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4章 些許隱秘

  「呵……」

  葉斌心中發堵，這老傢伙說了半天等於沒說！

  「本王除此之外，別無他求，既然你做不到，那麼, 便請回吧！」

  水鏡先生能夠感受到葉斌的怒意，非但沒有任何歉意，反而哈哈一笑：「年輕人就是急性子，老夫雖然沒辦法讓那女娃恢復如初，但卻可以給你一個改變神農谷命運的機會！」

  葉斌沒有說話，根本不理會這老傢伙聒噪。

  司馬微自顧自的說道：「既然那丫頭受到了天意反噬, 就必然看到了些許未來, 你們神農谷，應該是殘垣斷壁，不復盛況了吧？」

  葉斌嘴角抽搐，這老傢伙知道的太多，和他說話，完全拿不到主動權。

  「只要你將九燈還給老夫，老夫雖然沒有把握改變你神農谷的命運，但增加些許氣運，還是可以的……」

  他似乎害怕葉斌不明白氣運的真正意義，又解釋說道：「氣運縹緲無形，可世間萬物，卻受氣影響，神農谷此地一直是風水寶地，天衷地佑，可是由於數十載之前，有人妄圖以己逆天，故而，使得神農谷氣運大損, 可就算是氣運大損，它仍舊有著天地鍾靈的一面。

  司馬微見葉斌若有所思，笑了笑繼續說道：「汝為異人，本不受這天地眷顧，可一路走來，雖多坎坷，但終究化險為夷，你可知是為何？」

  他似乎根本沒打算聽葉斌的答案，直接說道：「就因為你占據了神農谷！」

  司馬微雙眼閃過一道精芒：「當初有高人設局，以此地之氣運，滋潤一塊普通的領主令牌，十年之後，使得其與神農谷相溶，這才取走，放入王允家中……」

  葉斌心神大震，死死的盯著水鏡先生，只聽他繼續說道：「那人的來歷老夫也算計不出，但想必，你倆應該有些關係，否則，你不可能得到那群雖未開化，但卻氣運沖霄的野人眷顧，也沒有可能恰巧出生在神農谷中，又找到了那塊令牌，還回到神農谷內建立了神農城池！」

  「你……」

  葉斌咬著牙：「那人難道不是漢靈帝？「

  「漢靈帝？」

  水鏡先生不屑的一笑，似乎因為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也沒有了什麼顧忌：「漢靈帝此人算計頗多，但卻不似帝王，缺少皇者的霸氣，他又怎能明悟氣運之說？又怎能孕養出這樣一塊得天地之氣運的領主令牌？還將這塊領主令牌與你聯合在了一起，這絕對不是他能夠做到的事情……」

  說到這兒，水鏡先生乾笑了一聲：「否則，那時他只需要建造神農城，定都神農谷，以漢室當時的氣運，自然而然的可以再延續二百載，又何須行此險招？」

  「真的不是他……」

  葉斌深吸了一口氣，水鏡先生的話他不敢全信，但也不能不信！

  他一直有所懷疑，漢靈帝有可能是真正的知情人，但卻不是真正策劃這一切的人……至少他的道路，應該不是漢靈帝謀劃的。

  「言歸正傳！」

  水鏡先生似乎沒有興趣解釋葉斌對漢靈帝的疑惑，笑了笑繼續方才的話題：「華夏這片天地主角有三，曹孟德占據五成，孫權與劉備各占二成半，而你，卻並非這天地主角，若沒有神農谷的氣運加持，怎麼可能走到今天這步？怎麼可能成為天下四王之一？」

  氣運太過飄渺，葉斌只是默然不語，但水鏡先生下面的一段話，卻讓他若有所思。

  「貂蟬此女乃是天地間重要的推進人物之一，本不應該受到任何的人影響，但卻因為你的出現，因為你的氣運，而改變了人生……」

  他冷笑著看著葉斌：「黃忠兒子本應死去，他本人應該投靠劉玄德，可因為你的緣故，卻又將他生生的搶了過來！」

  說到這兒，水鏡先生雙眼精芒大作：「你若非得到了神農谷的氣運，擁有改變命運的能力，又怎麼可能得到生死台至寶？別人或許不知道，但老夫卻知道，很多已經死去的人，已經被你偷偷復活，呵呵，這也應該是你神農谷的底牌之一吧？」

  葉斌臉色大變，還未來得及說話，便見水鏡先生直勾勾的盯著他的雙眼：「天地人三台你得其二，三台合一，可斬仙神，若非你擁有神農谷的氣運，你以為你會得到如此逆天之物？」

  「孫權本應該執掌江東，孫策本是已死之人，若沒有你的干涉，你以為……江東會是現在的模樣？」

  這一番話說的葉斌心神大震，幾乎不能自已！

  氣運……

  原來這就是氣運嗎？

  「呵，你身為異人，不識天數，以消耗神農谷氣運為代價，亂改他人命運，現如今，你們神農谷氣運已經岌岌可危，否則，這天下世家，怎麼可能會聯合而起？你又怎麼可能會落到如同漢靈帝當初那般的田地？」

  水鏡先生似乎還嫌打擊不夠：「而神農谷氣運消散之日，便是你神農滅亡之時，你葉斌，也……逃不過，你們所有神農人，都逃不過！」

  他上前了一步：「現在只有一個辦法，將九燈交給老夫，這一切，老夫以自己之命為你竄改，增加你神農谷氣運，讓你們就算最後覆滅，也能夠留有火種，不至於淪為人下之奴，你……可願意？」

  ……

  葉斌雙拳緊鎖，雙目赤紅的看著水鏡，方才那一刻，他幾乎就要答應了下來，可是……

  「你……敢騙我！」

  「嗯？」

  水鏡先生氣勢為之一頓：「老夫騙你？」

  「呵呵……」

  葉斌咬著牙冷笑：「或許你說的氣運是真，葉某也並非完全無法觀測氣運，雖然不明其意，但也知道，氣運並不是真正決定一切的東西。」

  見水鏡先生皺眉不語，葉斌也是上前了一步，兩人的現如今只有一臂之距：

  「葉某相信你可以卜算未來，葉某也相信氣運之力的影響，但葉某一路走來，大小百餘戰，戰必浴血，殺必痴狂，而每一次，葉某的面前都擺著無數條選擇，若是葉某當時選擇了退卻，或許黃巾之亂也會終結，但神農谷現如今絕對沒有現在的規模，如果葉某沒有堅持，或許蟬兒也會復活，但絕不會像現在一樣與吾同心，而這一切都證明，未來……並非一成不變，關鍵，還在於人，絕非你所謂的氣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