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_第135章 不是冤家不聚頭
2023-11-14 09:42:20 作者: 錦禾
魏子彥看了魏王氏一眼,他沖魏王氏發脾氣:「為什麼,為什麼我們要住在別人家?都是因為你們,都是因為你,所以我才那麼慘,沒有爹,也沒有家!」
說完,魏子彥就跑進屋。
留下魏王氏呆呆的站在原地,她滿心委屈,她不懂自己說錯了什麼,更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惹得她兒子那麼生氣。
陳珍珠一宿沒睡,她起來後,廚房裡亂糟糟的,昨天是什麼樣子,今天還是什麼樣子,饒是好脾氣的她,也不禁來了氣,她尋魏王氏出來,見她站在院子裡發呆,就叫她:「子彥娘,你在哪裡站著做什麼?把廚房收拾收拾!」
魏王氏剛剛在兒子那裡受了氣,現在聽到陳珍珠的話,她氣得直接跟陳珍珠大聲喊:「我不,我憑什麼要給你們收拾廚房?你自己家,你自己收拾,我就不收拾,你能把我怎麼樣!」
「一個鄉下黃臉婆,你憑什麼要我做事?也不端盆水好好照照自己的樣子,你也配我伺候你?」
廖大夫站在院子門口,聽到魏王氏的話,臉色一下子就沉了下來。
陳珍珠本就心中有氣,她直接回道:「既然是我家,那你住在這裡做什麼?」
魏王氏:「我住在我兒子家,和你有什麼關係!」
陳珍珠從來沒見過如此厚顏無恥的人,以前她遇到的溫鄧氏,是個瘋子,從來不跟你講道理,惹急了操起扁擔就打人,張氏素來口蜜腹劍,一張嘴巴騙死人不償命。
魏王氏這樣不要臉的人,她是真的第一次遇到,一時間,陳珍珠急得滿臉通紅,她望著魏王氏那張得意的臉,滿心的委屈和怨懟無處發泄,她氣得直掉眼淚。
魏王氏這下出氣了,她揚起臉,冷哼一聲:「你別哭啊,我又沒怎麼你了,你沖我哭什麼?」
「聽到沒有,叫你別哭,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再說了,我又不是你男人,你在我面前哭有什麼用?也不自己去照照鏡子,你以為你是你女兒啊,一副狐媚子樣子,像是你沖我哭,我就要心疼似的!」
「一把歲數了,還學人家小姑娘,動不動就哭,陳氏,你丟不丟人啊?我都替你感到丟人,快進屋去吧,等下被人看到了,你這幅樣子,將來還怎麼出門啊?」
廖大夫和魏子宏他們的爹魏秀才見過幾面,大家都住在一個鎮上,當時的魏秀才何其風光,多少人以為他將來一定會飛黃騰達,卻不想英年早逝,留下孤兒寡母。
廖大夫看在曾經說過幾次話的份上,對魏王氏客氣,沒想到魏王氏竟然是這樣的人,真是,人不可貌相,誰能想得到魏王氏竟然如此刻薄!
「玉媚娘!」
廖大夫從外面走了進來,把魏王氏嚇了一跳,她回頭看到廖大夫,神情不自然的擠出一個笑容來,「廖大夫啊,你,你怎麼來了?」
廖大夫盯著魏王氏的臉,深深的看了她一眼,直把魏王氏看得心裡發毛,她乾巴巴的問廖大夫:「廖大夫,你來我們家……來看病?」
沒人生病啊?一想到病,魏王氏瞬間滿嘴苦澀,她可沒忘記,溫玉媚就是在廖大夫這裡給她開了藥,三四個月的藥啊,苦得她快張不開嘴巴了。
廖大夫沒說話,他收回目光,疾步朝屋檐下的陳珍珠走去。
在廖大夫開口的時候,陳珍珠就背過身去擦眼淚,只是她太委屈了,眼淚越擦越多,好半天都擦不乾淨,她急得往廚房裡躲。
廖大夫追上去:「玉媚娘,你們家菜地的事,我都聽說了,我今天來看看……玉媚和子宏沒在家?」
廖大夫掃了一眼家裡,冷冷清清的,要是溫玉媚和魏子宏在家,陳珍珠應該不會在這裡哭。
一宿沒睡的陳珍珠滿臉憔悴,眼底一片淤青,眼睛紅腫,明眼人一眼就看得出來,她一晚上都沒休息好。
「嗯,他們,他們上山去了!」陳珍珠低著頭,飛快用袖子將眼淚擦去,她咬著牙,才讓自己沒有哭出來,她吸了吸鼻子,小聲問道:「廖大夫,你怎麼來了?」
「難怪,我以為玉媚和子宏在家!你們家菜地的事,現在整個定雲鎮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你有沒有頭緒,知道是什麼人幹的嗎?」
廖大夫問完,陳珍珠皺著眉頭,她是真的不知道誰做的,他們家從來沒有得罪過人,怎麼會有人對他們家的菜地做出這樣的事來。
魏王氏在一旁冷冷的說道:「肯定是她們母女得罪了什麼人卻不知道,要不然,誰會這麼恨她們,聽說菜地的泥土都被扒了一層!這得多大的仇多大的恨才做的出來啊,怪嚇人的!」
陳珍珠紅著眼眶抬起頭,她狠狠的瞪了魏王氏一眼,她從來沒有一刻,像此刻這樣那麼討厭一個人,魏王氏算是其中一個。
廖大夫冷哼一聲:「她們有沒有得罪人不太清楚,但是你這張嘴倒是挺得罪人的,不會是你在外面得罪了什麼人,報復到她們母女頭上吧?」
是啊,很有這個可能啊,魏王氏那張嘴,一張口就像是潑大糞,難聽的要死,會不會是她惹出來的禍端?
陳珍珠眼神瞬間銳利,她直勾勾的盯著魏王氏:「是不是你惹出來的禍端?」
魏王氏一聽這話就急了,她壓根來不及多想為什麼廖大夫會幫陳珍珠,她趕忙解釋:「怎麼可能是我,我,我在鎮上認識的人,除了江貨郎他媳婦兒沒別人,不信你們出去問問呢,我壓根不認識別人,又,有怎麼會得罪人。你們別含血噴人,這事,這事跟我沒有關係!」
「我看就是溫玉媚那個狐媚子,長了那樣一張臉,走出去幾次,就足夠吸引人了!我聽江貨郎他媳婦兒說,之前我們巷子口聚集了好多男人,都是為了能看她一眼,說不定是她得罪了什麼人,憑什麼賴到我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