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330章 南華寺上香
2023-11-14 09:42:20 作者: 錦禾
溫玉媚一聽,這是話裡有話啊,她急忙跑到魏子宏跟前:「你剛剛那話什麼意思啊?你給我說說唄!」
魏子宏挑起一側眉頭:「什麼時候你這麼敏感了?」
溫玉媚:「我什麼時候不敏感了?不敏感,那是因為不涉及我自己或者親人的利益!現在柔姐姐可是我親姐姐,也是你親姐,魏子宏,態度太端正,知道嗎?」
魏子宏立馬舉起雙手:「是,是,我態度有問題!」
過了一會兒,魏子宏才說道:「這件事說起來呢,有點複雜,涉及朝廷上的一些問題,具體情況,我也不是很熟悉,我也是聽府學裡的老人家跟我說的,你且聽聽,聽過就算了,不要記在心裡!」
聽魏子宏說到這裡,其實溫玉媚不太想聽了,她現在經商,說實話,和朝廷上打交道,總感覺還是有點遠,還有就是,她擔心自己精力不夠。
不過,這關係到廖靜柔,還有未來魏子宏也會走官場,她打起精神,點點頭:「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放心吧,你的話,我左耳進右耳出,絕對不會停留半刻!」
「不出意外的話,顧大人今年是在南榮府的最後一年,年底回京述職,就會入主內閣!畢竟上一任首輔大人出事,牽連了一大波人,所以,顧大人明年可能會是內閣首輔!」說到這裡,魏子宏看了溫玉媚一眼:「不過也不確定,但是,大家都是這麼覺得,所以,最近顧府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
溫玉媚歪著頭:「然後呢?」
魏子宏失笑,揉了揉溫玉媚的腦袋:「所以,顧家現在更應該謹言慎行,我是不是已經很久沒去顧家了?」
溫玉媚低頭算了算,好像還真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呢,她已經忘了,反正好像今年開春後沒多久,魏子宏就逐漸減少了去顧府的次數。
「既然如此,那顧明庸這算什麼?」
「顧大人需要謹言慎行,可是顧明庸卻是庶出,如果顧家家風太過嚴謹,竟然找不到一絲錯處,那這不是等於告訴天下人,顧大人對首輔一職勢在必得?如今皇上春秋鼎盛,難道就不能有點猜忌之心?玉媚,自古以來,權力是這個世上最令人著迷的東西,也是最容易讓人迷失的。」
溫玉媚見魏子宏說這話時,頗有些自言自語的意思,這話既是對溫玉媚說的,也是對他自己說的。
「我好像明白了!行吧,我大概明白了。只不過,顧明庸這般傷人,還去搞一個青樓女子……我呢,不在其位不謀其政,我懶得管那些首輔啊內閣啊,我只知道,顧明庸讓我姐不爽,那我就讓他不爽!」
說到這話時,溫玉媚幾乎是咬牙切齒,看得魏子宏一哆嗦。
「那個玉媚啊,我覺得他做得有點過火了,你放心,我已經跟顧大人委婉提過了!」
溫玉媚點點頭,那就行,她也希望廖靜柔能夠恢復過來,既然不能和離,那就試著讓自己的心變得堅硬起來,只有一顆堅硬的心,才不會受到傷害,不要對男人抱有希望!
陳珍珠的孕吐到三四個月後,就逐漸好轉了,此時,眼看再過幾天就過年了。
顧學政顧東書早就回京述職了,他一走,顧家嫡支、一直壓在廖靜柔頭上的婆婆也就跟著去了京城,她這一走,廖靜柔整個人都輕鬆極了。
私人會所那邊的生意出奇的好,廖靜柔將更多的心思放在了生意之上,慕斯莊園的生意太好了,廖靜柔將顧家在慶榮街的一間綢緞莊關了,找人翻修後,準備做慕斯莊園的分店。
廖靜柔一直是在管家,顧夫人離開後,顧老夫人更是將府中全部事都交給她了,自己則修身養性,操心顧明晟的婚事。
對了,今年棉花豐收的顧明晟並沒有跟顧東書回京,而是留在了南榮府,溫玉媚倒是在棉花豐收的時候見過一面,不過兩人也只是點頭之交,多的話一句也沒說。
要說今年最奇怪的便是魏王氏了,自從陳珍珠懷孕以後,她卻仿佛變了個人似的,開始學著陳珍珠的樣子,收拾家務,不僅如此,還安安心心在家漿洗縫補,所以後來,魏子宏給魏王氏銀子,她也沒管。
魏子宏名下八十畝地,除了自家的十畝地,剩下的七十畝地,魏子宏在定雲鎮上挑了十幾戶人家,他們變成了魏子宏的佃農,他們不需要上交朝廷賦稅,只需要將收成的一半交給魏子宏,剩下一半足夠他們一家生活。
溫玉媚就幫魏子宏將那十幾戶人家送來的糧食收拾整理好,預留下一整年的糧食後,剩下的糧食,她轉交給廖靜柔,顧家有糧鋪,就放在顧家的糧鋪里賣。
魏子宏最近很忙很忙,過了年,他也要準備今年的秋試了,雖說不用去京城,但是,秋試也是他讀書以來最重要的一次考試,所以,不僅魏子宏自己上心,就連懷孕的陳珍珠也時不時叮囑溫玉媚給他煲湯補身體。
魏子宏的書房裡,更是入冬就沒斷木炭,給他的木炭還是好的銀霜炭,燃燒時,沒有煙霧,這是大戶人家當主子才能用的銀霜炭,因為價格昂貴,溫玉媚自個兒也沒捨得,就給了魏子宏和陳珍珠兩人買了一百多斤。
這一年,南榮府就下了兩場雪,雪不大,春天也來得比較早,正月十五以後,天氣一天就比一天暖和,二月初二過後,就可以穿單衣了。
陳珍珠此時,肚子已經六個月了,二月十二這天,傳說百花仙子的壽誕,溫玉媚陪著陳珍珠去南榮府附近的南華寺上香。
安安太調皮了,他現在大小也算個小頭頭,手底下一幫小夥伴幫他幹活,所以,他現在每天做的,就是在蛋糕店門口,幫小夥伴裝蛋糕,所以今天,得知溫玉媚和陳珍珠要來上香,小傢伙乾脆不掙錢了,朝著非要跟來。
陳珍珠太寵安安了,他說要來,她也就答應了。
馬車上,陳珍珠一直絮絮叨叨,安安時不時湊到陳珍珠面前,不停地問:「嬸嬸,你肚子裡的弟弟是不是要出來了?」
溫玉媚不記得這是安安第多少次問了,要不是看在陳珍珠的份上,她早就一巴掌呼過去了,每次都問,她都被問煩了。
陳珍珠卻很有耐心,每次都撫摸著肚子跟安安說。
末了,陳珍珠掃了溫玉媚的肚子一眼,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玉媚,今年你也十八歲了吧?」
忽然將話題轉移到自己身上,溫玉媚立馬有種不好的預感,接下來陳珍珠要說什麼,她清楚得很,她狠狠瞪了安安一眼,指著外面說道:「哎呀,這麼快就到了呀?」
說完,溫玉媚率先跳下馬車,她沒敢離開,等陳珍珠探出頭來,她小心翼翼扶著陳珍珠下了馬車。
安安很少出南榮府,難得出來一次,小東西皮得簡直沒邊了,一眨眼的功夫,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陳珍珠看了一眼南華寺大殿:「你去找安安吧,男孩子是調皮一些,你別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