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9章 奉旨甩鍋

  李傑和古一法師聊了很多，聊了很久。許許多多的秘聞李傑都知道了。那些流傳於聖盾兄弟會的最高機密，古一法師也都一一相告。至於古一法師為什麼這樣做？

  原因很簡單。

  「因為你的身體裡有著宇宙之火。就如我所說。宇宙之火是萬物之始，我們的一切都脫胎於它。如果從某種哲學角度上來說的話，我們所有人都是宇宙之火的產物，但所有人同時也是宇宙之火。」

  「就像是我們所有人都是天神的後代一樣。只不過是以不同的形式和不同的面貌呈現出不同的生命。萬物之始，萬物之終。我第一次看見你時，你身體內的宇宙之火熊熊燃燒。所以我覺得宇宙之火賦予你身體之上，便是希望你來糾正這個宇宙中的一些錯誤。」

  聽到古一法師這麼說，李傑的眉頭緊鎖，他的感覺不太好。因為這樣的說法讓他想到一些網絡小說中所謂的大能下棋。

  那些無所不能的大能們，因為種種原因而無法參與世事的爭鬥，所以尋找棋子。自己也是一顆棋子嗎？

  就好像自己曾經你又怎麼？看了一本網絡小說里的故事一樣。那個被稱為xxx的主角不就是大能的棋子嗎？最後掙脫束縛什麼的。

  李傑直言不諱的將自己的疑問傳達給了古一法師。

  「不不，完全不一樣。那些故事中的大能不過是宇宙中的一顆塵埃，或者更準確的說，他們更像天神組。他們有私心，有欲望和爭鬥。但是宇宙之火不是，它是一個無意識體。它既宇宙，宇宙既它。」古一法師搖了搖頭，示意李傑不需要太過於擔心。

  「它沒有任何需要爭鬥的地方，也不需要任何人去給它下棋。正如我所說，我們所有人都是宇宙之火（從誕生的角度上來講，確實是這樣）。實際上宇宙輪迴，自然循環，一切都是起點，一切也都是終點。」

  「哲學的思辨在探索宇宙中，從來沒有停止過。你所說的那些小說故事中的超脫，不過是一條小魚從小水塘游到了大水塘，再從大水塘游到了水庫。然後從水庫游到了江河，再從江河入大海。自詡為超脫，但其實不過僅僅是換了個水塘而已。如果非要說的話，他們倒更像是一款遊戲《孢子》。所謂的超脫是什麼？」古一搖了搖頭。

  「我無法解釋。就像我無法解釋真正的死亡之後將會面對什麼。是一切的終結，還是一切新生的開始？這是一個哲學問題，但是實際上，糾結於這些問題，不覺得很無聊嗎？李傑，你覺得我們是人還是神？」

  對於這個問題李傑立馬回答：「當然是人啊！」

  「是啊，我們既然都是人，那為什麼非要去思考那些神明都無法回答的問題呢？強如天神依舊會終結，世上沒有什麼是不朽的。即便是這宇宙，也終究會有輪迴的一天。聖盾兄弟會的精英們，曾經提出過一個觀點，並且將這個觀點流傳於世俗之間。那就是宇宙總有一天會再度回歸於奇點狀態，然後進行一場大爆炸，然後塑造一個新的宇宙。」

  「我不否認有人會想要探索時間與空間盡頭的奧秘到底是什麼。但是我猜會探索這件事的人，不會是你，也不會是我。如果你有時間去探索時間盡頭的奧秘的話，我猜你更想給嵐做一頓好飯。」

  古一法師這句話說的李傑有些發笑，但是他卻不可否認的說道：「是的，古一法師，你說的很有道理，確實是如此。」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歷史位置。我猜我大概是不會花時間去做這些事情。追求無止境的神秘學，或者是探索宇宙中最後的奧秘什麼的。對於我來說這些事情有些過於無聊了，一點都不有趣。與其在這些事情上花費太多時間的話，我情願在家裡的廚房做一盤香噴噴的布朗尼蛋糕。」

  「然後邀請上幾個朋友玩一下午遊戲。說起來《戰神4》最高難度的戰神模式我還沒有通關呢。《真三國無雙八》我還沒有做全物品收集呢。還有《頭號玩家》才剛剛上映，我還沒有來得及時間去看。以及《侏羅紀世界2》還沒有上映呢，我對這片子滿懷期待。天哪，這麼一算，我有許許多多的事情需要做呢。我這麼忙，怎麼有時間去探索宇宙奧秘？這些無聊的事情，還是交給那些偉大的人去做吧。」

  李傑很快找准了自己的歷史位置：「也許未來的某一天，會有某個人來破解這一切的奧秘。但是我猜那個人應該不是我，我所能做的大概就是給未來的主角一個台階。讓他能夠更好的探索這一切奧秘，而我還是好好的生活比較好。」

  「我是個凡俗之人，我喜歡的有意思的生活和所有凡人一模一樣，吃喝玩樂而已。」

  李傑說的這一些，讓古一法師點了點頭：「是的，我欣賞你，就是欣賞你這一點。有能力，但是卻不狂妄。相比於追求生命的長度，你更在乎生命的廣度。我始終相信，拯救這個世界的，從來都不是神而是人。而你是個非常純粹的人。」

  「您這樣誇我，讓我有些不好意思了。」李傑撓了撓頭，至少他看起來是有點不好意思，至於他是不是真的不好意思？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和古一的談話李傑弄明白了很多事，他深刻的懷疑自己身體內所謂的那個系統就是宇宙之火（鍋）。

  不過現在系統已經消失了，那麼古一所說的宇宙之火還在不在自己身體內呢？

  面對李傑的疑問，古一法師點了點頭：「所有一切都如常進行，火焰時隱時現。這一切也不過是自然規律而已。你不必介懷，當它需要出現的時候自然會出現。」

  「還記得我們之前談話嗎？如果世界線是一條線性的，筆直的通道。那麼你的出現就攪亂了這一條通道，讓它變得具有更多樣性，可以去往不同的目的地。羅瑪讓布萊恩使用聖劍，她的目的也是為了攪亂世界線。但是打打殺殺能改變多少？」

  「這個宇宙從來都不是完全能夠依靠拳頭說話的地方。否則的話為什麼滅霸薩諾斯要棲息在宇宙陰暗的角落，他可是號稱宇宙霸主啊。為什麼蟲群和異形會被趕到負空間？它們的繁殖，生育和破壞力，可令所有的族群望而生畏。宇宙的一切都是有變數的，也許某一天滅巴薩諾斯在吃飯的時候不小心被一根骨頭卡住喉嚨然後噎死。如果發生這樣的事情，我一點都不會覺得奇怪。」古一法師今天算是徹底和李傑談開了。

  「所以變化才是這個宇宙最重要的東西。而你就是變化。所以，你不喜歡天神族的想法？那麼就讓這個世界線攪得更亂吧。他們自詡為自己能掌控一切，但是其實他們到後面會發現什麼他們都無法掌控。每個生命都有獨立的意識，尊重每一個獨立的意識。」

  「放心大膽的去做你想要做的一切吧。在我生命的最後時光中，我會為你和你的夥伴們保駕護航！」

  古一法師要李傑放膽去做，這個世界還不夠亂嗎？不，不夠！因為現在所有的世界線變化都僅僅集中在地球上。不要忘記，還有那浩瀚的宇宙！

  李傑忽然發現自己的生命好像有了新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