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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三十六章 不想嫁寧王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姜遠成早有準備,說了盧家舊宅置辦的真正目的。

  這些事情,姜越心裡門兒清,現在看到自己兩個兒子相互揭老底,不知道為什麼,心裡湧現出了淡淡的失望。

  「傅烈說說看,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傅烈上前一步把事情經過不偏不倚的說了一遍。

  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邏輯,寧王是有錯在先的。

  但在最後,傅烈說了一句:「寧王固然有錯,但他也才幫助皇上處理奏章不久,不熟悉方法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反而是楚王,他如此熟悉且快速的挑出了有問題的奏章,陛下不覺得楚王太熟悉奏章了嗎?」

  這話若是別人說出來,姜越可能會懷疑那人別有用心。

  可這話是傅烈說出來的,姜越即使不完全相信,但也絕對不會懷疑傅烈的動機。

  宮裡發生了什麼事情,溫清竹暫時不知道。

  她也沒有心思去想宮裡發生什麼了,因為陸策帶著謝飛沉來了。

  當時的溫清竹正坐在院子裡喝茶,楊六帶人進來的時候,陸策喊了她一聲。

  「夫人,我帶了藥神谷的人回來了。」

  溫清竹心想藥神谷的人怎麼可能離開,轉頭一看,一眼撞進了謝飛沉的眼裡。

  當即她手上的茶杯掉落在了地上。

  碰的一聲,杯子破了,茶水飛濺。

  綠陶驚了一下,扶著她後退了兩步:「小姐。」

  溫清竹推開她的手,往前走了兩步。

  謝飛沉沒有任何表情,只問了陸策一句:「她就是溫清竹?」

  「是,如今的平國侯夫人。」

  謝飛沉徑直走了過來,眼神凜冽,看起來不太好友好。

  見他這樣過來,楊六擔心他對溫清竹不利。

  正要阻攔的時候,溫清竹抬手制止:「不用擔心,他就是這樣的人,沒有壞心的。」

  坐下來後,謝飛沉給溫清竹把脈,眼神冰冷得不帶一絲感情。

  溫清竹坐在他面前,心情久久沒有辦法平靜下來。

  沒想到谷主居然讓謝飛沉出來了。

  「把這個吃了。」謝飛沉遞過來一枚深紅色的藥丸。

  溫清竹拿過了過來,聞了聞。

  謝飛沉直說:「放心,只是試探一下你體內具體毒素。」

  「哥——」

  謝飛沉眼睛一眯,溫清竹笑著說:「我並不是不相信謝公子,只是這藥丸應該對我沒用。」

  她把藥丸還了回去,說出了藥丸的配方。

  「這藥丸我也配過,另外還有歸雲和歸雪也都沒用,若是謝公子不吝嗇,不如暗處歸心出來試試如何?」

  溫清竹一語道破謝飛沉的獨門秘方。

  他的一身醫術都是藥神穀穀主薛光傳授的,但他並未止步於此。

  日益鑽研,醫術精進,逐漸發展出了自己的行醫風格。

  可以說,謝飛沉的醫術出自藥神谷,但又不同於藥神谷。

  在解毒方面,他有自己的辦法。

  研製了一系列的解毒丸,歸風,歸雲和歸雪。

  依次嘗試後,來確定中毒的方向,由此進行解毒的配方。

  「我之前沒見過你。」謝飛沉的語氣裡帶著濃濃的忌憚。

  溫清竹卻笑了:「世人都知道藥神谷的人能起死回生,薛谷主的確厲害,但是謝公子同樣不差不是,碰巧我對藥神谷還有些深入的了解。」

  謝飛沉沒有說話,難道是因為溫清竹是先谷主的外孫女?

  不!絕不是這樣!

  難道是紀先生告訴她的?

  也不是!他獨門秘方歸心只用過一次,目前來谷主都不知道,更不用說外人。

  半晌之後,謝飛沉還是拿出了一瓶黑色的藥瓶。

  遞給溫清竹後:「吃了這個。」

  溫清竹拿過藥瓶,打開聞了聞,確定是歸心後,便毫不猶豫的吃了下去。

  等到了片刻,溫清竹臉上開始一股淡淡的青色。

  綠陶看得心驚不已,但她看得出來,夫人很信任這位謝公子。

  兩刻鐘後,謝飛沉拿出了一把小刀。

  楊六立刻到了跟前,拿劍指著謝飛沉的脖子。

  「我沒事,退下!」溫清竹的肚子很難受,她知道,這是體內的毒開始起作用了。

  不過比起之前,她已經要好很多了。

  看來杜薇娘的藥還是有作用的。

  謝飛沉拿著小刀劃破了溫清竹的食指指尖,讓血液滴在了一碗清水裡面。

  緊接著他又拿出了一枚銀針來,在一個小瓷瓶裡面泡了泡,然後再放入融化了溫清竹血液的清水裡。

  在眾人的矚目下,銀針慢慢浮上了一層淡淡的淺藍色。

  「這是……」溫清竹喘著氣,心裡其實已經明白了。

  謝飛沉收好工具,面無表情的說:「巫族的忘憂蠱演化而來的忘憂散。」

  「看來要麻煩你了。」溫清竹真沒想到,婉嬪居然肯對自己下這個血本。

  忘憂蠱極其難得,據說用到巫族禁地的一棵千年古樹的汁液,才能做出一個忘憂蠱。

  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那棵樹快要死了吧。

  忘憂散從忘憂蠱裡面提煉出來,並不具有控制人的作用。

  雖然依然又副作用,但比起忘憂蠱來說,忘憂散已經好很多了。

  謝飛沉沒有說話,只說了一句:「藥房在哪裡?」

  「綠陶,帶謝公子去。」

  等謝飛沉走了以後,陸策走了過來:「你認識他?」

  「我還認識陸公子呢。」溫清竹意有所指,她有些累,撐著額頭閉上了眼睛。

  夜裡,傅烈回來的時候,便看到了謝飛沉從屋內走出來。

  他頓時眼睛一眯,警惕起來。

  謝飛沉只看了他一眼,便去了轉身往西屋的方向去了。

  「主子,他叫謝飛沉,是陸策公子從藥神谷請回來給夫人解毒的大夫。」楊六在背後即使的解釋著。

  傅烈皺著眉頭,走到了屋裡。

  溫清竹正在做著小衣,見到傅烈回來,笑著說:「侯爺回來了,先坐吧。」

  「杜薇娘的辦法沒用嗎?」傅烈直接問。

  溫清竹沒有抬頭:「有用,但是我更信任藥神谷的人,謝公子很厲害,我也很放心。」

  聽著她熟稔地 口氣,傅烈的心裡有些緊張:「你認識他?」

  「見過了不就認識了。」溫清竹並未在意傅烈語氣裡面的緊張。

  傅烈終於不再說什麼,囑咐了她幾句便起身離開了。

  到了書房這邊,傅烈馬上吩咐下去:「派人去查藥神谷!這個謝飛沉……不簡單!」

  接下來的幾天,謝飛沉坐在桌前修改藥方。

  溫清竹在綠陶的攙扶下走了過來,問著他:「謝公子可是遇到了什麼難處?不妨說出來,我也略懂醫術,咱們可以討論一下。」

  這幾天下來,謝飛沉大概了解了溫清竹的情況。

  她肚子裡的孩子快四個月了,前一陣子還差點落胎。

  謝飛沉其實很奇怪,溫清竹這樣的身體,即使懷孕了也很快流產了才是。

  為什麼她現在還能保住這個孩子呢?

  「 你這個孩子不該還在的。」

  謝飛沉這話一出,綠陶頓時怒了:「你什麼意思!咒我們家夫人呢!」

  溫清竹抬了抬手,讓綠陶不要說話。

  她拿出了九燈大師給她的舍利子,推到謝飛沉的面前:「我不信鬼神,但這是九燈大師給我的,上次我差點落胎,這東西放在身邊後,症狀便穩定了,謝公子覺得,這是因為什麼呢?」

  謝飛沉盯著荷包不放,荷包很舊,上面繡著粉色的蓮花。

  在看到這個東西的時候,謝飛沉突然感覺自己的心突然平靜了下來。

  往日的仇恨居然在這一刻沉了下去,讓他擁有了一片寧靜。

  他忍不住的伸出手,想要觸碰這個荷包。

  但在他的指尖快要碰到這個荷包的時候,他猛地與喜愛縮回了手。

  隨即謝飛沉側目,不再看向那個荷包:「我也不信鬼神。」

  說完這句話,謝飛沉起身要走。

  溫清竹望著他的背影,緊接著說了一句:「但我現在信了。」

  謝飛沉的步子一頓,隨即快步走了。

  等他走後,溫清竹的眼神有些迷離起來,不由自主的問著身邊的綠陶:「也許我不該這麼說的。」

  綠陶現在心裡一團疑惑,她能看得出來,溫清竹很熟悉謝飛沉,而且剛才的對話還像是在勸他。

  可是溫清竹一直都在京城,最近去過最遠的地方,也才是陵城而已,怎麼可能認識謝飛沉?

  綠陶沒辦法回答,也就沉默著沒說話。

  平國侯府內一直很平靜,但侯府之外,卻掀起了不小風浪。

  在姜越質問寧王和楚王的時候,傅烈選擇了幫助寧王說話。

  這給了寧王極大的鼓舞,他的手段極其利落,雷厲風行的找了許多藉口,直接處置了姜遠成的人。

  這一波下來,傷了姜遠成不小的元氣。

  楚王府內,張軻站在姜遠成面前,匯報著這幾天的發生的事情。

  「殿下,現在兵部和吏部已經完全沒有我們的人了,本來工部基本上全是我們的人,但自從梁家起復後,寧王趁機給長公主賣好,讓撤掉了不少工部的要員,現在除了工部尚書,下面的工部侍郎,和三個郎中已經全是長公主的人了。」

  姜遠成背對著張軻,靜靜的看著面前的一幅字。

  上面只寫了一個忍字。

  「本王知道。」

  張軻拱了拱書,不再說話。

  靜默了半晌,姜遠成轉過身來,望著他問:「你覺得這次平國侯站在了寧王那邊,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還是溫清竹的意思?」

  「殿下不是說,平國侯夫人最近一直在府內沒出門,調養身體在嗎?」張軻心裡也開始奇怪,他這邊也是一直沒得到溫清竹的消息。

  雖然之前說過,他自己怎麼做基本上都可以讓他來決定。

  可溫清竹始終不露面,張軻決定,還是繼續潛伏。

  「的確是這樣,但平國侯每天都會回去,本王並不認為之前一系列的事情,是平國侯謀劃的。」

  姜遠成心裡還是認為,這些事情和溫清竹脫不了關係。

  直到一年之後,姜遠成才徹底改變了對傅烈的看法。

  只是那時候為時已晚。

  五月底,左大人秘密回京。

  一直等候著他的左冰凝終於看到了自己爹,激動得跑上去就是一句:「爹!我不想嫁給寧王!」

  左大人站穩後,只靜靜的看了她一眼。

  接下來揚起了一巴掌,打在了左冰凝的臉上。

  被打之後的左冰凝直接懵了,呆呆的轉過頭來,眼睛都紅了:「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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