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那山那水

  然後是四個男的，雖然看著強壯的強壯，威嚴的威嚴，但兒子說是他下屬，那就沒什麼了，隨便兩句就算打招呼……

  男人就不是人啊！

  大夥有了一種大麗菊邪風蔓延到了這裡的感覺！

  唐海雖說沒能在這邊買車，但他借一輛車還是不難的！現在哪裡沒有租車的業務？

  只是今天用不著，包車就行了。

  之前車子是停在鄉政斧門口的，這裡是一個三岔路口，也不算大，可以讓三輛一般的巴士並行。

  平日裡這裡人不算多，但趕集日子堵起來要疏通沒幾小時還真不行！現在還好，起碼車子慢慢走是可以走動的。

  至於什麼時候是趕集日子，這個只有唐父唐母知道，唐海從讀初中起就沒關注，到現在已經七年多了，他已經不記得了。但碰上大節日，前後幾天都會變成趕集的日子，現在其實也算。

  道路兩邊樓房都不高，主要是沒什麼人來這裡，以前最高的是鄉政斧和手機某動的營鄴廳，最近這些年有些人漸漸有點錢了，就建起了三四層樓高，甚至五六層樓高的房子。但因為地價貴，所以房子占地面積是很小的，看起來扁扁的、高高的。能建起這些房子的要麼是賣肥料、飼料這些消耗大的，要麼乾脆就是這邊的建築工程隊。

  在這裡的人還算是有錢的，村村通工程直接就在這裡貫穿了一條大路，有了路就可以做生意，就可以出去打工，錢就這麼來了。

  不過唐海家在的村子裡沒錢，一直到現在也沒大路通過。

  以前有一個很牛的人做過管轄的鎮長，就做了道路規劃，直接一條路劃到了唐海家門口，只是唐海的村子裡沒出什麼能人，所以怎麼也沒輪到大路修到那裡，一直到那個鎮長調動了，這事就更沒著落了。

  總共十多個人，還有一條大狗，這一次唐海租了三輛車。

  從這裡開車到他家大概要兩小時，路不好走，直線距離很近，但這邊山很多，繞得厲害，還有小路什麼的，底盤低的車都不願意去，只說到大隊的曬平。

  到那裡唐海怎麼大包小包的拿東西回家？

  找了三輛底盤高的車，每輛都收20，唐父唐母都說貴了，馬蓮娜卻在旁邊眨眨眼睛，3美金一輛，他們那麼多人和東西……

  唐海雖然現在有些錢了，但也不主張大用，爹媽還要在這裡和鄰里生活，大用很容易被當成冤大頭。

  最後說了半天還是這個價，他們人太多了，而且又是一堆大塊頭，行禮能夠把車廂塞滿，載了他們就別想再載別人了。

  唐父唐母這才沒說什麼，唐父掏出了一把錢，全是各種零錢，在農村見到的錢就這種最多，不像城市裡一把錢都是幾十幾百的。

  最後唐家四口人，外帶唐海、蘿絲、馬蓮娜，加上司機，硬擠在了一輛麵包車上。

  馬蓮娜看著第三排不該出現的座椅，以及第二排不該出現的多出的那一個位置，有些愣神……

  「改裝的，這種車只能在鄉下跑，幾百美金就可以買二手的，改車不到一百美金，逢年過節的開開，兩年就可以賺回來。」唐海用中文解釋道，現在馬蓮娜一個眼神，他就能知道馬蓮娜在想什麼，感覺好神奇。

  「唐家大哥，看你說的……」開車的人比唐海小一歲，看到唐海說自己這麼賺，頓時覺得……

  「小海，兩個姑娘都聽得懂普通話嗎？」唐母和兩個美國妞坐中間，抓著蘿絲的手，又看看馬蓮娜，感覺兩人怎麼看怎麼漂亮。

  「她們都聽得懂，也會說，就是說得不溜。另外那幾個男的也聽得懂，我和另一個下屬每天都在漁場放中文歌，大夥經常一起看港片。」

  路過了一條S型的山路，幾個外國人都是臉色發白，車速驟減，這山路窄也就罷了，也能夠看清四周情況，沒有死亡拐角……

  但這S幾乎是貼在一起的！而且一連十多個S！往旁邊看，一側就是空的！

  「這條路比較近，還有一條很遠，這就是我們村比較窮的原因……不過我們窮是窮，以前上遊河流沒採礦的時候，我們都是吃得飽的，現在河裡已經沒有東西給我們吃了。」

  等過了這魔鬼路線，到了一條河流，從上看下去河水是青色的，以唐海的專業眼光，這條河治污顯然不能算合格。但西南的水質在全國是比較優秀的。一些窮地方突然爆發成全國百強村，譬如某平，排水就和銅水似的，害得附近地區都要建水庫來喝水，如某平的鄰居某唐。那種地方水質就比較嚴重，本地人都不敢喝水龍頭的水，還有新聞曝光牛羊喝水絕育等等。可惜搞城建搞礦業一年就能發財，搞治水十年沒點動靜，所以不管換誰上任，主攻方向都是一致的，這成了各地水污染一大怪圈。

  「以前我小時候就是爺爺在這裡教我學的游泳，那裡有個小水壩，有一次我腳抽筋了，爺爺很快就游到了我身邊，從後面扣著我的脖子把我帶上的岸。在我很小的時候，大家還沒有人有東西炸魚，就用茶籽油煉油過的茶籽，在上游倒著，就會有魚死了飄起來，以前那裡有一座竹子做的浮橋，我們就去那裡撿魚吃。魚眼睛都白了，但那時候吃得真是香啊！下游那裡水比較淺，那是女孩子和小孩子洗澡的地方，上游那裡水深，都是男的去，每天傍晚到八點這樣，就不能亂跑了……」

  「那你有沒有亂跑過呢？」蘿絲眯起了眼睛。

  「咳！」唐海擦擦汗，他才不會說自己十歲的時候還是在下游洗澡的，那時候的人衣服布料都很薄很透，哪怕有些害羞的穿著小內內洗……不過，那時候唐海也沒有那個男女意識！

  唐海說話風格其實已經漸漸美國化了，變得開放，開車的小伙和唐父唐母唐老二，明顯都有些覺得尷尬。

  看到蘿絲盯著，唐海朝弟弟使眼色，讓他救場。

  「我和哥是在這條河長大的，小時候我們會到剛才那懷鄉看露天電影，有一次回來我蹲在那河邊洗臉，被人推下了河，大哥就一直追著那幾人打，最後還把他們也踹河裡，後來就沒有人再欺負我了……」看得出唐振國現在還處於被幾女美貌驚艷之中沒回過神來，有點表現的想法，但說著說著又說到了兄弟情深上。

  小時候唐振國的確常被人欺負，估計是因為長得高，再加上唐海的爺爺跟著奶奶回來，等於占了村子的地。

  唐海讀書回來，從懷鄉的三岔路口一直到這裡，都有人大喊『唐海回來了』，然後就沒有人敢欺負唐振國。

  不過現在看唐振國的個子，唐海回不回來估計也沒有人敢欺負他了。

  馬蓮娜眯著眼睛看唐海，原來唐海是那個時候養成的把人踹水裡的習慣。

  「咳！」又咳嗽了一聲掩飾尷尬，唐海指著一個方向，「順著河往那邊下去有個分叉，過去就是段城，那邊可比這邊有趣多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