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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132章 寵妃(70)

2023-11-14 16:01:20 作者: 樓非池
  黎落見他不為所動,半是撒嬌半是生氣:「哼,陛下寧願相信一個臣子都不願相信臣妾。」

  「這是兩回事。」姬延昭沒有要繼續討論這個話題的意思,摟著黎落的腰,笑盈盈道,「晚膳在乾清宮用吧,嗯?」

  「好。」

  用完晚膳,天色暗了下來。

  美人在懷,許久沒找人侍寢的姬延昭心思活絡了,蠢蠢欲動。

  但他一有所動作,就被黎落以他身體還沒好為由,義正言辭地拒絕了。

  姬延昭雖然悻悻的,但貴妃同意留在乾清宮過夜,他也沒多說什麼,看了一會兒摺子,他倦意愈濃,於是梳洗後睡下了。

  姬延昭睡下沒多久,黎落就給他上了噩夢套餐。

  這回她捏了個藩王起兵,攻入皇城的噩夢,夢裡姬延昭走投無路,和虞貴妃被困在乾清宮,宮門被撞開,有兵將衝進來,為首的赫然是穿著甲冑的玉崇江。

  夢裡的姬延昭大驚失色,一臉不敢置信:「玉崇江,朕平日裡待你不薄,你為何……」

  玉崇江冷眼看著他,輕蔑地吐出兩個字:「昏君!」

  姬延昭:「……」

  夢的最後,姬延昭束手就擒,被兩個將士捆了摁跪在地上,他眼睜睜看著虞雙雙被抓,哭喊著求他救命,可他什麼都做不了。

  玉崇江上前,拔劍斬下虞雙雙的頭顱,血濺了一地……

  ……

  夜裡睡不安穩,隔日醒來,姬延昭又開始不舒坦。

  頭暈心悸,口乾舌燥,渾身無力。

  與之形成強烈對比的是,他的脾氣跟中了邪一樣,見風就長。

  伺候他更衣的宮女為他扣上玉帶時,手微微一錯,玉帶脫了開去,玉帶的一端輕輕抽在他腿上。

  放在平時這不過是個小失誤,可姬延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火氣一瞬間就控制不住了,幾乎是脫口而出:「放肆!」

  那宮女嚇得撲通一聲跪下,拼命磕頭求饒。

  她瑟瑟發抖的樣子落在姬延昭眼中,不僅沒有平息他的怒火,反倒令他想起那日在永安宮見到的周琅玥,她也是用這麼畏懼的姿態面對他的。

  那宮女被處死了。

  乾清宮一早出了人命,宮人們愈發噤若寒蟬。

  姬延昭用了些湯藥,強撐著上朝去了。

  坐在金鑾殿上,姬延昭掃視著跪在底下嵩呼萬歲的大臣,看誰都覺得有問題,見誰都不懷好意。

  朝臣們開始上奏政事,姬延昭窩著一肚子火氣,處處挑刺,動輒訓斥怒罵,一場早朝下來,以辦事不力的罪名發落了好幾位臣子,奏摺摔了一地。

  大臣們被罵得灰頭土臉面面相覷,誰都不敢再開口。

  下朝後,姬延昭擺駕回乾清宮,在御書房坐下,他心緒翻湧得愈發厲害,跟前堆積如山的奏摺根本看不下去。

  於是讓人去傳玉崇江進宮。

  在等玉崇江來御書房的間隙,姬延昭揉了揉眉心,本想拄著額頭小憩一會兒,可這麼一放鬆下來,他不知不覺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姬延昭察覺御書房內多了個人,他睜開眼,一抬頭就看到立在御案前的姬玄夜。

  姬延昭心臟猛地一突。

  姬玄夜依然穿著染血的囚衣,鬢髮散亂,形容狼狽,可看著他的眼神卻一如往常那般沉穩。

  姬延昭戒備地看著他,身體不由自主往後挪了挪:「你又來幹什麼?」

  姬玄夜輕輕嘆了口氣,卻沒說話,只是將一樣東西放到御案上,然後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一步步走出御書房。

  姬延昭目送他消失在門口,這才看向他放下的那樣東西。

  是那把貓眼石匕首。

  他為什麼要給自己這個?

  就在姬延昭百思不得其解時,夢境一變,場景從御書房換到了乾清宮前殿。

  他又做了昨夜藩王起兵,玉崇江反叛的噩夢。

  只是這回,玉崇江揮劍斬下虞雙雙的頭顱後,握著血淋淋的長劍,一步一步朝他走來。

  跪在地上的姬延昭心跳如擂鼓:「你、你要幹什麼?玉崇江,你……啊!!!」

  姬延昭猛地從噩夢中驚醒。

  下一刻,他對上玉崇江關切的眼神:「陛下,陛下?您沒事吧?」

  眼前的臉和噩夢裡手持長劍要弒君的亂臣賊子重迭在一起,驚得姬延昭瞳孔狠狠一縮。

  他一時間分不清夢境和現實,眼角餘光掃到擱在御案上的匕首,他抓起來,抽出就朝玉崇江脖子上划去。

  玉崇江沒設防,只覺得脖子上一涼,他甚至還沒感覺到痛,就被自己脖頸處噴涌而出的血濺了一臉。

  看著瞪大眼睛緩緩倒地的玉崇江,姬延昭鬆了口氣。

  還好,這回他贏了。

  這個噩夢結束了。

  他剛萌生出這個念頭,御書房門口傳來「嘩啦」一聲脆響。

  姬延昭抬頭,張恩站在那裡,臉色慘白:「陛下……」

  姬延昭一愣,他看看倒在地上,脖頸大量往外涌血,瞳孔渙散的玉崇江,又看看自己手上那把兇器,這才意識到不是在做夢。

  「……」他猛地扔了匕首,渾身戰慄不已。

  姬延昭在御書房殺了刑部侍郎玉崇江的消息不脛而走。

  侍衛抬走玉崇江的屍首,宮人們迅速開始著手清理殿內的血跡。

  姬延昭立在乾清宮外的房檐下,望著灰暗的天色,任由寒風拂面。

  風颳得愈發大了,張恩抱著大氅站在姬延昭身後,想勸他回去,又不敢開口,就怕一句話沒說對,會成為第二個玉崇江,人頭不保。

  姬延昭站了半晌,突然說:「張恩。」

  張恩立刻上前:「奴婢在。」

  姬延昭攤開手掌,看著掌心乾涸的血跡:「朕的氣數是不是要盡了?」

  張恩嚇得聲音都顫了:「陛下……」

  姬延昭輕笑了一聲,又對著天空喃喃自語道:「是你嗎?皇叔,是你在報復我嗎?」

  說著,姬延昭咳嗽起來。

  張恩連忙上前為他披上大氅,壯著膽子道:「陛下,外頭天寒,還是早些回殿內吧。」

  姬延昭「嗯」了一聲,轉身往殿內走。

  剛走出兩步,他咳嗽驟然加重,越咳越厲害,那架勢,像是要把肺都咳穿。

  張恩瞧出不對勁,趕緊上前去扶,剛攙住姬延昭,他突然嘔出一口血,整個人隨之倒下。

  張恩驚得尖聲大喊:「快來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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