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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三十章 燈枯的前兆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一步一步朝著外面走,姜德佳追在後面,眼淚一直流個不停。

  在傅烈摔倒的時候,姜德佳終於忍不住的從了上去。

  她緊緊抱著傅烈,哭喊著說:「傅烈!你不要強撐了!我不會怪你的!」

  明明已經在失去理智的邊緣,可是聽到姜德佳的話後,他還是推開了她。

  只說了一句:「你不是清清。」

  這句話讓姜德佳直接呆滯下來,突然暴怒喊出來:「你知不知道,就是她溫清竹和姜遠成合謀,你才落得現在這個模樣!」

  傅烈沒有回話,只是撐著身體站起來,一步一步的朝前走。

  那時候,姜遠成帶著溫清竹站在暗處,就這麼看著傅烈狼狽的往前走。

  那一次,溫清竹再也忍不住,推開姜遠成跑了出來。

  她想要上前,卻又不敢,只是紅著眼睛問他:「你還好嗎?我,我這就去叫人。」

  「不用,有你在就好。」傅烈的目光慢慢的清明起來,他一步一步的往前走。

  然後伸出手,溫清竹正在猶豫不決。

  身後忽然傳來姜遠成的聲音:「傅大將軍怎麼這副模樣?」

  傅烈心口一頓,吐出一口血來,溫清竹下意識的上前扶住他,傅烈倒在了她身上。

  終於傅烈竭力壓抑的谷欠望在這一刻爆發,他緊緊的抱著溫清竹,吻著她的脖子,生怕她跑了。

  姜遠成額頭上青筋直跳,正要走上前來,姜德佳忽然站起來喊道:「皇兄怎麼在這裡!人家夫妻擁抱一下又怎麼了?皇兄瞧著好像有些不太對?難道覬覦——」

  「住口!」姜遠成盯著姜德佳,恨不得把她碎屍萬段。

  可遠處有人在趕過來,姜遠成只能暫時退下。

  臨走前,姜遠成還說了句:「傅夫人在這裡行事,只怕不妥吧?」

  這句話讓溫清竹身體一僵,她想要推開傅烈,可怎麼都推不開。

  終於她只能放棄,低低的回道:「殿下先走吧!我會送將軍回去的!」

  「好!」姜遠成的眸光閃過一絲殺意。

  身後傳來慧妃的聲音,他只能儘快撤退。

  等姜遠成一走,傅烈卻忽然暈厥過去,溫清竹跪在他身前淚流不止。

  「夫人!」

  天狐的聲音打斷了她的回憶,讓溫清竹轉頭看過來。

  「傅烈不會答應你們的,他不會背叛我的,哪怕我從要求過,但他知道,一旦他越線,我和他就在也不可能了。」

  天狐凝神望著她,試圖從她的神情和語氣中,發現一點撒謊的痕跡。

  可是他很遺憾的發現,這是實話。

  「為什麼?你們大齊人三妻四妾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而且還有人為了青樓的頭牌,甚至可以一擲千金,傾家蕩產,為什麼傅烈不一樣!?」

  天狐不想相信,可是根據他這麼多天的觀察看來,傅烈太不同了!

  從那一次他看到傅烈拉住了婀娜的手,但卻沒有任何變化開始,他心裡其實就很清楚傅烈是不一樣的。

  和他見過的任何人一個人都不一樣。

  「因為……他很愛很愛我。」溫清竹閉上了眼睛,終於承認了這一切,「可是我卻無法回報他同樣的愛。」

  「你……」天狐的聲音在發顫,他從溫清竹的身上,看到了一團化不開的悲傷,不斷的蔓延開來,讓人見著揪心。

  溫清竹轉頭望著他們:「你們無法讓傅烈妥協,包括我也是,現在的辦法,只有一個那就是讓我看看婀娜姑娘,看有沒有其他的辦法。」

  天狐正要回話,小黑忽然闖進來,低聲說:「傅烈來了!」

  話音一落,月貓離開跑了出去。

  靜靜的等待了約莫一刻鐘,月貓帶著傷回來了,低聲對天狐說了幾句。

  天狐眼神複雜的看了看溫清竹,轉頭離開了屋子。

  溫清竹坐著沒動,只是靜靜的望著手裡的杯子。

  月貓靠在柱子上,一邊給自己上藥,一邊盯著溫清竹的神色。

  他發現,溫清竹的神情根本沒有任何變化。

  等到他把繃帶紮好,月貓忽然憤怒的道:「傅烈那麼愛你!你就這麼無動於衷嗎!那你為什麼要嫁給他!」

  溫清竹轉頭看過來,發現月貓的眼睛裡有著兩團火焰。

  透過他的眼睛,溫清竹看到他心裡深處的憤怒,還有憤慨和不甘。

  忽然間,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喜歡婀娜,可是婀娜對你並不上心。」

  這話一出,直接讓月貓慌了神,但很快,他用憤怒來掩蓋自己的窘迫,大吼大叫的說:「你放屁!我這種人能給婀娜姑娘當藥人,已經是天下的榮幸!怎麼配得上她的喜歡!只要能幫到她繼續活下去!耗盡了我的命又如何!」

  溫清竹同情的望著他,這個男人也很可憐呢。

  根本不知道自己要什麼,甚至已經走在了迷失的邊緣。

  「值得嗎?」

  平靜卻帶著關心的三個字,讓月貓忽然一愣,隨即低下頭來。

  眼眶裡頭的淚水不住的往下落。

  值得嗎?

  曾經也有人這麼問過他,後來那個人死了,他再也見不到了。

  月貓根本不知道值不值得,只是他太愛婀娜姑娘了,她那麼迷人,又那麼善良。

  溫清竹站了起來,剛走出一步。

  月貓忽然抬起頭來,流著淚威脅她:「你給我坐下!不要靠近我!」

  「可是你太孤獨了,奉獻出自己的一切,得到的卻是婀娜的幾眼歉意,她從未把眼光放在你身上過,每次放到你身上,都仿佛是在施捨。」

  溫清竹一邊如泣如訴的說著,一邊慢慢的逼近他。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月貓不住的後退,現在的他已經失去了分寸。

  甚至都無法察覺溫清竹悄悄拿了銀針在手裡。

  她一步一步的逼近,直接剖析著他的內心深處:「你不甘心,你卻又憤怒自己的無能,比不上天狐也就算了,甚至都比不上小黑姑娘。」

  月貓睜大了眼睛,看著溫清竹的眼神,仿佛在看著可怖的惡鬼一般。

  這世上怎麼會有人知道他的內心所想!

  怎麼會有人知道他心裡的痛苦!

  不!眼前這個女人不是人!

  月貓想要躲避,卻比想溫清竹一把拉住他,強行對上月貓的視線:「你看著我的眼睛,只有我最了解你,明白的痛苦和悲傷,明白你的深愛和無奈,明白你也渴望著愛,哪怕只是婀娜的一眼垂憐。」

  終於,月貓不再掙扎,任由溫清竹慢慢的擁抱著他。

  在他徹底放下防備之後,背後的穴位卻陡然被人扎了進去。

  剎那間,所有的情緒煙消雲散。

  溫清竹慢慢的退開,望著他的眼睛,平靜的說:「很抱歉,我知道你的痛苦無奈,可是你是我的敵人,所以……」

  三,二,一!

  月貓眼前一黑,暈倒在地上。

  溫清竹走到他身邊,可憐的望了他一眼,輕輕的說道:「哪怕被人看穿了痛苦,也不該如此輕易的失控。」

  她快速走到了門口,仔細聽了一下,外面並沒有人在。

  等待了一會,經過慎重考慮,溫清竹走到了不遠處的窗戶前,打開了一條縫隙。

  朝著外面看去,院子裡面沒有任何人。

  溫清竹心裡正在奇怪,背後忽然伸過來一隻手,緊接著傳來裴奕的聲音:「別說話!外面都是幻術,傅烈正在和他們周旋,我帶你出去。」

  接著裴奕鬆了手,溫清竹在轉身的一刻,直接用銀針抵著他的脖子:「你怎麼在這?」

  「苗苗讓我來的,我已經和傅烈暗中通了信,現在只有我能悄無聲息的帶你走!」

  裴奕沒有任何反抗,以展示自己的真誠。

  可溫清竹還是不信任他,只能冷笑著說:「不必麻煩你,我這邊需要去婀娜那邊一樣!」

  裴奕沉默了一下,看了眼溫清竹身後:「婀娜在後面的那個方向,但是現在要不的人也過來了,你不擔心到時候和他們碰上嗎?」

  「我必須去!」溫清竹警惕著一步一步的後退。

  裴奕終於妥協:「好吧,我陪你去,也可以答應你,和你保持距離。」

  再三斟酌後,溫清竹點了應了。

  她只身前往,的確有很大危險。

  兩個人很快離開了這間屋子,輾轉幾圈後,來到了一個小院子門口。

  裴奕靠著牆,給溫清竹打著手勢:裡面有個很厲害的女人,身手極快,務必小心。

  溫清竹想了會,那個女人大概率是小黑。

  想到小黑,溫清竹放鬆了兩分。

  在裴奕驚詫的目光中,她以正常的步子走到門口,輕輕的敲了敲門:「婀娜姑娘在裡面嗎?」

  靜默了會,門被打開,小黑出現在眼前,眼神很是警惕的望著她。

  溫清竹卻一點都不介意,只越過她朝裡面看,發現婀娜坐在庭院裡,手裡抱著琵琶。

  婀娜看了過來,說了聲:「讓她進來吧。」

  無奈之下,小黑只能放她進來。

  溫清竹仔細聽了一下,裴奕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走了。

  看來他倒是很清楚,自己承受不住婀娜的魅力。

  到了婀娜的面前,溫清竹笑著說:「我們又見面了。」

  婀娜的氣色有些不太好,點了點頭:「姑娘坐吧。」

  坐下後,婀娜也罷琵琶放了下來,伸手自己的手腕:「聽說你是醫女,不如幫我看看?」

  「嗯。」溫清竹笑了起來,看了眼旁邊的小黑,她很警惕的盯著自己。

  看來小黑和天狐那邊,又不是一起的呢。

  這一次,溫清竹仔細的探了探婀娜的脈息。

  和正常人很不一樣,有瀕臨油盡燈枯的前兆。

  溫清竹抬起頭來,望著婀娜的眼睛:「你是不是練了什麼邪功?」

  這話讓婀娜驚得手腕一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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