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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八十二章 奇怪的命案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景一諾站在廊下,望著空中不斷飄落的雪花。

  這已經是第三場大雪了。

  整個陵城的糧食和布料都在上漲,嗅覺靈敏的人已經開始囤聚貨物。

  「公子,你還是進屋來吧,外頭冷,今年冬天的寒氣格外的重,要小心染上風寒。」

  阿正拿了一件紫貂披風出來,替景一諾穿上。

  他看了眼庭院皚皚白雪,忍不住的奇怪:「公子,你說今年的雪怎麼這麼大呀?雖然說瑞雪兆豐年,但是雪太大也不正常吧。」

  「你都看出來,你家公子自然早就發現了,今年全國都有雪災。」景一諾嘆息的說著,伸出手去,接住了一片雪花。

  怎麼還沒回信呢?

  按照他的計算,這個時候他們也該回信了。

  陵城郊外的某處農舍內,有個農民模樣的年輕人從屋裡走出來。

  他整理下不太合身的衣裳,帶上皮帽子迎著風雪出發。

  大半個時辰後,他來到了陵城內的一間客棧。

  要了一家客房,換了一套搬運工的衣裳,趁著無人的時候,悄悄出門。

  幾經輾轉,終於來到了一處僻靜的府邸前。

  有規律的敲了三下門,約莫等待了一刻鐘,大門終於打開。

  門縫裡面露出一雙眼睛來,低聲問:「有消息了?」

  「嗯!」外頭的人趕緊回答。

  裡頭的那雙眼睛確定外面無人,這才放他進來。

  年輕人一路快步走到了花廳門口,抖落身上的雪,簡單的打理了下自己的儀容,這才頷首悄然的走進去。

  到了書桌前,他恭敬的跪下來,行了一個大禮:「奴才參見殿下。」

  坐著的人正是姜遠成,披著上好的紫貂披風,停下手裡的毛筆,抬頭望著眼前人:「截住了?」

  「是,殿下輕看。」年輕人站了起來,從袖子裡面拿出來了一封帶血的信來。

  送到姜遠成的面前放下,然後哈著腰後退,不再多問。

  姜遠成拆開了信封,看到了裡面的筆跡,嘴角輕蔑的一勾:「小皇弟還真是厲害,居然能找到景一諾這邊來,只是可惜……」

  他不會看到這封信了。

  姜遠成抬起手,把信紙遞到燈燭前,火舌迅速的吞沒了整個信紙。

  他抬手扔在了旁邊的瓷罈子里。

  過了會,姜遠成站起身來,說了句:「來人。」

  門口守著的人趕緊進來。

  「景一諾可接下來紫貂披風?」

  來人回答:「殿下放心,景公子沒接受,但是他身邊的小廝阿正接下來了。」

  「那就好,今天我再去會會他。」

  康城,衙門。

  姜遠晗派出去的人終於回來,帶回來了一個更讓人擔心的消息。

  看過信後,他扶著額頭沉默了很久。

  直到外面有人在敲門:「殿下,夫人過來了。」

  他這才站起來,起身到門口去迎接溫清竹。

  溫清竹跨步進來,頭上還落了一層薄薄的雪,小臉發白,愈發顯得櫻唇紅艷。

  明眸朱唇,素淨的臉讓人越發的挪不開眼。

  「遠晗?」

  叫了一聲沒回應,溫清竹便主動朝里走。

  沒過會,姜遠晗清醒過來,低著頭趕緊跟上。

  兩人都坐下後,溫清竹看了眼書桌那邊,問著他:「外頭的消息你收到了吧?」

  「嗯。」

  「情況怎麼樣?」

  「不太好。」

  「能解決嗎?」

  「我想想看。」

  溫清竹站了起來:「那好,如果有問題你儘量來找我,康城這邊,我已經讓田沖整合了所有糧食商人,不讓他們把糧食運出去。」

  「姐姐要走?」姜遠晗這才抬起頭來,有些驚惶的望著她。

  溫清竹轉頭,從綠陶手裡拿過帳本,遞過來交給他:「既然你想自己想辦法,那就相信你。」

  沒有說太多,溫清竹簡單的叮囑了幾句,轉頭就離開了這裡。

  在府衙門口,她遇到了正回來的寧平。

  他倒沒有穿著官服,只是一身青色的便服,似乎是去了城外,袍子下邊沾染了不少黃泥,還有些融化雪水留下的痕跡。

  「夫人來了?」寧平看清楚來人,趕緊行禮問好。

  溫清竹擺擺手,看到了他身後衙役手裡的拎著兩個箱子。

  便問道:「寧大人這是去幹什麼了?」

  「最近城外出了兩次命案,鬧得外頭的鎮子人心惶惶,微臣微服過去看了一下,查出點端倪。」

  他又看了看身後人手裡的箱子:「拿到了點證據,準備先查看一下。」

  「需要幫忙嗎?」

  溫清竹對箱子裡的東西有些好奇。

  寧平斟酌了下,點了頭:「微臣感激不盡,麻煩夫人了。」

  跟著寧平到了大牢那邊。

  等了會,捕頭和仵作都過來了。

  兩個箱子都打開,左邊裡面放著一條帶血的肚兜,右邊裡面放著一碗發餿的飯菜。

  先是讓仵作驗證下,確定飯菜裡面沒有毒。

  肚兜上面也仔細驗證了下,沒有問題。

  「這飯菜和肚兜是哪來的?」溫清竹有些奇怪,這兩樣證據,怎麼會湊到一起被發現呢?是兩個命案的證據,還是一個的?」

  寧平回答:「兩個命案的,因為距離的地點不遠,所以一起回來。」

  「具體是什麼案件?」溫清竹的視線在兩個物證上面打轉,又問了句。

  回憶了好半天,寧平才慢慢說來:「前一個是一個農家婦王氏死在了廚房裡,是被人勒死的,這個帶血的肚兜是死者房間發現的。」

  「死者房間?他們廚房和他們的臥房是一排屋子裡的嗎?」

  溫清竹轉頭去了記錄官的身邊,看了眼他手裡的冊子。

  發現冊子上面並沒有記載,死者家裡屋子的布局結構。

  「把冊子給我。」寧平拿過了冊子,快速的把死者的房屋布局畫了出來。

  轉手遞給溫清竹:「兩個死者都有,兩家之前的距離也標註了出來。」

  溫清竹接過來一看,發現廚房和死者的臥室距離很遠。

  因為廚房是單獨坐在後院。

  又翻看了下死者的身份,這個農婦年紀不大,但他丈夫卻大了她十歲。

  仔細翻看了下死者發的關係譜,並未發現什麼異常。

  她又看了看另外一個死者的信息。

  死的另外一個人是和農婦年紀相仿青年,家庭關係很簡單。

  但在最後一頁,溫清竹看到,兩個死者的身上,各自有一個荷包,一鴛一鴦,正好配對。

  「這個是怎麼回事?」溫清竹把冊子舉了起來。

  寧平解釋說:「這個農婦王氏三年前曾經和這個劉飛說過親,後因為聘禮的事情談崩,後來嫁給朱大義,我們初步懷疑是朱大義殺了他們,但是朱大義能證明在他們死亡前後,根本不在家裡。」

  「這個案子發生多久了?」溫清竹忍不住的看了眼那碗餿了的飯菜。

  「十天。」

  溫清竹盯著那碗飯菜想了下,是不是她想多了。

  「夫人有什麼想法嗎?」寧平馬上問了出來。

  半晌,她搖搖頭:「沒有,先這樣吧,你們繼續調查,如果沒什麼進展,我再來想辦法看看。」

  「多謝夫人。」

  寧平親自把溫清竹送走,轉回來的時候,看到有人在擊鼓鳴冤。

  凝神看去,那人正是朱大義的老娘。

  周圍聚集的人越來越多,寧平想了下,繞開了人群,從後門回到了衙門。

  坐在馬車裡的溫清竹,自然也知道後面的情況。

  她沒有留下來是有原因的。

  回來之後,溫清竹立刻去找了忠伯。

  發現忠伯正在給北斗扎針。

  「他病了嗎?」溫清竹有些奇怪。

  北斗要站起來,但是被忠伯按著動彈不了。

  「小姐怎麼過來了?」

  溫清竹走到了他們身邊,觀察了一下北斗身上的扎針的穴位。

  很是疑惑的問:「他的喉部有問題?」

  忠伯點點頭,指了其中三個穴位說:「以前跟著大人,學了點醫術,見過類似他這樣的病例,他還是有機會可以說話的。」

  「真的?」溫清竹有些不可思議,讓北斗伸出手來,探了探,發現他的脈息的確和以前不太一樣。

  又觀察了一下他喉嚨的地方,有一些很細微的變化。

  忠伯解釋了一番,溫清竹也明白了這其中的原理。

  如果北斗能說話自然是更好的。

  「對了,我過來是想請忠伯幫個忙,以前我記得外公說過,有種毒在人活著的時候才會有,死了就會消失,忠伯還記得是什麼嗎?」

  沉吟片刻,忠伯回道:「我暫時沒能記起來,不過薛仁的話肯定知道,我幫小姐問問。」

  「麻煩你了。」溫清竹點頭,希望是她猜錯了。

  實在是那王氏和劉飛的死有點蹊蹺,沒有致命傷,身上也沒有明顯中毒的痕跡。

  仿佛自然而然的死去,實在讓她有些擔心。

  出門的時候,北斗忽然站了起來。

  他跟著溫清竹的步子走到了門口,頭上的銀針還沒取下來。

  溫清竹陡然回過頭來,看到他的視線在掃視著院子裡,最後定在了綠陶身上。

  「你在看誰?」

  北斗比劃了一下,表示他在找喜兒。

  溫清竹只能嘆氣:「現在她還不想見你,到時候她想見你,自然會過來的。」

  他又趕緊比劃了手勢:那什麼時候?

  「不知道,你先跟著忠伯了解我們這裡的生活習慣吧,等你徹底明白,你就知道為什麼她不想見你了。」

  北斗顯得很是失落,屋內的忠伯叫了他一聲,他就轉身進去了。

  望著北斗落寞的身影,溫清竹回頭看了看院子門口,喜兒正站在門外。

  自己的話,想必她也已經聽到了。

  溫清竹現在心裡其實更希望喜兒能喜歡北斗。

  但感情這種事情,她自己做不到,也無法要求別人。

  到了下午,又下了一場大雪。

  天氣陰沉沉,看不見一絲天光。

  溫清竹坐在屋子裡,一邊回憶著前世的事情,一邊拿著筆寫下當年的災情。

  這一世情況發生了變化,但還是有很多例子可以參考的。

  以工代賑是最優的解決方案。

  可是現在沒有一個足夠大的工程能容納這麼多災民。

  最關鍵的是,上一次的運河工程,真正能排上用場的都是男人。

  女人大部分在趕過來的時候就被拋棄,變賣等等。

  等到災情過去,有了生存能力的男人,又想要娶妻,差點引發矛盾。

  當年一度出現少女婦人被拐被搶的案子。

  搞得康城這邊,一時之間不敢有女人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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