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3 五妹和六妹都只是個工具罷了

  「不行，還要告訴母親，你要為我生個幾個大胖小子。母親一定會很開心的。」秦毓暗地裡捏捏慕夕苒的手，轉頭看她臉紅的樣子。

  慕夕苒苦著臉，眼睛斜過一邊，嘀咕了兩句，才對著墓碑應下，「夕苒會的。」

  從郊外回到都城，慕夕苒坐在馬車裡掀起帘子看著外面熱鬧的場面。秦毓見此吩咐秦白停下馬車，拉著慕夕苒下了馬車。

  「有一年沒有來過街上了，沒想到冬日還這麼熱鬧。」慕夕苒歪著頭，感嘆道。

  秦毓緊緊拉著她的手，生怕因為人多把她丟了，「就算是下著大雪，這都城的街頭也少不了人。不如，午時我們就在外面吃吧？」

  慕夕苒也正有這個想法，自然欣然應下，「好啊。」

  兩人沿著正街走過，走到盡頭又返回來，手裡卻還是空空的什麼都沒有買。也正好到了午時，秦毓就拉著她進了都城最繁華的酒館。

  「王爺，好久沒有來小店了。」在櫃檯後的掌柜看到秦毓，覺得難得的很，又見身旁親密的女子，不用想也知道是靜安王妃，「王妃果然貌美如仙。」

  「恩，是許久沒有來了。」秦毓在外人面前始終都是不冷不淡的表情。

  掌柜的親自從櫃檯後走出來，「阿福，帶王爺去三樓的雅間。」

  秦毓立刻擺手，「今日就不去雅間了，在二樓就行。」

  「好，二樓熱鬧。阿福，帶王爺和王妃去二樓。」掌柜熱情的態度並沒有帶一絲諂媚，反而是熟絡的熱情，「王爺和王妃一定要吃好喝好。」

  靜安王爺和王妃的到來，果然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特別是兩人自進來以後，秦毓就對慕夕苒再三溫柔的神情，讓在座的人都微微有些詫異。

  小廝領著兩人上了二樓靠窗的外置，秦毓和慕夕苒剛剛挨著坐下，耳畔就響起了五皇子的冷嘲聲：「沒想到王爺可以為了王妃屈尊降貴，真是令我們羨慕之極。」

  秦毓沒有搭理五皇子的醉人醉語，小聲點了幾樣菜，小廝頷首退下。

  慕夕苒側過腦袋，靜靜的看著窗下的幾個孩子的嬉鬧。

  五皇子見兩人都不欲搭理他，更是心生幾分怒氣，搖搖晃晃的帶著酒氣走過來，與他坐在一起的幾人不是畏懼五皇子的皇子身份，就是想要看好戲，自然也沒人攔住他。

  五皇子走到秦毓這一桌，單手撐在桌上勉強支持著自己的身體，另一手顫顫的指嚮慕夕苒的臉，只是很快的，五皇子就感覺手指頓然一痛，疼得他叫嚷了起來，也是這番疼痛讓他瞬間清醒過來，看著自己食指軟拉拉的垂著，顯然是斷了。

  「五皇子如果想要在本王面前撒野，就選個好地方。不要在這種地方丟人現眼。」秦毓看都不看五皇子，低著頭給慕夕苒斟滿茶水，倒完茶後，見五皇子還站在原地，就遞給秦白一個眼神。

  秦白和秦言兩人走到五皇子身側，抓住五皇子的胳膊就要往外拖。

  五皇子覺得自己顏面頓時無存，就揮開雙臂把欲要把秦白和秦言兩人推開，可是他一個養尊處優的皇子哪是練武之人的對手，立刻就被秦白和秦言制住了。

  這邊坐著的施家兄弟見此連忙奪步走過來，氣勢洶洶的看著秦毓，還是施家三少爺施光言懂得知進知退，抱拳道，「王爺，皇子今日心情不大好，還請王爺看在皇后娘娘的面子上，饒過五皇子這一次。」

  「老三！有你這麼慫的麼？」施光熙狠狠瞪了施光言一眼，往前走了一步，凌然道，「五皇子好歹也是個皇子。王爺怎能因為一句醉話就折斷五皇子的一條手指。今日，王爺必須給的交代，否則我們兄弟決不讓王爺離開。」

  秦毓不經意間蹙了蹙眉頭，面上沉靜如水，眼眸更是恢復沉凝，坐在旁邊慕夕苒已經感覺到了秦毓無形中散發出的冷冽氣息，她也不想事情鬧大，就伸手按住秦毓的手，「秦毓，我不想再這裡吃了，我們回去吧。」

  慕夕苒說的聲音不大，還是讓施光遠聽見了。只聽他哈哈仰頭一笑，「沒想到王妃這麼會用美人計，不知道靜安王爺是要留下來，還是要陪王妃回府啊。」

  施光遠這句話完全不僅是在挑釁靜安王爺，更是在為難他。

  可是他們都忘了，秦毓做事果斷恨絕，向來不給人留一份情面。

  只瞧，秦毓緩緩站起來，而後伸手攬住慕夕苒的腰肢，寵溺的摸摸她的腦袋，溫柔笑笑，「我今日不做點什麼，以後怕是有人都會欺負到頭上了。」然後繞出桌子，側身擋住慕夕苒的視線，在眾人還沒反應過來時，抽出秦言腰間的長劍，往施光熙胸前刺去。

  那長劍直直從施光熙的胸前穿過從後背傳出來，二樓的所有人紛紛驚呼出聲。

  施光熙更是不可置信的看著秦毓嘴角的狠戾，與剛才的溫柔完全不同，那幽深沉寂的目光更是讓人不寒而慄。

  「這裡交給你們」秦毓把長劍遞給秦白，自己護著慕夕苒下了樓。

  時間似乎過去許久，人們都才反應過來。

  而施光熙此時也完全痛暈了過去，更可恨的是那長劍險險掠過重要部位，讓施光熙是生不如死。

  下了一樓來到櫃檯前，秦毓掏出一張銀票放到檯面上，「掌柜，這當做是賠禮。」

  「王爺，這萬萬不可！」掌柜忙拿起銀票要塞給秦毓。

  秦毓笑著搖搖頭，帶著慕夕苒快步出了酒樓，回想起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有些懊悔道，「剛才就應該一劍了斷了五皇子，也省的以後再麻煩。」

  「不行，如果是動了五皇子。那皇子奪位，靜安王爺就不能完全置身事外了。」雖然知道他是在說笑，但慕夕苒還是認真的看著他緊繃著的側臉。

  秦毓故意露出恍然神情，「夫人說的是。」然後就帶著她進了一個不太熱鬧的酒樓，「這裡清靜，應該不會再有打擾了。」

  為了避免再發生剛才的事情，慕夕苒決定還是選擇在雅間用飯，果然要清淨許多。慕夕苒竟然還來了要喝酒的興致，秦毓也沒有拒絕。

  等兩人從酒樓里出來，已經是夕陽西下。

  秦毓緊緊擁著有幾分醉意的慕夕苒走在人群中，拐進小巷子裡的時候，正好一些人抬著紅轎子從要從兩人身旁經過。秦毓把慕夕苒拉到身後，讓轎子過去。

  只是轎子越來越近，慕夕苒也看清了跟在轎子旁的婢女，「南霜？」

  南霜聽到有人叫她，便向叫她的地方看去，微微一詫，「二……姑娘？」

  慕夕苒看見轎子蹙了蹙眉頭，走近來，看著被微風吹起的轎簾，還有裡面隱隱而現的紅色，詫異道「你們這是去哪啊？」

  昏暗的光線下，南霜清秀的臉上划過苦笑：「二……王妃，二夫人把五姑娘許給了施光言為妾。今晚，奴婢就要跟著五姑娘一起去施府。」

  施光言，慕夕苒腦袋划過剛才施光言的神色，心裡還微微慶幸一些，比起施家的其他公子，施光言應該會好一些吧。她有些腳步不穩，半靠著秦毓，嫣然笑笑，「事情已成定局，放寬心就好。施光言應該會善待慕姝。」

  聽二姑娘這樣說，南霜心裡是越發難受，本來她還想著二姑娘能夠幫幫她們，不想二姑娘沒有這個心思，她只好勉強笑笑，「希望如此吧。」

  「那我就不耽擱你們了。」如果是天真的慕妘，或許慕夕苒還會發發善心。

  看著紅轎子穿過小巷消失在拐角，秦毓捏了捏她的手掌，「夜色冷，我們回去吧。」

  「恩。」慕夕苒收斂起心思，跟上秦毓的腳步。

  回到王府，慕夕苒因為剛才的事情已經清醒了不少，端著茶杯，眼睛看著某一處，那認真沉思的神情，讓人忍不住打擾。

  「主子，主子……你快喝了這碗醒酒湯吧。」念華生怕明天早上起來慕夕苒腦袋疼。

  慕夕苒回過神來，輕啜了一口茶才搖頭道，「我沒喝多少酒。」但看著念華表情，她就有些不想浪費念華的用心，還是嘆了口氣，乖乖喝了醒酒湯，然後自言自語道，「估計慕家再過幾天就沒人了吧。」

  「你說的沒錯。慕姝今晚抬到施府，慕妘明日抬到蘇府。如今慕府只剩下一個慕念青。不知道慕慶陽會把慕念青許給誰。」秦毓一甩衣袍，在另一邊坐下。

  慕慶陽對自己的女兒真是狠心至極，一個都不肯放過。

  「蘇府？是蘇和玉還是蘇和夜？」兩個人似乎都不是良人。

  「蘇和夜。本來是想要給蘇和玉的，可是昨天下午楚氏有了身孕，蘇大夫人自然不想再出什麼事情，就定成了蘇和夜。」秦毓揉了揉眉心，連他也感覺這兩天的發生的事情有些太多了。

  慕夕苒不由連連冷笑道，「五妹和六妹都只是個工具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