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01章 調戲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有一句話說得好，當謊言在重複了一千遍之後，人們往往把他當做真理。

  若是永恆之井的徹底毀滅是有心人散播出來的假消息，當這個假消息一直重複重複再重複後，它就會被人當做真相，當做常識，當做不用懷疑的真理。

  雷奧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如果永恆之井並沒有被徹底摧毀，那麼攪動無盡之海的大漩渦其背後的能量供應者就是永恆之井。

  娜迦為什麼在永恆之井一戰後變成了海底生物，為什麼被稱作光中之光的艾薩拉會甘願變成醜陋的娜迦，難道真是因為陸地上已經沒了她的立足之地了嗎？

  未必！

  雷奧感覺，如果艾薩拉要留在陸地上，暗夜精靈和巨龍們想要趕她下水並不是件容易的事，那位精靈女王可是月神艾露恩的第一位信徒，在那個精靈剛誕生就要與強大的巨魔帝國對抗的時代，能成為所有精靈的王，艾薩拉的實力如何根本就不需要去懷疑。

  如果說上古的事情太久遠，那麼就看看當下。能在背棄了月神之後，依舊活得滋潤，且能讓娜迦一組成為足以挑戰獵潮者耐普圖隆統治的海底霸主，艾薩拉的實力能弱得了？

  所以，艾薩拉選擇成為娜迦，並帶領願意跟隨自己的族人下到不見天日的深海之底，絕非傳說中的那般簡單。

  按照雷奧的推測，如果艾薩拉是為了保護並沒有完全毀於大爆炸的永恆之井，那麼這位光中之光的行為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以前的永恆之井只是一片湖泊，面積是小了點，以薩格拉斯的體型想要從那么小的門裡擠進來，確實夠辛苦。若是將永恆之井的面積擴充到整個漩渦，那便完全不同了。

  「經過上萬年的準備，你的傳送門做好了嗎，艾薩拉女王陛下。」

  在克蘇恩的攻擊到來時，雷奧突然對著大漩渦說出了這樣的話來。他話音剛落，腳下的大海傳出了轟隆轟隆的巨響，無數道水柱升起，將克蘇恩轟出的光柱擊潰。

  此刻的大漩渦不再是攪動的海水，被人喝破了真面目後，艾薩拉索性不再隱藏，大大方放的將大漩渦的本來面目顯露出來——它，就是擴大了的永恆之井。

  「人類，你非常聰明。」

  海底傳來了一個陌生的聲音，聽到這個聲音雷奧還沒什麼反應，凱爾薩斯卻面色大變。雪精靈王子萬萬沒有想到，雷奧的計劃還不止他告訴眾人的那些，這傢伙竟然惹出了艾薩拉。

  沒有人會想到高傲如凱爾薩斯竟會面露驚慌，僅僅只是為了一個只聞其聲不見其人的娜迦。

  海底聲音的主人就是艾薩拉，這位掌握世界霸權的前精靈族女王發現了凱爾薩斯的異常，她以警告的語氣說道：「達斯雷瑪這個野心者的後裔，我勸你老實點，否則我不介意現在就把你殺掉。」

  感覺到一股若有似無的精神力鎖定了自己，凱爾薩斯不敢輕舉妄動，他恨恨的瞪著雷奧，咬牙切齒的表現說明了他現在正處在對雷奧極度不滿中。

  「看來你有話要與我說。」警告了凱爾薩斯之後，見血精靈王子變得安分起來的艾薩拉對雷奧說道，「我對你有些興趣，想聽聽你要說什麼來打動我，不過在這之前我得解決一點小麻煩。」

  艾薩拉所說的小麻煩不是別人，正是千眼之主克蘇恩。

  堂堂上古之神居然被說成是小麻煩，艾薩拉也未免太自大了。

  自大？

  不，艾薩拉可不這麼認為。

  被艾薩拉阻了對雷奧攻擊的克蘇恩報復性的發動了第二次攻擊，又是數百到光柱射出，只不過這一次光柱的目標不是雷奧，而是藏在深海下艾薩拉。

  「想用光來對付我？」艾薩拉對克蘇恩的評價是，「愚！蠢！」

  當艾薩拉的那個蠢字出口後，克蘇恩轟出的數百道光柱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來了反戈一擊。

  咔咔咔……

  克蘇恩的眼球碎了一地，被自己的攻擊反過來打中後，克蘇恩雖然沒有損失任何一隻眼睛，可是他的眼睛卻全部開裂了。

  「我，艾薩拉，是光中之光，是光中最高貴的存在，你這個蠢物居然敢用光來對付我，我現在宣判你——死！刑！」

  克蘇恩身邊突然出現了無數條亮得人眼睛發痛的光線，這些光線猶如一條條切割線，當它們划過克蘇恩的身體後，連泰坦都無法殺死的上古之神克蘇恩就這麼被切成了無數比粒子還小的顆粒。

  克蘇恩掛了？

  不是吧，艾薩拉這麼厲害！

  雷奧眨巴眨巴眼，他現在算是明白為什麼凱爾薩斯不敢輕舉妄動了，艾薩拉的強大超乎他想像。

  「人類，希望你說出讓我滿意的東西，否則克蘇恩就是你的下場。」

  艾薩拉這是在威脅雷奧，然而她的威脅雷奧卻不能不嚴肅以對，因為這個女人太恐怖了。

  雷奧曾經在永恆的時光洪流中與月神艾露恩有過短暫的交手，親身感受過艾露恩實力的雷奧覺得即便月神艾露恩出手也不過如此。

  這麼說來，艾薩拉具有與艾露恩對抗的實力，難怪她能獲得這麼滋潤。

  「偉大的光中之光，你的實力讓我震驚，不過我不得冒昧的問一句，你是否還沒有放棄接替安舍成為日神的願望？」

  雷奧這話一出可就捅破天了，永恆之井的能量漩渦在波動，這證明艾薩拉的心緒在劇烈起伏，這個實力恐怖的女人已經到了單是情緒波動就能掀起能量潮汐的地步。

  凱爾薩斯看著雷奧，一個字一個字的問道：「雷奧，你是怎麼知道的？」

  雷奧嘆了口氣，瞬移到凱爾薩斯身邊，拍了拍血精靈王子的肩膀，一臉真誠：「早在安其拉神廟的時候我就懷疑了，那時候奧的異狀可瞞不過人。而且你將奧放在我的神國內，它身上產生的變化我能感覺不到？當然，我真正確定自己的推測是事實還得依仗艾薩拉女王的證實。」

  艾薩拉之前警告凱爾薩斯的時候說凱爾薩斯是達斯雷瑪這個野心者的後裔，為什麼在艾薩拉眼裡達斯雷瑪是野心家？

  「凱爾薩斯，你的姓氏其實是已經說明了一切。逐日者，這是要追逐太陽的人，為什麼要追逐太陽？因為達斯雷瑪得到了它隕落後的一縷殘魂，或者說這縷殘魂本是艾薩拉女王得到，後來落入了達斯雷瑪之手，它就是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奧。」

  「艾薩拉女王當年為什麼要背叛月神艾露恩，她是月神的第一位信徒，論到月神對她的恩寵，沒有人能比得上她。在傳中，艾薩拉女王之所以會同意在永恆之井開啟傳送門，是因為哈維爾對她說傳送門中招來的薩格拉斯能為她帶來永久的青春。」

  雷奧說著哈哈大笑起來：「不覺得這個解釋很荒謬，很蹩腳嗎？以精靈的壽命，以月神艾露恩對她的寵愛，以她自身的實力，艾薩拉需要考慮什麼永久的青春嗎？」

  「不，她不需要，已經站在了凡人世界巔峰，掌控著世界霸權，只在一人之下千萬人之上的艾薩拉只需要一件東西。」雷奧加重了語氣，「那就是與月神艾露恩公平對話的資格，而要想獲得這種資格，艾薩拉只有成為神，成為一位強大的神靈。」

  聽得雷奧將事情說到了這般地步，凱爾薩斯知道瞞不住，於是也不打算隱瞞了，他深吸了一口氣，回復了平靜。

  「你說得沒錯，雷奧。奧就是日神安舍的殘魂，它也是我的祖先達斯雷瑪從艾薩拉那裡偷來的。其實早在發生燃燒軍團入侵之前，我的祖先達斯雷瑪就發現了女王的異常，她變得原理的族民，她的行蹤變得神秘，凡是被他選上的族人外貌都有了很大的改變。成為女王侍從的上層精靈們不再具有象徵黑夜神秘與高貴的紫色皮膚，而是變成了代表白晝的白色皮膚。我的祖先達斯雷瑪經過一番調查，發現這一切都發生在女王得到了一件奇怪的物品後，他經過暗地裡的調查，最終確定這就是隕落的日神安神的殘魂。」

  好吧，現在事情清楚了。

  艾薩拉是在達到凡人世界的巔峰後，因為權力而膨脹了野心，想要不再仰望月神艾露恩，她要與艾露恩成為平等的存在，恰巧在這個時候她又得到了日神安神的殘魂，於是乎一切就順理成章的發生了。

  至於達斯雷瑪，雷奧只能說艾薩拉的防範意識實在有待加強。

  轟轟巨響從腳下的永恆之井傳來，艾薩拉的回覆也來了：「我為此付出了那麼多，永遠都不會放棄。」

  艾薩拉就是為了那個才與月神艾露恩鬧翻的，也正是為了擺脫艾露恩的壓制，這才決定與薩格拉斯勾結在一起，因為當時的她只有藉助薩格拉斯的力量才有對抗艾露恩的能力。

  「要成為日神安舍，那是沒有可能了，因為正在我的神國中成長。」

  雷奧這話立刻激起了艾薩拉的憤怒，之前將克蘇恩滅成渣的光線又一次出現，只不過它們這次的目標換成了雷奧。

  這死婆娘，一不順心就動粗，實在太野蠻了。

  調戲人是要付出代價的，尤其雷奧調戲的還是實力堪比真神的艾薩拉，見艾薩拉發飆，雷奧趕忙說道：「你若是要成為日神艾薩拉，那就沒問題了。」

  代表著死亡的光線在擊中雷奧的前一刻消失無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