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0章 一切為了忽悠

  雷奧想忽悠加摩爾，那他要講一個什麼樣的故事呢？

  如加摩爾的父母那樣跨越種族的愛情故事？不，雖然雷奧知道很多可以改編的故事比如白素貞和許仙，又比如董永和七仙女，但這些達不到他的目的。當然，更重要的是雷奧很懶，他懶得費那個腦筋去把穿越前的故事改成異界版，因為這個世界就有一個現成的故事可以直接拿來用。

  「記得當年人類與獸人之間的大戰嗎？在那場戰爭後，一位強大的人類聖騎士回到了自己的城堡，他與美麗的妻子和可愛兒子生活在一起，如果生活一直這麼過下去，這無異於一個打敗了敵人的英雄返鄉享受幸福生活的美麗故事。這樣的故事雖然是很多人嚮往的生活，但如果把他說給別人聽就沒太多的激情了。」

  「真正的故事開始於這位英雄的一次外出，他發現了一個隱居的獸人，以當時人類和獸人之間的關係，這位聖騎士立刻撥出武器與隱居的獸人打了起來。」

  「儘管聖騎士很強大，但隱居的獸人也不弱，兩人之間的戰鬥波及了他們所在的建築，聖騎士被倒坍的建築砸中，暈了過去。」

  聽到這裡格倫霍德給了雷奧一個白眼，你蒙誰呢？既然是強大的聖騎士他會有那麼容易就被砸暈？你就算是在編故事也得有個譜吧。

  對格倫霍德的鄙視雷奧根本就沒在意，他在意的只是加摩爾信不信，令他高興的是加摩爾這孩紙很單純，他正等待著雷奧繼續說下去。

  「當聖騎士醒過來後，他發現自己已經被救回了自己的城堡，而據救他的人所說，昏迷的他是被戰馬馱回來的。儘管聖騎士覺得難以置信，但他經過仔細的回想後發現，在當時能將被砸暈的自己扶上戰馬的只有那個與自己交手的獸人。於是聖騎士在傷好之後悄悄的找到了這個獸人。」

  「這一次兩人之間沒有戰鬥，而是互相交談了起來。獸人告訴聖騎士，自己的種族並非人類所想的那般嗜殺和邪惡，他們也是有著自己的種族信仰——已經失落的薩滿文化。兩人的這番談話讓他們成為了朋友。」

  說到薩滿文化，格倫霍德和加摩爾很自然的想到了薩爾，在那段黑暗的日子裡，戰敗被俘加上失去了信仰，獸人是痛苦的，要不是薩爾領導他們重新尋回了失落的傳承，獸人的未來真的不堪設想。

  也許會被人類徹底剿滅，也許會繼續成為人類的奴隸，也許會在泰瑞納斯和瓦里安這樣的國王消失後被其他的人類當權者全部殺死。

  「可惜好景不長，有一天聖騎士突然發現獸人被一群士兵給抓住了，被關在籠子裡的獸人正受到一群人的謾罵和毆打。聖騎士憤怒了，他出手攻擊了這些士兵，緊接著他就被冠以叛國罪。由於他是一位英雄，所以王國給了他申辯的機會。這個時候聖騎士受到了強大的壓力，就連他的妻子都在哀求他，要他將一切責任都推到那個獸人身上，說自己是受到了他邪惡的蠱惑。」

  聽到這裡格倫霍德也來了興趣，女獸人戰士和加摩爾一起看著雷奧，等著他繼續講述。

  「從英雄淪為叛國者，自己至親的人又在哀求自己，以聖騎士的聲望只需要如人們所希望的那樣將責任推到那個獸人身上，他就可以免於責難。他該怎麼做呢？」

  雷奧說到這裡很惡劣的吊起了兩人的胃口，格倫霍德急切的看著雷奧，示意他趕快把故事講下去，而加摩爾則有些緊張的沉思起來。

  「是啊，該怎麼做呢？」

  半身牛頭人喃喃自語，如果換了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會怎麼做？

  給了加摩爾一點時間思考，雷奧在格倫霍德催促的目光中繼續說了下去。

  「就在聖騎士承受著極大壓力的時候，他那只有幾歲的兒子問了他一句話：『爸爸，所有的獸人都是壞人嗎？』」

  「聖騎士想起了他對兒子的教導，於是他摸著自己的兒子的頭回答：『我見過最邪惡的人類，也見過最善良的獸人，我的兒子，獸人並不全都是壞人。聖光無時無刻不在教導我們，要秉持一顆正義與公理的心，不要被仇恨和偏見蒙蔽了你的雙眼。』」

  好吧，雷奧承認自己無恥了，他將別人的原話給篡改了不少，不過……

  一切為了忽悠！

  不是嗎？

  「秉持一顆正義與公理的心，不被仇恨和偏見所蒙蔽，這個道理誰都懂，但是能做到的又有幾人？」

  雷奧臉上感慨萬千，眼睛卻在不斷觀察著沉思中的加摩爾。

  「為了教導自己的兒子做一個誠實的人，這位聖騎士做出了表率，他頂住了壓力並沒有將責任推到那個獸人身上，而是據理力爭。」

  「結果呢？那位聖騎士和獸人怎麼樣了？」

  雷奧說到最後卻沒有道出故事的結局，這可把格倫霍德急壞了，女戰士連聲追問。

  「結果真的那麼重要嗎？」

  雷奧反問了一句，格倫霍德頓時沉默下來。

  是啊，結果真的那麼重要嗎？這個故事真正要表達的意思不是已經說清楚了嗎？

  非是雷奧故意拿捏，不將故事說個完整，而是這個故事正是發生在正隱居的老弗爺和獸人劍聖伊崔格的身上。將故事結局道出，要是有心人追查下去，伊崔格到沒什麼，但提里奧.弗丁只怕會受到影響，而編一個假的故事結局雷奧又不願意，還是把這個懸念留著讓他們自己去揭曉的好。

  人總得留些驚喜去給別人發現。

  加摩爾沉思許久，抬頭看著雷奧：「我沒接觸過聖騎士，我不懂聖光，你能說說嗎？」

  向一個研究黑暗力量的術士詢問什麼叫聖光，加摩爾這話對別的術士說絕對是在找抽，不過換成雷奧就不一樣了。

  「你問什麼是聖光嗎？有人說聖光就是一種叫納魯的生物，但我的理解是，聖光其實是一種哲學，處世哲學，它教導我們該如何做人。」

  雷奧說著，他身邊出現了一個長得與他一模一樣的人來，正是他的聖騎士分身。

  聖騎士分身伸出手來，點點金色的光芒在他掌心浮現，閃爍著溫暖的光芒。

  看著眼前的聖光，加摩爾心中升起了一股暖意。

  「聖光很渺小……」

  格倫霍德驚愕，還有敢這麼說聖光的聖騎士？

  「……它的光芒無法照亮整個夜空。」

  閃爍的聖光就如天上的星辰，的確無法將夜空照亮。這是在隱喻即使有聖光存在世上的黑暗也無法被消滅嗎？加摩爾眼中出現思索的神色。

  「聖光很偉大……」

  格倫霍德覺得這才正常，讚美自己所信仰的聖光才是一個聖騎士該做的事情。

  「……它總能在黑暗中給予你前進的勇氣。」

  因為有了聖光的指引，所以才能在黑暗中看到前進的彼方而不至於迷失自己嗎？加摩爾眼中思索之色更甚。

  「嘿，看啊，有一個聯盟的聖騎士。」

  「該死的聖騎士，在奧格瑞瑪你最好收起你的破光。」

  角落中的動靜終於引起了旅店中其他人的注意，頓時引起了一片鼓譟之聲，若不是格倫霍德站在雷奧身邊，早就有人衝上來找他開練了。

  雷奧沒有理會這些人，這些傢伙不過是路人甲乙丙丁而已，指不定什麼時候就會成為路邊的一具屍體，為花花草草的生長做了貢獻。他現在關心的是自己說了這麼一大堆話，加摩爾有沒有心動。

  「即使整個世界無可避免的沉淪在黑暗中，為了讓它重現光芒也不要放棄任何一絲努力。」聖騎士分身收起了掌中的聖光，雷奧起身拍了拍加摩爾的肩，指了指自己的眼睛說道，「看到了嗎？上天給了我一雙黑色的眼睛，我無法選擇，但我卻可以用它來追逐光明。加摩爾，希望我的話對你會有幫助。願聖光永遠護佑著你。」

  這話說到了加摩爾的心坎上，半身牛頭人本身就是一個混血兒，牛頭人父親和暗夜精靈母親，這是他無法改變的事實，但自己的人生路要怎麼走卻是自己掌握的。

  雷奧說完就要離開，逼得太緊了不好，給加摩爾一段思考的時間，反正身為部落一員的他想要了解聖光就現在來說只有找自己。

  正所謂欲擒之，先縱之。

  別以為有時間思考就能將事情理個清楚明白，越想越糊塗的例子多得是。

  雷奧這傢伙總算要離開了。

  格倫霍德鬆了口氣，事到如今她如何不明白雷奧的目的，他居然異想天開的想要讓加摩爾學習聖光之道，這太瘋狂了。

  在部落的陣營中出現聖光的信徒，格倫霍德從來沒有想過這種事情有發生的機率，今天雷奧算是挑戰了她的想像力。

  就在雷奧與格倫霍德要進到旅店上層的時候加摩爾突然跑到階梯入口仰頭問道：「能讓我跟在你身邊了解什麼是聖光嗎？」

  聽到這話雷奧真想仰天大笑三聲，加摩爾有這麼強烈的求知慾望真是難得的好孩紙，自己的一番口水沒有白費。

  轉身看著加摩爾，在半身牛頭人渴望的眼神中雷奧鄭重的點頭答應：「聖光不會拒絕任何人的信仰。」

  說完，雷奧轉身進到旅店上層，一句話旅店上層悠悠然飄了下來，傳入加摩爾耳中：「願聖光永遠忽悠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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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電信突然斷網升級，弄了一天，難道他要為我們這些衣食父母提升帶寬了？做為一個當爹的，我表示壓力很大——尼瑪，坑爹啊！居然連個通知都沒有，我勒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