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四章 不如考慮下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什麼事情?」溫清竹轉回看向姚班,眼角的餘光卻發現婀娜一直盯著傅烈。
「一般男人都無法靠近婀娜,但傅侯不受影響,說明他能幫到婀娜,只需要和她共度七夜春宵即可。」
沒想到的是傅烈毫不猶豫的拒絕:「抱歉。」
「傅候不如多考慮一下?」姚班有些著急,他尋找了這麼多年,傅烈是唯一一個可以緊接觸碰婀娜的男人。
傅烈根本不願意在討論這個問題,轉頭問溫清竹:「我先送你去康城。」
「你真的一點也不心動?」溫清竹看向婀娜,這樣的美人,身為女人的她都有些意動呢。
「清清。」傅烈抓著她的手,放在他的胸口。
心跳聲在慢慢的加速,眼睛裡面全是溫清竹的模樣,動情的說:「我的心裡從來就只有你一個人。」
溫清竹怔了怔,心跳陡然加速。
瞬息之後,她猛地收回手,轉過身去。
怎麼回事,自己的心跳為什麼加速?
「我們走嗎?」傅烈並不失望,讓自己快速的冷靜下來。
溫清竹點了點頭,傅烈就抱著她離開了這裡。
北斗看了眼旁邊的遠處的裘叔,緊跟著也走了。
洛城官道路口。
傅烈替她準備一輛馬車,扶著她上去後,對她說:「京城那邊的事情,我會儘快處理好的。」
「嗯。」溫清竹有點不敢看他的眼神,只應了聲。
傅烈還想再說點什麼,可看到溫清竹的神情,他還是收回了自己的話。
轉身上馬後,傅烈再次回頭看了看。
車簾已經被放下,溫清竹還是沒有和他說什麼。
心裡雖有遺憾,但是該做的該說的,他已經做了說了,他相信清清總有一天會再次愛上他的。
而不是那個前世的傅烈。
「駕!」
隨著馬蹄聲漸漸遠去,坐在車內的溫清竹這才慢慢的掀開了帘子。
傅烈的背影很快消失,溫清竹摸了摸自己的心臟處,眼淚忽然就掉落下來。
快速的整理好情緒,她放下帘子,吩咐車夫可以出發了。
馬車緩緩啟動,溫清竹轉頭給北斗包紮。
剛才和裘叔打鬥,北斗在速度和力量上雖然占據優勢。
但他沒有任何技巧,所以還是吃了不少虧。
明顯的傷口沒有,可暗傷卻是有不少。
好在北斗的底子好,外敷活血化瘀的傷藥,內傷自己運功慢慢調理就好。
很快處理了好了北斗的傷勢,但距離康城卻還有很不近的路程。
外面只聽得到車軲轆的聲音,北斗也不會說話。
周圍有種讓溫清竹覺得心慌的安靜,耳邊不斷迴響傅烈的那些話。
「北斗!」
溫清竹不能讓自己亂了分寸,轉頭看向他去。
北斗點點頭,做了個手勢:你說。
溫清竹張了張嘴,可是她這才發現自己,根本不知道要說什麼。
沉默了半晌,溫清竹才慢慢的說道:「我不知道我這樣做對不對,可是招兒奶奶的那些話,對我影響實在太大了。」
北斗伸手,輕輕的點了點她的手臂。
溫清竹抬頭看去,發現北斗在告訴她:不要在意,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裡。
見他這麼說,溫清竹當即睜大眼睛:「忠伯已經這麼厲害了嗎?你都能說出這些話了?」
北斗搖搖頭,接著比劃了一下:是哥哥告訴我的,我也不太清楚什麼意思,但是感覺你和哥哥是一樣的人,會懂他的意思的。
溫清竹失聲笑了,想起了北斗的哥哥,那個除了大巡夜之外,活到了最後的八巡夜。
智力武力都絕佳,只是生不逢時,註定會為巫族而死。
「我明白了。」溫清竹笑了笑,命運把握在自己手裡嗎……
約莫一個時辰後,馬車的速度慢了下來。
不斷的有馬車或者騎馬的人逆向而行。
車外還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
「快!再快點!」
「怎麼這麼慢啊!」
「都告訴你了!少帶點東西!」
……
越來越多的馬車從康城那邊過來,為了安全起見,溫清竹讓人車夫把馬車停到了一邊。
下車一看,發現除了馬車,還有很多一些牛車,驢車,甚至還有步行的人,神色慌張的往洛城趕去。
靜靜的等了兩刻鐘,這群人才算是全部走完了。
有一隊人馬趕了過來,他們一眼看到了停在路邊的溫清竹。
在他們面前停下後,他們手裡的火把照亮了溫清竹周身一片。
為首的一個男人翻身下來,單膝跪下回稟道:「見過寧大人,屬下於凡,是瑞王殿下派過來迎接大人的。」
接著他拿出了瑞王的手令,溫清竹盯著他看了好一會:「我怎麼沒見過你?」
「屬下是接替秦狩將軍的職位,目前負責康城守衛,大人若是不信,等會秦將軍會親自過來迎接大人的。」
「那好,我就再等等。」
為了保險起見,溫清竹決定等到秦狩親自過來。
過了一刻來鍾,秦狩果然趕了過來。
「大人!」秦狩趕緊下馬,走到溫清竹面前跪下行禮。
溫清竹擺手:「現在特殊時候,這種禮節就算了。」
秦狩點點頭,給溫清竹介紹道:「他叫於凡,是瑞王親自提拔的人才,池大人也看過了,也很不錯。」
「嗯。」溫清竹終於放心下來,轉頭看了眼洛城的方向問,「剛才有一群百姓過去了?怎麼回事?」
秦狩一直在外面巡守,不太清楚。
這時候於凡上前一步回答:「回大人,是寧王放出來一些官眷和富商。康城現在的情況比較糟糕,大家都在想門路離開康城。」
溫清竹沉思了會,轉頭上了馬車,吩咐道:「去康城吧。」
一個時辰後,他們快要到了康城門口,周圍馬上有難民圍了過來。
很快秦狩的呵斥響起,外面傳來動手的聲音,接著便是哭天搶地的慘叫。
溫清竹始終不動如山,直到城門打開,馬車緩緩的進了康城。
本該熱鬧的大街上,此刻卻什麼幾乎聽不到什麼人聲。
又是半個時辰,馬車終於到了衙門門口。
溫清竹剛下車,台階上就傳來寧王的譏諷聲:「寧大人還真是身驕肉貴,還要勞煩這麼多人去迎接你!」
溫清竹抬起頭來,眯著眼望著寧王,心裡知曉他識破了自己的身份。
她慢慢的走上去,拱手問好:「見過寧王殿下。」
「喲!寧大人還真是客氣!」寧王盯著她的眼睛,語氣很失望危險。
忽然間,寧王忽然動手,襲向溫清竹的脖子。
下一秒,夜乾出現在溫清竹面前,伸手擋住寧王的手。
看清出來來人,雖然他只露出了一雙眼睛,可袖子口和衣領的標識,讓寧王一眼認不出這個人來。
「父皇的暗衛!」
寧王迅速收手,撤退一步,夜乾馬上消失。
溫清竹微笑起來:「殿下,凡事可不要衝動,畢竟誰也不知道明天誰會失勢。」
「大人這是意有所指?」寧王心裡惱怒不已。
他舅舅李威的事情,他早已經得到了消息。
雖然震怒於姚班和李威作對,可姚班畢竟還是幫他穩住了父皇。
「大人回來,可是想到應對之策了?」
溫清竹正要回答,背後傳來馬蹄聲,姜遠晗的聲音遙遙傳來:「皇兄不是早就想好了辦法嗎?」
很快,姜遠晗翻身下馬,快步走到溫清竹身邊。
意圖已經很明顯,他要護著溫清竹。
寧王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身上轉來轉去,忽而曖昧的笑著:「聽聞傅候心悅於寧大人,難不成瑞王也是?」
「寧王這麼關心微臣的私事,是覺得災民的事情已經勝券在握了嗎?聽聞昨夜,姚大人可連夜離開了康城呢!」
溫清竹丟下這一句話,帶著姜遠晗進去了府衙裡面。
站在的寧王狠狠的攥緊手心,恨不得立刻動手割下溫清竹的舌頭。
他當然不想姚班離開,可是他發現自己根本控制不了姚班了!
回到了衙門裡頭。
姜遠晗迫不及待的追問她:「你怎麼回來了?姚班不也是罪魁禍首嗎?」
溫清竹快步往前走:「姚班的事情有變化,他暫時不會對我們有威脅,寧王也不會再有什麼騷操作了,現在最緊迫的問題就是,處理好災民的事情,賈二爺回來了嗎?」
聽到她的問話,姜遠晗腳步陡然一頓。
「怎麼了?」溫清竹馬上停下回頭,感覺情況有些不妙。
「二爺死了。」
衙門後院,書房內。
溫清竹坐在桌前,面前擺著一封帶血的信,血跡已經乾涸,呈現著紅黑色。
這封信已經被打開過。
姜遠晗站在她面前,沉聲說道:「在你走後的第三天,這封信就送到了康城,我已經派人去接賈二爺的屍體了。」
「裡面寫了什麼?」溫清竹現在徹底明白,果然任何時候都不能低估姜遠成。
「信里說,我寫過去的信給人攔下了,負責送信的人死在了農舍里,賈二爺馬上感覺到了不對勁,立刻隱藏身份潛伏起來,慢慢調查。
很快沈家的信送到了陵城,他立刻打聽了一下,發現沈家的生意被人插手了,他馬上在陵城逐步調查,那封信又被人攔下來了,不過他想辦法告訴了景一諾。
當天晚上他就被人刺殺,重傷而逃,最後在臨死前寫下了這封信。後面賈二爺發現江南的生意被人有意在操控,同時還附帶上了一些名單。」
溫清竹閉了閉眼,伸手打開了信封,名單約莫有十來個。
讓她驚訝的是,其中有兩個人是姜越讓去暗中除掉的人。
「這些人你這邊都消息嗎?」
溫清竹抬起頭來,把名單遞了過去。
姜遠晗低頭一看,開始給她一一解釋。
等他說道施句的時候,溫清竹打斷他:「這個人真的只是幾家酒樓的老闆?附帶做一些糧食生意?」
「他有什麼問題嗎?」姜遠晗馬上看出了她的擔心。
溫清竹沒有過多解釋,只是指著另外一個名字說:「這個龐閱也注意一下。」
姜遠晗點了頭,轉頭派了人重新去調查這兩個人。
既然事情已經發生,溫清竹也只能儘快提高警惕,避免事情再次變的糟糕。
「現在康城有多少糧食?外面災民有多少?」
「糧食有三萬斤,災民已經過來了三萬人。」
溫清竹當即倒吸一口冷氣,災民來得太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