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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_第72章 你和慕容焱聯手

2023-11-14 09:17:24 作者: 晏晏
  種糧被燒??

  我去!

  這可是要人命的大事!

  立刻回身,走嚮慕容烈。

  兩人對看一眼,誰都沒有開口。

  這事兒透著怪異。

  可……

  怪在哪裡,誰也說不上來。

  莫風衝來報告的侍衛打個手勢,示意他下去。

  看向若有所思的慕容烈:「主子,怕是……趁我們不在,有人故意而為之。」

  世上哪有這麼巧的事?

  王爺就昨夜沒在驛館,偏就昨夜走水,書里都不敢這麼寫!

  葉鳳頃也很疑惑。

  原主打記事起就是個痴傻兒,對外頭的事根本不清楚,到底哪裡得罪了人?

  這幫人上趕子要殺她!

  難道……真是為了對付慕容烈?

  那也不對呀!

  對付慕容烈,直接殺了他就是,何必搞這麼多的彎彎繞繞?

  葉依柔才是慕容烈的心頭愛,如果真要讓慕容烈痛苦的話,那也是沖葉依柔下手,他才會疼啊!

  又怎麼會刺殺自己?

  想不通。

  種糧被燒,那可是天大的罪過。

  只要有人往皇帝那裡參一本,別說是慕容烈,就連她這條小命都未必能保得住。

  不得不說,幕後之人心狠手辣,完全不計後果。

  葉鳳頃一面心有餘悸拍著胸口,一面看慕容烈:「你這到底是得罪了多少人?」

  「這麼多人想要你命,看樣子,你這輩子就沒做過一件好事!」

  時才在馬背上,狗男人一本正經摟著她的腰,還美其名曰:馬速過快,擔心你坐不穩。

  要不然,她也不會下馬時那樣生氣。

  但是……

  眼下,兩個人的命運綁在一起。

  慕容烈如果被問罪的話,她也脫不了干係。

  就是有天大的事發生,也抵不過保命要緊。

  慕容烈看她一眼:「應該是你開罪了不少人!」

  葉鳳頃剛要同他理論,又一想:逞口舌之利無益,還是趕緊想辦法解決問題為上。

  上天既然給了她第二次生命,她就好好活著。

  活給那些要殺他的人看!

  冷哼一聲,昂首挺胸自狗王爺身旁走過。

  「哼!」

  經過他身邊的時候,故意「不小心」踩了他一腳。

  看著他官靴上的泥印,嫣然一笑:「不好意思,腳滑。」

  隨後,得意的笑著跑開,去往存放種糧的倉庫查看。

  令她覺得頭大的是……

  狗王爺竟然也跟了過來!

  葉鳳頃:???

  生怕他是來找自己算帳的,加快腳步,溜之大吉。

  葉鳳頃到達事發地點的時候,慕容烈已經到了。

  昨夜大家都沒睡好,但這男人依舊精神煥發,神采奕奕坐在那裡,墨眸凝著已經被燒成一片焦土的倉庫。

  這處是他親自挑選的。

  既是事關黎民生計,他不敢有半點大意。

  連選倉庫存放這些種糧都小心翼翼,唯恐上負皇恩,下負百姓。

  這會兒,盯著那片焦黑的廢墟,男人表情前所未有的嚴肅。

  郡守謝躍正在向他匯報:「倉庫周圍有桐油痕跡,可見對方是故意縱火。」

  頭髮已經花白的謝躍怕的要命,連腰都不敢直起來,就這麼一直躬著腰,唯恐被問罪。

  「昨夜下官多派了府中官兵巡邏,特意加強了人手。」

  「可不知為什麼,還是未能發現賊人。」

  「都是下官的疏忽,還請王爺治罪。」

  他說了一大通話,倒是沒有推卸責任,只一味害怕。

  葉鳳頃貓在人群後,細細聽著他的話,雖然腦子裡疑問頗多,卻十分聰明的沒有問他。

  火燒種糧,這麼大的事,絕對不可能做的乾乾淨淨,總會留下些蛛絲馬跡。

  她現在什麼都不問,就是在仔細觀察,免得賊人聽到她的疑惑,消滅證據。

  慕容烈能感受到謝躍的惶恐與害怕。

  但……

  男人仍舊是那張冷冰冰的嚴肅臉,周身布滿肅殺之氣,全然沒有半分緩和。

  「謝大人,你說加派了人手,是哪些人?」

  謝躍怔了一下。

  按大周制,發生這樣的事,應該立刻上報朝廷,請求朝廷再拔種糧下來。

  可……

  這位寧王殿下既不向朝廷上報,也不問罪自己,卻在問這些不相干的問題,是何用心?

  不過,對於慕容烈的問題,他不敢不答。

  慕容烈聽完他念的那些名字,側了側身:「把他們都叫過來!」

  謝躍不知他此舉何意,又不敢違抗欽差大臣的意思,便將這些人都叫了過來。

  莫風跟他交換了個眼神:「王爺,請將這些人交給屬下審問。」

  慕容烈點了點頭。

  莫風立刻將這二十幾人帶下去,分開來,一一審問。

  葉鳳頃貓在人群後頭,看著坐在樹蔭下的狗男人,忍不住小聲嘀咕:「看不出來呀,狗男人還是有點腦子的!」

  「謝大人說昨夜派了二十多名官兵巡邏,總不可能二十多人都睡的像死豬一樣,什麼都沒聽見吧?」

  果然……

  如葉鳳頃所料,不大會兒莫風就帶著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過來,丟在慕容烈跟前。

  「自己向王爺說!」

  那人已經去了半條命,艱難的爬起來跪在慕容烈跟前:「你說的……」

  「只要我如實說……就放我一條……生路……」

  慕容烈不看他,拿過一旁的茶盞,揭開蓋子吹了吹:「那得看你說的是什麼實話。」

  那人知他身份,視線自謝躍自上掠過。

  見謝躍全然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合了合眼。

  銀牙一咬:「我都說!我都說!」

  「我想活!」

  慕容烈放下茶盞,長腿翹起,眯了眯眼睛。

  他的好耐性已經用光,這人若是再不說,他怕是會令莫風再動手。

  莫風催促那人:「快說!」

  那人舔舔乾涸的嘴唇,深吸一口氣:「小的王五,昨天晚上謝大人令我們二十多人前來守護糧倉。」

  「我們二十幾人就過來了,守在糧倉外,可是後半夜的時候,有位姑娘過來,給我們帶來了酒水。」

  「她說見我們辛苦,送些酒菜慰勞我們,我等只說事關重大,不敢貪杯,她卻說,只喝一杯,絕不讓我們多喝。」

  「我等都是酒量很好的人,平日裡喝上半斤燒刀子也不在話下,可是昨夜,我們只喝了一杯,就覺得睏乏無比,睜不開眼睛。」

  「再後來,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完他的供詞,莫風又讓他畫押。

  「王爺,他說了那女子的相貌,屬下已經叫了畫師過來。」

  莫風辦事,慕容烈放心的緊,點點頭,沒再說什麼。

  男人起身,繞著焦土走了一圈,令眾人散去。

  待眾人散盡後,走向在原地發呆的葉鳳頃。

  「怎麼覺得……像是你和慕容焱聯手將本王調虎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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