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229章 對不起，陛下

  無蹤走後，慕昭言忽然笑眯眯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白盛嬰冷冷地蔑了他一眼，後道：「本尊對於不同的人，自然有不同的各個面。」

  說著話，白盛嬰走到慕昭言的跟前，將那塊刻著「夏」字的牌子撿了起來。

  隨後，他提起了戚乙狄的後脖子，逼迫他抬起頭看著自己：「告訴慕昭言，這是什麼。」

  戚乙狄被無蹤打得渾身是傷，剛剛又被他踢了兩腳，這會兒正是最痛苦的時候。

  一見到這塊牌子，立刻就情緒爆發，惡狠狠地瞪著白盛嬰，咬牙切齒地怒道：「我夏族，絕不放過你這怪物！」

  話音才落，白盛嬰手裡拿著那塊牌子，狠狠地一耳光抽在了戚乙狄的臉上。

  抽得戚乙狄吐了一顆牙齒出來跌落在地。

  一旁的慕昭言忍不住笑出了聲。

  「萬萬沒想到，夏族這麼看重我這個廢材，竟然還派人那麼早就埋伏到了我的身邊呢。」

  說著，他又大笑了幾聲。

  隨後，他嘆了口氣：「為什麼啊？

  我信任的人一直想殺我，沒下手的原因是因為那兩隻巨獸。

  我以為是最好的朋友的人，居然是別人安插在我身邊的臥底。

  我最喜歡的姑娘，一直都看不起我。

  我想要保護的國家，卻已經腐朽到了大廈將崩……

  我可真是個，笑話啊。」

  一旁的蘇瓊姿聽了他這話，不由得一陣心裡發酸。

  她的確沒有在乎過慕昭言，但是曾經在垣國的時候，兩人也的確算得上是朋友。

  更何況，任憑是誰，在面對著一顆真心的時候，都是說不出嘲諷的話的。

  「本尊也曾信任過你，代價便是被你盜走了明月清風。」

  白盛嬰依舊是居高臨下的模樣，就這麼看著自怨自艾的慕昭言：「但是本尊並不覺得難過，你知道為什麼嗎？」

  「為什麼？」慕昭言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因為你的命，始終都被本尊捏在手裡。」

  白盛嬰話音落下，只輕輕地勾了勾手指，慕昭言便瞪圓了眼睛。

  一股又麻又癢的感覺自頭皮處扎入了靈魂之中，瞬間讓他無法動彈，甚至想要自殺了事！

  白盛嬰放下了手指。

  「本尊對於所有靠近本尊的人都是有防備的。

  當年不過是見你太過可憐，所以留了一二分的情面沒有動手罷了。

  慕昭言，現在你明白了嗎？」

  說著，白盛嬰讓了兩步，將那邊半死不活的戚乙狄讓慕昭言去看：「若是沒有猜錯的話，此人最初的目標並不是你。

  後來應當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所以你才會與他逐漸深交。

  夏族只怕是，盯上你們荒燃許久了。

  若非柯善海在那邊一直頂著，你只怕已經被戚乙狄給殺了才對。」

  話音落，白盛嬰將手裡的牌子朝著戚乙狄丟了過去，狠狠地砸在他的頭上：「對嗎？」

  戚乙狄都快昏過去了，結果被這麼一砸，又醒了過來。

  看到那塊牌子，他狠狠地咬了一下舌尖，隨後看向白盛嬰：「你到底想如何？要殺要剮，來便是了！」

  「要你說話！」那邊的慕昭言忽然仰著頭看著他說了這麼一句。

  戚乙狄的眼睛已經被血糊住了，再加上一夜未眠又被人打成了這樣，他其實並不是很知道外界發生了什麼。

  這會兒聽到了慕昭言的聲音，戚乙狄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頓住了。

  隨後，他近乎試探地緩緩開口：「陛……陛下？」

  「戚乙狄，你真的是夏家的人嗎？」慕昭言聲音溫和，語氣平靜，但臉上卻掛著嘲諷的笑容。

  就這麼看著戚乙狄，柔聲問了出來。

  聽了這話，戚乙狄便知道事情敗露了。

  他沉默著，好一會兒後，他沉重地點了點頭：「對不起，陛下。」

  「呵呵。」慕昭言笑出了聲：「真噁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