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悟道修煉（三）

  兩人現在在射擊室中，林淮手裡提著一支步槍，不怪宋夜行發火，靶位上顯示的數字都是「4、5、6、7」，這貨沒有一槍打到移動靶位的8環以上。

  雖然他已經放棄了成為狙擊手的夢想，但是槍械也是現代覺醒者必備的技能之一，依然要抽出時間用來訓練。

  林淮揉了揉發麻的肩膀，說：「抱歉，今天狀態實在太差。」

  宋夜行把訓練槍械收回槍械室中，說：「那就休息一天，明天再專心訓練。你剛才眼睛往旁邊瞄在找誰？宋薔嗎？」

  林淮有些驚訝，「你怎麼知道？」

  宋夜行咳嗽了一聲，說：「算了，懶得管你們之間的事情。」

  林淮嘆了口氣，說：「夜哥，我好煩惱。」

  「你的煩惱，我怕是幫不了。其實很多男人不都想著左擁右抱嗎？」

  林淮長長地「誒」了一聲，「夜哥？你怎麼知道！」

  宋夜行從兜里拿出一根煙，對林淮說：「來，借個火。」

  林淮無語地伸出左手指尖，彈起一絲火苗。

  他猛吸一口，吐出眼圈，繼續說：「長老們大都知道鯉燭與宋薔之間的特殊聯繫，她是真正意義上的代理家主，因為鯉燭擁有的大部分權限，她從血脈上可以代為行使。」

  「左擁右抱不是很多男人的夢想嗎？我覺得宋薔很好啊，雖然鯉燭是我的家主，但是她的性格太冷傲了，除了能入她眼的人之外，很少會有感情流出。」

  林淮一邊吸著二手菸，一邊說：「可是這樣不是很奇怪嗎？現在又不是古代。」

  宋夜行哈哈一笑，彈了彈菸灰，說：「你知道我家老頭子有多少個女人嗎？他算比較克制的好男人，我從小有兩位姨娘。」

  「覺醒者的生育率並不高啊，況且每年在戰場上死去的覺醒者太多了……我有個哥哥就死在淪陷區中，燭龍宋家有很多人選擇服役。我還算幸運，因為哥哥戰死，所以我不需要踏上戰場。」

  林淮感覺三觀在崩塌，說：「可是宋薇，也就是鯉燭，她沒有兄弟姐妹吧。」

  宋夜行眯著眼睛，似乎在思考什麼，「死掉的人太多了，這是戰爭啊，持續千年的戰爭，只要不強迫他人，SAA才懶得管你娶幾個老婆。」

  「血統越強，後代生育率會越低，這似乎是一種規律。一方天地的容納量有限，古老的傳承為何衰落，還不是因為後繼無人麼？你也見過羽宮神熾，她是擁有過崑崙賜予封號的聖女，如果不是能繼承崑崙道統的人寥寥無幾，怎麼可能讓一個混血兒做為聖女。」

  林淮打開休息室內的通風口，說：「還是難以接受啊……我爸和我媽可都是很普通人。」

  宋夜行把菸頭掐滅，「有件事一直都沒告訴你，關於你的父母，我調查過他們。」

  「哈？什麼時候？」

  「從你第一次踏進這裡，這個專屬於燭龍鯉家的空間碎片的時候。抱歉，這是規定……如果讓有心人知道這裡的『虛空坐標』，那麼我們都會非常危險。」

  林淮從量販機上拿了兩瓶水，遞給宋夜行，說：「也能理解……去打工還要拿著身份證簽協議呢，不過你查出來點什麼？」

  「你祖父的資料，時間過於久遠，比較模糊，缺失很多記錄。好像在那個年代都是採用筆記的辦法存放資料，沒有現代這麼發達。」

  「你父親是普通人，這點沒錯，你的父輩中，只有你小姑林鳶一人，擁有出色的覺醒者才能。你的祖父似乎對於後代採取順其自然的態度，否則以他的實力，用資源堆出一個覺醒者應該不難。」

  「關鍵在於你的母親，她似乎不是普通人……」

  林淮一口水噴在地上，「怎麼可能？我媽絕對是普通人啊，如果她是覺醒者的話，應該不會那樣痛苦死去吧……」

  看到林淮突然間無比難過的臉色，宋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我知道可能很難接受，但是你母親的檔案，就像一張白紙……太乾淨了，一般被嚴重修改過的檔案都是那個樣子，不過後續的東西我沒有調查。」

  「是宋薇讓你停止調查的嗎？」

  宋夜行搖了搖頭，對著林淮的眼睛說：「不是鯉燭小姐，而是宋薔。她說你絕對不是壞人。」

  林淮在內心暗自記下這件事，是時候找老爸去談一談這件事情。

  「林淮，想要出去散散心嗎？」

  他有些詫異地對宋夜行說：「老哥，真是火星撞地球了，我一直以為你是修煉狂加宅男。」

  宋夜行雙手合十對林淮說：「一會兒麻煩你發揮好點，介紹的時候說是我遠方表弟就行。」

  計程車上，林淮對著車輛的後視鏡，整理了一下襯衣的領子。

  「我說夜哥，宋薔連戰鬥機都會開，可你為啥不會開車？」

  宋夜行看了林淮一眼，低聲說：「曾經發生過一些事情，總之是不想開車。騰霧山空間碎片出去距離景區不遠，交通還是很方便的。」

  林淮看著倒車鏡中的自己，說：「到底什麼事情啊，神神秘秘的，而且還讓我找出這身衣服。不會是找我去相親吧？不過你不是有女朋友嗎？」

  宋夜行拿出手機，說：「差不多吧。女朋友她表姐剛好到漓川來，想要見見我。」

  「您女朋友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是傳說中的土豪嗎？」

  宋夜行點了點頭，說：「差不多吧。你聽說過『三伽地產』嗎？她的父親是董事長。」

  林淮頓時說，「不是吧我的哥？難怪你願意脫離宋家，要是換我的話，沒準我也願意放棄掉覺醒者的身份。」

  三伽地產是龍夏北部地區首屈一指的建築開發商，對於林淮這種土鱉而言，三伽地產的大小姐簡直就是只能在網絡上看到隻言片語的大人物。

  「別那麼驚訝，林淮你現在也是大名鼎鼎的覺醒者啊。」

  林淮自嘲地笑了一聲，說：「我算什麼大名鼎鼎啊，正如你所說，能幹掉地獄三頭犬只是運氣好而已。換別人擁有龍之淚，而且瞄準一些，大家都能做到。」

  宋夜行拍了拍他的肩膀，說：「別妄自菲薄，龍之淚不是一般人可以掌握的東西。之前那麼說是怕你會自滿，但是你要知道，能在這個年齡幹掉魔種，你已揚名天下。」

  林淮突然想到了什麼，「夜哥，你最近該不會是為這件事煩惱吧。是不是宋伯伯不想讓你娶她，或者她家裡不希望接納你。」

  「差不多吧，很多時候覺醒者與覺醒者聯姻並非沒有道理。因為覺醒者這個身份就是一柄雙刃劍，有時候會讓人恐懼。比如你是風系覺醒者，可能其他覺醒者能夠感知操控靈力的痕跡，但是對於普通人而言，如果桌子上的紙張掉落，那麼把錯誤扔給覺醒者絕對沒錯。」

  「所以公共場合的攝像頭覆蓋面積相當高，而很多覺醒者則會儘量生活在沒有普通人的城市中。」

  「如果倒回幾百年前，科學側尚未發展興起，那時候強大的覺醒者高高在上。可是時代在變化，提倡人人平等，覺醒者濫用力量會面對嚴重處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