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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147章 錯怪了她

2023-11-14 09:17:24 作者: 晏晏
  但為了保住性命,不得不另想他法。

  去相府退親一事必不可少,但……

  銀子可就兩說了!

  早在去相府的路上,她就盤算好了:庚帖和婚書拿回來,在上頭抹上毒藥,必死無疑的那種,只要葉鳳頃一碰,還能由得了她嗎!

  小賤人,就怕你承擔不起這後果!

  傻子就是傻子,一輩子只能是傻子,絕不能讓她好過!

  因此,找來的這毒藥劇毒無比,哪怕只是皮膚稍稍沾過一些,也能沁入骨髓。

  最多兩個時辰,便叫她橫死凝香苑!

  姚氏那個老賤人,安國公府的小姐又如何?

  這麼多年,還不是她的手下敗將!

  只要葉鳳頃一死,老賤人沒了後半生倚仗,還不是乖乖受死?

  葉鳳頃看了看自己的指尖。

  雖然未看出什麼異常,但她相信許氏說出來的話都是真的。

  凝神稍稍用力,立時感覺到心臟麻痛。

  果然,這藥毒性強大。

  不過……

  許氏忽略了一件事:她葉鳳從來不是任人欺壓的羔羊!

  燦然一笑,放下手中的庚帖和婚書,看向許氏。

  「葉二夫人看我現在像是有事的樣子嗎?」

  施施然離開椅子,緩步來到許氏跟前。

  怕她不相信,特意在她跟前轉了個圈。

  「葉二夫人未免太看得起這毒藥!」

  「對於我來說,能毒死我的藥還沒出現呢!」

  其實……

  心口已然開始疼痛,五臟六腑里仿佛進了風,所到之處,一片冰涼。

  好似有千千萬萬根綿綿密密的針扎過來。

  若非她忍耐力強,怕是早就露了馬腳。

  都還沒搞清楚這是什麼毒藥,又怎麼解得了毒?

  之所以在許氏跟前眉開眼笑,不過是掩飾而已。

  「葉二夫人,瞧仔細了,我手裡這顆藥能解百毒。」

  自袖袋裡隨意拿出一顆藥丸,放進嘴裡,咽下去。

  繼而神采奕奕望著她:「這下你信了嗎?」

  許氏沒想到事情會變成這樣,看著她如花的笑容,眼底儘是驚駭。

  「你……」

  「你竟然無事!」

  原以為只要下了毒,就能毒死葉鳳頃,見她安然無事,又驚又怕,臉色煞白。

  「想不到啊!」

  葉鳳頃沖她笑笑:「葉二夫人想不到的事還有很多。」

  「比如……」

  說話間,輕輕一揚手中錦帕。

  「現下,葉二夫人有沒有覺得心慌氣短、渾身發軟?」

  許氏瞪大眼睛望著她,一臉不敢相信。

  「你……你……卑鄙!」

  葉鳳頃雙手背在身後,杏眼含笑望著她:「葉二夫人錯了!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哦對了,好心提醒你一句:這藥劇毒,你只有兩天時間。」

  「只要你乖乖帶著葉長青搬離這裡,我便給你解藥。」

  「聽清楚了嗎?兩天時間!」

  語畢,轉過身去,進入耳室。

  許氏氣得鼻子都歪了,可又拿她一點辦法都沒有,在心底將葉鳳頃罵了個千萬遍。

  看著已經發青的指尖,狠狠一跺腳,當即帶著兩個婆子離開。

  臉色難看的厲害。

  許氏的身影剛從凝香苑門前消失,耳室里的葉鳳頃忍不住吐出一口鮮血。

  「哇……」

  翠兒聽到動靜,急忙上前扶她:「小姐不是說沒中毒?」

  葉鳳頃虛弱的笑笑:「我那是騙她的。」

  翠兒看著她嘴角的血,心疼的不行:「二夫人這也太惡毒了,怎麼能對你下毒!」

  「婢子這就去找她拿解藥,大不了一命換一命!」

  說話間拔下頭上的簪子,就要往外走。

  「回來!」

  葉鳳頃急忙叫住她:「不許去!」

  這丫頭,是真的忠心護主。

  葉鳳頃為有這樣的丫環高興,卻也不能看著她白白送死。

  翠兒不甘心的回到她跟前,噘著嘴,十分不服氣。

  葉鳳頃見她這幅模樣,好氣又好笑:「你的命可比她的命金貴多了,可不能做這樣的傻事!」

  「再說了,你家小姐我又不是沒有法子!」

  翠兒一聽她說有法子,眼前一亮:「小姐真有法子?」

  「那您說,婢子照著做。」

  見小丫頭冷靜了,葉鳳頃才放下心來。

  就算她現在去找許氏又如何?

  許氏只會讓人亂棍將她打死。

  這麼霸道的毒藥,說不定許氏自己都沒解藥。

  求人不如求己。

  「找個東西,先把那庚帖和婚書收了,千萬不能直接觸碰!」

  親眼看著翠兒把東西收好,沒敢驚動葉夫人,令她將自己扶回房中。

  「翠兒,你守在門前,不管誰來都不能讓他進來,我需要休息。」

  說是休息,其實是配製解藥。

  這毒好生厲害,想來許氏為了對付自己,花足了心思。

  葉鳳頃入得屋內,將空間裡所有藥品翻出來,為自己解毒。

  ―――――

  暴雨如注,下了一天一夜,還未停歇。

  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慕容烈透過雨簾看向院中沒過腳踝的積水。

  只一天一夜工夫,寧王府尚且積水如此之深,西郊低地山腹中的積水絕不會比這少。

  莫風不在,他便命劉江和李明前往西郊,觀測水位。

  明明手裡拿著兵書,卻一個字都沒看進去,眼前浮現的都是葉鳳頃的眉眼。

  面對他時的針鋒相對,對秋兒的憐憫,對林莞的關懷……

  突然發現:他竟一點也看不透她。

  明明是個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卻又在對葉家人的時候那般冷酷無情。

  可以說她不近人情,但那僅限於對葉家人。

  她對葉夫人、翠兒、秋兒、慕容焱、甚至林莞都是和氣有加,關懷備至。

  足見,是個恩怨分明之人。

  再聯想到葉依柔的所作所為,愈發覺得自己當初錯怪了葉鳳頃。

  說不定……

  洞房花燭夜的事也另有隱情。

  一想到這個,剎那間有如百爪撓心,恨不得當下就出現在葉鳳頃跟前。

  又想起她說「以後再不相見」時的冷漠,剛剛冒上來的心頭熱乎氣兒,登時又熄了下去。

  她不想見他。

  袁剛見他這般神思不寧,上前關心:「王爺可是身體不適?」

  慕容烈搖搖頭,重新將視線放回兵書上,又恢復高嶺之花的冷漠模樣:「無事。」

  三更天時分,劉江和李明打外頭回來。

  二人雖穿著蓑衣,身上卻是濕透。

  見到慕容烈,急忙跪下:「王爺,不好了,西郊水庫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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