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237章 殺一儆百(下)
2023-11-14 09:42:20 作者: 錦禾
「客人,你挑這地方實在是有點……寺廟乃是清淨之地,這樣不太好吧?」
小倌兒才不怕溫玉媚黑著臉,他的手拈起一塊翠微色的手絹,半遮擋住自己清秀小臉,這小倌兒不過也才十四五歲的年紀,長得眉清目秀,雌雄莫辨。
溫玉媚不動聲色瞥了他一眼,淡淡的從荷包里拿出一錠十兩重的銀子來。
小倌兒臉色大喜,他急忙站起來一把搶過銀錠子,「沒什麼不好的,既然客人有這要求,奴家什麼都可以的呢!」
溫玉媚嘴角抽了抽,對於龍陽之好……她來自未來,對此她沒有任何意見,別人的喜好,那是別人的事,與她無關,她不贊同,也不反對。
只不過這小倌兒也太……昨天她費了好大勁兒才找到一間小倌館,選了這個清秀的小倌兒,不仔細看,根本分不出男女來。
她挑了挑眉,輕聲說道:「你還記得我說的吧?只要成功了,到時候我另外再給你五十兩銀子!」
「那客人……事情敗露後,我該何去何從?我這樣的人,攤上那種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很容易就沒了的!奴家知道我命如草芥,可螻蟻尚且偷生呢,我還不想死,你說的,你會保證我的安全,對嗎?」
如果不是溫玉媚給的銀子太多,還將他的賣身契給捏在手上,他是絕對不會這麼做的,因為風險太大了,干他們這一行的,都是不甘心去死,想活著的人。
溫玉媚點點頭,「此間事了,我立馬送你離開南榮府,賣身契給你,從此天地廣闊,任你去往東西南北!」
小倌兒滿臉喜色,他握緊了拳頭,鄭重點點頭:「放心,我一定完成你交代的事情!」
溫玉媚將東西布置好,然後悄悄用了一點生機能量,將李成儒刺激醒來,遞給小倌兒一記眼神,她就迅速跑了出去。
在後院,溫玉媚遇到了兩個正在打掃的知客僧,溫玉媚故意說:「我爹過世了,我想給他點一盞長明燈,在哪裡點啊?」
知客僧親自還帶著溫玉媚去了前面的大雄寶殿,不過此時,大雄寶殿裡還有顧老夫人和李老夫人,所以,知客僧告訴溫玉媚稍等片刻,溫玉媚求之不得,她就站在大雄寶殿外跟知客僧聊天。
「今日來的都是什麼人家啊?好像是什麼了不得的人家呢,我在後院聽到有人在說什麼歲考,應該是府學大人的家眷吧?哎呀,真是羨慕那些讀書人啊,將來若是能夠一朝中舉,將來就能位極人臣,不得了啊!」
知客僧哪裡懂這些,就在邊上點點頭附和,溫玉媚又說道:「我聽到那人說起歲考的試題,要是我們家也有人在府學讀書就好了,多聽點,指不定這次季考能考出好成績呢!」
溫玉媚本以為這裡的學生不用考試,沒想到在古代,老師和學生都要考試,比如老師要進行「學官考課」學生每年有十多次「月考」「季考」「歲考」絲毫不比未來差。
裡面正在和李夫人說話的顧老夫人聽到這話,立馬感受到了這件事情的嚴重性,李老夫人見顧老夫人臉色不好,也被嚇了一跳。
不管任何時候,試題泄露,那可是大事!
顧東書到南榮府任職才兩年,任職三年才有可能回京,如果這時候出現試題泄露,影響的可是顧東書的未來,顧老夫人坐不住了,她急忙伸出手,看了李老夫人一眼,就急忙走出大雄寶殿。
溫玉媚在顧老夫人出來前就走進了偏殿的解簽處,正和解簽和尚說著話,見顧老夫人走了,她急忙跟身邊的知客僧說了兩句話,拿了五兩銀子添做香油錢,就急忙追了過去。
溫玉媚很小心,中間,她還特意去換了一身衣裳,穿上了在山門口的那身衣裳。
顧老夫人在禪房後面找了一圈,也沒找到什麼人,她上了年紀,走不動了,在廖靜柔的陪同下,顧老夫人準備回到寺院給她準備的房間休息,還沒走近房間,她就聽到房間裡面傳出來幾句話,她立馬揮手讓身後的人停下了腳步。
「公子,這真的是歲考的試題嗎?」
這聲音還略有些稚嫩,不辨男女,所以此刻,大家都以為裡面是個女孩兒。
「公子,你真厲害,府學歲考的試題你都知道!公子,你能不能不要成親啊?和我在一起多快樂啊,我們就這樣下去不好嗎?」
「本少爺的祖父乃是訓導,歲考算什麼?秋試的試題搞不好我也能知道!我不成親,我要跟你成親,心肝兒,你過來,讓我親親,親親好不好?只要讓我親親,你要我的命,我都給你,好不好?」
在那小倌兒帶來的媚藥刺激下,加上溫玉媚離開時的刺激,此刻的李成儒眼睛滿滿都是小倌兒的身影,只不過此刻小倌兒的模樣像極了李成儒在暈倒時看到的溫玉媚的容顏。
廖靜柔臉一紅,她微微低著頭,小聲說道:「祖母,這等醃攢齷齪之事,怎麼能在,在……這樣的清淨之地?真是污了佛門聖地!」
而荀清月聽到這話,臉色大紅,好在她身邊的丫環知趣,急忙把她拉走了,但隨後就撞上了趕來的李老夫人,荀清月張了張嘴,想告訴李老夫人,可是話一到嘴邊,她就說不出口,太骯髒了,實在是太骯髒了,她本以為自己的表哥頂多有點自負,沒想到,他竟然,竟然這樣的下作人,虧得她外祖父和外祖母還跟她說,他們李家家風嚴謹呢,這裡哪裡是家風嚴謹!
李老夫人這會兒也沒心思注意荀清月的變化,她急忙忙想去找到先前在大雄寶殿門口說話的人,顧學政乃是南榮府最大的三個官職之一,他自然不需要常年坐鎮府學,所以府學大部分時間是由閆教授和四個訓導共同商討決定的,涉及到他們李家,她怎能放任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