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0章 忠與不忠

  葉斌如影隨形，一手抓著城主，一手捏住了失去了反抗能力的紅衣大主教喉嚨：「一……很好，看來你是選擇頑抗道理了，那就死吧……」

  感受著葉斌毫無顧忌的殺機, 紅衣大主教心中一片冰涼，身軀不自覺的顫抖了起來，一滴滴汗水，從額頭上浮現，臉頰蒼白：「等……等一下……」

  「嗯？」

  葉斌捏著他喉嚨的手鬆了松：「你還有什麼遺言？」

  「不……」

  紅衣大主教乾澀的舔了舔嘴唇：「我……我真的不知道在什麼地方……您就算殺了我，也沒用啊。」

  「那你就沒有利用價值了。」

  葉斌露出殘酷的笑意，似乎就要用力將他掐死，紅衣大主教連忙開口：「我……我有辦法讓他開口。」

  說完這句話之後，他整個人仿佛都失去了力氣，當葉斌鬆開手之後，瞬間便癱軟在地，沒有絲毫反抗之力。

  「嗯……」

  對此葉斌毫不意外，紅衣大主教的地位比之襄陽城主高了不知幾何，他只要開口下令，那城主就算寧死不說，也會有其他人高密的。

  「在詢問之前，你還要告訴我，你究竟是教皇的人呢，還是樞機大主教的人呢？哦對了……你叫什麼？」

  紅衣大主教滿臉苦意，到了現在，葉斌竟然還不知道他叫什麼，而且，他根本不明白，葉斌為何如此在乎他是什麼陣營的。

  「您稱呼我為撒耶就行了，我是效忠陛下的……不過現在……」

  他苦意更濃, 似乎已經有了什麼其他想法。

  葉斌微微一笑，竟親手將他扶了起來，為他拍打衣裳上的塵土：「識時務者為俊傑，看來，主教大人已經明白了自己的處境。」

  「是。」

  紅衣大主教嘆了口氣，無論他地位多高，在方才說出幫助葉斌的話之後，便已經意味著他背叛了教廷，不管是他效忠的教皇，還是樞機大主教，都不可能放過他，整個天下，除了神農谷外，也沒有任何國家敢接收一個教廷的叛徒，所以，他如果不想死，就只能夠投靠神農谷。

  「屬下……拜見神農王！」

  「不需多禮。」

  葉斌笑意更濃，雖然他不待見這個紅衣大主教的人品，但卻絕不會拒絕，甚至還必須表現出自己的欣喜，現在看來或許沒什麼用，可一旦有一天，神農谷真的勝了，那麼這個紅衣大主教便會成為一個例子，到時候由他開口，收攏聖軍士卒，自然再合適不過了。

  「本王這裡沒那麼多客套，等到了神農谷，也必允你一個不亞於你現在地位的官職，現在，耶撒……你是否可以詢問了？」

  「好。」

  撒耶也很快適應了自己的角色，若是在那場教廷大變之前，他絕不會背叛自己的信仰，甚至寧願玉石俱焚，也不會讓葉斌得逞，只是那次之後，他已經懷疑，教皇不是原來的那個教皇了。

  可他又一直與樞機大主教不對付，根本不可能投靠人家，這樣一來，在教廷的地位，其實是很尷尬的。

  這也是他為何會掙扎到最後，還選擇了投降的原因。

  一道聖力直接將虛弱的襄陽城主喚醒，看著他一臉茫然的樣子，撒耶猶豫了半天，才說道：「咱們聖軍的物資在什麼地方？」

  這時候葉斌已經重新改變了容貌，甚至連一身衣裳都有了變化，襄陽城主看了他一眼，沒認出來，這才臉色難看的說道：「主教大人這是何意？」

  「快說……」

  撒耶聽到殺喊之聲越來越近，知道那些士卒就要到了，不由得有些焦急，以他現如今的狀態，若是陷入包圍之中，也未必能夠囫圇而出。

  「神農王呢？」

  襄陽城主覺得有些不對勁，竟然頂撞撒耶道：「襄陽物資，關乎我聖軍大局，絕不容有失，你放心，它們在很安全的地方，不會有事的。」

  「你懂什麼？」

  撒耶按耐住掐死他的欲望：「那神農王雖然被咱們的士卒圍住，可他神通廣大，恐怕要不了多久，便會衝殺過來，到時候，不只是你要死，就連本座，也絕無生還之機，你快告訴我物資的所在，我現在就去把它們毀了，就算咱們自己無法保留，也決不能資敵。」

  「呵呵……」

  襄陽城主突然笑了，那蒼白的臉頰上帶著一樣的紅潤，他撐著幾乎要散架的身軀，緩緩從地上爬起：「雖然屬下不知兵事，但卻也能夠聽出，咱們的士卒正在向這邊衝殺，若是那神農王真的被他們包圍，又豈會是這種景象？」

  他漠然的看了一眼葉斌，拱了拱手：「王爺還真的是變幻多端，神通廣大啊。」

  「厲害。」

  葉斌是真的有些佩服了，可心中的殺機也越發的決然，能夠聽出士兵動向，做出這等判斷的人並不少，但在這種時刻，須臾之間，便猜出了一切的人，絕非尋常。

  顯然，他能夠以微末實力，成為整個一部分後勤的職掌者，完全是依靠自己的能力。

  這種人，作為對手，他很敬佩，但卻必須殺之後快。

  聽到葉斌毫不否認，襄陽城主落寞的嘆了口氣，有些失望的看著撒耶：「主教大人，在聖軍之中，地位在您之上的寥寥無幾，陛下對你不薄，你竟然貪生怕死……實在讓屬下不解。」

  撒耶臉色難看，可卻出奇的沒有憤怒，反而嘆了口氣：「很多事情你不知道，也接觸不到，說吧，將你知道的都說出來，本座作保，相信王爺……也不會對你怎樣的。」

  葉斌點了點頭，卻沒有說什麼，他知道這樣的人是不會屈服的。

  「呵呵，哈哈哈！」

  襄陽城主突然狂笑出聲：「我聖軍威臨天下，靠的不是貪生怕死，在下雖卑，卻也有錚錚骨氣，主教大人您就算有萬般理由，也沒道理陷我聖軍億萬將士於死路，陛下會為我報仇的！」

  說完這句話，他竟然從懷中掏出一把匕首，直接插入自己的心臟，在場的兩人葉斌就不說了，就算是紅衣大主教，也有能力輕易阻止他自殺，可他們兩個都知道，這樣的人，是問不出什麼的，所以，看著他自殺，也都沒有出手。

  沉默了片刻，在看到許多士卒殺過來的時候，撒耶終於開口：「他有兩個親信，別人或許不知道，他們一定知道，請王爺隨我來。」

  「好……就交給你了。」

  葉斌非常淡定，這一次，就算自己什麼都沒辦成，得到了撒耶的效忠，也都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