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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二十八章 需要它的人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芍藥也讓開了位置,讓小丫鬟拿了熱水和毛巾過來:「侯爺,麻煩您給夫人擦汗了。」

  傅烈接過了毛巾,在熱水裡打濕後擰乾,輕輕的擦拭著溫清竹的額頭。

  他看到了溫清竹脖子上的血玉蓮花,突然想到了一件事情。

  等到綠陶趕回來後,傅烈起身吩咐:「你照顧好夫人,我半個時辰後回來。」

  不等綠陶問話,傅烈就離開了這屋。

  他騎了皇帝賞賜的汗血寶馬,剛離開侯爺便發現有人跟蹤。

  現在的傅烈心情很不好,趁著出城的機會,直接隱匿起來。

  很快跟蹤的人追上來,傅烈出手一一將之擊落。

  把人交給了隨行的暗衛處理。

  小半個時辰後,傅烈到了慧心的房門口。

  他正要敲門的時候,屋內傳來了慧心的聲音:「侯爺進來吧。」

  傅烈推門而入,看到了端坐在跪在一尊佛像前的慧心,正背對著自己,手裡敲擊木魚的動作也停了下來。

  「大師知道我要來?」

  傅烈進來後關上了房門。

  慧心放下木槌,站了起身,對著傅烈雙手合十:「阿彌陀佛,並不是我知道侯爺要來,而是我知道能救令夫人的東西在我這裡。」

  「什麼東西?」傅烈根本不明白,連芍藥和高院判都無能為力的事情,慧心這個醫術一般的和尚怎麼能救他的清清!

  慧心並未多說,而是轉身走到了神案前,打開了神案上的一個盒子,從裡面拿出了一個陳舊的荷包,上面繡著蓮花,泛著祥和而古樸的氣息。

  他拿了這東西送到了傅烈面前:「這是當初師父送給令夫人的,後來她送給了靜王,本想保住靜王的性命,但天意難違,靜王福氣淺薄還是去了,令夫人便準備把這送還給我,但我婉拒了。」

  「這到底是什麼?」傅烈感覺這東西有些陌生的熟悉感。

  慧心低頭看了看,笑著道:「若是侯爺想看,不放那個打開來看看?」

  傅烈伸出了手,但到了半空中突然停下來了,望著慧心道:「這東西怎麼還是在你這裡?你不是說你拒絕了清清嗎?」

  「是,但令夫人通過溫十一姑娘把這東西悄悄的放回了我身邊,我這才慢慢痊癒。這東西可以暫時保住令夫人的孩子,但令夫人本身的問題若不解決,孩子出生後還是會夭折,所以侯爺要儘早解決令夫人的身體問題。」

  慧心說著,把東西送到了傅烈的手裡。

  身後傳來了腳步聲,傅烈瞬間緊張起來,斜眼往後看去。

  「別擔心,是溫十一姑娘。」慧心馬上解釋了一句。

  果不其然,溫清芯的聲音出現在了門外:「慧心, 我今天帶了素豆腐過來。」

  沒有人回應,溫清芯馬上推開了門。

  卻一眼看到了正面對著她的慧心,兩人雙眼交匯,慧心微微笑起來:「貧僧身體不好,多謝姑娘,以後真的不必麻煩姑娘了。」

  溫清芯拎著食盒走進來,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突然發現神案上的盒子打開了,裡面空空如也。

  「你——」溫清芯似乎想要說什麼,但很快又震驚的改了口,「你知道了?」

  「溫姑娘,貧僧這條命本就是師父撿回來的,它需要放在更需要的人身邊。」慧心別有深意的說了一句。

  溫清芯掃了一眼周圍,突然苦笑道:「可在我的眼裡,你才是最需要它的人,何況它也是七姐姐親自送回來的。」

  慧心轉身跪下,繼續敲著木魚,開始默默念經。

  溫清芯看了眼門外,心裡卻在想,難道她真的改變不了慧心的命運?

  平國侯府,主院的臥房內。

  綠陶焦急不已,時不時的看著門口:「這都過去大半個時辰了,怎麼侯爺還沒回來?」

  話音剛落,傅烈便出現在門口。

  他徑直走到了床前,拿出了慧心交給他的荷包,放到了溫清竹的身邊。

  綠陶認識那個荷包,裡面的東西還是九燈大師送給小姐的!

  怎麼侯爺拿著這東西回來了?

  小姐不是把東西悄悄還給慧心了嗎?

  綠陶正奇怪著,傅烈轉過頭來問道:「杜小姐之前是不是來找過夫人?」

  「是,還給了小姐一張藥方,說是能除掉小姐身體裡的毒素。」綠陶心裡也很擔憂,只怕這次落胎的徵兆便是那毒素引起的。

  想起這個,綠陶突然覺得,與其這樣的話,還不如之前不懷這個孩子。

  「你去請她過來一趟,我要見她。」傅烈一邊說著,一邊走了出去。

  到了書房門口,傅烈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老師?」

  紀尚站了起來,嘆著氣道:「你這孩子,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居然都不告訴我?」

  「前兩天是師母的祭日,弟子不想打擾老師祭拜師母。」傅烈走了進來,去書桌後坐下了。

  看到了桌面上的一根琴弦,皺眉問道:「隱娘找到了?」

  「嗯,她已經去照顧阿古了。」紀尚一臉擔憂的望著傅烈,「盧台的事情應該都安排得差不多了吧?你這次確定不會和那丫頭的計劃衝突?」

  「我確定,這一次我是按著她的計劃來部署的。」傅烈又翻開了一封信,是幽州那邊寄過來的。

  壽王曾經在京城的勢力獨一無二,現在還有他殘留的勢力在。

  關於皇家密辛,他知道的事情可比外人要多多了。

  但傅烈卻有一點想不通:「老師,弟子有一事不明白。」

  「你問。」

  「清清為什麼知道這麼多事情?我仔細的調查過,這幾天還讓楊東從綠陶入手,根本發現不了她的消息渠道。」

  傅烈的神情很是認真,這也是他遲遲不敢和溫清竹攤牌的原因。

  紀尚沉默了,他也不知道。

  其實讓他感覺最奇怪的是,這丫頭身上的氣質莫名的和自己又幾分相似。

  他看過那丫頭的書信和注視的醫書,筆跡和注釋方法甚至都和他相像。

  在某種程度上,紀尚甚至會以為溫清竹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親女兒。

  可惜他沒有孩子,所以不會有這麼個女兒。

  唯二算得上弟子的,半個楊大,如今的傅烈。

  一個是多年前老朋友的囑託,一個是他自己很欣賞傅烈這樣的人。

  在溫清竹的身上,仿佛有一團迷霧,誰也看不清。

  包括傅烈也是,哪怕已經和她成為了夫妻,但溫清竹依然有著屬於她的秘密。

  「我發現她的醫術根源上是傳承自藥神谷的,和盧台不太一樣的是,她的醫術更像是藥神穀穀主親自教出來的。」

  「藥神谷?清清從沒去過那裡?藥神穀穀主離開過藥神谷嗎?」傅烈只能想到這一種可能。

  紀尚站了起來,很堅定的搖頭:「自從謝家的那小子去了藥神谷,他便從未離開過藥神谷,所以肯定不是他。盧台的案子給了我啟發,我覺得我得去藥神谷親自問問。」

  「老師要走?」傅烈也站了起來。

  紀尚點頭:「我得走了,上次你婚禮的時候,想必皇上的人發現我在京城了,這幾天崔老頭經常去百味樓蹲我,差點就暴露了,不去藥神谷我也要走的,不然我可就走不了了。」

  「那老師需要什麼,弟子去準備。」傅烈走到了紀尚身邊。

  紀尚望著已經成長的傅烈,很是欣慰的道:「不用你準備什麼,先把那丫頭的孩子保住,雖然她藏有什麼秘密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出來,她在乎那個孩子比在乎你更甚。」

  傅烈親自送了紀尚出門,心裡想著老師的話,久久的不能平靜下來。

  清清,你到底怎麼樣才願意敞開心扉?

  一輛馬車悄無聲息的出現在城門外,朝著南方不緊不慢的駛去。

  城樓之上,雷秀山扶著崔老先生,望著那輛平平無奇的馬車,心裡有些不解。

  「先生,那馬車裡面的人到底是誰?你都來這裡了,怎麼不去見見他?」

  崔老先生苦笑著搖頭:「當年我把他關在了我家,也被他跑了,見了也沒用,這個京城是他厭惡的地方,若非那位故人之子,他或許根本不會回來。」

  「故人之子?」雷秀山覺得,他好像什麼也不知道。

  隱約的,覺得先生的語氣有些愧疚,又有些遺憾。

  「走吧,聽說平國侯夫人病了,我們去看看她。」崔老強迫自己轉過頭來,不去看那個背影。

  這麼多年了,他果然放不下他夫人。

  或許盧台說得對,京城這樣的地方只會污染了他的心。

  他們到了平國侯府,遇到了前來探望的梁平淑和陸磊。

  見到心上人,以及心上人的心上人,雷秀山又是開心又是苦澀。

  若是以前,他定然會被梁平淑一眼看穿。

  但如此他跟著崔老先生修身養性,學習機關技術,也開始喜怒不形於色了。

  反倒是陸磊有些手足無措,現在的他也成長了,自然知道雷秀山也是喜歡梁平淑的。

  「現在該稱呼你為陸將軍了。」雷秀山很禮貌的問好,前段日子陸磊升職了。

  外人覺得這將軍的位置是因為姜儀佳的關係,但雷秀山很清楚,陸磊開始慢慢接替他父親了。

  最近更是在協助慎刑司查案方面,立下了不少功勞。

  升為將軍是皇上對他的認可,雖然目前只是個品階很低的將軍,但這些都是陸磊自己掙來的。

  「你客氣什麼,現在你在工部也是很有名氣,設計出來的戰車和風車更是禦敵打仗的利器,比起你我的功勞不足掛齒。」

  陸磊心裡還是很敬佩雷秀山的,他雖然只是文弱書生,但他腦子極好。

  上次宮變,打前鋒的戰車雖然笨拙用不長時間,但很有效的打擊了敵人的信心。

  後來平國侯的婚禮上,他設計的風車更是能產生巨大的風力,吹散毒煙,保證了大家的安全。

  兩個人在這裡相互恭維著,那頭的綠陶卻是親自出來道歉了。

  「崔老大人,縣主,陸將軍,雷大人,真是不好意思,夫人現在還沒清醒過來,暫時還不能見你們。」

  崔老摸了摸鬍子:「高院判不是過來了嗎?」

  聽到這個,綠陶的臉色更難看了:「高院判說他無能為力,現在回去查看醫書了。」

  「那行吧,我們改日再過來看望她。」崔老先生知道這次問題嚴重了,但又有誰能在侯府嚴密的護衛下對溫清竹動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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