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亂戰(十)
2023-11-14 05:52:47 作者: 餵水
「哈哈哈哈哈——」
一陣狂放的大笑從王翦的口中發出,但這劇烈的活動也讓他不自覺的咳嗦了兩聲。
「咳咳……」他咧嘴一笑,看向了栽倒在地的花間一壺酒,「戰鬥不是只靠一味地蠻力就能夠取勝的。更何況……你還心存顧慮。」
他說著,向前兩步,準備對花間一壺酒進行補刀。
「這招你不清楚也屬正常,因為他是我不久之前,在這個對決模式中獲得的。」話到這裡,他手中的長劍淺淺的刺進了花間一壺酒的心口處,「我想……【俠域】之中,技能這一概念你應該清楚,這種超脫武學範疇的強悍屬性,可是十分珍貴的……」
話音落下,王翦微微用力,手中長劍便穿透了花間一壺酒的身軀,而後者也隨之變為了一具屍體。
「叮!玩家【花間一壺酒】已死亡,目前副本人數:4。」
系統提示在王翦的耳邊響起,而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暢快的笑容。
「現在,最難啃的骨頭應該就是繡天刀了吧……」他翻看這系統給出的對決模式頁面,喃喃的念叨著,隨後目光落在了【褚南】兩個字上。
「這傢伙……怎麼還活著?」王翦此時心頭一緊,察覺到了一絲不安定的因素。
他是一個自信的人,但卻不自大。這種心理不是每個身為高手的人都能擁有的。所以,他很自然的陷入了思考,思考這種不安定的因素到底來源於何處。
如今的對決模式中,比【褚南】強大的玩家一一死亡,就連最強的花間一壺酒也是如此,這就能說明一些問題。
再加上,過去了這麼久的時間,【褚南】並沒有被系統判定為消極遊戲。那也就是說,對方並沒有一味地進行逃避和躲藏,而是始終在做著戰鬥或者推進副本進程的事情。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個不被任何人重視的玩家,能在NPC平均實力水平超過二十級副本中戰鬥卻不死,肯定有著自己的能耐。
除此之外,王翦又想到了一個顯而易見,卻最容易讓他們這些高手玩家忽視的問題……那就是對決模式的匹配機制!
這種模式下,系統會找出實力相近的玩家進行匹配,以防在副本中出現一邊倒的虐殺局面,影響個別玩家的遊戲體驗。
所以,有了這一點作為基礎,這個名叫【褚南】的玩家,就不可能太弱。最起碼,系統是認為這個人有資格和其餘七位大佬進行比試的。
「看來我們都陷入了誤區……」王翦暗自嘀咕,「自然而然的將陌生玩家看扁,果然是我們這些職業玩家的通病。」說罷,他自嘲一笑。
「我說……王兄。」
一聲呼喚打斷了王翦的思緒,他回過頭去,剛好看到了一臉費解的相憐意。
「王兄……這【欞椧令】……」相憐意小聲說道。
不過,他這話未說完,王翦就已經明白了對方想要問什麼,立刻打斷道。
「你的問題,有點多了吧……」王翦說完神秘一笑。
顯然他是不打算與這名NPC解釋任何事情,更何況……他也沒必要解釋。
相憐意在聽到這些之後,果真閉上了嘴。
而且從頭到尾,他都變表現出一副對【欞椧令】十分恐懼的樣子。
至於為何如此,那就要知道,王翦獲得的【欞椧令】究竟屬性如何了。
這一技能是王翦在擊殺了木神國的公子秋將暮之後,爆出的技能,同樣他也因此完成了一件支線任務等級提升了一級。當然,後者並不重要,我們還是說回到【欞椧令】。
前文也提到過,八大神國每一國都有自己的獨門法術,而木神國的代表則是【奎木訣】。
【奎木訣】作為木神國所有木屬性修士的通用術法其強大自然是不容小視,但即便如此,也並不妨礙木神國中存在與之相對應的皇室專屬術法。也就是欞椧令。
這種級別的術法八大神國都存在一種,但卻只有神國中的嫡系公子才資格學習,而且每一個都有著十分特殊的效果。
相憐意自然也學過土神國的皇室專屬術法,但由於他體內源力並不是最純粹的土屬性,所以並沒掌握。
也正因如此,他更加清楚這種級別的術法代表著什麼,也明白【欞椧令】真正的強大。
雖然,【欞椧令】只有體內擁有最純粹的木屬性源力,也就是木神國的嫡系才能掌握,但玩家顯然不受這一條因素的影響。
所以王翦在獲得【欞椧令】之後,第一時間選擇了學習。也在那之後,他明白了【技能】這一屬性的概念。
【欞椧令】的效果十分強大,具體則是分為對玩家單位,以及非玩家單位兩種效果。
對玩家釋放,帶來的效果為【魅惑】:使用者可以控制玩家行動,最多三秒。在此期間,使用者只能夠進行移動,同時可以選擇被操控者隨即釋放一樣自身武學(技能),可選定目標。
而對非玩家單位的效果比較強大,為【操縱】:使用者可以對目標單位進行【禁錮】使其不斷損失氣血值,直至其死亡。而當目標死亡後,使用者可以對其進行長達十秒的操縱效果,無法使用其技能。
所以這也就是為何花間一壺酒會被死去的年華度偷襲,在後背不設防的情況下,被後者一掌穿胸,身受重傷。
當然,後面這一效果雖然看起來頗為BUG,能將人圍困致死。
但實際上只要目標實力夠強,卻是可以掙脫的。
而這,也是為何王翦要先施展範圍攻擊,確定能夠重傷年華度的原因。
倘若後者是在並未受傷,或者只是只是受了輕傷,仍有餘力的情況下,他這一招的效果就不會那麼好了。
「好了……相憐意,你不是還要去找花如許麼,不如我們就此別過如何?」王翦說道。
他此時已經察覺出了相憐意對於自己的不信任,在和對方待在一起,恐怕會有危險。
「哦?王兄,現在就要分道揚鑣麼?」相憐意說著,嘴角一揚,「難不成是剛才一戰受了傷?需不需要我送與你幾枚丹藥,回復一下傷勢?」
「唉,我還想著,與王兄聯手,共創大業呢。」
這看似交好的話語,實則也是相憐意的試探。他確如王翦所料,想要除掉對方,畢竟他要做的事情,不能有任何的敗露。
不過,眼下他清楚了王翦的實力,雖然自認為能夠戰勝對方,但他後面還有大事要做,不能在這裡浪費太多的時間和力氣,所以只能暫時放下。
而王翦自然聽得出意思,自己此時要走反而會引起對方的懷疑,說不定這相憐意會對自己下毒手。他可不認為現在自剩下了三分力的自己會是沒什麼消耗的相憐意的對手。
「受傷?公子說笑了。」王翦再次轉變了稱呼,從剛才的冷言冷語化為了恭敬,「不過就是消耗了一些心神氣力而已,沒什麼大礙。」
「但既然公子邀請,那在下也不好推辭……也罷,正巧我在城中還有故友,去看看也好!」
他說著,做出了請的手勢,邀約啟程。