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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644章 慕容焱番外(13)

2023-11-14 09:17:24 作者: 晏晏
  哪知道……

  一進院子,就看到滿院蔥翠,她走前什麼樣,院子裡還是什麼樣兒。

  登時之間,便怔在那裡,不敢向前了。

  「這還是惜花閣麼?」

  秋白已經換了衣裳,見她過來,笑盈盈迎上來:「傻小姐,當然是啦!」

  秋白見到芍藥,開心的緊。

  立刻把院子裡多了幾個人手的事說了一遍,還把慕容焱令人好生照顧這院子裡花花草草的事也說了。

  「小姐,你不知道,聽長樂說:王爺那天在大日頭下足足坐了三個時辰,盯著她們伺弄這些花草,可用心了!」

  「還有啊,聽說咱們惜花閣沒領月錢,每個月的月錢都讓帳房先生給送過來的!」

  邊說邊拉著芍藥往正屋走。

  「小姐,這是帳房先生送來的月錢,您要不要數一數?」

  她對王爺的轉變樂觀其成。

  雖然王爺做得這些,都是些不起眼的小事,可……

  只有在乎,才會特別注意這些細節。

  王爺如果真的不在乎,何必叫人伺弄這院子?

  芍藥拒絕了:「無妨,既然有王爺盯著,不會有錯,你且收著。」

  秋白歡天喜地的應了,把銀子拿下去放好。

  又回到芍藥跟前,小聲說道:「王爺還調撥了幾個伺候您的人過來,小姐要不要見見這些人?」

  芍藥想了想:「見見也好。」

  畢竟……

  這些人是要在她眼皮子底下做活的,總得多看看,挑出兩個能用的來,放在身邊兒。

  ――――

  慕容焱回到府中的時候,天色已然晚了。

  孤月高懸,星子零散,無端叫人心頭生出來一股子悶意。

  卜一進府,柳如煙身邊的丫鬟玉竹便緊走幾步,停在他跟前。

  盈盈行禮:「婢子玉竹見過殿下。」

  慕容焱停下腳步,站在斑駁的光影里,如畫的眉眼抬起來,落在玉竹身上。

  他自是認得玉竹的,也知道這人是柳如煙身邊的丫鬟。

  定了定心神,問她:「何事?」

  玉竹跪在地上,沒有起來:「回王府話,我家側妃不舒服,叫了大夫,大夫說醫術不精,無力醫治。」

  「婢子不敢勞煩殿下,只想請殿下進宮,尋個醫術高明的太醫,為我家側妃瞧瞧。」

  小丫鬟跪在冰涼的石地上,冷意直直往膝蓋里鑽,疼得她幾乎快要受不住。

  淚眼汪汪。

  看上去楚楚可憐。

  慕容焱想了想:「既是如此,本王親自過去瞧瞧。」

  玉竹想要的就是這個結果,聽他說親自過去,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從地上起來:「多謝王爺!」

  隨後跟在慕容焱身後,直奔摘星閣而去。

  柳如煙這次倒不是裝病,是真的病了。

  也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上吐下瀉,全身無力,吃什麼吐什麼。

  先前請的幾個大夫都診出來了,是吃壞了東西。

  可……

  她不要那些大夫開方子,他們一說開方子,她就讓玉桂往外趕人。

  折騰了一整天下來,她早就沒力氣了,這會兒躺在床上,哼哼唧唧,到處都不舒服。

  「王爺駕到!」

  聽到門口的小廝這麼喊,她急忙把玉桂叫過來:「快扶我起來,給我上點胭脂,我不能這樣見王爺!」

  玉桂聽她這樣說,制止了她:「小姐,您如今是病人,哪有病人塗脂抹粉的?」

  柳如煙覺得她說的有道理,點了點頭:「那就不上胭脂,你扶我起來,慢一些。」

  慕容焱邁進正屋的時候,就瞧見玉桂扶著柳如煙正要下床,柳如煙身子軟綿綿的,使不上力氣,大半個身子壓在玉桂肩膀上。

  臉色青白交錯,十分難看。

  饒是這樣,她還在掙扎著要下床,嚮慕容焱行禮:「妾身參見王爺。」

  慕容焱看她這副模樣,知道她是真的病了。

  急忙上前幾步,將她按回床上:「快躺著,不必行禮了。」

  說話間,抓過她的手腕,察看她的脈象。

  「吃壞了東西,所幸問題不大,我給你開個方子,熬幾副藥下去,就能見好了。」

  說完之後,來到書桌前,寫下方子,交給玉桂:「立刻去抓藥,熬好之後,給你家小姐喝下去。」

  玉桂領命,拿著藥方匆匆離開,將柳如煙交給玉竹照顧。

  柳如煙看慕容焱終於來看自己,流下幸福的眼淚。

  隨後,眼巴巴望著他:「王爺……」

  半年了,自打那個賤人離開王府,王爺就再沒踏入過哪個側妃的屋子,成天睡在書房裡。

  哪有這樣的道理!

  娶了三個如花似玉的美嬌娘回家,卻一個也不寵,整日睡書房,難道是王爺有隱疾?

  那方面不行?

  有了這個疑問之後,她就試探一下慕容焱,看自己的猜測是不是真的。

  因此,看到慕容焱踏進自己屋門的那一刻,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慕容焱身上。

  「王爺,妾身難愛,你能不能陪陪妾身?」

  她說的委屈又可憐,神情也蔫蔫的,令人憐惜。

  慕容焱看她這副模樣,打心底生出一股子憐憫來。

  輕輕嘆息一聲,坐到繡床邊:「本王陪著你,你好生歇息,莫要說話。」

  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只能儘量挑些好聽的說,儘量叫兩個人都不尷尬。

  玉竹見勢,生怕打攪到王爺和自家小姐相處,拉著半夏退出房間。

  還體貼的替兩人帶好了門。

  屋裡只有二人,沒有旁人,柳如煙的膽子也大了些。

  「王爺,妾身一身的汗,難受。」

  說話間,扯了扯外裳,露出一片雪白的肩膀。

  慕容焱急忙垂下頭去,撇開眼:「既是如此,本王叫你的丫鬟進來伺候。」

  也不管柳如煙是什麼表情,逃也似的打開房門,來到屋外。

  把玉竹叫進去。

  然後,就帶著半夏走了。

  柳如煙聽著漸行漸遠的腳步聲,氣得揪緊床上的錦被。

  把氣都撒在玉竹身上:「誰叫你進來的?」

  玉竹很是冤枉,跪在地上:「是王爺叫奴婢進來的。」

  柳如煙抓起繡枕,砸在她臉上:「他叫你進來你就進來?我還叫你不要進來呢!」

  「這麼聽他的話,他叫你去死,你怎麼不去死?」

  玉竹接不上話,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低頭跪在地上,一言不發。

  就知道,王爺一走,小姐會把氣撒在自己身上。

  她除了生生受著,還有什麼別的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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