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八章 新的部門

  在李世民看來，在工部領導下建立一個新部門並不容易

  部門之類的東西就像錢包，錢就是所謂的「權力」。哪個部門下面錢包多，說不定哪天分了錢就能多拿一點，其他幾個部門也不會這麼輕易同意。

  長孫崇提出的是讓這個新部門獨立於六部之外，不受六部控制，從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六部之外的第七部。這讓人覺得更不能接受。可想而知，這種說法一旦提出，會有多少人反對。

  「微臣有點難。但是，微臣認為，只有這樣，我們才能最大限度地發揮這個部門在大唐的作用，」長孫嚴肅地說。科研最需要的是錢和自由。

  當你給一個科學家足夠的錢，讓他隨意做有趣的研究，這就是一個科學家最開心的時候。

  除了長孫沖，大唐沒有人敢說他知道未來是什麼樣子，知道什麼值得研究。就連長孫沖自己也不知道未來是否還有其他可能。在這個前提下，朝廷中沒有任何一個部門有資格掌控新的部門。

  把它放在任何一個部門之下，只不過是把它變成了政治鬥爭的工具，因而這顆珍珠蒙上了一層灰塵。

  李世民默默地摸著下巴。

  他有個繞過六個部門的部門也不是什麼壞事。或者錢包和錢的比喻，既然這個錢包不屬於六部，那就只能屬於皇帝。雖然名義上是個沒錢的錢包，但至少你現在不用做新錢包了吧？

  「我可以支持你。但朝鮮的部長們就沒那麼有說服力了。」李世民最後說道。

  龍孫沖點點點頭，說道，「我知道，但我還是想試試。」

  無論如何，獨立於六個部門之外的新部門一定是對其發展最有利的選擇。長孫沖的想法一直是這樣的：在任何計劃的開始，都應該朝著最完美的目標進行，這樣它可能仍然會得到更好的結果。俗話說，求上級得到，求上級得到，求下級什麼也得不到。

  李世民點點頭說：「過幾天，我會給陸大仁和司徒亮頒獎，然後你可以自己提出這件事。我會支持你，但如何說服這些朝方部長，就看你的能力了。」

  長孫沖沒有把握，只能盡力而為。

  三天後，長孫趕到驛站找到了陸大仁和司徒亮。但是兩三天不見，這兩個人的衣服都變了。已經不是以前見面時那種風塵僕僕的粗布衣服了，但總算有點時尚的味道了。

  兩人的氣質也略有不同，眼睛更亮，潛移默化地透著一股意氣風發的味道，很像二十多歲雄心勃勃的年輕人。

  長孫沖得有些恍惚。他曾經似乎是這樣一群年輕人中的一員，但現在.

  他搖搖頭，趕走多餘的念頭，說：「這幾天感覺怎麼樣？」

  司徒亮笑著說：「長安的風格和我的家鄉真的不一樣。不管是酒還是食物還是……」

  「美女？」長孫含糊地笑了笑。

  司徒亮咳嗽了一聲，沒有否認：「反正沒事。」

  「你怎麼看？」長孫沖向陸大仁

  陸大仁比司徒亮，更加含蓄和保守，但他仍然用非常忠誠的語氣說：「長安的確是地球上一個繁忙的地方。」

  長孫看到了他想看的東西，聽到了他想聽的東西，覺得他的錢花得值。他笑著問：「我前幾天問過你那個問題。如果我今天再問你，你會怎麼回答我？」

  司徒亮和陸大仁都是一愣。

  這兩天，當他們在長安，愉快地旅行時，他們有點失望和失落。畢竟，他們只是來長安領獎的。過幾天領獎後，他們可能會離開長安

  長安確實是一個多彩的世界，但這個多彩的世界與他們兩個沒有什麼關係。

  這怎麼能不讓人覺得遺憾呢？

  司徒亮隱約明白了長孫沖的意思，但他不確定。陸大仁選擇了沉默。他沒有注意到長孫想表達什麼，只是猶豫了一下。

  除了歷史上註定要名垂青史的偉人之外，大多數人在面對人生選擇時，難免會感到迷茫，甚至那些所謂的偉人也未必失去過瞬間。因此，司徒亮和陸大仁的沉默並沒有讓長孫感到驚訝長孫沖平靜地笑著說：「我記得陸大仁上次說過，他想回去娶他的妻子。現在？你想在長安？娶個老婆嗎」

  陸大仁沉默了。

  「司徒，你一直想飛向藍天，應該受到了很多嘲笑吧？聽說你在縣老爺同意把你的發明一起送來之前，在縣衙門門口跪了一天一夜，是不是？」轉身對亮說：「說實話，其實我堅信人類有一天也能飛上藍天。」

  聽到這些話，司徒明亮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仿佛他穿過了一條極其漫長黑暗的隧道，終於看到了那個希望黎明的旅行者。

  ＂王爺，真的嗎？你不是誣陷我嗎？」司徒亮下意識道。

  長孫沖笑著說：「如果你能獲得貞觀獎，我會親自批准的。如果我不相信人類能飛上天，為什麼要給你這樣的獎勵？你是故意被叫到京城來玩的嗎？如果只是為了好玩，我也不用給你獎金吧？」

  司徒亮有點激動，雙手緊握，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

  」是真的，梁終於笑著說，「我在老家一直被人叫『傻子』和『瘋子』。」

  長孫沖沒有說話。他知道，這個時候最好的選擇不是插話，而是靜靜地做一個傾聽者。

  「很久以後，甚至沒有人記得我叫梁，就叫我瘋子吧。」司徒的語氣很輕鬆，但內容卻微妙地有點沉重。「如果縣官寫文書的時候不問我的名字，我都快忘了自己的名字了。」

  長孫沖輕輕一笑，說道：「這種事情以後不會再發生了。」

  司徒亮不置可否，也不知道長孫沖是否相信

  「我從小就在想，為什麼鳥會飛，人不會呢？」司徒慢慢開朗起來，「沒人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想也許我們只是還沒有找到正確的方法。如果我們能找到正確的方法，人們一定會飛向天空。但是沒有人相信我。」

  他一邊說，一邊轉向長孫沖說：「楚王殿下，您是第一個相信人會飛的人。」

  長孫沖的心。他不僅相信，他甚至飛過。

  它只是一架飛機。好像從來沒人上過。

  這時，陸大仁突然插話道：「我也相信。」

  梁不小心瞥了一眼，雖然這兩天一直在一起玩，但是從來沒有這麼痛快地談過這些事情。

  陸大仁自言自語道：「這就像用運水車裝水一樣。只要強度大於水的重量，就可以被水攜帶。飛行也是如此。只要找到一種力，它比人重，那麼人就能飛起來。」

  長孫沖目瞪口呆。

  陸大仁的言論帶有古典物理體系的味道，幾乎達到了牛頓第二定律的門檻。如果我們好好培養它，古典物理的祖先從哪裡能得到艾薩克和牛頓？所得到的東西那一定是陸大仁陸氏三定律，聽起來很棒。

  長孫在沉默中心不在焉，但司徒亮苦笑著說：「這是事實。只是這股力量太難找了。」

  「雖然很難，但也不是不可能。」長孫忙不迭地慢慢說道。

  司徒亮突然感興趣了，興奮地問道：「怎麼回事？」

  長孫笑而不語。他不想說得這麼容易。

  「你已經在長安呆了幾天了。你覺得是在這裡好還是回老家好？」長孫轉移話題問道。

  司徒亮和陸大仁異口同聲地說：「當然，長安不錯。」

  」然而，待在長安＂不容易的陸大仁嘆了口氣。

  長孫笑著說：「沒那麼難。現在你面前有一個機會。從現在開始，你不僅可以住在長安，還可以接管你的家庭。更重要的是，法院會為你的研究買單。你可以在安安繼續發展你想要的東西……」

  這些話並不響亮，但在魯、司耳中，卻仿佛如巨佛念經洗經一般宏大震撼。

  世界上有這樣的好事嗎？

  「如果這是真的，我願意接受！就算我死了，我也要！」司徒亮立即說道。

  長孫突發奇想，說道：「你為什麼想死？你死了誰來做研究？是嗎？」

  司徒亮訕訕一笑。

  陸大仁有點激動，也有點猶豫。他有些顧慮地說：「我就是知道怎麼做木工。我很害怕得到500的朝廷滲透。我怎麼配得上這樣的優待？」

  他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的價值，所以很多時候他都是帶著自卑感看著自己。

  長孫嚴肅地看著他說：「相信我。你們兩個值得。」

  陸大仁和司徒亮對視一眼，沒有說話。

  「之後我會盡力推動法院建立專門的部門，收集像你這樣有異想天開，有能力把異想天開變成現實的人。你是這個部門的第一批官員。」長孫用誘惑的語氣說道：

  「人力有限。只有學會借用外力，才能真正被稱為萬物之靈。不要低估自己，要面對自己。你們在我眼裡都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未來的大唐一定會因為你而變得更大更好。」

  陸大仁和司徒亮是頭腦簡單的人。他們在哪裡經歷過這種語言攻擊？就連後世經歷過信息爆炸的年輕人，也經常被老闆畫的大餅忽悠，何況就他們兩個？

  長孫的演講似乎給兩個人的身體注入了某種力量，使他們全身開始燃燒。他們莫名其妙地生出一種崇高感，熱情湧起，仿佛迫不及待地想做點什麼。「王爺，只要能繼續學習飛行，我願意為王爺開車，努力工作。」司徒亮雙手抱拳，恭敬地說道。

  陸大仁此時才反應過來，也是一抱拳道：「小人也是。」

  長孫連連搖手說：「不用說，這麼嚴重。我沒有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我只希望你為自己和大唐努力」

  「是的。我想教王爺」兩人齊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