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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零五章 夫人答應嗎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他一看,臉色微變。

  這是溫清竹的字跡!

  裴奕站在另一邊,剛才師爺送上證據的時候,他也瞧見了。

  這是前後手都準備好了?

  裴奕轉頭看向堂外的那個女子,她知道自己的寫的這個東西被人偷走了嗎?

  這時候堂下的管家又開口說道:「少夫人意外故去,老爺和少爺都很悲傷,本來該連夜把錢婆子送來,但因為在她身上發現這個東西,我們才留意了一下,錢婆子識字,但卻寫不出這麼好的字來,再加上這紙又是進貢的徽州宣紙,恰好是我家老爺親自經手的,所以才猶豫了一夜。」

  「你們家老爺是?」金隆感覺,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

  管家拿出了一張令牌來,恭敬的回答:「我們家老爺是徽州的塗家掌門人,一直生產著大大齊最好的宣紙。」

  這話一出,堂外的溫清竹心裡一沉,塗家?

  她沒記錯的話,先前沈嬌來的時候,除了一個文御風假扮的文老闆,另外一個塗老闆,貌似就是徽州塗家的塗躍。

  原以為文御風才是姜遠成的人,沒想到塗躍也是。

  這時候管家跪了下來:「我們家主知道寫下這個注意事項的人,身份不簡單,所以家主只希望不要那位貴人,不要為難我們塗家,至於這錢婆子,金大人看著辦吧。」

  錢婆子這是慌張起來,這和先前說好的不一樣啊啊

  她連忙磕頭,結結巴巴的喊道:「大人!這不是我寫的!是……是平——」

  眼看著她就要說出平國侯夫人來,裴奕上前一步,揚聲打斷她:「你想說是平國侯夫人嗎?」

  錢婆子一愣,隨即點頭:「對對對!就是她!和我無關!我都是按照她的辦法來的!根本和我沒有關係!」

  裴奕微微一笑,看向那個管家,發現他的眼神閃了閃。

  他心裡更是篤定,只怕塗家才是姜遠成真正的後招。

  「在前些日子,郡王妃生產時,平國侯夫人的確寫了這些東西,可不到一天,伺候郡王妃的嬤嬤發現,這張紙消失不見了,當時沒人在意,但郡王身邊的管家發現,當即派了人去查,卻沒找到任何痕跡,為了保險起見,這件事情還特意去宮裡報備了一下,宮裡造冊殿的錄官,應該可以查到的。」

  裴奕這話一說完,錢婆子的臉當即白了兩分。

  管家低頭不語。

  裴奕卻不打算放過他,姜遠成的性子他也很了解。

  這只是第一步棋。

  「說起來也是因為好奇,那天郡王妃剖腹取子,生下了孩子。我就找了高太醫打聽了一下,這才知道這個錢婆子中途可是嚇暈了過去的。」

  錢婆子當即辯解:「我,我的確是嚇暈了過去,可,可我都是聽我那老姐姐說的啊!她,她可是跟著侯夫人學的!」

  裴奕這次笑出聲來:「真的嗎?另外一個劉婆子在接生了世子的第二天就離開了京城,當時錢婆子你,應該在家裡養病吧,又如何找劉婆子學習如何剖腹取子呢?」

  「我……我,我不是的……」錢婆子徹底六神無主起來。

  正在這時候,裴奕轉頭跟金隆請示:「金大人,昨日我已經把錢婆子的家人都救了出來,可以麻煩大人幫忙派人過去請人過來嗎?」

  「自然是可以的。」金隆很有些震驚,裴奕居然連人都救了出來。

  堂外的溫清竹看向裴奕的眼神,更是變得越發深沉。

  她的人沒查到錢婆子家人在哪?

  裴奕怎麼找到的?還悄無聲息的把人救了出來?

  約莫兩刻鐘後,錢婆子的家人出現在她面前,錢婆子當即眼淚就流了下來,和家人抱頭痛哭。

  報案的管事依然很冷靜的站著,並未有什麼異樣。

  裴奕又問錢婆子:「現在你沒有了後顧之憂,可以實話實說了吧?」

  「可以可以!」錢婆子哭得愈發的洶湧,「都是草民的錯,不該把平國侯夫人接生的事情告訴鄰居的,當天夜裡就被一個黑衣人找上,他抓了我的家人,逼迫我按照他的意思去給人剖腹取子,我哪敢啊。

  開始給郡王妃接生的時候就嚇暈了,要不是想著兒子孫子的命,這才做出傷天害理的事情來!後來京城的事情被人察覺,我就被送去康城,給塗家的少夫人接生。」

  說到這裡,錢婆子側眼看了看身邊的管家,這才小聲說:「我看出塗老闆是貴人,少夫人肚子裡孩子更是精貴,再三推辭不掉只能動手,因為有前幾個孕婦練手,這一次我好歹保住了肚子裡的孩子,按道理少夫人的不該死得這麼快的,我也不知道哪裡出了錯,不到兩刻鐘就死了,她也沒吃那個一舉得男藥啊……」

  「哦?你推辭了,塗家還是硬要你接生?」裴奕很快抓住了重點。

  錢婆子一聽,機會來了,當即點頭:「是是是!我推辭過的!但這個管家說,塗老闆就是要我務必保住孩子!」

  她似乎想起了什麼,趕緊補充了一句:「那少夫人先前是生過孩子的!按正常情況根本不需要剖腹取子的!也沒難產!」

  「這又是怎麼回事?」裴奕看向那個管家。

  一直低著頭的管家這才抬起頭來:「大人,這錢婆子在說謊,我們重金求到她面前的時候,她還加了價的。另外我們少夫人先前的確生過孩子,但這一次的確難產,不然也不會請錢婆子過來。」

  說到這裡,管家一臉懊悔的道:「要是早知道錢婆子的辦法不奏效,還害了少夫人,害了京城這麼多的百姓,我們不會請她的。」

  「那你們家老爺和少爺怎麼沒過來?」裴奕再次提了一個問題。

  管家臉上更是傷心自責:「少爺和少夫人伉儷情深一病不起,老爺更是聽聞少夫人過世,備受打擊如今留在康城休養呢,只拍了小人過來辦事。」

  「涉及人命大案,按照正常情況,都是在當地報案的,怎麼你們反倒不喜辛苦的把人送到京城來?我可記得,康城的寧大人辦案也很有經驗的!」

  裴奕盯著管家的眼睛:「難道你們特意把人送京城,反而是為了顧全傅候夫人的面子?也就是說,你們已經肯定這背後圖謀害你們的人是傅候夫人?」

  管家要說話,裴奕走過去好幾步,咄咄逼人道:「還是說,你們只想把事情鬧大,把責任推到傅候夫人身上?」

  他的聲音愈發低沉:「更或者,你們塗家就是逼迫威脅錢婆子的人?!」

  被裴奕逼到這個份上,這個報案的管家依然冷靜的異於常人。

  正當他要行禮的時候,裴奕忽然上前,點住了管家的穴道。

  同時快速擺開管家的嘴,手裡忽然變出一根粗長的銀針,往這個男人的嘴巴裡面一挑,出來一顆銀紙包裹的毒藥來。

  裴奕用手帕隔著,剛一轉身,管家嘴角溢出鮮血來。

  在裴奕撤退回頭的同時,關鍵手裡陡然出現一把匕首,快速插在了自己脖子上。

  情況瞬變,讓絕大部分人都來不及反應。

  溫清竹更是只能看著那管家倒在地上。

  在他身邊的錢婆子嚇得連忙往旁邊滾,還不忘護著自己兒子孫子。

  金隆猛地一下站起來,吩咐道:「快!把這人抓起來!馬上派人去康城查看塗家的情況!」

  一系列的安排下來,誣陷溫清竹的事情,在不到半個時辰就解決了。

  溫清竹回到了順天府的後院,坐在堂屋裡,等著裴奕回來。

  約莫用了一刻鐘的茶,裴奕才過來了。

  「見過夫人,您可還滿意?」

  溫清竹抬眼看去,對上裴奕淺笑無害的眼睛,一下一下的拍手道:「裴大人真厲害!我竟然不知道你都把錢婆子的家人救了出來!也不知道我寫的注意事項丟了,還被造冊殿的錄官記錄在案,裴大人真是令我大開眼界,自嘆不如啊!」

  裴奕謙虛的道:「夫人過譽了,今天沒有我,夫人也能很好的解決。」

  「怎麼說?」溫清竹聽出他話裡有話。

  裴奕這才收斂起自己的偽裝:「不瞞您說,我準備了這麼多,其實都是為了夫人,想在關鍵時候賣夫人一個好,只是沒想到先著了夫人的道,需要自己親手解決,便決定速戰速決,給夫人一個滿意的答覆。」

  「賣我一個好,那你這個好又打算用來做什麼呢?」溫清竹笑盈盈的問道。

  裴奕淡然的婉拒:「如今我已經被夫人拴在身邊,再有任何計劃都沒用,說出來也沒什麼意思。」

  「可我就想聽聽。」溫清竹執意要知道,他原來到底打算幹什麼。

  裴奕沉默了一下才說:「我想讓夫人收了東籬。」

  「東籬是?」溫清竹眯了眯眼,從未見裴奕有在乎的人。

  聽他這口氣,這個東籬很特別。

  既然說了,裴奕也不打算隱瞞:「東籬是我的一個妹妹,芷萱和祖父打算把她送進宮去,我希望夫人能收她入侯府,她不會對侯爺有任何企圖,只要夫人見過就知道。」

  「親妹妹?」溫清竹有點好奇。

  她知道裴奕和裴芷萱之間很不對付,因為裴芷萱的母親在裴奕的母親病故後不久立刻嫁了進來。

  當年就懷上了裴芷萱,後來因為某些事情,裴奕被裴煜忌憚,逐漸邊緣化。

  怎麼現在又出來一個裴東籬?

  她記得,裴奕的母親只生了她一個。

  裴奕沉默了良久,最後還是說了:「東籬是我小姨的女兒,她體弱多病,還是上次薛谷主出手,身體才逐漸好轉,我希望她能好好活著,夫人答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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