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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四十九章 白白被冤枉

2023-11-14 10:53:26 作者: 顧三千
  不過短短几年,已經變得這麼厲害了嗎?

  裴奕坐了下來,伸手握住了一個茶杯,屏息靜氣的提運功之後,慢慢的放開了茶杯。

  過了會,有宮女看到他的茶杯空了,也要過來添茶。

  剛身手碰到了那茶杯,那杯子卻陡然碎裂了,成了一塊一塊瓜子殼大小的碎片。

  宮女很是慌張,裴奕卻站了起來:「不小心打碎了,你收拾好就行,不用聲張。」

  裴奕走了,心情很是複雜。

  這一幕姜遠成穿過人群看到了,他深深的望著裴奕的背影。

  心裡很是可惜,如果他不是裴家人該多好。

  池塘這邊。

  溫清竹有些無聊:「怎麼他們還沒過來?」

  陸策用眼角的餘光看著後面,剛才傅烈應該做了什麼,他們都走坐下來了。

  「不用擔心,別人不過來,但是你想的那個人肯定會過來的。」陸策正這麼說著,姜儀佳果然起來。

  她帶著宮女直接朝著溫清竹這邊走了過來。

  聽到背後的動靜,溫清竹終於放心了。

  她轉過身來,明知道是姜儀佳,但還是故意驚訝了一下:「怎麼是你?」

  「不然你以為是誰?」姜儀佳笑了起來,又看了看陸策。

  「陸公子可有婚配?」

  陸策直接皺了眉頭,並沒有直接回答:「家裡自由安排,這件事不用儀佳公主操心了。」

  「是嗎?難道陸公子不是喜歡溫小姐?」姜儀佳直白的說了出來,還帶著一種嘲諷的語氣。

  溫清竹的臉色沉了下來:「儀佳公主!請你注意你自己的話!」『

  「怎麼?難道本宮說錯了?」姜儀佳鄙夷的望著溫清竹,心裡就是不明白這樣的女人,到底有什麼好。

  一個兩個的都喜歡她,連傅瑜都對她另眼相看。

  「你——」溫清竹想要回罵回去,但是又覺得這樣還牽連到自己。

  她轉頭對陸策說:「我們走吧。」

  陸策跟著溫清竹走了,只聽見姜儀佳小聲的說:「什麼陸公子,不過也就是溫清竹身後的一條狗而已。」

  本來陸策想輕點的,但是聽到這句話,陸策覺得還是重點的好。

  在他們走出一張多遠之後,陸策背對著姜儀佳衝著她的膝蓋,飛射過去一塊小石頭。

  姜儀佳正站在河邊,膝蓋頓時一彎,整個人不受控制的我那個河裡面倒下去。

  撲通一聲,濺起了一圈水花。

  跟在姜儀佳身後的宮女呆滯了片刻,隨即大聲喊道:「來人啊!儀佳公主落水了!」

  溫清竹一聽這聲音,就知道陸策用力很大。

  她看了眼陸策,然後快速的跑到了河邊。

  正要跳下去救人的時候,陸策拉住她的手:「水太涼,還是讓別人下去吧。」

  那邊趕過來的眾人,正好聽到了這一句話,心裡紛紛翻了一個白眼。

  溫清竹果然站住了,傅瑜和雷炎是外男,自然不會去救姜儀佳。

  寧王只好親自跳下河,把姜儀佳救了上來。

  剛到了岸上,紫玉立刻跑了上去,替寧王扶住了姜儀佳。

  「毯子呢!」紫玉很是不忿,轉頭呵斥了一聲。

  姜德佳立刻開口:「已經吩咐宮人去拿了。」

  落下去不過一會兒,再加上水並不深,姜儀佳只是濕透了。

  不算妙曼的身若隱若現起來。

  溫清竹眯著眼睛看到了姜儀佳的腰間,似乎有一塊玉佩模樣的東西。

  她立刻上前去:「我這裡有避寒的藥,公主需要嗎?」

  紫玉正要呵斥,姜儀佳抬起頭來:「拿來!」

  溫清竹知道姜儀佳不會拒絕,畢竟她要是做什麼手腳,必定是跑不掉的。

  她走了上去,拿出了避寒的藥,遞給姜儀佳的時候,碰到了姜儀佳的腰間,頓時大驚起來:「這是玉佩嗎?」

  眾人立刻順著溫清竹的視線看過去,果然發現了一塊玉佩的輪廓。

  溫清竹抬頭望著姜儀佳:「公主殿下,真是貴人多忘事呢!」

  「這又不是公主外祖母留下來的玉佩!」紫玉立刻擋在了姜儀佳的面前。

  溫清竹卻微微一笑:「是與不是,不如拿出來看看可好?」

  「看什麼看!這種事情還需要你來確認嗎?」紫玉見寧王在這裡,立刻硬氣起來。

  毯子送了過來,溫清竹卻攔住了那條毯子。

  「我們白白被冤枉不算什麼,但到底什麼玉佩,我們總該看一眼不是。」

  姜儀佳把溫清竹給她的藥咽了下去,然後拿出了玉佩。

  出現在眾人面前的,是一塊很古樸的白色玉佩。

  不知道為何,溫清竹總覺得這塊玉佩有些眼熟。

  「多謝公主了。」溫清竹讓人把毯子送了過去。

  姜儀佳披上了毯子,被紫玉扶著走了。

  溫清竹回頭的時候,發現傅瑜的神色有些凝重。

  「傅瑜,你怎麼了?」裴芷萱輕輕的提醒了他一下。

  傅瑜立刻恢復了神色,下意識朝著溫清竹看過去。

  溫清竹望著他深深一笑,隨後跟著陸策走了。

  除了這麼一件事情後,宴會辦不下去了。

  姜德佳親自去送陸策,溫清竹則是留了下來,和梁平淑一起收拾著景平宮。

  見四周無人,梁平淑直接問了出來:「姜儀佳的事情是你做的?」

  「縣主為何這麼感覺?」溫清竹笑了。

  「沒什麼,只是直覺而已,那塊玉佩曾經有三塊,我祖母手裡還有一塊紫色的。」梁平淑突然這麼說了一句。

  溫清竹臉上的笑容慢慢淡去,望著梁平淑道:「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梁平淑眉眼一彎,雙手攏在袖子裡,用老氣橫秋的語氣道:「我知道衛老大人幫了你,但是現在衛老大人的身體很不好,皇上是個什麼樣的人,我們都很清楚。」

  「那縣主說了這話,難道是要幫我不成?」溫清竹這才發現,以往梁平淑一般都是身著幹練的騎裝。

  今天雖然說是宴會,但是她卻意外的換上了一套裙裝。

  不華麗,甚至都算不上精美,但至少不再是一副男兒模樣出現了。

  溫清竹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梁平淑並不是突然改變的,而是一點一點的變化。

  悄無聲息,直到所有人都沒有發現她的改變,就已經默認接受了這種變化。

  「不是幫你,而是我們來做個交易。」梁平淑露出以前她最討厭的那種笑容。

  看到她這樣,溫清竹心裡一時很不是滋味。

  不過既然梁平淑主動要合作,溫清竹自然不會拒之門外。

  更何況,現在梁家現在被皇帝委以重任,溫清竹可是求之不得。

  送走了梁平淑之後,白萩走了過來。

  「溫小姐,娘娘近來身體好多了,可以請溫小姐過去診診脈嗎?」

  溫清竹斜眼和白萩對視上,兩個人心知肚明。

  「走吧。」

  到了寢殿,窗戶並沒有完全關著,但是帘子卻全都拉上了。

  屋內點了燈燭,秋風吹得光影搖曳。

  溫清竹坐在衛貴妃的床前,白萩放下了醫藥箱之後就悄悄的拖了下去。

  認真的給衛貴妃診完脈,溫清竹還沒收回手,衛貴妃就睜開眼了眼睛。

  「剛才平淑找你了?」

  溫清竹起身,把衛貴妃扶著坐起來,同時囑咐道:「娘娘的傷勢已經完全好了,但一直悶在屋子裡也不好,有空的話還需要多去外面走走。」

  「我倒是想,只是現在皇上仍然心有懷疑,我也是沒有辦法。」衛貴妃說起這話的時候,沒有帶上任何一分不滿的情緒。

  聽在溫清竹的耳朵里,她也只能沉沉的嘆了一氣。

  兩個人靜默的看了對方一眼,隨即苦笑起來。

  衛貴妃抽出手來,手裡拿著一隻瓷兔子,頂端繫著紅繩。

  瓷兔子倒是光潔鮮亮,但那紅繩卻已經褪色發黃了。

  「這是半個月前他離開時候交給我的,說是去找他師父了,前天他給我遞了消息,說是可以想辦法讓我出宮,讓三七天之內給他答覆。」

  「那娘娘心裡是怎麼想的?」溫清竹其實並不想衛貴妃離開,有她坐鎮後宮,至少可以頂著婉嬪。

  衛貴妃抬起眼來望著她:「我想了很多,小陽如今已經在慢慢的改變了,衛老大人也能撐一段時間,德佳也到了該出嫁的年紀,我這邊是……想走的。」

  溫清竹沒有說話,衛貴妃還沒有提到姜遠晗。

  果不其然,衛貴妃又說:「唯獨遠晗這邊我放心不下,現在正是奪嫡的關鍵時刻,寧王和楚王都是等閒之輩,所以我想了一個折中的辦法,需要你幫忙配合。」

  說到這裡,溫清竹心裡有一絲猜測,但她沒有說出來。

  「陛下的身體越來越糟糕了,哪怕方太醫瞞得再好,我們也都是知道的。婉嬪現在已經在動手了,所以我想,你們既然要對付寧王,不如直接帶上楚王一塊。」

  衛貴妃的眸光深起來,她握住了溫清竹的手:「只是要委屈你忘了。」

  「沒事。」溫清竹想了下,還是點頭應下了。

  在景平宮的事情並沒有外傳,但是當天晚上,皇帝在乾元宮召見了寧王。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可寧王一出宮立刻去了楚王府。

  到了深夜,楚王府鬧了起來。

  具體鬧成了什麼樣子沒人知道,但是接下來的幾天,溫清蘭卻是沒有再出現在眾人面前了。

  甚至於溫清芳送了帖子過去,也被人退了回去。

  溫清竹得知這件事的事情,正好接到了溫清芯的拜帖。

  看完了帖子之後,溫清竹望著落款的名字,饒有興趣的捏了捏下巴。

  這是什麼意思呢?

  自從分家之後,溫清芯幾乎從不聯繫她,甚至都想盡辦法的避開她。

  上次在奉國寺門口的短暫相遇,溫清芯的那個眼神,她還是記得的。

  「小姐,你要去赴約嗎?後天縣主邀請了你陪她去見打獵的。」綠陶有些擔心,她總覺得這個人奇怪。

  「沒事,你給她回了信,說是明天見面,地點隨她。」溫清竹放下帖子,心裡已經知道文青新聞為什麼找她了。

  只有涉及到她自身的利益,溫清芯才會冒著風險來找自己。

  「對了,百香還在外面吧?」溫清竹又問了句。

  綠陶點了頭,依照溫清竹的吩咐,把百香叫到了這邊來。

  見到了久違的溫清竹,百香有些戰戰兢兢的跪了下來。

  「奴婢見過七小姐。」

  「不用客氣,既然讓你來了,肯定還有什麼話要對我說吧。」溫清竹起身,親自把百香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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