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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238章 愛了愛了

2023-11-14 09:17:24 作者: 晏晏
  這麼重要的人物,偏偏又在最關鍵的時候失蹤,任誰都不會覺得這是真正的巧合。

  天底下的事,真正巧合的很少很少,像這樣巧合的,卻是聞所未聞。

  皇帝不由得多看了皇后一眼。

  將薩哈奇放在一旁,改問周七:「這小人兒身上的銀針是你打制的?」

  周七接過銀針,仔細看了看,重重點頭:「回皇上話,確是草民打制,但這是一位姑娘請草民打制的,草民從未用過。」

  慕容放淡淡應了一聲,繼續問他:「倘若那姑娘站在你跟前,你可能認得出來?」

  周七想了下,重新叩頭:「回皇上話,因為時間有些久,草民記不清楚,只記得那姑娘手背上有條很長的傷痕,因為疤痕很長,所以小的才印象深刻。」

  「她說過她的名字叫百合,未必是真名。」

  慕容烈什麼也不說,靜靜站在一旁,看著幾人。

  時不時忙裡偷閒,給葉鳳頃暗送個秋波。

  眉來眼去的,別提多膩外了。

  葉鳳頃很享受這種兩人一起對抗外人的感覺,說他們是一個戰壕里共同戰鬥過的戰友,沒什麼不妥吧?

  不過……

  狗男人挺給力的,真沒想到他這麼快就把人帶過來了。

  她原本想著:帶那周七過來,因為是在宮外的緣故,得要花上好長時間,都做好了拖延時間的打算。

  哪知道,慕容烈動作這麼快,真真兒是合她的心思。

  現如今,都不用假裝給皇后治病了。

  慕容放聽完周七的話,捻了捻鬍鬚:「嗯,你說的有道理,既是如此,就把宮裡所有宮女都叫過來,重點查看誰手背上有傷疤!」

  慕容烈急忙回報:「啟稟父皇,叫百合的宮女只有一名,是母后身邊的近侍,如今已經帶過來了。」

  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

  早在之前詢問周七的時候,就已經關注到了百合。

  只不過……

  為了不打草驚蛇,一直隱忍著沒有動她。

  慕容放揚了揚手:「帶她進來!」

  百合進來跪下,將自己一雙手伸出來,暴露在眾人視野里。

  哪有什麼傷疤?

  周七看皇上怒視自己,急忙叩頭:「回稟皇上,小民沒有說謊,那姑娘說她叫百合,也的確手背上有條很長的傷疤。」

  「小的不敢欺君,請皇上明鑑!」

  慕容放沉思片刻:「那就把坤寧宮所有宮女叫來!」

  畢竟……

  那麼多的宮女,全部叫過來,一一檢查需要時間。

  皇上把這事交給侍衛統領去辦,他則是繼續問林芷:「你偷葉鳳頃的銀針做什麼?」

  「別說你不知道那銀針惹起了多大風波!」

  林芷倒是很淡定,看一眼皇上,快人快語:「回皇上話,臣媳是受人指使,巫師告訴臣媳婦,說:想要醫好太子殿下的病,需要拿葉鳳頃一樣東西血祭。」

  「臣媳為了太子,什麼都做得出來!」

  看她的表情,不似說謊。

  葉鳳頃只覺得奇怪:今兒這三個人,怎麼都老老實實說實話?

  尤其林芷。

  太讓人想不通了!

  接收到慕容烈投遞過來的目光,才後知後覺明白:是這廝搞的鬼!

  肯定是慕容烈抓了他們的把柄,這些人不得不說實話!

  心裡頭對這人的喜歡又加深一層。

  有勇有謀,還特別體貼,愛了愛了。

  慕容烈瞧她眉眼含情望著自己,小心臟撲通通跳,整個人都膨脹了。

  忍不住沖她擠眼睛,拋個媚眼。

  皇后看著這對男女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就眉來眼去,十分生氣。

  卻……

  又恰在性命危急關頭,哪顧得上跟他們折騰。

  只希望這事情趕緊解決,免得讓她在這裡受煎熬。

  慕容放高居主位,縱觀全局。

  已然明白:重點人物是巫師薩哈里和那個手背上有傷痕的宮女。

  只要將這兩人找出來,背後元兇首惡是誰,即可知曉。

  沖葉鳳頃招招手:「朕有些頭疼,你過來替朕按按。」

  其實……

  葉鳳頃挺心疼他的。

  一把年紀,朝前朝後事情那麼多,皇后又是個不省心的,他這個皇帝當的累啊。

  也不推辭,走過來替他按摩。

  靜宜在旁邊看她按的輕鬆,十分有興趣:「嫂嫂,讓我來替父皇按一按吧。」

  葉鳳頃看皇帝沒有反對,便教靜宜怎麼按,使多大的力氣。

  慕容放就在這個空當喘口氣,休息一下。

  手背上有傷疤的宮女很快被找出來,綁送到移花宮正殿,正是皇后身邊的丫環丹桂。

  一見皇上,就雙腿發軟,撲通跪下:「奴婢知錯,奴婢沒有受人指使,只因奴婢嫉妒葉鳳頃得皇上寵愛,才出此下策。」

  慕容放和慕容烈對望一眼,心知肚明:這丫環胡說八道,分明是替人頂罪。

  二人沉默片刻,慕容放開口:「既是你做的,那便拉下去,大刑伺候!」

  「寧王,你負責審她!」

  「另外,薩哈里也要找到,一併審問!」

  「至於你和葉鳳頃,無罪!」

  事情發展到這一步,還有什麼看不明白的?

  皇帝金口玉言,他說葉鳳頃和慕容烈無罪,那便是無罪。

  皇后眼神複雜的看向他,良久沒有說話,亦不在該說些什麼。

  她是不是應該慶幸:皇上給她留了一絲顏面?

  慕容烈行拱手禮:「兒臣多謝父皇!但這些冤枉頃頃與本王之人,斷不可輕饒!」

  「免得後人詬病父皇處事不公。」

  慕容放真想脫了靴子砸在這狗東西頭上!

  這件事,皇后脫不了干係,叫人知道皇后沒有母儀天下,處處給葉鳳頃為難,傳出去皇家面子往哪裡擱?

  皇后可以不顧皇家顏面,他卻不能不顧。

  原想著能讓這臭小子息事寧人,他可倒好,一點兒虧都吃不得。

  分明是不給他這個老子面子!

  「你想怎樣?」

  慕容烈毫無懼色,直視父親雙眼:「兒臣覺得:賞罰應該分明,有罪受刑,無罪被冤枉的,應該討回公道。」

  「倘若事事都不分明,何以服天下?」

  慕容放點點頭:「此事,朕交由你全權審理!」

  「行了,朕乏了,都散了吧。」

  皇上都說這話了,誰還敢留?

  眾人退散。

  皇后也想走,卻被皇上叫住:「皇后留下!」

  大紅鳳袍迤邐鋪開,緩緩走向那抹明黃,在距他幾步之遙的地方停下。

  「皇上。」

  「皇后,朕只問你:此事與你可有干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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