指。

  由島大里走過李華辦公室房門前的時候，也在小腹前向李華豎起了拇指，因為谷夫凡子還在護送著她，所以，她沒有在李華辦公室的房門前停留，而是回到她的辦公室，趴在辦公桌上，又「失聲痛哭」起來，然後，又拿起芥川野夫的相片，抱在胸前，哭天抹淚，痛苦異常。

  谷夫凡子見狀，甚是感動，但是，又不知如何安慰由島大里，便盛水燒水，為由島大里泡好茶，給她倒一杯茶，放在她的辦公桌上，躬身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